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章
还没离开的几位大臣,看到这场景,纷纷都停了下来,口中说道:“游将军您没事把,这是怎么回事?”几位大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前的阿炳他们可是从来没见过,怎么好好的就出现在了这儿,又好好的将游将军打倒在地呢。
看着大臣们费解的眼神,游涯渊挣扎着爬了起来笑着说道:“呵呵…没什么,是不是吓着你们了?他叫阿炳,是我在外面认的兄弟,也是他救了朔王殿下一命,刚刚他是在和我闹着玩呢,我们在外面经常玩这种游戏。”
“谁和你开玩笑呢?”阿炳好死不死又冒出了几句无礼的话,便继续上前,准备将游涯渊
再次击倒,游涯渊怎么可能会再让阿炳打倒,他赶紧伸出手,将阿炳的双手控制住说道:“好了,好了,别闹了。这里是皇宫,我们可别来外面的那一套啊。”
游涯渊睁着眼睛说起了瞎话,嘴里却倒吸着凉气,刚刚阿炳可是给了游涯渊结结实实的一拳啊,那一拳打的力道可一点都不小,游涯渊现在可是忍着疼在阻止他呢。
“你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能如此无礼。”杨曼靖的声音从阿炳的后脑勺冒了出来,听到杨曼靖的怒吼,阿炳总算是止住了接下来的动作,在他的印象中,他还是很少见杨曼靖发脾气的,虽然他现在已经喝的有些醉了,打游涯渊也是借着几分酒劲,算的上是天不怕、地不怕,不过听到杨曼靖这样的怒吼,阿炳的心中难免是有几分惧怕的。
阿炳回过头,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正等候这杨曼靖的发落。
杨曼靖凭借着感官的认知,站到了阿炳的面前。阿炳缓缓的抬起了头,正好对上了杨曼靖的眸子,阿炳心虚的赶紧低下头,不敢与杨曼靖对视。
“您….您偏心…”阿炳借着酒劲说出了平时不敢说出的话。
“是吗?本王偏心,你说说看,本王哪里偏心了。”杨曼靖的确是偏心的,但他偏的是阿炳,因为阿炳年纪轻轻,而且为了自己失去了亲人,杨曼靖对他一直都是很照顾的,杨曼靖万万没想到,就算自己这样,他还觉得他偏心于游涯渊,看来有的时候,有些话真的要说清楚。
还好大臣们已经离开的差不多了,没人听到这段荒唐的对话。阿炳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人了,便放开胆子说道:“您有什么好事总想着游涯渊,就例如这个兵权的事情,敢情就没我阿炳什么事对吧,你们都是天之骄子,而我阿炳,只不过是个普通老百姓,怎么能和你们为伍呢。”阿炳嘴里说着酸溜溜的话,每一句都酸到了杨曼靖的心坎里。
“放屁,你以为这个兵权很好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你一点儿都没有你姐姐的眼力见,怎么会这么愚钝,难道你看不出来,陛下和太后要夺走这兵权吗?到时候你我甚至更多人都会因此丧命,本王將这兵权交给你,郑太后和陛下会服吗?你才来神策军几天,涯渊都待了多久了,你怎么一点是非分辨的能力都没有?”杨曼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他万万没想到,阿炳竟然如此的愚蠢,在他的心中,他还是一直很看好阿炳的。
阿炳没想到杨曼靖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一刹那被数落的什么声儿也没有。他仔细斟酌了杨曼靖的话,发现他说的也很有道理,阿炳自己不是不明白,他并不是这么愚钝的一个人,他只是看不惯,打心底里看不惯,游涯渊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也想当一次王者,让绿竹臣服于自己,然而这一切总是只能存在于他的幻想中,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他濒临崩溃。
看到说的面红耳赤的两人,游涯渊也上前劝了起来,“好了,好了,靖大哥,没什么事,都是些小事,涯渊一点儿也不疼,都说了…阿炳这是在和我闹着玩呢。”
“你别装好人,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阿炳的回答仍旧是那么冲,堵的游涯渊是哑口无言。
“哎…”游涯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阿炳,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我,也知道你在生气什么,这个兵权,你当真以为我很想要吗?我一直將你当成我半个兄弟,也从来没有高高在上,你我二人一直都是平等的。靖大哥现在很需要我们的帮助,我希望我们可以团结一心,而不是在这里内斗,云薇大姐的死,我相信也是你心中的一个痛,我们应该一起对付那些让我们难过、心痛的罪魁祸首,而不是在这里窝里斗,你说呢?”游涯渊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果这一次阿炳还是听不进去,那他也没有办法了。
