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6)
二人见状只好将刘进忠杀了魏师爷并想杀他老婆的事情还有去龙门镇抓文大夫等事情一一说了。凌梅这时才知道刘进忠原来是这样的人,她叹了一口气。
“唉,这也是他自找的呀。那你们现在打算如何办呢?”她问道。
“我们原本前去劫狱将他救出来,后来听说周明又死了,也就打消了这个想法,想看一看再说。刘大人以前也给我们说起过,他留有后手,自有办法脱身,所以,我们就暂时不动,看看情况再说。”回道全说道。
凌梅听了,点了点头。
“也是,如果贸然去劫,定会引来更大的祸患,不如等一等更好。这样吧,我先去探视一下,看他有不有什么安排,到时你们再作定夺。”凌梅其实不想去看刘进忠,但一想到毕竟夫妻一场,不去是说不过去的,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样最好,可以知道刘大人的想法,我们也好作安排。”汪明建说。
“那好,你们就在家里等我的消息吧。”凌梅说完就回屋里收拾去了,准备出门去衙门探望刘进忠。
衙门大堂上,蓝驼子和鲁风听了刘进忠的辨解,也知道仅仅依照当前的证据还无法证实乔二山就是他杀的。
“你还想狡辩,我们有证人在眼前,看你如何说?来啊,带李三上堂。”蓝驼子大声地喝着。
李三半身包扎着白布,跛着足,被两个衙役扶着走了进来。
他一站定就见到刘进忠在一旁,顿时怒目圆睁。
“好啊,你个狗日的,想整死我呀,没那么容易。”他开口就大骂,说着他就想上前整刘进忠却被衙役拉住了。
刘进忠见李三一进来,就暗中叫苦:“没想到这小子还活着。”
“大人,乔二山乔大人就是他给杀了的。”李三转头就向蓝驼子和鲁风说道。
“是吗?你把当时的情况如实禀来,不得有误。”蓝驼子说。
“是!大人。”于是李三就把他如何跟踪刘进忠,如何发现他在追杀那魏掌柜,如何听见二人对话才知道乔二山是被他所杀,而自己被刘进忠发现遭砍了一刀,差点没命,自己又是如何逃走躲藏等经过一一道来。
“大人,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李三一口气说完了经过。
“刘进忠,你还有何话可讲?”蓝驼子问道。
“大人,可否问一下李三,他是不是亲眼见到我杀了乔二山的,如果是我无话可话,如果不是,那又怎能证明是我杀的呢?”刘进忠长年在衙门里知道这堂审的要点是要证据。
“现在证人在此,你还想狡辩?”鲁风插嘴说道。
“大人,拿贼拿赃,捉奸捉双,就凭李三的一面之词就说是我杀的人,未免有些牵强了吧,谁保不定他李三是装戏诬我呢?平时我给他好处惯了,这次没讹到我的银子,就想法设计害我,他根本就是一个小呀,大人。”刘进忠反咬一口,撒起泼来了。
“大人,你看他……”李三气得直跳脚下。
“你别急。”蓝驼子把手一摆。
“那你杀了魏师爷又将如何说呢?”蓝驼子问道。
“大人,搞不好这也是严升一伙搞的鬼呀,叫他们拿出那魏师你的尸体或者说在什么地方,我就认罪。”刘进忠还是那一套,他以为他做得天衣无缝,这些人拿不出证据。
“你的家将都证明是你杀的,那又如何?”鲁风说。
“我那家将,一来是被严升逼供,估打成招的,你们看他身上的伤就知道了。二是他对我有宿怨,借机报复。既然他能指证我,为何也无法说出尸体在什么地方,或者说是为什么要杀师爷。”刘进忠说。
见刘进忠如此顽固,不肯定认罪,鲁风一下火了:
“刘进忠,你如继续狡辩不肯招供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来呀,大刑侍候!”鲁风大声叫着,他再也憋不住了。
刘进忠冷笑了一下,一付毫无惧色的样子。
衙役们搬上来了刑具,几个施刑的衙役上前出棍将刘进忠撬翻在地,放在了老虎凳上,上了夹板,开始用刑,不一会,刘进忠大汗淋漓,强咬着牙,两个刑手上前甩开带钩的鞭子,很劲地抽着,不一会刘进忠的前胸后背就被血水浸透了。
“招了吧,免受皮肉之苦。”蓝驼子劝着他。
“大人,你叫我如何招呀,无凭无据的,你们就是这样估打成招的呀?”刘进忠喘着气回道。
“还要嘴硬!给我使劲地打!”鲁风气急败坏地吼着。
刑手们拥上去一阵乱整,只听得刘进忠大喝一声就昏死过去了。
见行刑毫无作用,蓝驼子也无可奈何。
“既然打死都不招,将他关进大牢,严升你继续查找那两具尸体,坐实证据,再行定罪。”蓝驼子吩咐着。
严升没想到这样也没把刘进忠整治落教,也有些失落,听见蓝驼子的安排,也只好答应下来,心想,这可是件不容易的事呀,好在还有那张世庆在手,或许还能查到点什么。
“好,大人!”他只好点头应了下来。
当凌梅赶到衙门里,刘进忠正被抬进了大牢,听说有家人前来探视,就放她进去。
凌梅一见血淋淋躺在地上的刘进忠时也禁不住泪水涟涟。
“怎么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了呀。”她蹲在刘进忠身前,抚着他的伤说。
这时,刘进忠已醒了过来,见是凌梅和他说话,心中十分感动。
“梅子,你来了?不要担心,我还抗得住。”他说道。
“杀人的那些事如果是你做的,你就招了吧,免得受这样多的苦呀,以后再想办法嘛,何必要扛着呢。”凌梅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伤药来给刘进忠敷上,一边在他耳边悄悄地说道:
“你有不有什么办法出去,回道全他们想来劫狱。”
“还用不着,我自办法拖到见亲王那天,那时就会脱身了。你过来。”他悄悄地让凌梅把耳朵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