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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十九章拜谒裴教授

      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必须马上赶去乌鲁木齐。何况路上、拜访那位教授以及寻找真正的神祇木所在都是需要时间的,只有一个多月了。大家都看出了我焦急的心情,也知道这种事情耽搁不得,所以所有人都在快马加鞭地赶路。
    最后走出沙漠的时候,我们竟然还比之前的计划提前了一天。不过刚坐进车里的一瞬间,我的肺部作痒,右手虚握拳头拢在了嘴边咳嗽数声,张开手心后,丝丝唾液中隐隐带着血迹。我知道这是自己病发了。
    “喝点水吧,是不是不太舒服?”古嫣梦关切地问我。
    我强打精神,笑着说道:“放心吧,不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吗。金锁,开车吧。”
    出了沙漠后,我们大家就挤在了一辆车里。金锁开车,古一指坐副驾驶。剩下我们四个人挤在了后面。而艾山只给了我们一个电话号码,就去无人区的沙漠超市还骆驼了。他说如果有时间的话,会去乌鲁木齐看我们,没时间的话就得我们自己搞定了。
    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不管有没有时间,我都没打算等他了。现在什么事情都不如这件事重要。
    刚从沙漠出来,也顾不上休整了,我们一路途经吐和高速、连霍高速。温宿县与乌鲁木齐相隔上千公里,按照时间推算,怎么也要十几个小时。但是没想到,这一路上金锁开得飞快,当晚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我们就已经到达了乌鲁木齐市。
    不过由于纬度高,又时值夏天,乌鲁木齐的白天时长达到了十五个小时左右。虽然天还是亮的,实际上已是夜晚了。我们按照艾山留的电话号码打过去,那边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我们告知了来意后,女孩儿约定了第二天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经过了长途跋涉,在地域广袤的新疆来回折腾,每个人都是周身疲惫,我们在第二天约好的咖啡厅附近找了一家旅店,就睡下了。虽然我心事重重,但是抵不住身心俱疲,这一夜竟睡得格外踏实,很久没有睡过这么香的觉了。
    第二天下午,我们来到了咖啡厅。因为人太多,为了避免吓到对方,我们全都分开坐的。太乾说道:“你最好跟一个女孩儿坐一起。”他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我一度怀疑他转性儿了。但转念一想才明白:一是避免叶欣欣与古嫣梦的醋意;二是为了让对方放松心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作出决定。我轻松地一笑,拉起了古嫣梦的手说道:“我们去那边坐。”走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当时我马上转身,并没有看叶欣欣的表情如何。
    下午三点左右,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女孩儿,胖胖的圆脸盘,梳着两条马尾,穿着很普通,怀里抱着一摞书。推门的时候因为腾不出手,她是用后背顶开门的,但是转身的一瞬间,怀里的书忽然掉了,于是又手忙脚乱地捡书。
    咖啡馆的服务员这才注意到有客人来了,赶紧上前帮忙。散在地上的除了书,还有一枚钥匙,钥匙扣是一个手心大小的铜球,一路叮叮当当地滚到了我的脚下。我弯腰捡起,发现这枚铜球上面还篆刻着古朴的花纹,很是精致。
    我走到门口,把钥匙还给她。女孩儿很是感激,不住地鞠躬:“谢谢,谢谢。”这时,我注意到她海里抱着的全是课本或者是其他的学科材料,上面用汉文写着乌鲁木齐历史学院。我哑然失笑,问道:“阿娜尔?”
    我看到了这所学校的名字,想起艾山的妹妹阿娜尔正好是这家学校的,因此询问。这个胖乎乎的女孩儿连连点头:“是是是,你是?”
    我伸出手去:“你好,张一毛。”不得不说,这女孩儿可比她哥哥的汉语好多了,没有一点儿口音,标准的普通话。
    阿娜尔赶紧和我握手,没想到他这一伸手,怀里的书又掉了,我们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古嫣梦也走上前来了,帮忙把书捡起来。
    “谢谢,谢谢。咦,这是你女朋友吧?”