阿炳沉默了很久,才缓缓的回答道:“好,这次是我错了,我有时就是这样,希望你可以原谅我,我这人脾气一上来就控制不住。”游涯渊的话算是彻底將愤怒的阿炳心中的那团火浇灭了,现在阿炳回想起刚才,觉得自己的确是有些过分,就算靖大哥要將兵权交给自己,那些大臣们啊,陛下和郑太后也不会同意的,自己就是看不惯游涯渊好,有时候阿炳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杨曼靖听到两人的口气终于变的友好了,他也总算是將悬着的心放下了。现在郑太后和陛下对自己步步紧逼,如果自己游涯渊再和阿炳闹起来,那么自己这次的麻烦就真的大了。
“对了,靖大哥,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啊?郑太后应该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算了,她肯定还会想别的办法对付您,还有卫重幕的那件事,会不会牵扯到您?”想到刚刚卫思若在宴会上的表现,游涯渊到现在还忘不掉呢,那眼神、那表情,郑太后不过故意挑拨卫思若来对付杨曼靖吧,这样杨曼靖的仇人无疑是又多了一个。
“郑太后是肯定不会算了的,本王一天不死,她就一天不会就此罢手,现在比较危险的反而是你,涯渊你最近要小心,一旦有什么情况,要最先通知本王知道吗?”杨曼靖料想郑太后下一步,应该是要着手对付游涯渊了,到时候游涯渊的状况肯定是十分危险的,杨曼靖的心里很自责,自己將烫手的山芋丢给了游涯渊,游涯渊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啊,太傅老爷又是这么忠心耿耿的一个人。
“放心,靖大哥,涯渊早就想好对策了,再说…您明着將神策军的兵权给了涯渊,如果郑太后直接来对付涯渊,岂不是落下了罪名,她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游涯渊回答道。
“算了,现在天色也已经晚了,我们在这里少量似乎也不太好,今日就先各回寝宫吧。”杨曼靖说道。
“好的,靖大哥,阿炳…靖大哥就拜托你照顾了。”游涯渊將手臂搭在了阿炳的身上,这次阿炳没有反感,转身握住了他的手说道:“放心,靖大哥现在眼睛看不见,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的,你自己注意安全。”
杨曼靖看着重归于好的两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阿炳有时候虽然经常犯浑,但是关键的时候,他还算是分的清是非对错,这也是让杨曼靖最欣慰的了吧。
等到杨曼靖和游涯渊分道扬镳之后,夜已经深了,这宫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各怀鬼胎,所有人都想着如何去算计别人,姚素浅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游涯渊,今天看到的他,貌似瘦了也黑了,让姚素浅看在眼里,很是心疼。看来在边外的那些日子,游涯渊肯定也是不好过的。
现在神策军的兵权握在了游涯渊的手上,陛下和郑太后肯定会想办法刁难他,自己又该怎样帮他呢?姚素浅觉得头疼极了。
“娘娘,您还没休息啊。”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姚素浅,惊动了已经睡着的丫鬟。
“娘娘,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丫鬟跑到床边问道,姚素浅自从知道楚月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她的负罪感就越来越大,常常失眠,连丫鬟都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了。
“没有,你睡吧,不用管本宫,本宫一会儿就好了。”姚素浅回答道。
听到自家主子这样说,婢女也不敢在说什么了,只好顺应姚素浅的意思,再次回去歇息。原本下人们是不允许睡在主子的寝宫内的,但是姚素浅已经接连好几天做噩梦,常常都是半夜三更的大喊大叫,这才让自己的贴身婢女,睡在寝宫内,姚素浅这样才能安心一点儿。
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姚素浅的心中一定是有悔恨的,对于楚月,她实在是太愧疚了,可是一边是自己的挚友,另一边是自己的爱人,何去何从,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定夺,但是她现在很后悔,这可能也代表着她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了吧。
