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男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额，根据古代的一本书，《列子》的说法，这归墟就是个无底洞，其实你在游泳的时候也可以看出来，这地方，深不见底，而那些水草长着的地方只是墙壁的延伸处，这中间有个很深的洞。归墟是所有水流的最后的尽头，按照书里面的记载，所有的水流最后都会进入到归墟当中，但是归墟里面的水却无增无减。”
    “你对这个归墟很了解？”马一鸣听着这个解释，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不了解。”没想到泰山神摇了摇头。
    “尼玛啊，你不是泰山神的分身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么？”马一鸣没好气的说道。
    “我是什么都知道。”白发男点点头：“但是归墟的存在我真的不太清楚，人类提及过这个地方，但是真正去这里的很少，再说了，我一陆地上的山神，怎么可能知道这个。”
    “你不是盘古的分身么？”马一鸣挑了挑眉毛：“说泰山神是盘古血肉所化。”
    “那跟盘古也差远了啊。”白发男此时有些心虚的说道：“你不能曲解我的意思不是？虽说我是说过差不多的话。”
    马一鸣那叫一个无语，不想继续掰扯这个话题，说道：“也就是说，这里是归墟，是万水之源，我咋听你说好像是万水的尽头，所有的河流海洋最终都会到这个地方来，是这个意思吧？”
    “也差不多。”白发男继续说道，不过感受到马一鸣那冷冷的目光之后，浑身一抖，确切的说道：“就是这个意思，但是归墟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据说这里是所有的河流和海洋的尽头，也是源头，这些河流和海洋的水都是从归墟出来的，然后再回到归墟，是个循环，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归墟是水里面的冥界。”
    “你啥意思？”马一鸣皱了皱眉头。
    “我们泰山神，也是掌管生死的神，不过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之前就跟你讨论过，我们泰山神的伟大，是最早的冥界，但是冥界不是所有的生物都归他们管，海里面的一些东西他们就管不着，比如说海妖之类的，据说妖族的大本营也在海上，似乎妖族的生死也是归归墟管。”白发男呐呐的说道。
    “那凶君把自己的大本营弄到这种地方，不是跟神对着干么？”马一鸣瞪大了眼睛。
    “这谁知道，这都是传言，但是我看着冥界现在的样子应该什么事儿都会插手，毕竟现在冥界比起从前，那是完善许多了，这都是传说，你就做个参考当我没说，但是归墟是个很大的地方，你说什么跟神对着干，是不可能的，或许归墟就是海里的一个空洞，没那么神乎其神。”白发男淡淡的说道。
    “我所说的传言，都是你们人类在坊间的传说，毕竟归墟太过古老了，甚至有传言，在盘古还没开天地的时候，归墟就存在，不过那个时候的归墟是漂浮在半空中的，呈现一个很大的空洞。”白发男说道。
    “人间的传说，十有八.九都做了改动。”马一鸣面无表情的继续往凶君的方向游着，只不过会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不过确实挺大的。”
    “也不知道凶君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白发男有些怅然，似乎在为凶君没有第一时间被人给抓住感到难过。
    马一鸣笑眯眯的说道：“还能怎么找的，你可别忘了，当初的凶君吃了不少无常，那些老无常都是些老魂，甚至有的无常生前还是修士，知道的事情肯定不少，凶君吃了他们的魂魄，对于一些事情，肯定有所了解。”
    “不过这凶君也真是厉害，厉害到混账的地步，当日那燕国小城里的人不曾给予过帮助，导致他的孩子死在他的怀中，就因为这么个破事，这货居然能够想到将整个城里的人都给吃掉，真是疯狂。”马一鸣感叹似的说道：“难怪叫凶君。”
    “你没听过一句话么？只有起错的名，没有起错的外号。”白发男不想多说，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就闭上了嘴。
    越靠近凶君的所在处，卫兵也就越来越多，而且卫兵的实力也越来越高。甚至，越来越像人，还有了自己的一定的智慧。
    当马一鸣开始被那些卫兵怀疑，不停的用波声来确定身份的时候，马一鸣就知道，这个时候再不动手伪装一下，恐怕到时候真的会被人觉察。
    靠近凶君的部分，这些卫兵已经看起来跟人没多大区别，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长相了，许是因为这些家伙在海水里面浸泡的时间太久了，所以一个个长得那叫一个歪瓜裂枣，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有些人是五官天生就挤压.在一起，就跟个挤在一起的包子一样，格外的难看，而有的人则是干脆脸上就多了一个不该有的东西，比如犄角什么的，甚至还有人的身上长了一条尾巴，这都不是奇怪的，马一鸣甚至还看见有几个人的胳膊和腿都长得反的，这里面，甚至还有人就像是没有脊柱一样，跟海蛇一般在海水里面游动着。
    不得不说，这些人的模样格外的恶心。
    马一鸣甚至都没有将对方当做是人，不管是从什么角度来说，这帮人的模样，还有他们的气息，已经不能用人来衡量。
    “是海妖。”白发男看了不少之后，很是确定的说道。
    马一鸣有些为难。
    “别挑了。”白发男知道马一鸣为难什么，没好气的说道：“你现在想想，你有资格挑三拣四么？我告诉你，如果你再这样挑下去，说不定就已经到了凶君的眼前了，血煞太岁说过吧？这凶君的本体虽说没有醒，但是隔一段时间就会用那种冲击波一样的东西清洗整个海底。”
    马一鸣晃了晃脑袋：“一开始我还相信，但是我现在却不太相信了，你知道，血煞太岁还是个孩子，他只会说出他所知道的真相，但是这个真相不一定是真的，如果那些资料属实，我觉得，刚才那俩尸体所遇见的，并非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