    “哦,她……”我刚说了两个字,就被古嫣梦抢去了话头:“对啊。”
    “嘿嘿,好漂亮,你好像明星哎。”阿娜尔笑容可掬地说道。
    我心中窃喜,脸上却是苦笑。我打量着眼前这个维族女孩儿,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相貌,我还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维族的姑娘。从言行到性格,都与我印象中的维族美女相去甚远。不过现在没时间去琢磨这些,我得抓紧时间才行。
    “还是先坐吧。”我点了三杯咖啡,大家一起聊了起来。
    阿娜尔说道,她自己的专业就是历史学,而在学校里,她有两位导师,一位是当地的维族人,另一个是个汉人。
    我说道,研究本地历史的一定是这位维族的教授了。
    哪知道阿娜尔说不对,研究本地历史的,是那位汉族的教授。
    这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常言道文史不分家,我本身是中文系的科班出身,虽然不是专业的历史系学生,却也知道西域三十六国的历史属于冷门中的冷门。如果不是对自己的家乡有一片深深的挚爱,很难有一种真挚的热爱与锲而不舍的精神去研究相关学术。
    不过我也只是考虑到了肤浅一层的东西,没时间去深究了。我问阿娜尔能不能帮我约一下这位汉族的教授。
    阿娜尔欣然同意。她当场就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和我们聊起了这位教授。说实话,半年多时间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我对于教授这个词汇早已充满了心理阴影。一说起教授这个词汇,脑海中所想到的,都是闻天崖与闫显疆那丑恶的嘴脸。
    阿娜尔介绍说,这位教授名叫裴洋,是学校中数一数二的实干派。其实做学术这种东西,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坐在办公室或者实验室的实验派;另一种就是去实地考察的实干派。闻闫二人当然属于前者,而这位裴洋教授属于后者。
    说起裴教授,算是学校里的一位风云人物。在所有的教授之中,他的岁数是最年轻的,但是业内的知名程度丝毫不亚于那些老教授。学校里传闻,说裴教授的出身并不简单,是北京里的一个大户人家。后来解放后,因为动乱,被“发配”到了新疆一带。全家就在这里扎根了。
    不过裴教授也没有怨天尤人,在新疆当地,他将全部热情投入到了对当地历史的文化考察当中,数年内就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成为了业内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而对于这位声名日益显赫的年轻学者,很多知名大学都不惜重金礼聘,却都被他一一回绝了。
    我不觉看了一眼坐在我们对面也就是阿娜尔身后的叶欣欣……对于做学术的人来说,能够喊出:“为了全人类!”无异于年轻人中的中二少年。绝大部分都是为了扬名立万。叶欣欣一个外表看似单纯的女孩子,不也正是为了这些吗?我呷了一口拿铁,继续听阿娜尔说下去。
    裴洋声名鹊起,各种应酬活动接踵而来,但是裴洋的性格很怪,他从来不参加任何的活动应酬。所以,业内对于这位年轻学者的评论也很有意思:“有能力,但是个书呆子。”在旁人看来,他不合群,也没有社会交际能力。所以久而久之,他被大家渐渐冷落了。
    这种怪异的性格还给他带来了其他的麻烦,比如评级考核。凭裴洋的本事,只要能走走关系就是手拿把攥的事情,但他对于这些毫不关心。所以到现在,他还只是学校里一个普通的教授。
    听到这儿,我与古嫣梦不禁相视一笑。裴洋……我对这个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我们正聊着,店门再次被顶开了。说是顶开更恰当一些,因为进来的这个人跟阿娜尔一模一样,怀里抱着书,倒退着走进来,用后背顶开了门。同样,怀里的书也掉了一地。
    阿娜尔见状,急忙起身跑过去:“裴老师。”
    我不禁苦笑:看来,这俩人还真是一对儿师徒。远处的金锁也绷不住,笑出了声。
    帮他捡书的同时,我看到这位裴教授年轻虽轻,但是由于常年在外工作,皮肤粗糙黝黑,前额谢顶,露出了高出天际的发际线。戴着一副黑框的方形眼镜,镜片厚得跟玻璃瓶瓶底似的,连连鞠躬道谢:“谢谢,谢谢,谢谢,十分感谢。”
    “裴洋教授对吧?你好,张一毛。”我主动介绍自己。
    大家都落座后,裴洋坐着很拘谨,两只手掌不停地摩擦着裤子,一张脸更是憋得黑里透红。我虽然对这位教授很是钦佩,但也不想绕圈子了,时间紧迫,所以我开口便说:“裴教授,把您约来这种地方略显唐突了,希望你不要见怪。只不过我有一些困惑,希望你能指点一二。时间紧迫,所以,希望你不要见怪。”
    裴洋的两只手放在大腿上,又是点头哈腰:“哪里哪里,不敢不敢。”
    “裴教授,我知道您精研新疆一地的历史,温宿古国的历史想必您也知道。”
    “嗯嗯。”
    “相传,温宿古国中有一棵神树……”
    刚说到这里,裴洋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他进屋后,第一次目光与我对视。
    我清咳一声后接着说:“您知不知道这棵神树的下落?”
    裴洋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毁了呀!”
    “啊?”我没有听清。
    “当年姑墨国灭温宿国,将这棵树付之一炬了。”
    裴洋是个不懂社会交际的人,更不会说谎话了。虽然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但正是这种毫不犹豫的语气令我起疑。我们之前考察了那么多的资料古籍,甚至连《博古志》这种生僻的古籍都翻了出来。对于神祇木的下落一无所知。裴洋即便是全国著名的历史专家,也不可能说话这么果决的。
    我断定,这位裴教授应该是知道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