太傅府内,和姚素浅一样心系着游涯渊的另一个女子—绿竹,此刻也是和姚素浅一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也不知道游公子现在怎么样了?自从他去了宫中的那个宴会,绿竹就开始心神不宁,眼瞅着时间越来越晚了,可游公子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怕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绿竹在心中想到,绿竹一直都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她当然知道陛下和郑太后此次准备这个宴会的目的,绝对不是纯粹的为了恭喜朔王殿下凯旋而归。
不止绿竹,同样夜不能寐的还有太傅夫人和太傅老爷,两人到现在还在大厅内候着游涯渊回来呢,这也是最让绿竹担心的地方。
“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酒瓶子的声音,让太傅老爷和太傅夫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涯渊回来了?”太傅夫人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便又问了一遍。
“是的,夫人,少爷他回来了。”酒瓶子回答道。
“真是太好了….”太傅夫人激动的差点没有哭出来,这几日她已经感受到了好几次的失而复得。
“别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给下人们看到了可不好。”太傅老爷有些不悦的说道,这次陛下喊涯渊去赴宴,其实太傅老爷心里也有些担心,可他没有表现出来,他怕这一切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会毁了自己家族的名声。
“我哭哭啼啼的怎么了?我还不是担心我们的儿子涯渊么?你说这宫里动不动就是杀头,杀头的…”太傅夫人激动的说道。
“好了,你给我打住,既然涯渊已经平安的回来了,你就别乱说了,我回房歇息去了,明日还要上早朝。”太傅老爷打断了太傅夫人的话,转头往卧房内走去,留下了还站在原地愣神的太傅夫人。
“真是的,老爷这几日是怎么了?性格这么古怪,动不动就发脾气。”太傅夫人自言自语的说道,以往自己这样,老爷都会很有耐性的劝自己,而这几日,他的脾气好像越来越差了,不管对自己还是对下人们,常常动不动就会发火。
终于按捺不住内心担忧的绿竹,听到下人们说游涯渊回来了,赶紧偷偷的溜了出去。
“涯渊啊,陛下的这个宴会,怎么时间这么长啊,和你们说了些什么啊?”太傅夫人紧张的问道。
“没什么,娘您就别瞎操心了,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歇息?爹呢?在房间里歇息吗?”游涯渊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太傅老爷,猜测他应该已经在房间里休息了,毕竟明日一大早他就要上朝。
“别提了,你爹他啊,现在的脾气可大了,动不动没说两句,就朝你娘我啊发火,我都委屈死了,心里又担心你。”太傅夫人说着、说着,似乎又要哭起来了。
“娘亲,都是涯渊不好,让娘亲担心了,娘亲不要再这样心心念念着涯渊了,涯渊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可以自己处理好了,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小孩子了。”游涯渊看着太傅夫人温柔的说道。
太傅夫人抬头看了一样游涯渊,他的眸子里全部都是温柔和坚定,曾几何时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已经成长成一样男子汉了,太傅夫人的心里是欣慰极了。
“好了娘亲,涯渊也有些累了,涯渊想先去歇息了。”游涯渊准备向家人先隐瞒着神策军兵权的事情,游涯渊心里当然清楚,这几日太傅老爷的脾气为什么会这么差,这些原因他都知道,所以他不想再添加自己爹爹的烦恼了,让他心里再添堵了,有些事情他可以自己处理好。
“好、好、好,你赶紧歇息去吧,时间也不早了。”听到游涯渊这样说,太傅夫人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这么晚了,知道游涯渊现在已经是疲惫不堪了,太傅夫人赶紧催促他回房歇息。
游涯渊刚刚走到自己的卧房外,便感到身后有个人正鬼鬼祟祟的跟着自己。因为长期训练的原因,游涯渊的警觉性特别高,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准备推开门,那身后的人也离他越来越近的,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游涯渊突然反手扣住了身后的人。
“哎呦…”绿竹惨叫了一声,游涯渊才反应过来,被自己死死扣住的人,正是担心自己安危的绿竹。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歇息啊?”游涯渊有些好奇的问道,现在时间都那么晚了,难道绿竹也在等着自己回来?
