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5)
禅明的船不一会就靠上了月亮坝,八人跳下船来朝着坝中那草棚子走去。离那草棚不远时,突然听得一声暴喝:
“不用走了,我等着你们的。”是贺秋山的声音,随着声音贺秋山从黑影中走了出来,他身后也跟着三名僧人,手执方便铲,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哈哈,来了这么多人呀,真是看得起我啊。”贺秋山笑着说道。
“大师既然不听我等解释,只好找来帮手,还请大师多多指教,等将你制服后,我等会将事情原委讲给你听。”禅明双手一拱,有礼地说道。
“将我制服?哈哈哈,你的如意算盘打得还不错。好吧,等你们将我制服了再说吧。”贺秋山哈哈大笑。
“那就得罪了。”禅明一抱拳地说道。
“两人一队,上!”沈寒大喝一声。
王海武和李中孝双双腾身而起,一棍一刀攻向贺秋山。
贺秋山身后那三个僧人也大喝一声,欲冲上前来迎敌。
“用不着你们,后退去,让我来。”贺秋山一边吆喝着也不后退,马步一蹲,双拳紧握腰间,待王海武和李中孝棍刀近身之时,猛然吐气大喝一声,双拳同时从腰间捣出,那拳风带着啸声骤然而起,就在王海武、李中孝的棍刀要挨着贺秋山的身体之时,罡风突至,猛然击在他俩人身上,如一股巨大的暴风扑在前身,二人正纵身空中,被这罡风一挡,二人向前一弓,人如虾米般地向后飞去。
“啪、仆”两声,二人双双仰面翻倒在两丈开外。贺秋山收拳立身,拍拍双手。
“你们又是哪两个来?”他大声武气地说。
“呀!”杨昆、王功拳双双扑出。一枪一剑照着贺秋山面门直刺而来。
贺秋山一提双手,指爪如钩地弯起,弓背直膀,作势如扑,就等着枪剑前来。那杨、王二人吸取了前车之鉴,待枪剑刚要拢身之时,突然变招,换刺为挑,从下向上撩去,既躲开了贺秋山的手爪气场,又能迫使对方躲闪。
果然,贺秋山见状双手一按,两足向上弹起,腾身躲开了枪剑的夹击,就在杨王二人还没收回枪剑之时,贺秋山突然双足猛地向上一踢,身子在空中翻身而起,头下脚上地向下俯冲而来,双手如钩,一下就将正在回收的一枪一剑叼住,往下一扯,杨昆、王功拳二人只觉得双臂上传来一股猛力,震得二人手膀发麻,一阵痹软,拿握不住,双双弃手,那枪剑当当地掉在地上。
二人还没回过神来,身后的李仁云、龚昆双双攻向贺秋山,背插大刀的李仁云身在空中,暗器已经先发,只听得“嗖嗖”连声,四只小刀镖射向贺秋山;龚昆的链子枪也“呼呼”地卷向对方。
场外的禅明和沈寒见两拨人马上去,贺秋山都只用了不到三招就将其击败,不由大惊失色。
贺秋山刚见杨王二人丢掉了兵器向后退去,就瞄见他们身后跳起二人来,当中一人手中连连挥动,知是有暗器射来。他来不及多想,全身向后一倒,仆然着地,迅捷地用双足在地上蹬着,快速地后退。
“扑、扑、扑”李仁云的暗器连连射空,龚昆的链子枪也在地上溅起尘烟,空击在地上。
李仁云再起一个腾飞,连连挥动双手,四枚刀镖再次射出。贺秋山刚滑着后退,又见对方一人腾身而起,他单手一撑,身子就滚向一边并连着翻滚,那四只镖又射在地上。
龚昆用地趟之招,横扫过来,贺秋山正在地上想翻身起来,见那链子枪飚来,便腰一挺,屁股一抬,全身悬空一尺,那链子枪一下就从身下划过,刮起一片风尘。
“嘿!”一声大喝,贺秋山一个鲤鱼打挺就弹了起来。
李仁云此时的八只刀镖已经打完,早就抽刀在手地冲了过来,龚昆也挥着链子枪向前攻来。
贺秋山将手臂一伸,振气一抖,手爪又如钩状地向着冲来的二人迎去。
李仁云的乱刀斩马腿是精练的刀法,见贺秋山迎来,一个侧身前扑,大刀紧贴着地面横斩贺秋山下盘。龚昆一抖链子枪朝着贺秋山咽喉射来。
贺秋山突然刹脚,右足一踏,身子向上腾起,左脚向前一迈,右手同时往胸前一捞。李仁云的大刀从他脚下扫过,而龚昆的链子枪则刚到他的胸前,就被他右手一下捞着,使劲一甩,龚昆就被带了起来,飞身一下跃过他的头顶,跌在了一边。李仁云大刀刚一削空,顺势翻过刀面向上撩去。贺秋山刚想纵身过去将龚昆制住,突见刀光从下袭来,只得向一旁弹扑,跃过刀影,滚在了地上。
“大家全部上!”一旁的沈寒看得惊心动魄,也不再讲什么规矩,便叫大家一拥而上,想借机制住贺秋山。他率先冲进场中,一挥新带来的长柄斩马刀就向贺秋山斩去。刚才败下阵来的其余六人听见他的呼叫又见他带头杀去,纷纷也纵身冲了过去。
禅明见状也不制止,他知道如果要想制住贺秋山也就讲不得规矩,对方武功太高,只得利用人多的优势才可能制得住他。
“你们敢!”刚才站在贺秋山身后那三个僧人见众人冲向贺秋山,也一挺方便铲,腾跃过来,想阻拦群雄。
“当当,啪啪”一阵兵器撞击声彼此乱起。顿时,地上尘土飞扬,飞沙走石,此时夜风已起,吹得尘土到处都是,一派蒙蒙胧胧,将打斗的人群罩在一片雾茫茫之中。
三名僧人接住了杨昆、李中孝和王功全三个,“乒乒乓乓”地打得相分难解,几人武功不相上下,加上刚才杨昆几人落败,心中正憋着一股气,想在这几个僧人身上赢一下,捞回一点面子。因此,全力施为,将自己的所学发挥得淋漓尽致。那三个僧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跟着贺秋山十几年,武功全是一流。
三个僧人见对方不要命的打法,也心惊胆颤,他们并不知道为何这些人要与贺秋山发生冲突。只是贺秋山是他们的领头的,当天告诉他们说是可能有人前来生事,叫他们作好迎敌的准备,只留下一人守棚,其余三人与他迎战,但他并没有说原因。当初禅兴为了保密,定下的规矩是听命于贺秋山,不能问任何问题。现见对方如此打法,知是事关重大,也不再分心,振起精神,将方便铲挥得如风一般,杨昆等人一时无法得手,苦苦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