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自从陈风读了这《仙佛合宗》一书之后,便也开始尝试着抄写一些佛经之类的行为。他先后抄写了《金刚经》,《楞严经》以及一部《起世经》。
当抄《金刚经》抄到这一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的时候,他突然忆起了昔日《张三丰全集》中所提到的“勿忘勿助”四个字,再结合最近静坐之所得,才终于明悟了其中的真机。
所谓“勿忘”者,便是不要忘记天地之间的运行规律。所谓“勿助”者,便是要顺应天道的运转规律,而不要强行去帮助、影响事物的自然发展,比如揠苗助长,小鸡破壳,本是好心,却由于借助了外力,反而做了坏事。故丹经有云“劳心劳力枉费功,不用心力道自成。”
抄完《金刚经》后,待抄《楞严经》抄到这一段“胜净明心,本周法界,不从人得,何藉劬劳,肯綮修证。譬如有人:于自衣中系如意珠,不自觉知,穷露他方,乞食驰走,虽实贫穷,珠不曾失。忽有智者,指示其珠,所愿从心,致大饶富。方悟神珠非从外得。”的时候,方才明白“道本心中有,云何向外求?”的真谛,正是张载所言“吾道自足,何事外求?”
抄到《起世经》的时候,虽然明悟了宇宙之成住坏灭,世间星辰洲际之变化,看似有所得,却又实无所得。只是,抄写之时每每默念于心,则觉津液愈多,俞快,身体也愈发轻盈起来。
待到这3部经典抄完,又去读了《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待读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之时,方才明悟那日虚室生白之后所生之变故。
看完佛家经典之后,陈风又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正统道藏》来读,这《正统道藏》编于明代,共五千三百零五卷,四百八十函。由于数目过多,陈风也就不便抄写,只是每逢晚自习便拿出来,于心中默读一遍。这《正统道藏》尽皆繁体,晦涩难懂,陈风也不大能够看的明白,只是觉得,每读一句,则神清气爽,口中所生津液更胜从前,渐渐有些粘稠,不大一会儿便能存满,只得下咽,且所生津液之速度亦更胜之前,每每前口刚刚下咽,下一口津液便已生出。津液一经吞下,则觉周身清凉无匹,十分受用。
待一日读到“以虚求实易,以实求虚难”一句,陈风则是万般感慨。只是“以虚求实”乃是古人研究世界所采用的方法,以自身证道,甚至成为道之本身,则可由虚入手,明悟宇宙真谛,从而发散于外,将世间千般法门公之于众。
而当世之科学则选择“以实求虚”之法,虽不能穷尽宇宙之根本,规律之源头,却也能够从中有所得,虽然不是道之本身,却又接近于道。从而依附所得从事生产制造,加以造福人类。
古今两者所选择得方法有所不同,则所得到的成就亦有所不同。古时若有一人成道,则可与天地同寿,更能超脱物外,甚至能够天地灭而我不灭。然历来修道者众,成道者又有几何?所发之经典虽然发乎宇宙原理之本身,却于今人而言,实则晦涩难通,具有一定的局限性。
今人所得之成就虽只能无限逼近于宇宙本身之原理,却又不是原理之本身。但却根据种种规律发明创造出了无数适用于当今之器具,即使没有从事研究之人亦可从中受益。由此看来,似乎今人之法于应用之中更胜一筹,然古人之法却又发乎本源,一旦有所得,则尤胜于今之科学。孰优孰劣,实在不好评判。
作为现代人的陈风只想科学亦能有所发展,而自身又能离道更近。所以他便毅然走上了求道之路,而将科学之研究交给了当今那些有志之士。
自此之后,陈风更加沉迷于修行,再不想过问世间之俗事。似乎伴随着修行就连自己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不为外物所扰。隐隐达到了“淫声绝色入目而不乱,美人同眠而不知。污魔恶曜至身而自如,泰山崩前而不畏。”的境界。
不知又过多久,每逢闭目,陈风只觉双目之内闪电更多,原本只有一道闪电,而如今却已经有了5,6道之多。再加上之前排泄尽是些体内的脓血,而如今却没有了那些脓血,只是些金黄色的腌臜之物罢了。
这日下午大课间的时候,陈风练起形意拳中的钻拳时,原本热力只是聚于手心,而如今却似乎遍布了周身。再练这太极拳时,似乎是身在水中,周围尽皆是气之所动。
又过数日,练习形意拳时还不觉有甚,只是练习太极拳时,每每练到“云手”与“倒撵猴”两式,只觉背部似有一点又热又痒,从右至左依次运动。