“我….我…我有些不放心游公子,对了,今天陛下怎么说的?关于神策军兵权的事情。”绿竹也算是他们中的一员,对于杨曼靖与郑太后之间的恩怨也是清楚的很。
“你进来,在这说有些不方便。”自从杨曼靖被袭失明后,游涯渊就知道凡事都是要小心为是,就算是在自家的府邸,也要尽量的避免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绿竹听到游涯渊这样说,竟然有些脸红、害羞,在边外的时候,他们虽然也很随便,并没有在乎这些男女有别,但是现在毕竟是已经在京城了。
可是绿竹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跟着游涯渊进了屋内,游涯渊探出了脑袋,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便关上了房门。
“夫人,夫人您慢点。”一丫鬟对着前面都开始小跑的太傅夫人说道。
“不能慢了,我差点忘了,还给涯渊炖了补汤,我一定要看他喝下去,他现在脸色这么差,我得赶紧去,再晚一点儿,少爷就该睡了,吵醒了他可不好。”说罢,太傅夫人继续往游涯渊的卧房内跑去。
“游公子,这是….”绿竹虽然表面上感觉很害羞,但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难道说游涯渊也对自己有好感了,绿竹开始在心里幻想。
“靖大哥將手中神策军的兵权交给了我。”游涯渊平静的说道。
“什么….朔王殿下將神策军的兵权交给了你?”绿竹惊呼着重复道,看来受了不小的惊吓。
“对,的确如此。”游涯渊看着绿竹,重重的点了点头。
“可是现在郑太后和陛下不都是冲着这个兵权来的吗?兵权现在落到了游公子你的手上,他们不是会将矛头指向您吗?到时候….”绿竹都有些不敢往下想了,要知道郑太后的狠毒,她可是见识过的。
“现在我….”
“涯渊,快开开门。”就在游涯渊准备接着往下说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太傅夫人的声音。
游涯渊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惊慌失措的绿竹,游涯渊心想,万一娘亲开门看到了绿竹,岂不是毁了绿竹的名声,毕竟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自己和绿竹解释,怕是旁人也不会相信的。
“娘,都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吗?”游涯渊准备想个办法,忽悠自己的娘亲离开。
“哎呀,娘亲能有什么事啊,娘亲看你这几日是面色苍白,特地亲自给你炖了一碗补汤,接过刚才说着、说着就忘了,你看娘这个记性,你快把门打开,把这补汤喝了再说,马一会儿凉了,快开门。”太傅夫人在门外焦急的说道,生怕补汤凉了。
游涯渊这下也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了,自己应该如何是好,门外娘亲又要拼命的催促。
“游公子,不然你还是开门吧,夫人在门外等那么久了,外面又这么冷。”绿竹看似很委屈的说道,其实心里早就心花怒放了,要是让夫人知道自己和游公子共处一室也好,这样夫人肯定会撮合他们两的,绿竹心里的如意算盘是打的“啪、啪”的响啊。
游涯渊沉默了很久,终究还是拗不过门外喋喋不休的太傅夫人,缓缓的走过去开了门。
“你这孩子,你是想要冻死娘亲啊!娘亲敲到现在的门,你怎么才开。”太傅夫人的口气显得有些不悦,也没听游涯渊说什么,闷着头就往里走。太傅夫人將手中的汤碗放到了桌面上,却看到了一双女人的绣花鞋。
太傅夫人顺着绣花鞋往上看去,这不正是前几日才住到他们家的绿竹吗。“你们,你们这是….”太傅夫人脑子一片空白,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话出来。
“夫人,都是绿竹不好,绿竹有些事想要请假游公子,所以这么晚跑来,实在是不合乎情理,夫人请责罚。”绿竹这场苦肉计演的真是绝了。
太傅夫人反复斟酌了绿竹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随后便意味深长的说道:“是这样啊,都是我的不是,这么晚我还跑来,打扰了你们的闲情雅致,来、来、来,你们聊,我啊,这就出去。”太傅夫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显得很高兴,“自己的儿子难道真的开窍了。”
