第14章 总在失去之后,还想再拥有(下)
话说在九州大陆,每个园家都有国师,也可以称之为太师,传播教义。还有教父,他们是一群有信仰的人类,主要在大唐国居聚。大清国有江湖道门,已经盘点过。他们的职能基本上相同,只是分布在不同的地域,还有一种称之为法师。
阮厂初见到苏聂时,既是畏服又是感激,而苏聂也感到许多不同,那时开始,我便和知音相连系,对九州世界多有献言和贡献,计议。至于她是怎么想我却不知,但大概是十分有用吧。大概我不能了解女子的世界,大概一直都在进行时从来不讲什么结论,所以争吵永远不会休止。而我和知音,既使是各说各话,交流也不会终止。说实话我的确没有掌握多少说话的艺术,但好在每一句都会有所回复,或是出于魅色,或是出于女性的诱惑,我竟不断倾诉真心,让她感觉到诚意。我想既然像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那又为什么要去追女朋友,既便是黄金单身汉,也不过是无有愿者而已,所以我还是愿意多交两个朋友。交朋友交女朋友,我对她说,所以总能让她托付真心,是不是自己,并没有鄙夷,这就好像双方都在钓鱼,痴汉总能在女子面前像个弯钩,让女子感慨他抓不住爱情,自已也情愿放弃。而如果做一个直钩,她兴许就不会这样想,或许这就是三国时刘备死也不让诸葛亮走的原因,我向她说时,她查了查九州的名薄,说在蜀国地界的确有个人叫诸葛亮,是个很有为的青年,但是并没有看出有多聪明,看起来老实巴焦的,为人特别文雅,熟人形容他,抄起手来嗖嗖的,或有一丝凌然,或有一分放荡。我们聊天聊他,侃古今未来,莫名之间,她总会说,你改变九州大陆了,知道吗?
不过话休繁琐,却说苏聂回去找了阮厂,一行人等有何话说,只听道来:
阮厂在家里劈烧柴,刀功精湛娴熟,直将干棝的劈柴,劈出两个平面,光滑无比,像镜面一般。苏聂见得,十分惊奇,回想起那日面对苍藏羘,他好似毫无还手之力,甚至都没有出手。果然没有看错人,他的确有练家子家底。苏聂想。
然后上前去,“阮兄别来无恙!”
阮厂直劈柴“苏兄为何去而复返?”
苏聂见说“阮兄在此,苏聂在彼,故心存挂念。”
“想是苏兄不会做饭,这几天吃坏了肚子。”
苏聂不好意思尴尬一笑“阮兄所言不假,苏聂的确是吃坏了肚子,前来找阮兄前去做饭的。”
“苏兄俊才,何不娶个老婆?”
“此去路途遥远,带着女子,恐怕不大放便。”
“那么,”阮厂说“苏兄在京城,名震朝野,为何不娶一个将军之女为妻?”
“阮兄取笑了,在京城从来都是逢人说话,借故抒怀,才能小酌。到了今天,才知道其中的许多尴尬无奈,有了自己的选择,才看清了混沌的过去。”
“苏兄不是逃难至此?”阮厂说“忘了,苏兄回不到过去了,切勿挂怀。”
“阮兄怎能如此说苏聂,苏聂不与京城乌合为伍,自不必与他们一般见识!”苏聂义愤填膺道。
“若是有所谓名成,可以说动阮某,若是无所谓名成,阮某也不愿与苏兄同罪。”
“阮兄真的甘心劈柴一辈子。”
“此机会只因天上有,阮厂无福。”
苏聂拍拍手说,“随便。”
苏聂走罢,走得很潇洒,只听得阮厂在后面说道:“苏兄!经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苏兄既有鸿图之志,莫要回头!余路久远,且自行珍重!”
苏聂走出村庄,着一处安静的草地睡下,这次他是一个人来的,全没理会越白、孙子承在何处等待。直躺下,就是一觉。
“这次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苏聂想。“我是畏罪潜逃?至少自已从来都没这样想过,古今畏罪潜逃的不少,还有人包庇护短,都是十分常有。且我虽是苏姓,伹未曾干预朝政,自小和皇族相近,也只是私人情谊,那也勉强算个受害者。那此次出行,不是逃灾又是甚的?我也是一江湖人士,且撇开世俗不说,我既有心在江湖,自有功夫,又何必纠结此见?若是有什么大志才有此苦恼,那也不得烦恼至此,且不说如何想得,就是时运不济,也正如圆我浪迹江湖的心愿。自京城至此心胸扩野,也不觉十分畅然,若是不想如此之多,也好在江湖上混得,日后指不定有什么成绩,又何必考虑得多,终日为名利挂念?若不是越仲裁常谈朝廷事端,为人处世道理,我也不必受此渲染,不过我苏聂也出身诗书家地,为何从小到大都没有如此感觉?不想说,谁让我等关系较好呢?就如此般般,像是上了什么枷锁,也不觉睡他一觉。”苏聂这般想得,其实是同样的规矩,他已听过太多遍,近仿佛是不得不说,而他不得不听,他也不得不长大,便有了一番成就,不得不看得眼顺,然后多生许多介蒂。而这其中,也少不了各相掺和,各种故事,让他心神力疲,又尚且饱满,所以催生歌调,一路慨唱,都两相和友,也不令人生惧。
苏聂睡得一番,左右番侧,他又梦到许多,终日劳累疲倦,不知是积累了多少思绪,才组成这一个梦境。
梦中故事说,苏聂在河边,有柳树,也不必摇着折扇,小路也并不弯延。他就一个人走着,沐浴着阳光,阳光如此和熙、温暖。他看见一个人,一个将要饿死的女人,在一位粗俗的汉子面前,撕咬着肉。那汉子也撕碎她的衣服,在她的身上留下齿痕。他上前去,却扑了个空,忽的消失不见了。他思虑许多,像是在哪里见过这番景象。
苏聂醒了,忽的惊醒,猛然回忆刚才的梦,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不觉叫骂一声“刍狗!”
正是:自古含梦有真意,时运不兴寄天意。我言梦翳非能蛊,只道常人多思虑。且如是一说,正好讽刺得,而苏聂此人命运究竟如何,且听他的造化弄就,看是如何了得。
苏聂看着干净的天气风景,回想起这两年的时光造诣,也不觉作诗一首,以怀念落榜之后走镖,走镖之后获罪的事情:自来人言多近痴,聪在耳性多不知。人皆多自作利益,谁亲故往作相知?不知人世厉害处,自尽口缢凭吊住。书生书往书朝事,何须掌嘴争方固。若是争出厉害来,日后自有仇记处。得饶人处且饶人,须留情处且留情。若是不知此大义,百政朝纲何需度!
他也就是边走边唱和,与越白、孙子承会合。三人会和,好一番取笑打闹,只得前行,前方是大唐国界,且须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