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天道不公
“林清歌!林清歌!林清歌!”
“林清歌我爱你!”
“林清歌我们是全球诸炎林清歌粉丝后援会!”
“下一场演唱会上吗时候开始呀!”
“清歌姐姐,我们爱你!”
林清歌站在台上,哪怕台下因为主办方的控制人数并不多,但饶是如此,依旧是山呼海啸的声音,林清歌在这个国家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她几乎可以说是港渔市乃至诸炎的象征。
完美,空灵,端庄,典雅,美艳不可方物,在她的身上能够看到一个女人所有的优点。
但是此时,这个万众瞩目的女人却并没有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
她的心里已经被韩青装满了。
他现在的局势到底有多危险?
林清歌不是修炼圈子的人,但是看到这么多人担忧他,她能够想象此时韩青的局面一定非常不利。
佛门以及韩青很多修炼界的对手,她并不清楚。
但是帝京三大豪门,林清歌清楚。
江,王,萧。
三大家族,那是诸炎真正巨无霸一样的存在,而韩青就是出自这样一个家族,只是很不幸的饿,他是那个家族的弃子,一个整个家族都想杀掉的弃子。
这是多么巨大的压力啊。
.......
同和居。
这两天的同和居气氛不太好。
往日里喧闹热闹的庭院内这两天几乎没有一个人,住在这里的宾客也几乎都已经离开了。
每个人都明白原因。
那一个夜晚他们集体消失,就是因为王震的要求,而之后发生的事情就不是他们能够知道的了,总之,他们看到那个女人依旧活着,那个老头也还在。
但是同样的,他们也看到了凌乱的房间。
证明这里经历过一场战斗,只是,似乎王震并没有成功。
但越是这样,越是没人敢再靠近这一老一少。
他们必然得罪了王家。
谁敢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同和居的掌柜的以往每天都在,但是现在他已经连续两天没有来过了,他来的最后一次直接当着蓝语嫣的面说。
“得罪了王家求你们了赶紧走吧,我们同和居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可别牵连了我们啊,你要是不走,同和居就是空的,吃饭什么的都自己解决吧,真是不要脸!”
蓝语嫣没有走。
她忍着泪水。
这么多年了,她受的伤都没有在帝京这短短半个月来的多。
“小姐,我身体差不多了,让我出去买点菜吧。”
邢老躺在床上脸色发白。
服用了韩青留下来的丹药之后,看起来已经死了的邢老真的奇迹般的醒了过来,甚至没有再依靠其他任何的药物,两天时间身上的伤口就已经完全愈合。
虽然如今身体状态还没有恢复,但是起死回生已经算是奇迹了。
“没事,我去买点就行了,等你身体恢复了咱们就回去。”
蓝语嫣拍了拍邢老的背帮他顺顺气。
邢老看了一眼蓝语嫣,苏醒过来的他从蓝语嫣口中得知救了自己的是韩先生,而之后王震混蛋的作为他也都知道了,若非是韩先生在,现在蓝语嫣不知道已经被羞辱成什么样。
邢老庆幸。
可是也觉得悲哀。
这一趟帝京,白来了。
蓝风山,要完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来。”邢老叹息了一声,无限悲凉。
若是不来,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小姐就不会承受这么多的苦难,结局都是一样的,为何要自讨苦吃呢?
这一切,都像是个笑话。
“天道何在啊。”
邢老老眼浑浊,泪水浸染了他的眼眶。
蓝语嫣沉默着站了起来:“你好好休息,我去买菜。”
推开门,天色已经黄昏。
空荡荡的同和居,他们成了这里的瘟神,每个人都远离他们,蓝语嫣苦笑了一下,美丽的脸蛋布满了落寞。
转身关上门。
泪水止不住的落下。
天道何在?
她也想问。
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呢?他们蓝风山做错了什么?扎根西南百年有余,蓝风山一直滋养着西南大地,从来不主动挑起争斗,为西南培养了无数修炼之人,就算是对老百姓都是能帮就帮,可就是这样一个宗门,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苦难呢?
好人,为什么就没有好报呢!
“为什么...”
蓝语嫣低语着,眼神落寞。
血月会坏事做尽丧尽天良,但是现在却要一统西南,多少西南之人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天道何在?
空荡荡的胡同,前面菜市口的叫卖声不断,蓝语嫣抹了抹眼角让自己坚强起来,那个鬼灵精怪的蓝风山大小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取而代之的是,于蓝风山共存在的蓝语嫣。
“等我回去,死在蓝风山上。”
女孩在心里给自己安排了最好的归宿。
只是,决定做了,眼神却依旧迷惘。
那个男人的背影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的脑海,在帝京这个自己遍体鳞伤的地方,却也遇上了生命中最亮的光。
沉默的走着,蓝语嫣眼神暗淡无光,如今的她已经知道了归宿,已经体会了幸福,她不想再奢求什么,也不敢再奢求什么,那些幸福的时光就留在记忆中吧。
“帝京,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把。”
她决定听韩青的话,离开这里,回到蓝风山去面对。
从未觉得同和居前的胡同这么的漫长,就这几百米的距离,好像走过了数不尽的时光。
街口的叫卖声越来越清晰,蓝语嫣也终于就要走穿这条胡同了。
但就在这时,悲伤女孩的背后,一辆黑色轿车停了下来。
“是她吗?”
“是。”
“那就带走吧。”
车内两个男人的对话,随即,天地之间汹涌的灵气开始汇聚,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整个胡同仿佛都被凝固了。
蓝语嫣想要继续朝前走,却怎么也走不了了,她天人中期的修为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这里还有一点灵气了。
“谁...”
她朱唇微起,话音刚落下就先陷入了昏迷。
车上一个男人走下来将她带上了车。
黑色的轿车扬长而去。
这空荡荡的胡同,再一次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