到了晚上静坐之后,身体平躺于床上,又觉背部似有凉感,像是有什么东西化开了一样。陈风起初还有些害怕,但是看到了拳经中孙禄堂公亦提到过此种现象,便不再去多想了。
再过几日,陈风每逢夜里23点打坐,1点睡觉,原本要早上5,6点才醒,而如今到了3,4点便已经再也睡不着了,他又不想浪费时间,便起身穿了衣服到宿舍的楼道里开始练习太极拳。本来只有练到“云手”两式时才会发生的热痒现象如今却出现在了每一式之中,陈风倒也沉浸在这种状态之中,觉得阴阳合和,端的是奇妙无比。
这日,晚自习时,陈风似有所感,没有再去读这《道藏》,而是端坐于凳,两手结定印闭目静坐起来。不一会儿,便察觉到脑后似有微风吹过,此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下课铃响,才渐渐消失。
下了晚自习之后,陈风回到宿舍,待到子时到来,又以双盘打坐,待到两腿实在无法支撑,又换散盘。换到散盘还没多久,突然两肾发热难耐,陈风一阵心惊,正欲起坐,那两肾之中热力似乎碰触到了一起,直接便在他背后灼烧了起来,似在煎汤一般。陈风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一动便会脱离这种状态,直到背后热气散去,陈风这才轻呼了一口气,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自从修炼开始,陈风每周末回家的时候便已经改用步行走路,平时要走2个多小时的路程,今天却只花了1个多小时的时间,而且平时有些酸痛的两腿今日竟然几无所觉,似乎自己之前并未走过那样长的路,而且无论身心都丝毫没有劳累的感觉。
陈风回想起丹经中所写“目中电闪,脑后生风,两肾煎汤是为筑基完毕之明证。”他连忙看了看自己的下面,果然也如丹经所写恢复到了婴儿时的状态。知道这是筑基成功的表现。
他心中一阵喜悦,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修成了纯阳之身,全童之体。可不大一会儿功夫之后,却又觉得有些难受起来。他原本只是为了验证书中所写之真伪,探讨修行是否真的可行。如今虽然已经初步有所成就,可自己却还没有经历过男欢女爱,如果真如丹经所言“已得筑基复行人事,轻则道行散尽,重则一身元阳走失,沦为药渣之身,不复从前之康健。”岂不是日后自己再也无法与女孩子亲近了吗?
他又想起了那个每日都在食堂中偶遇的女子,碰面的时间长了,虽然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却也知道了她是自己高三的一位学姐。那人的音容笑貌都已经深埋在了自己的心中,似是已经生了根,发了芽。如果自己此刻修成纯阳之身,全童之体,是否便意味着二人以后再无发展之可能了?
若到此时,大凡书中便会写道:“当以慧剑斩断情丝!”,陈风心中默念数遍,却又有些悲从中来,他如今也不过只是一位16岁的少年,这世间千山万水还未曾走遍,儿女私情亦未曾有过真正的体验,你且叫他怎么去斩?如何能断?
心念及此,陈风似乎又下定了一个决心,如果自己此时复行人事且不管道行是否会如经中所写那般,也不管自己是否会沦为药渣之身。只要自己从这筑基状态中脱离开来,不就又和一名正常人一样可以复享人间之喜乐了吗?
说做便做,陈风立刻摆弄起了他的外肾,只是此刻外肾虽然坚挺,却久久不能排出,越是不出,陈风便越是用力,一连过了5个小时之后,这才两腿一缩,有些东西从中喷涌了出来。
陈风打眼一看,知是自身已经没有后天之浊精,所射尽是元精。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本来无漏的身体突然之间出现了一个漏洞,体内的元阳随着那个漏洞的出现,开始缓慢的向着体外游走而去。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陈风又觉自己实在是罪孽深重,他趴伏在床上,心中忏悔不已,久久不能起身。丹经中曾经提过,每位修行之人在修行之初,便会有神明护佑,所行之事尽皆被神明收归眼底,如今自己复行人事,所庇佑之神明怕是要大失所望了吧。
如今既然事已至此,倒也应该鼓起勇气做一些自己该做的事情了,又过了一会儿,陈风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