太傅夫人的心里阵阵窃喜,原来他是担心死这个臭小子,对貌美的女子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家里人为了他的婚事是绞尽脑汁,这样看来,这孩子还是正常的很嘛,只是之前一直没有遇到心仪的姑娘,看来他和他爹爹,自己的夫君,一样是情种,对待感情还算的上是有始有终。
“娘,您说什么呢?”听到太傅夫人这样说,游涯渊的反应有些大,他一直不敢告诉自己的娘亲,自己的心爱之人,其实是皇上的爱妃,这下子自己是更加不敢说了,看来娘亲是彻底的误会了。
“哎呀,我说什么了啊,你喜欢就喜欢呗,娘和你爹爹可不一样,从来不在乎什么门当户对,娘是最开明的了,怎么?你这样护着绿竹姑娘,难道是怕你娘亲我,欺负她不成?”太傅夫人佯装生气说道。
绿竹十分懂得察言观色,听到太傅夫人这样说,立马上前劝起了太傅夫人:“夫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呢?绿竹三生有幸可以来到太傅府里,这都是多亏了游公子可怜绿竹无依无靠,游公子对于绿竹来说无疑是大恩人,绿竹不敢痴心妄想,哪怕是在这个府内做个普通的丫鬟,绿竹也是愿意的,只要可以待在游公子的身边。”说罢,绿竹便含情脉脉的看向游涯渊,那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情谊。
太傅夫人作为一个过来人,怎么可能看不懂绿竹对自己的儿子的心意。游涯渊打小儿就不在意男女之事,对女孩子貌似一直都没有多好奇,有好一阵子,是让太傅夫人烦了不少神,后来太傅夫人干脆就不管了,反正管了也没用,现在这个绿竹出现的时间刚刚好,他们也正准备让游涯渊成家立业了,游涯渊一直对女子很排斥,但是对待这个绿竹,好像还是挺喜欢的。
太傅夫人不知道游涯渊是觉得亏欠了绿竹,才对她这么关照,她还以为游涯渊是喜欢绿竹姑娘,心里也是乐开了花,自己的傻儿子,这下子总算是开窍了。
“绿竹姑娘,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可是涯渊的救命恩人,就等于是我们太傅府里的恩人。”
太傅夫人上前一把扶起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绿竹,绿竹也早就猜到了太傅夫人会这样做,从太傅夫人的眼里,绿竹可以看得出,她还是很喜欢自己的。
“娘,您这是说什么呢?绿竹她不是这个意思,我和绿竹姑娘之间也什么都没有。”游涯渊现在是后悔死了,刚刚让绿竹进来了,现在闹了这么一出,明天肯定也会传到爹爹的耳中,他们二老一直都想让自己早日成亲,每每谈到这件事,游涯渊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干什么?干什么?你应该说说你干什么了?难道你对绿竹姑娘就一点儿意思都没有,那你这么晚喊她来你房里干什么?娘都是过来人,你就别和娘在这里装了啊,还搁这和娘装大尾巴狼儿。”太傅夫人的话让下人们都差点笑出声,游涯渊看在眼里,本来脸皮就薄的他,脸上早就涨得通红了。
“我,我….”游涯渊很想將事情的原委告诉太傅夫人,可他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什么你?你要是喜欢绿竹姑娘就光明正大的和娘说,娘肯定会成全你们的,你就别在这里偷偷摸摸的了啊。”太傅夫人笑嘻嘻的说道,她是打心眼里挺喜欢绿竹这个姑娘的,不仅长得秀气,让人看着舒服,还十分乖巧,深得长辈们的喜欢,更重要的一点是,她让自己这个不开窍的儿子,是彻底开窍了,光是这一点儿,就让太傅夫人是喜欢的不得了。
太傅夫人抓着绿竹的手,摸来摸去,就是不愿意撒手。看的一旁的游涯渊都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將两人的手扳开说道:“好了,好了,娘,现在时候真的不早了,再过一会儿估计都要天亮了,您赶紧回房吧,绿竹姑娘也回房歇息去吧。”
游涯渊面色不悦的下了逐客令,看着低着头一语未发的绿竹,太傅夫人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气势汹汹的朝自己的儿子骂道:“你这个臭小子,说的是什么混账话,是你把人家绿竹姑娘喊到房里来的,现在又赶人家走,你当人家是什么?我怎么会生你这么一个混蛋小子。”同为女人,太傅夫人很了解绿竹现在的心境,每一句话都是帮着绿竹说的。
游涯渊被自己的娘亲是骂的狗血淋头,可他偏偏不能说那理由,只能任由太傅夫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骂着。
“娘,您累不累啊,您说的这些涯渊都知道了,涯渊也解释过了,绿竹姑娘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和涯渊有些事情要商量,至于涯渊和绿竹姑娘之间,那是清清白白,什么事情也没有的。”游涯渊都被太傅夫人说的有些不耐烦了。
