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善水你骗我
镇魂珠一出,马一鸣几乎站立不稳,本来他扶着林善水,却差点栽倒在地上,若不是林善水没有彻底晕过去,恐怕这两人已经趴在地上了。
周围的铁尸将林善水同马一鸣拉开,即便马一鸣还做困兽犹斗,想要摆脱那些铁尸,可铁尸的身体坚.硬程度也不是寻常人可以比拟的,即便被马一鸣掀翻了出去,依旧有前赴后继的铁尸扑了上来。
马一鸣被那些铁尸压着,再加上镇魂珠所带来的压力,举步维艰,几乎是被那帮铁尸给拖到了林龙军的面前,此时的林龙军笑的无比灿烂,他的衣服是敞开的,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翻转的皮肉,以及游.走在皮肉上的黑色虫子,马一鸣看得恶心,别过头去。
林龙军注意到马一鸣的表情,笑眯眯的说道:“很恶心?没错,是恶心,我也觉得恶心,可我有什么办法?阎王叫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你们是真狠啊,我一直都想问,我们自己的命运,为什么要掌握在旁人的手里?”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林龙军淡淡的说道:“只是想活的久一点而已,你到了我的手上,也会跟我一样。”
“我跟你不一样!”马一鸣大吼一声。
林龙军做了一个手势,边上便有一个个的铁尸,还有带着面具的铜尸冲了上来,整个院落里面的守卫都朝着马一鸣涌了过去,倒是林善水无人理会,他倒在地上,甚至有不少铁尸直接从他的身体上踏过去。林善水口吐鲜血的倒在地上,半晌没了动静,像是死了一般。
不少铁尸和铜尸冲了上来,抓住马一鸣,却被马一鸣抬手就掀翻了出去,除了这些铁尸、铜尸,外围还有不少林家的人,他们穿着黑色的粗布斗篷,遮住了大部分的身子,每个人的手中捧着一截尸油蜡烛,嘴里反复的吟唱着马一鸣听不懂的咒语。
这些咒语渐渐的汇聚成一句话,像是什么人不停的在耳边说话一般,密密麻麻悉悉率率的声音,叫人听的厌烦。
马一鸣大吼一声,他双目赤红,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刚刚吼出来的声音,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人类应有的声音,倒像是一个被困住的野兽。
这声音出现的时候,马一鸣身上的血管都暴露出来,鲜红的、繁复的花纹顷刻间浮现在他的皮肤之上,整个人的身形也因此拔高了许多,原先马一鸣应该只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现在硬生生的提到了两米,似乎还在升高。
他的手臂和肌肉也显现出来,头发增长,不单单是长长,而且一根根竖立,坚.硬得仿佛钢刺一般。
林龙军哈哈大笑,单手虚托那个漂浮在半空中的镇魂珠,连续打了十一个手印上去,一个个的手印从他的手上脱离出来,成为一道道虚影,他每打一个手印上去,这手印每打一次上去,那如同水晶一般的珠子就变得暗淡几分,当十一个手印完全打上去的时候,珠子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那血红色如同镜面一般印射着一旁的马一鸣,此时的马一鸣已经不能够用正常人的范畴来规范,他整个人已经拔高三米,全身赤红,那赤红上面还有黑色的经脉遍布全身,头发长长的披在身后,像是一把长长的刺,他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撑破,从前被他视若珍宝的那双皮鞋,也崩坏了。
马一鸣痛苦的大吼着,在那镇魂珠完全变成血色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皮肉都撕裂开来,疼的他忘记了一切,他只想吼叫,将周边那些不断来打扰他的铁尸和铜尸都丢了出去,不管不顾的站在原地,只想让周围都安静下来,那些铁尸和铜尸有不少被他误打误撞的丢了出去,砸进了周围那些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群当中。
这些手上拿着尸油蜡烛的人看上去年岁都挺大,被铁尸砸中了一半都爬不起来,但他们好像运行着一个特殊的阵法,每当马一鸣丢来铁尸,他们的身上都能浮现出一道道虚影,眨眼间就到了另外一个位置,口中的咒语不停,每个人的手上都掐着一道法诀。
他们掐着法诀的时候,一道道红色的光芒从那些人的身上浮现出来,这些红色的光芒一点点的朝着那颗已经成为血红色的镇魂珠上面涌了过去。
镇魂珠渐渐的变大,原本只有一个婴儿的拳头大小,但是现在,却有一只西瓜大小,颜色也由原先的血红色变成暗红色,并且这样的暗红色还在镇魂珠里面不断的涌动着,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些暗红色如同潮水一般的液体当中,所印射出的各种各样的被撕扯、被拉长了的恐怖的脸。
这个时候暗红色的镇魂珠突然一亮,原本带着镇魂珠从林善水的身体里面出来的那个虚影渐渐的凝实起来,一位长相漂亮的美女凭空出现在半空中,缓缓地围绕着这个西瓜大小的镇魂珠翩翩起舞。
“好,竟然还有器灵。”林龙军高兴的大叫一声:“天助我也。”
在那美女出现在半空中的时候,马一鸣浑身一震,丢掉扑上来的两个铁尸,这一次他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量,用手一捏,那些铁尸就被他捏成了肉泥,直接丢在地上,他双目赤红的看向林善水刚才的方向,大吼一声:“善水,你骗我。”
也不怪马一鸣这般愤恨,当日在鬼楼,黎琼华分明已经收了鬼娇娘,如今半空中飘着的那个美女,不是娇娘又是谁?看来,林善水当日是想了法子救了她,而且还是在黎琼华的眼皮子底下。
马一鸣心中的怨愤更甚,此时铁尸已经困不住他了,凡是被他扔过或者抓过的铁尸,一个个都散了架,要么就是一滩肉泥,铜尸倒是能扛几下,但持续的时间也不长,没多久一样报废。
林龙军看到这个情形,皱了眉头,周围的亲友们拿着蜡烛念叨咒语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挥了挥手,做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