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谜一样的照片
高泽清也不跟我们客气,拿过菜单后,净拣着一些贵的菜点,粗略算了一下,我们四个人坐在二十人台上,本就够奢侈了,加上他所点的这十几道菜,价格肯定是要超过五位数了。
高泽清一边点菜,一边看我们几个人的表情,他笑道:“来,服务员,给我来个澳龙……”翻了两页后,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们几个人说道:“哎呀,看不出来,干你们这一行的还能这么有钱。”
大概是觉得他点菜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心疼的表情吧。我不以为然,倒是崔中元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没关系,高先生,只要你吃得下,随便。”
高泽清听出了这句话里带着刺,抬眼看了看他,冷笑一声:“放心吧,我也不会白吃你们的,一会儿给你的消息,可比这顿饭贵多了。”我们本想直接就问的,但是碍于有个服务员在场,只好作罢。
接着,高泽清又点了几道菜,山珍海味基本齐了,然后才说道:“你们几个主要从事的是哪方面的呢,是飞碟啊,还是龙啊?”
我愣了一下,和崔俞二人面面相觑,听他的语气,仿佛是料定了一切似的。我说道:“我们跟别人不一样,基本这两种都有涉及,只是目前协会里也分成了三派,你像我这位大哥(我指着崔中元),他是坚信龙的说法;我这位小兄弟(我指着俞悦,他还瞪了我一眼,可能是觉得我不配这么称呼他),坚持是ufo。”
高泽清频频点头,见我不说了,他饶有兴趣地问我:“哎,那你有什么看法呢?”
我摸摸下巴说道:“嘿嘿,我可是一个绝对的科学论证的拥护者。我相信是下击暴流。”
不料我这番话一出口,高泽清拍桌子狂笑,说:“我以为你们哥儿几个就你聪明呢,结果你是最笨的一个。”
换做平时的我早已发怒,但今天我却不动声色,反而笑脸相迎:“这么说,高先生是知道内幕的了。”
这时候,酒先上来了,服务员用分酒器一一为我们斟满后,高泽清也不按照酒桌规矩敬谁,一扬脖就把面前价值两千多远的红酒一饮而尽,抹了嘴后说道:“放心,这顿饭,我绝不会白吃你们的。”他这句话是第二次说了。我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遇到骗子了,毕竟这件事情过去了许久。他现在四十岁的年纪,当年应该是二十三岁。但是谁又能证明他是当年的亲历者呢?瞎编一顿话,然后蒙吃蒙喝,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
高泽清看出了我们的顾虑,他掏出了手机,然后调到了一张照片。接着把手机放在了转盘上。这张二十人台的转台是自动的,不过速度很慢,第一个轮到的是俞悦,他表情嫌弃地拿起了那个手机,却张大了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半天都不撒手。最后还是崔中元主动站起来跟他一起走过去看,一惊之下也怔住了。这俩人仿佛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似的。
我不肯自降身份走过去,谈判讲求地是一种技术。我如果也走过去了,高泽清就会认为吃定我们了。所以我加了面前的两口菜,没有说任何话。倒是高泽清蜷曲二指叩了叩桌面,对我说道:“去看看,绝对不会后悔的。”
我放下了筷子,学着高泽清的样子叩响了桌面,然后说道:“把手机给我。”1999年的时候,通讯设施还十分有限,绝对不可能有智能手机出现的。那时候我大概刚上初中,隐约记得当时最先进的通讯工具也不过就是翻盖的大砖头,打个电话还要把信号线拉出来。
不过,当俞悦回过神来,将手机放在桌面上,我拿起来的时候,也不禁哑然了:手机里是一张照片,不过画质有限,这是因为手机拍摄的并非实景,而是一张照片上的图像,所以画质有些失真。
不过,还是可以看到照片的图像,在茂密的树林中,一团白茫茫的雾气,四周是断折的树木。照片是仰拍的角度,一条宽阔的身影从头顶掠过,从高度上来估计,约摸也就是十米左右,三层楼的高度。而这条身影,是腹部朝下,可以清楚地看到腹部的鳞片,既然依稀有些像是蛇!从它的身体来估计,差不多有一米粗细。只是因为取景框有限,我们没办法看到这样生物的头尾,只有这段身子的一段。
这么大的一样生物,还是凌空飞行,不可能是蛇……似乎答案只有一个了。我愕然长惊,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高泽清很满意我们能有这样的表现,他夹了一筷子澳龙肉,吧唧吧唧地嚼着,说道:“怎么样,这顿饭很值吧?”
