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踏仙道
转天早晨,在太阳刚升起的瞬间,许遥清醒了过来,每天如此,就像是一种召唤,不由分说地拉起了他。
许遥清伸了伸懒腰,走出自己的穴室,四处溜了溜,又没找到凤凰姐姐的身影——在经历了一番“惨无兽道”的虐待后被逼改口。
原先凤凰姐姐一直陪着的时候,觉得日子过得很快,但近日的早出晚归,使孩子的白日生活显得无趣了许多,所幸还有老妪可以给他讲讲故事。
他认真地记下了每个故事,他的解释是要为日后闯荡森林积累经验,可没人知道他心里想的却是去多了解一点人类的信息。
在与兽群生活这么久后,他终于有了一点点对人类群体的依恋。他不是不爱这里的生活,只是在冥冥中,只是在幻想里,只是在寂寞时,有那么一丢丢,一丢丢的想回到人类的行列中。
他不断告诉自己已经足够幸运这件事实,是啊,他有什么不知足呢?从小以各种天材地宝为食,可以说在凤凰的“借用”下,以一种连凤凰都未曾有过的待遇,奢华地养大了许遥清——一个人类。
许遥清眯起眼看向太阳,去享受着灵魂被拉扯的快感,身体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被洗礼了一般,他清晰地感受着这片世界,似乎世界与他融为一体,在这惬意的海洋中,许遥清见到了期待已久的银浦。
银浦站在那里,就像背负着全世界一样,让人不由得生出敬仰之心,但他是孤独的,一头白发一袭白衣,在漆黑的背景下,像一颗孤独的星星,意味着永远的存在也意味着永远的不存在。
他淡淡地说:“又见面了,这次我将系统地为你介绍仙道,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拒绝的后果就是我杀了你便是。”
许遥清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但依旧尽力使自己表现的很平静,银浦点了点头,说:“很好,认清自己的地位,在你用实力打动我之前,记住你只是个虫子这件事。”
许遥清点了点头没说什么,银浦似乎对这种态度很满意,接着说道:“寻常人追逐仙道只有两条路,以劲为主或以气为主,我开辟了如何体气同修的道路,你是宿命之人,理当接受,但你若不愿也可以,我杀了你便是。”
许遥清疑惑地问:“那为什么别人不知道这个修法?”银浦面露愠色:“认清你的位置。首先,你有绝招会公开?其次,这个功法坚决不能公开,一旦公开必有大祸!只有你知我知,如果你敢告诉别人,我杀了你便是。”
许遥清问道:“最亲近的人也不可以吗?”银浦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没回答他,说:“明天开始我会教你知识,授你功法,指导你修炼,别让我发现你有懈怠的时候,否则我杀了你便是。”
许遥清在心里想“……我很听话的,能别老威胁杀了我吗……”银浦见许遥清似乎不太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一把掐住许遥清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不要把死亡当做威胁,你时刻面对死亡。”
许遥清哭着求饶,银浦却掐的更紧:“哭了你便永远是蝼蚁,而蝼蚁是没有价值的,没有价值的,我杀了你便是。”
许遥清逼着自己克服恐惧,但恐惧就像弹簧一样,越压抑反弹的越强,他晕了过去。银浦却不打算就此停手,稍稍松开紧握的手,甩动许遥清,把他晃醒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许遥清觉得自己受了极重的伤,艰难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银浦冰山般的脸化开了一角,说:“仙道是寂寞与残酷的,像我的名字一样,去做一颗星星吧,只有无休止的前进才不会被黑暗吞噬,你早晚会明白——这里不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