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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暗恋对象揣了我的崽[娱乐圈]_160

      “我不知道。”夏楚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大一那年期末,为了拍片子,我在雪地里跑了一天,生病了。韩松为了照顾我,陪了我三天三夜,最后我过了,他挂科了。我很内疚,去找老师求情,那个老师是我爸爸的老同事,他相信我,又给了韩松一次机会。韩松拿了高分,还获得了奖学金,我们俩一起拿他的奖学金去当时北京最好的西餐厅吃了顿饭……”
    时隔十五年,往事历历在目,夏楚的声音却越来越小,仿佛回忆当年是很难的一件事情。
    其实难的不是回忆,而是讲述。
    因为听的那个人是乐维。
    夏楚使劲按了按眉心,指甲陷入皮肤,传来尖锐的痛,乐维从倒车镜里扫了他一眼,转开目光,继续看着前面停滞的车流。
    “然后呢?”他问。
    “然后……”夏楚顿了顿,“大一下学期,韩松有了女朋友。”
    夏楚对韩松的女朋友敌意很重,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与韩松的女朋友有关,他都能跟韩松狠狠吵一架。一边是女友,一边是好哥们,韩松不堪其扰,喝醉了问夏楚,你到底觉得她哪里不好,夏楚那时才明白,那个女孩哪里都好,他唯一不满的是,那个位置上站的不是自己。
    “韩松有了女朋友?”乐维笑着拍了一下方向盘,“那你岂不是要气死了?”
    “我不生气。”夏楚冷冷地说,“他们没几个月就分手了。”
    “几个月就分手?”乐维惊奇不已,“为什么?”
    “那个女生是表演系的,认识了一个知名导演,为了上戏,她主动跟那个导演睡了。”夏楚道。
    “原来如此。”乐维很自然地接了下一句,“那个导演你认不认识?”
    夏楚别过眼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夏楚从来不是良善之辈。
    这一点乐维一直都知道,只是以前,很多事他不愿意往深处去想。
    “你爸——我是说夏导演——说得对,”乐维唇边挂着笑,这笑意却未达双眼,“你确实不像他。长得不像,性格也不像。”
    “你像顾弘文。”
    “即使你不认他,可你的的确确是他的儿子。”
    乐维残忍地大笑:“怪不得夏导对你时冷时热。如果我发现自己相依为命的儿子,竟然越来越像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只怕我也会……”
    “别说了!”夏楚粗暴地打断他,下一秒,他的痛苦掩饰不住,溢了出来。
    “乐维,”他道,“不要再说了。”
    第62章
    借着《最后告别》的东风,艺术影院做了韩松导演作品展映。
    展映共十天,每天安排早中晚三场韩松导演的电影放映。展映反响不错,恰逢周末,影院临时加映。夏楚到现场查看情况,影院经理全程陪同,检查完,经理道:“夏总,乐维也来了。”
    影院8号厅安排了韩松电影的全天放映,只要买一张通票,可以进去看一天。乐维一早就来了,售票处的小姑娘认出他来,悄悄告知了经理,经理一核实,还真是乐维。
    影院有明星光临,且是夏楚的朋友,经理不敢不告诉夏楚。夏楚应了一声,打算离开的脚步转了方向,朝8号厅走去。
    乐维坐在最后一排最角落的位置,那个位置视角不好,没人愿意坐,他前后左右的座位都空着。夏楚走过去,无声地坐在他身边,乐维扫了眼,发现是夏楚,转回头继续看。
    夏楚进来时,电影已近尾声,又演了一会儿,画面全黑,逐渐显出韩松的名字。韩松之后,制片人夏楚的名字紧接着显现,而后是特别出演,主演。短暂的全屏字幕过后,画面一分为二,一半是演职员表,一半是电影拍摄花絮。
    电影拍的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取景地在陕北农村。花絮背景黄土一片,韩松的镜头除了拍演员,也把工作人员拍了进去。画面上的夏楚比现在年轻多了,因为瘦,显得眼睛更大。他跟着拍摄队伍爬黄土坡,下污泥地;黄土高原上起大风,风卷黄沙吹得人睁不开眼,他顶着风沙跑上去,跟道具组一起扶着十米高的木架子;韩松指导演员时,他裹着绿色军大衣在旁边听,望向韩松的眼神有欣赏有关切,就像……
    “你那个时候已经很喜欢韩松了吧?”乐维问。
    银幕上,夏楚还未修炼出今日的不动声色,眼里的爱意掩藏不住,满得要溢出来。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说你知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却说不出口的眼神。”乐维道,“你是从自己身上知道的。”
    电影放映结束,有人离场,有人想留下来看下一部。乐维换了个坐姿,长腿交叠,淡淡地说:“上回咱们说到哪儿来着?对了,你说为了拍电影,你跟他在陕北农村待了三个月,当时拍的就是这部电影吧?这是韩松跟你的第一部电影,拍摄条件艰苦,与世隔绝,资金还总出问题。拍出来以后差点没法公映,你好不容易才拿到龙标。后来呢?”
    夏楚看着大银幕,光线变幻在他脸上落下光影。乐维喜欢夏楚讲述旧事的表情,一开始,这种讲述混杂着痛苦与尴尬,后来就变成了屈辱,直至现在,持续许久的回忆与讲述让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反应强烈,只在乐维提起时,他眼睫抖动,会有一瞬间的抗拒。
    可他一定还是痛苦的,乐维相信,他只是将这份痛苦深深地埋藏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