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钟冷月
“这个当然知道!”张宇风如实答道:“分别是张家,赵家,刘家,王家,陈家,李家,扬家,黄家。”
张宇风心下奇怪,不知道她问这些做什么。难道她以为钟家可以和超然的八大家族相比?真是可笑!
“钟家果然没落了!”女子听闻之后,凄然道:“三千年了,我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地方三千年了。若不是我莫名其妙消失,钟家怎么会颠覆?”
“我心中好恨,好恨啊!”女子状若疯狂,面容扭曲道:“该死的黄家!等我钟冷月恢复实力之后,定要你们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瞧她那副仇恨的模样,分明是着了人家的道,还说什么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苍白无力,真是可笑之极。张宇风心中鄙夷。
钟冷月豁然看向张宇风,眼睛如冒绿光,就像看着一块绝世宝贝一般。
张宇风吓了一跳,不禁退后几步,凝神戒备。
“说起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钟冷月忽得恢复了原态,温婉笑道:“要不是你闯进来,将天地灵物拘束了去,我不知道还要被困多久。兴许,只能看着元神消散,慢慢等死,那里会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钟冷月语气唏嘘,幽幽的道:“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
“报答就免了!若你能放我一条生路,我便感恩戴德了!”张宇风讥笑道。
钟冷月似没注意到张宇风的语气一般,摇头笑道:“那怎么行?救命之恩不报,岂不连畜生都不如?”
“那你想要怎样?”张宇风冷冷的看着她道。
“看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老实回答了我的问题的份上,我决定不夺舍你了。”钟冷月这般说着,住口不语,眼睛扫视着张宇风,想从他脸上看出感恩戴德,喜极而泣的表情。
只是很可惜,张宇风始终高度戒备,冷冷的看着她,表情丝毫不变。
钟冷月也不在意,再度开口,巧笑嫣然道:“你说的对!我一介女子,夺舍一个男人的身躯,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我可以先吞噬你的神魂,暂时占据你的身躯。等将你的宝物全部据为已有之后,再出去寻找合适的躯体进行夺舍。”
“至于你的躯体,那便炼制成尸奴吧!让它忠心耿耿的守护我的左右。也算是报答了你的救命之恩。”
这一刻,钟秀英身上闪现出少女的光辉,美丽动人。只是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张宇风越听越是心寒,只感觉眼前的女子犹如蛇蝎,恶毒无比。
恰在此时,他浑身一震,练魂决第二层修炼完毕,已经可以初步运用对敌。
“就怕你没有一副好的牙齿!真当我是任你揉捏的软柿子不成?”张宇风冷笑道。
钟冷月目光一凝,美目凝聚在张宇风的身上扫视了一番,不知他那里来的底气。
却见张宇风深吸一口气,悠的闭眼,双手平摊,缓缓升空。
识海顿时震荡,底下的“海浪”翻滚,骤然而起,凝聚成一根粗大的水柱,托住了张宇风的身躯。
张宇风立于水柱上,双眼豁然睁开,探出右手,五指成爪,隔空抓向钟冷月,暴喝一声道:“给我死来!”
“海浪”炸响,自张宇风的脚底涌入,途经他的经脉手臂喷薄而出,幻化出一个巨大的手掌,朝钟冷月当头抓下。
钟冷月讶然,随即摇了摇头,讥笑道:“不自量力!”
她抬头看着抓来的大手,不闪不避,悠然的伸出一根玉指,向上戳去。
在她想来,对付张宇风幻化的大手,一根手指头足矣。
一如对付张宇风本人一般,即使她如今的元神十不存一,照样可以一指头戳死。
这是她曾经作为一个强者的自信,本无可厚非,只是事实真是这样吗?
伴随着一声巨响,空间震荡,大手瞬息破碎。
而钟冷月也被压的下坠了一段距离。
钟冷月脸色微微一变,失声道:“怎么可能?”
她刚刚与大手碰触的瞬间,直感觉大手像是专门针对神魂一般,让她难受无比。
而且,大手中的力量雄浑内敛,竟连她都着了道。
“哼,你如今元神十不存一,虽比我强,但也强的有限。”张宇风精神有些萎靡,冷哼一声道:“识相的,赶紧滚出我的识海。真要动起手来,谁生谁死还不一定。”
“大言不惭!给你一点颜色,你还开起染坊了。”钟冷月怒极反笑道:“蝼蚁一般的东西,我要捏死你,只需抬抬手那般简单。”
言罢,钟冷月目光冰冷,厉咤一声道:“死!”
她的灵识随之铺天开来,以碾压之态逼向张宇风。
一股极端压抑的感觉临身,空间紧紧的向他束缚挤压。张宇风顿感呼吸不畅,全身上下动弹不得。
照此下去,要不了片刻,他便会被生生挤爆。
张宇风眸中寒光闪烁,不再废话。
心念一动间,体内蚀骨雾喷薄而出,围绕他周身,嘭然爆开。
“嗤嗤!”银灰色雾气横扫四周,将压迫的神识腐蚀一空?
张宇风瞬间感觉周身压力一松,重新恢复了自由。
而钟冷月脑中蓦然一阵刺痛,张口喷出一口元气。
灵识被毁,她显然遭到了反噬。
但她也是一个果断之人。
还不待伤势平复,她体表爆发出耀眼的神光,纵身欺进银灰色雾气,一掌拍向张宇风的天灵盖。
实力差距摆在那里,这一掌若被拍实了,张宇风必死无疑。
钟冷月正是欺他实力不如自己,只要耗费些许元神,抵挡住蚀骨雾片刻,张宇风便任她宰割。
生死关头,张宇风却不惊慌,大手一挥,厉喝道:“滚!”
滚滚“海浪”经由水柱,自他的脚底涌入体内,随着他的手臂挥出,幻化出一个厚重的无形之墙,撞向了飞来的钟冷月。
“嘭!”
玉手与无形之墙在中途相撞,两人齐齐倒飞。
钟冷月在空中翻腾了很长一段距离,才蹬蹬蹬止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