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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一章 寒雪衣醒来

      一天后,白雪洞天竹林。
    院中已经没有了神鹰的身影,身影在杨栋把林天的尸体带走后就走了,没有人阻拦它。
    金石走了,没人知道它走了,也许现在照看它的曲音,会以为调皮的它又跑到哪里去野了,它在把林天的尸体送回来后不久就走了,它留下来是因为林天,可是林天已经死了,它没有及时救他,它没有了留下来的必要。
    已是亥时,夜空清澈,天月地月在星空中遥遥相望。
    寒雪衣的房间内,白雪洞天剩下的五名弟子都在,李莲青坐在一边默默不语,这个时候,寒雪衣应该差不多快要醒了。
    房间内静悄悄地,只有院外虫子的嘶鸣和竹叶的沙沙声传来。
    寒雪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但宁静中有几分安详,似乎在做一个美丽的梦,让人不忍心出声打扰。
    她的脸上已经瘦了一大圈,双颊的骨头微微凸了出来,让人觉得她几乎弱不禁风。
    许久,寒雪衣的眉头皱了皱眉,安详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两滴眼泪从眼缝中挤了出来。
    “你们出去,让小天留下来。”寒雪衣的眼没有睁开,嘴唇轻轻动着,似乎害怕睁开眼,看到房中的烛光。
    风雅的眼一下子红了起来,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杨栋一个大男人也红了眼。
    房间中很安静,慢慢地却出现了哭声,寒雪衣终于睁开了眼,目光有些呆滞,随后向这边看了过来。
    “小天呢?”寒雪衣的眼中恢复了一丝神采,但她突然有种心慌的感觉。
    “师姐”,风雅哭着叫了一句,但是却没有了下文。
    寒雪衣支撑着想从床上拍起来,但也许是躺的太久了,手上没有力气,一下子又倒回到床上。
    “师姐。”风雅离得最近,立刻上前扶住了寒雪衣,没有让她摔得太重,寒雪衣看着她的眼,让她不敢直视。
    “小雅,小天呢?”寒雪衣的眼直视着风雅,有迷茫,有慌乱,更多的,是绝望。
    “师弟,师弟,师弟他……”风雅哽咽着,话都说不出来。
    寒雪衣的目光转了过来,看着房顶,满是呆滞,“小天到底怎么了?”说出这句话的寒雪衣似乎没有了力气,彻底躺在了床上。
    “他死了。”风雅头一转,不敢再看寒雪衣,含泪咬着牙说了出来。
    “他在哪?告诉我。”寒雪衣说话的时候很安静,但突然有两行眼泪从脸上滑落。
    风雅抽泣着,哽咽着,很难说出话。
    “在偏房,他是去帮你找解药,所以才……”李存俊看不下去了,缓缓吐出几个字,只不过到了后面,他也不忍心再说下去。
    寒雪衣闭上了眼睛,也许是这个动作太剧烈,她眼中有更多的泪水流下来了一些,“你们都出去。”
    “师姐。”寒雪衣的声音带着决绝,风雅哭着叫唤一声便转过头看向了寒雪衣,可是寒雪衣没有看她,依旧紧闭着眼,胸口慢慢起伏起来。
    “回去。”李莲青沉着脸说道,而后率先走了出去。
    风雅不愿意走,但还是被杨栋拉了出去。
    待所有人离开,房中安静下来,寒雪衣这才睁开了眼,眼泪从两边滑落下来,再也止不住。
    “小天。”寒雪衣痛苦地低喃了一句,而后再次起身,只不过依旧艰难。
    寒雪衣的脚步很轻,也许是身上没有力气,也许是怕惊醒房中熟睡的人。
    偏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浓重的药味立刻扑了过来,药味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臭味,那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寒雪衣手里托着一盏烛台,脚步声很轻,一步步向床边走去,地上出现一个个水痕,还有水滴滴落的声音。
    床上,一个人躺在上面,全身被裹在一件大号的衣服里,头上被盖住,一动不动。
    寒雪衣感觉心在绞痛,像被刀割了一样,一刀一刀,割得她体无完肤,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越近身体颤抖得越厉害,眼中是不敢相信,是绝望,是无采,嘴中喃喃着,却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也许在说:“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他不是小天……”
    床近了,那个衣服中的人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烛光很暗淡,寒雪衣却可以从衣服底下感受到一阵熟悉感。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也许是心有灵犀,也许是心心相惜。
    寒雪衣颤抖的手慢慢伸了出去,触到了林天头上的衣服。
    ‘砰’,烛台砰地一声从她手中掉落,而后砸在地上熄灭,也许是她颤抖的手没有拿稳。
    房间顿时暗淡了不少,只有窗外幽幽地月光洒进来。
    今晚的天月地月格外地近,从窗户里面可以同时看到。
    也许它们也不忍,但是却想目睹房内的伤感,或者让房中的人看到它们,为它们祝福,祝福它们有一天可以相遇。
    寒雪衣跌在床边,她太虚弱了,如果不是一股信念支撑着她,也许她都无法站起来,她的额头被床边的一块尖角割破,一张绝美的脸上出现这样一个痕迹,让人看着于心不忍。
    寒雪衣抬起头,手再一次向床上的那个人探去,借着月光,她的脸似乎没有了血色。
    衣服渐渐被拉开,一具已经烂得有几分发黑的腐尸出现,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的身形,如果不是用了草药,也许他的尸体上面已经生了蛆虫。
    寒雪衣的眼泪大股大股地流下来,不可遏制,她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眼睛直视着床上的人,尽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她的哭声没有被遮掩住,终于,她不再捂住嘴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站了起来,扑倒床上的人的身上。
    “小天。”寒雪衣一声撕心裂肺地哭喊,可是林天没有回应她。
    林天,已经死了。
    夜很静,也不静。
    静的是,它没有白日的人声鼎沸,不静的是,在这静之下,有虫的嘶鸣,竹叶的婆娑,和寒雪衣声嘶力竭的哭喊。
    这声音传得很远,但周围却没有人听见,这个世界没有人听见,因为这声音,是传给它该听的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