我长期从事类似的工作,对于照片的辨别是有着丰富经验的。这张照片绝对不是p出来的,绝对货真价实,比“周老虎”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我于是问他:“这张照片,你有没有原版。”
高泽清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感慨说红酒喝起来不过瘾,扯着嗓子叫服务员再来一瓶茅台。然后这才说道:“这张照片就是我照的!不过你们想看原版的话,就得看你们的诚意了。”
这句话谁都能听明白,这小子是想坐地起价,卖个好价钱。现在还不到谈价钱的时候,再者说,如果真有这张照片的话,对我们的帮助也不甚大,我更感兴趣的是这张照片背后的事情。尽管我实在不喜欢眼前这个市侩的人,但还是问他是在什么情况下照下的这张照片。
高泽清抹了抹嘴巴,掏出了一包三五烟,点上了一支,将十七年前的事情缓缓道来:
十七年前,1999年的6月22日,高泽清与几个同伴越好了要上磨山打点儿野味。虽说那个时候的磨山景区已经发展为了景区。不过那个年代下,旅游业还没有完全兴旺,而且因为面积太大了,专人根本管不过来。只要不动用枪支,布置好陷阱,还是可以打到一些野味的。
二十三岁的高泽清跟几个同伴戴上了锹镐上了山,挖好了陷阱。至于他当时为什么会带着相机,高泽清的解释是,那只是伪装的道具。万一有护林员巡逻发现了他们,见他们带着相机,只以为是来旅游的,不会在意。
话说那天,高泽清等人的收获不错,打到了两只山鸡。这时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行人也准备下山了。偏偏有个小子像是有什么洁癖似的,说要去洗洗手。高泽清等人便催促他快去快回。但是后来,他们这些等待的人一连抽了四五支烟(尽管林区禁烟,但是对这些人来说没什么用),那个人也没有回来。
高泽清等得不耐烦,又打发了两个人去找。这次上山,算上高泽清一共有四个人,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天色越来越暗,可这三个人竟然没一个人回来。难道是遇到什么猛兽了?随着磨山被开发为旅游景区,山上的猛兽几乎没有了,熊虎豹都不可能存在。高泽清是本地人,深谙磨山一带的危险。他第一个念头是想着三个人会不会遇到了野猪!
常言道:“一猪二熊三老虎”。野猪是打猎的人最怕遇到的。有猎枪还不行,必须得有四五只猎狗,要不只是几个拿锹镐的人,那与送死没什么区别了。
以前山里人常常上山,也常常被野兽伤害。 于是总结了3种最危险的动物。排名第一是野猪,第二是熊,第三才是老虎。大多人们对老虎的恐惧却是最大的,没有之一。 但是老虎却不是最危险。不是老虎不厉害,而是老虎比较聪明或者更有智慧。老虎一般情况下是躲避人的,所以老虎伤人的情况其实不算多。 因此老虎的危险性不如野猪和熊。
野猪是最危险,因为它纯粹一二货,愣头青,速度还快。人遇到他之后人还没惹他,他倒是急了,不要命的就冲将过来。 让人很头疼,人受伤害的也最多。
已经算是半个专家的我,深知野猪的危险性,记得重庆就发生过类似的悲剧:大约是2014年左右吧,铜梁旧县镇石砚村一位村民从外面办事回来,准备从石砚村划船到对面的长河村去,与河边紧挨着的是一片竹林。村民的划桨声惊动了竹林里一头正在睡觉的野猪,很快,野猪从竹林中跑了出来,然后沿着岸边走动。此时,不了解其危险性的这位村民悄悄尾随在野猪身后,想要捕猎这头野猪。
随后,这位村民陆续邀约了同村的其他村民,大家决定将野猪捕杀后食用。野猪一会儿躲进树林里,一会儿躲到稻田里,村民始终没能得手。但是已经被这些无知村民激怒的野猪开始了背水一战,它竖起耳朵,立起了身上的毛,对着人群发出嗷嗷的叫声。
看到野猪发怒,有人赶紧报警,当地派出所民警与林业局的工作人员立即赶赴现场,然而,已被激怒的野猪向村民发起了攻击。
66岁的余大爷因为离野猪比较近,来势汹汹的野猪首先扑向了他,由于他躲闪不及,被野猪咬了个正着,“咬着一直不放,最后还是大家一起用棍子使劲打,野猪才松了口。”随后,受伤的余大爷被送到当地卫生院抢救,由于他大腿、面部受伤,伤势较重,经抢救无效不幸身亡。
虽然随后野猪被众人打死,但是伤者不计其数,几乎是出动了一村子的男丁与之抗衡。如果真的是遇到了野猪,那么高泽清的三个同伴估计悬了。
高泽清丢掉了最后一个烟头,也担心这种情况出现,他决定去找找看。走在半路,高泽清抬起手腕看表,可是因为林叶茂密,加上时近傍晚,看不清楚表盘上的时间。可就在这时,头顶一阵亮光猝然而至,四下登时如同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