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我这人很仁慈,你不说我也会找别人问。但代价必须由你来承担,出手吧?”年轻人说的很缓慢,就象看着一个等死的人也是一种享受似的。
“蛇魔已经到了孙府,还是让他看看家人吧?”那女孩子的脸就象三伏的天一样又变成了阳光明媚。
“我说了你真的能放过我的家人?”也许姑娘那最后一句话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他这时就象一条被抽去了筋的蛇一样,意志的崩溃如同烂泥一样瘫软在那张舒服的椅子上。
“最好是快点,不然蛇魔过了午时就要出手了。”
“最毒不过妇人心,当初真该让你俩去对付辛海青。”青年人摇了摇头。
“武大郎就是…”突然孙爷的头一歪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身体慢慢的滑落到了地上。
年轻人的身体突然象个幽灵似的窜出了屋子。外边什么也没有,甚至连一丝风都没有。他回到了屋子,看见了那姑娘正认真的检查着孙爷的伤口。两寸长的一枚钢针几乎没入的后脑。
“这凤凰巢里真是藏龙卧虎啊!”
唐嫣看着青年进入了妓院,她就近找了家客栈,将湿漉漉的衣服换了一下:男人都是些急色的鬼,看样子他今天要巫山云雨了。
妓院门口出出进进的人很多,唐嫣要了四个小菜,一壶绍兴女儿红坐在了窗前边饮边盯着。为什么要这么作只有她自己知道而已。
黄大爷的午餐是从江南请来的名厨亲自烹饪的。清蒸鳜鱼是他的最爱,还有几样香甜可口的适时小吃。黄大爷端起了杯十八年窖藏的女儿红先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大爷,孙爷死了。”黄大娘已经忘了规矩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大声的喊着。
“什么时侯的事,死在那里?”黄大爷也是一惊,一下子站起了身来。
“就是刚才,而且他带来的人也一个没剩。”
“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难道一院里都是死人吗?”黄大爷真的火了,这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要不是小狗子去送茶,现在还不知道哪?奇怪的是他的那些伺从都整齐的站在了门外,要是不到跟前谁也不知他们死了。”黄大娘吃惊的如同见了鬼一样:“还有昨天新买的那个丫头也不见了,就是她一去到就要跟孙爷单聊才发生了这么离奇可怕的事情。”
“叫人快去查找那丫头的下落,报官了吗?”
两件事儿很快便惊动了江湖特别是魔剑的出现更让人蠢蠢欲动,慌恐不安。二十年前的惊惧才平静了下来,难道又要掀起一场惊涛骇浪来吗?
碧玉山庄没有了以前的恬静,大厅里集满了江湖道上的各路豪杰。厉擎天被人团团的围在了中间,就连四川唐门的二家主都被请到了现场。
“根据二掌柜所说,那剑的却应该是剑魔公孙大爷所使用的。从那快如闪电的一击与死者咽喉留下的伤口看也确着无疑。可公孙大爷究竟在那里哪?他为什么不亲自出面复仇。”庄主庞德似乎准确的下了定义。
“当年一役老人家可曾在场?”金刀门少门主刘义连忙问到。
“当年一战主要由鹰隼门门主、怪侠武大郎、野青子与个不知底细的塞外高人以四敌一大战了一天才险中求胜。而战后五人同时销声匿迹在也没有了消息。”庞德看了看大家接着说道:“虽然观阵的很多,但到后来五人一起战到了鹰嘴崖上。别人根本就靠不了近前,傍晚四人相搀扶持的下了山。别人问及才知公孙已经掉下了悬崖,生死不知。也有些好事者下崖收寻后果却不了了知。”
“究竟为什么发起的争战哪?“刘义追问到。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试问练武者谁不想无敌于天下哪?”威武镖局的大当家不失时宜的补充到。
“当日你也在现场?”庞德想了想问到。
“只是赶上而已,我也是压镖路过。正巧遇到了个昔日仇敌甘龙岭大当家的龙彪,要不是少林大师静远出现,我也是凶多吉少啊!”大掌柜的解释着。
“这个公孙大爷到底是什么来路哪?”刘义问到。
“不知道?有说是天山仙客,有说是关东侠客。他从出道到败落只是短短的半年而已。”庞德不厌其烦的解释到。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花四爷看着大哥问到。
“冤有头,债有主。人家现在找的是鹰隼与武大郎,还是静观其变吧?”
山石被火热的阳光晒的烤手,树木也蔫头耷脑的没了生机。清澈的山泉里,樱樱姑娘正在肆无忌惮的玩耍着。樱树坐在了大树后面看着手中的剑发着愣。这次出山究竟有什么意义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可师父却意志坚决,非要找到那四个原凶首恶一绝高下不可。当初自己认为那只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可辛海青的愚忠与孙爷的暗杀给事情增加了阴霾。野青子与那位胶东人是没有组织的散仙,要想找到更是难于上青天。难道真的要象师父那样去挑战整个武林而敲山震虎吗?樱樱似乎忘了还有事情要做,凤凰巢里谁能有如此的神功一击即中杀死了孙爷哪?这里的水很深,调查要从那里开始哪?
直到差役的出现,唐嫣才知道凤凰巢里出了事。自己太低估了这个年青人,他又是从那里溜出去的哪?她站起身向着人群中走去。
凤凰镇的第一闻人死了,不明不白的被抬了出来。十多具尸体被一字摆在了街边,一会儿的功夫哭爹喊娘声便响成了一片。唐嫣在人群中收寻着那青年的影子,什么都没有。
她从怀中掏出了一锭十两的银子,悄悄的塞进了一个落单的衙役手中,然后将他拉到了个僻静的地方。
樱樱先给樱树易了下容,自己也简单的化了下妆。两人来到了凤凰巢对面的这家客栈中先要了两个单间住了下来,这时樱树才发现唐嫣正鬼鬼祟祟的拽着一个衙役在街边不知嘀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