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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月明花满枝_101

      宣奕的情绪仍然很激动,声音微微发颤:“对不起,阿月,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是我会给你幸福的,阿月,你信我。”
    没有办法放手,只要略微转一转这个念头,就心如刀绞。
    可是,慕写月是多么骄傲的人,他如何能接受自己被魇情蛊操纵?
    口口声声爱着阿月的自己,难道就舍得看他被蛊虫束缚,不得自由?
    第105章【五十九】惶惑(下)
    宣奕的目光由茫然涣散渐渐变得凝聚幽深,深深的痛苦之色被压抑在波涛暗涌的墨色漩涡中。
    良久,强迫自己缓缓松开怀中的人,每一点抽离都仿佛剔骨抽髓之痛。
    慕写月看着宣奕苍白的脸色,心头一跳,连忙拉住他无力垂落的手,入手却是一片冰凉,他惊道:“宣奕,你怎么了?”
    “阿月。”宣奕低低出声。慕写月将他的手捂在手心,道:“我在。”
    勾了勾僵硬的嘴角,宣奕艰难道:“刚才我不清醒,我说的话你不要当真,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写月瞪大了眼睛,“不要当真,难道你要休妻!”他气愤地拧了一下宣奕的胳膊,不知道这个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一会这样一会儿那样,让他又心疼又好气。
    宣奕的心早已疼的无法呼吸,反应也慢了一拍,但好歹还辨得出慕写月说了什么,愣愣道:“不,不是休妻,是你……休、休夫……哎哟!”
    慕写月磨了磨牙,刚才下手没有用劲,这回可是认真使了力,拉开宣奕的衣领狠狠地扑在他的脖子上就咬了一口,眼见的就破了皮。
    “宣庄主要是不想跟我过了,直说就是,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慕写月冷笑一声,作势便要起身离去。
    宣奕的动作比思维快,立刻便凑近从背后搂住他,随后急切道:“我怎么会想跟你分开,阿月,我有多爱你你不知道吗?”
    嘴角暗自勾起一抹笑意,慕写月仍旧用生气的语气道:“那你刚才在说什么傻话?”
    宣奕心头苦涩,声音低落:“我不想你因为魇情蛊的缘故失去自由选择的权利,阿月,我怕你委屈。”
    怕你委屈。
    四个字落在心头,暖意融融,一切情意都在其中。垂首温柔地摩挲着宣奕揽在自己腰间的手,慕写月语中带笑:“宣奕,我的蛊毒已经解了。”
    “如若你不是自愿……你说什么?”宣奕犹自难过地低语,忽然一怔,随即将慕写月的身子转过来,一颗心高高地提起。他被薛念诱导,潜意识里一直以为慕写月仍旧身中蛊毒。
    慕写月眸中情意流转,嗔道:“师兄把我带回宫,难道还能不管我体内的蛊虫?如今我早已解了蛊毒,我所做的都是自己心里想的,没有任何外物操纵。”
    宣奕的目光渐渐明亮,脸上似乎有喜悦要露出,但仍旧被顾虑阻碍,一时间十分矛盾。
    慕写月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就知道你会多想,所以之前才没有说,早知道到底还是经薛念之口让你知晓,不如我一开始就对你坦白,也免得你这一番煎熬。”
    “当日我失忆中对你一见动情,确实是因为魇情蛊之故。后来拔除蛊虫后,我痛苦非常。宣奕,我不瞒你,我也曾心有芥蒂,想要割舍这段感情,但是冷静过后,却无法否认我仍旧对你念念不忘的事实。白天,想你,晚上,想你,甚至梦里也有你的身影。虽然蛊毒已解,但这份感情早已落地生根,融入骨血,无法淡忘半分。宣奕,我爱你。”慕写月凝视着宣奕的眼睛,神情真挚。他本是性情冷清之人,今日说出这般直剖心意的话,实是情之所至,心难自禁。一番话说完,脸上已染了一层薄红,若映雪新桃,清艳无双。
    “但是一开始,你并不是出自本意……”宣奕哑着声音道。慕写月的这番倾诉,他不是不动容,但心中仍有纠结之处,不得释怀。
    “抱歉,宣奕,这是无法改变的既定事实。”慕写月微微垂眸,细密的睫毛划过浅浅的阴影,“但是谁又能说若是当日我不曾中蛊,失忆之后就不会爱上你呢?”
    可是,假设终究也只是假设而已。一瞬间的悸动后,宣奕心头涌上的更多是惘然。
    慕写月叹了一口气,倾身上前抱住宣奕,道:“宣奕,我对你的情意绝无虚假,既然我们现在已经心心相映,又何必执着于是怎样的开始呢?人生苦短,我们好好珍惜当下不好吗?”
    宣奕轻抚着慕写月的背,眸中流光波动,叹息道:“阿月,你哪里需要跟我说‘抱歉’,你又做错了什么呢?是我不好,让你烦心。以后再不说这些话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对不起,阿月,我也不想这般优柔寡断,犹如深闺妇人般自怨自艾,令你心中担忧,但我真的害怕,我怕你现在对我的感情仍受蛊毒余威的影响,我怕有朝一日,在我情浓之时,你突然抽身离开,从此我的世界只剩风雪凛冽,千里冰封。
    慕写月看宣奕的神情,便知他仍未完全释怀,心中无奈,但也知“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之理,一时倒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了。不过他本也没指望能立刻便将宣奕说通,天长日久,他总会明白自己的心意。
    “圣使,陵羽求见。”门外有声音响起。
    慕写月坐正,刚欲开口让人进来,忽一抬眼瞥见宣奕脖子上的牙印,突然脸上一红,嘴角忍不住勾起,伸手帮他把衣领拉好。碰到伤口,宣奕轻“嘶”了一声,道:“阿月你好狠心,都咬破皮了。”
    慕写月白了他一眼,道:“难道不是你活该?谁叫你胡说八道的。”
    宣奕苦笑着拉过他的手,哄道:“是,是我活该。”
    慕写月见宣奕脖子上的咬痕已经被遮好,便唤了陵羽进来,问道:“这时候过来,可是阿情已经无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