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南兽北迁 天或大变
不知道杨若宇拥有记忆的时候是个啥样的人,反正他现在和那犀兽守在洞口,分明毫不被洞中春色所乱。
呵,面对送上门的文家六女他都把持得住,别说洞中这个让他惊为天人的剑女了。
(我呸!明明跟无知者无畏是同样的道理,记忆全无的他不一定是什么正人君子呢,哈哈)
他现在望着洞口林间的夜色,听着一旁溪涧的水声,思绪却跑出了老远。
仔细一回忆,他才发觉自己自莫名其妙出了东幕之后,一直便像一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
完全没有路线和目标。
也是,对这个灵界几乎一无所知,他又何以规划未来,畅想人生呢。
不过,经过文家一难,自己倒是隐隐窥见了些世态。
什么女贱不如男,什么灵谷一般的超然存在还有他们默许文家女尊男卑的真相。
再加上这个从未听闻过的剑女宗,他倒也不是一无所知了。
不过奇怪的是,杨若宇居然对自己在文家密室签下那如鬼魅一般的身契之后表现出的异常奴性没有任何印象。
既然蓝英这次死而复生,而且剑女似乎对自己十分重视,通过剑女宗增些见闻,并找到何去何从的答案,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想到这里,一切都明晰了。
洞中的蓝英也完成了包扎,正轻声唤他。
洞中不知何时已经升起了一堆火,照亮了整个山洞。
“这……是犀兽!”
借着昏黄的灯光,蓝英一眼便认出了它。
“犀兽?”
杨若宇一脸懵逼,完全不知犀兽为何物。
“正是,一种专食毒物,为兽解毒的祥瑞之兽。”
“此种动物竟是祥瑞,还能为人解毒?”
他有些不敢相信,如此奇丑不堪的野兽竟能是祥瑞。
“公子莫要看犀兽外相丑陋,可其确有解毒之奇效,不过,犀兽并不为人解毒,而是为其他兽类解毒。”
一边为他普及着有关犀兽的信息,蓝英边从杨若宇手里接过草药。
犀兽完全没有理会二人谈论自己,它也未必听得懂人话,只是它见到蓝英时,分明有些雀跃。
小巧的前蹄举起笨重宽大的身体,周围的地面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他不由得有些惊慌,生怕这所谓犀兽发狂,或踩到二人或者震塌了这山洞。
反观蓝英倒是一脸的平静,只是自顾自地将草药放入口中嚼烂,然后吐出来敷在伤口之上。
“犀兽生性温和,不易伤人,所以公子尽可放心。”
她说这话的同时,犀兽也慢悠悠来到了她旁边,然后伸出鼻子将蓝英闻了个遍。
她没有阻止,也让本欲上前阻拦的杨若宇停下了脚步。
最后,每当蓝英从口中吐出草药时,它都要用粗重的鼻息给那草药吹气。
“这……”
出奇地,他印象之中本该见多识广的蓝英此刻居然惊出了声。
“这犀兽似有为人解毒之意?”
“这不合常理。”
她就像自问自答一般。
“解毒?之前你全无气息之时,此兽遍舔你身,难道是为了……”
这下全都明白了,前前后后都是这犀兽一反常态想要为人为蓝英解毒造成的。
听闻杨若宇之言,蓝英似想起了什么:
“这犀兽突然出现在这里,一时间倒让我忘记了此祥瑞之兽的来历。”
“这远在万里之外南山的犀兽,如何到得了北林?”
“不说路途遥远,就说南北其间那道道天堑,千百年来谁人能跨过?”
南兽北迁,可能是灵界的天或将大变的前兆么?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犀兽不属于北林么?”
心中困惑,杨若宇下意识接过她递过来的一大株祝余草,然后问道。
“的确不属于。”
看着手中的祝余草,他不知她将之交给自己是什么意思。
“这祝余草本与犀兽一样,产自千里之外的南山,本只是抱着侥幸想要公子寻寻,没想到还真的寻到了,看来这与犀兽北迁定有莫大关系。”
边说着,她便将自己手中仅剩的一小株祝余草放入了口中,还没忘给犀兽也分了一些。
一人一兽竟然吃起祝余草来,而且是嚼碎后直接吞下肚。
杨若宇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吃,原本他还以为对方是让他帮着嚼烂祝余草以敷伤口呢。
见他似乎不知祝余草的用途,蓝英再次解释道:
“公子,这祝余草乃是充饥之物,人兽食之可不饥。”
原来如此,虽然有些尴尬,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把祝余草吃了下去。
其味清爽微甜,倒真有些从其外观上难以察觉的充饥之用。
“祝余,祝余,食之还真有让人腹中有余啊。”
他又开始了吟诗作对一般的感慨之言了。
“公子好文风,懂得顾名思义,言辞也带古风,颇有文者风范啊?”
“文者?”
祝余草下肚,他便上前帮她包扎。
蓝英也没有谦礼推辞。
“正是,若是公子耽于之前为人奴仆,不知文者,今凭公子文采,入文路一试,定有大成。”
“嘶”
听见她口中“为人奴仆”四字时,杨若宇正撕下自己的云衣衣襟,以补蓝英从自己身上撕下的,以作包扎的衣带的不足。
两人同时僵在了原地。
他之前破烂不堪的云穗雪衣不知何时已经焕然一新,只是他自己没有发觉而已。
她是没想到他会为自己撕衣缚伤的,二人还没有相熟到那个程度吧。
而他却是惊疑,蓝英何以会知道自己在文家密室签下过身契呢?
见他一脸茫然,她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公子可还记得自己身属何方?”
我去,这是与当初在文家面临的同样问题。
只是这一次,问出这句话的人,分明不是为了讨好结交。
“灵……杨家!”
本想再次冒充灵谷子弟,但不知道他是对灵谷二字有了阴影还是不忍欺骗蓝英,居然承认了自己就是杨家之人。
闻言,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看着他。
的确很奇怪,之前在剑女面前奴颜婢膝的,以卑微奴仆自称,现在他不光做回了杨家人,而且还对自己奴性入骨的往事全无印象。
“怎么,剑女与杨家有渊源?”
什么杨家她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作为旁观者,杨若宇一前一后的巨大变化倒是看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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