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十四章 莫名的紧张
“这是什么?”
寒雪衣抚摸着手里一块小巧的镜片,向眼前一脸激动的林天问道,眼中带着疑惑之色。这块镜片入手很凉,像某种玉石,只不过一般玉石又没有这样晶莹剔透。
林天没有立刻说话,暗暗在体内运转起一股真气进入某个位置,然后引导着这股真气盘旋成一个极其暗淡的光环,随后说道:“姐姐,你现在用天眼术看看我。”
寒雪衣奇怪地看了林天一眼,但也运转了天眼术,下一刻就突然惊起,脸上难掩震惊之色,一只手捂着嘴巴,另一只手指着林天,断断续续问道:“你……你怎么?”
林天依旧没有在回话,而是运转起真气继续进入刚形成的那道光圈,随后,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第六道、第七道光圈依次出现。
天眼术的观察之下,每道光圈,都代表着一重天修为,林天再次将自己的修为表现到了七重天。
这个修为,是幻剑门核心高层的修为了,李莲青也只是七重天后期。
寒雪衣简直不敢相信,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林天的修为居然毫无征兆地蹭蹭往上涨,一点理由也没有,来得突兀,从没有修为直接来到一重天,然后又到二重天和三重天,接着又到四重天。
到四重天的时候,在寒雪衣的眼中,林天的修为开始模糊起来,最后更是完全看不出来,她知道这是林天的修为超过她,她的天眼术失去了效果。
但林天不是和她一样,四重天中期修为吗?
小金石在一边没良心地笑,也不知道它到底在笑什么,林天也微微笑了笑,随后说道:
“我学了一门叫‘天地幻眼’的功法,应该是一种幻术,能让我伪装出假修为,外人无法看穿,会以为我的真实修为就是这样。”
寒雪衣还处于震惊只中,一时没来得及反应。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天地幻眼》这样一门功法,不光是名字没有听说过,就连这门功法这样神奇的效果都没有听说过。
寒雪衣记得那个叫鸿蒙的老人说过林天是隐脉,修为无法表现出来,但现在,一门功法,居然就让林天表现出来修为了。
许久,寒雪衣从震惊中冷静下来,瞬间明白了这门法术对于林天的意义,如果别人看不出来这是假的修为,那林天以后可以不用藏着掖着,刚开始可以伪装出很低的修为,然后一点点提升,最后提升到与真正的修为相同。
到时候,林天就不会有后顾之忧,遇到危险,不管有没有人,都可以尽情出手。
“你怎么学会的?谁教你的?”一坐下来,寒雪衣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林天心道寒雪衣果然被惊到了,这时被问及这门功法的来历,对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把得到玉镜的经过,以及从里面看到一门功法的事详细说了出来。
听完林天的话,寒雪衣惊讶看向小金石,小金石似乎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很对的事,挠挠头对着寒雪衣咧嘴笑。
寒雪衣疑神间,林天将玉镜拿到了她眼睛的正前方,随后说道:“姐姐,你全神贯注地看着这块玉镜。”
寒雪衣起初被林天的动作弄得一愣,片刻后反应过来林天应该是想让她看看那篇神奇的法术,于是按照林天所说,两只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块玉镜,修长的睫毛随风微微抖动着。
不多久,林天便看到寒雪衣明亮清澈的目光忽然变得模糊,然后眨了几下,下一刻,身体便是一软,直接倒在了石桌上。
林天大汗,忘了提醒寒雪衣第一眼看到的功法时候会晕眩,而现在寒雪衣的表现比他更差,居然看一眼居然就晕倒了。
寒雪衣晕倒的时候,玉镜随之掉在了地上,一边傻笑的小金石看到,立刻跳下桌子将之捡了回来。
把玉镜拿在身上左搓搓右搓搓,似乎是想把它擦得干净一些,几次之后,小金石便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弓着腰双手捧起玉镜,慢慢靠到眼睛前,两只水灵灵的大眼一眨不眨,看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玉镜。
一个呼吸的时间不到,小金石忽然白眼一翻,然后直直地向桌子上倒去,居然也晕倒了,而玉镜再一次掉到了地上。
这块玉镜非常硬,即使曾经被一块大岩石压过,现在又两次掉在地上,也没有破裂分毫。
寒雪衣侧身倒在石桌上,像睡熟了一样,胸口微微起伏着。
恍惚间林天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一切都是虚幻的,很缥缈,眼前的寒雪衣明明离他很近,但他却像远在天边一样,又像沉睡于画中。
呆了片刻,林天起身走到寒雪衣身边,伸手把她横抱在了怀里。
白色长裙飘落,秀发轻盈下垂。
一股墨竹的香味传进鼻息,即使这股香味终日伴随,但是香味浓淡的变化,林天依旧能一下子就分辨出来,寒雪衣在他身边,或是在远处。
手上传来惊人的触感,林天的心底忽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晚上睡觉有时甚至会紧紧抱着寒雪衣,但那时的内心是平静的,没有一丝杂念。
而现在,他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觉,同时心跳也不受控制地渐渐加速,甚至他自己都听得见。
摇头驱散这些纷乱的杂念,林天在心里一边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姐姐。
把寒雪衣抱进房放到床上,小心为她盖上毛毯后,林天一刻也不停留,快步走出了房间。
来到院子里,林天再次摇了摇头,一只猴子居然也想学功法,现在自讨苦吃晕了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至于寒雪衣,林天倒是不担心,只不过是一时晕了过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傍晚,寒雪衣没醒,林天也不会做饭,在厨房拿出两个馒头随便吃过之后,便坐到院子的石凳上对着夕阳发呆,寒雪衣绝美的容颜在他脑海里一次次划过,挥之不去。
夜深,把小金石放到自己这一侧,林天这才偷偷摸摸地爬上床,拉开被褥钻了进去,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上到床上,他有种莫名的紧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