“什么?!你当你娘亲我傻是不是?你猜我信不信?你们孤男寡女这么晚了,共处一室,是普普通通谈事情吗?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才谈,非要这么晚了,单独在房间里谈?娘是不想拆穿你,你心里那点儿个花花肠子,娘亲是再清楚不过了。”太傅夫人回答道。
游涯渊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满身都是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娘,涯渊什么时候和您说过假话,您要是不相信,您问绿竹姑娘啊,看看我们是不是只是纯粹的在谈事情。”游涯渊向绿竹使了个眼色,绿竹心里就算有万般的不愿意,表面上也不能表露出来了。
太傅夫人的目光也转向了绿竹,绿竹看着向自己投来求助眼神的游涯渊,只能重重的点了点头,太傅夫人看着绿竹委屈的表情,將所有的过错全部归咎到了游涯渊的身上。
而此时的游涯渊还不知情,看到点头的绿竹,他失声说道:“你看你看,娘亲,涯渊都说了,我和绿竹姑娘没什么。”
“你这个臭小子,你敢做不敢承认是不是,你看看你,把绿竹姑娘欺负的,都成什么样子了,你不是答应过她的家人,要好好照顾她吗?”太傅夫人愤恨的说道。
这句话让游涯渊的心房颤抖了一下,没错,他的确是答应燕儿,要好好代替她照顾她的娘亲的,可是自己又不能将实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娘亲,这样,绿竹在这个府内就难以立足了,原本对她毕恭毕敬的下人们,可能也会因为她的过去鄙夷她。
为了保护绿竹,游涯渊只能选择沉默。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这样一昧的忍让,对以后的绿竹造成了多大的改变,如果他知道这一切,可能他早就戳穿了吧。
看着低着头沉思,一语未发的游涯渊,太傅夫人的口气也软了下了,毕竟游涯渊才回来没多久,这几天身体又这么差,作为娘亲的太傅夫人怎么好一直责怪他,“好了,好了,你先睡吧,明天我再来好好的问你。来,绿竹,你赶紧回去歇息着吧,现在时间都那么晚了。”
太傅夫人拉着绿竹就往外走去,游涯渊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下子总算是可以清净一会儿了。
太傅夫人一鼓作气的將绿竹拉回到了她的房门口,才缓缓的松开了绿竹的嫩手。“想当年我年轻那会儿,手也是和绿竹姑娘的差不多嫩呢?现在...呵呵,都老了。”
太傅夫人看着绿竹说道,自己对这孩子真是喜欢的不得了,她的一颦一足都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让自己看的亲切极了。
“太傅夫人您真是太夸奖绿竹了,绿竹怎么能和您比呢?绿竹只是一个民间姑娘而已,哪有夫人您半分的气质啊。”绿竹回答道。
“呵呵...虽然我啊,知道你这个话是哄我开心的,要是别人说,我还有些不乐意,我生平最讨厌阿谀奉承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从你这张小嘴里说出来,我就喜欢的紧啊,说来道去,我们还真是有缘呢。”太傅夫人开心的说道,眼睛直勾勾的看向绿竹,都舍不得挪开。
“哪有...绿竹真的要谢过夫人了,不仅在生活上这么关照绿竹,將绿竹当成自己的女儿,还这么看的起绿竹,夫人真是菩萨心肠啊。”
听到绿竹这样夸奖自己,太傅夫人也有些飘飘然了,毕竟论谁都是喜欢听好话的,况且绿竹说的好话,还这么发自内心,一点阿谀奉承的感觉也没有。
“夫人,现在都那么晚了,您还是早些回房歇息吧,要是为了绿竹的事,让您身体抱恙了,那绿竹可是罪恶滔天了啊。”绿竹脸上的表情,都是再为太傅夫人担心的样子。
“还是绿竹你啊贴心多了,你说我要是生个丫头多好,偏偏生了那个臭小子。”太傅夫人翻了个白眼,吐槽着游涯渊,虽说游涯渊也是懂事、孝顺的儿子,可是比起贴心,可是远不如面前的这个柔弱姑娘。而且太傅夫人一直梦寐以求的要个女儿,但是身体不太好,就没有再生了,本还渴望着游涯渊早早成亲,可以寻得一个喜欢的儿媳妇,谁知道,这臭小子就是不让自己如愿,太傅夫人还为了这事儿,和游涯渊生了好几天的气呢。
“夫人,其实游公子他很优秀,也很孝顺,太傅夫人应该感到幸福才是。”绿竹轻声细语的说道。
“你看看你,张口闭嘴都是说他的好话,他呐?…这个臭小子一点儿都不知道好歹,改明儿,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太傅夫人咬牙说道,她现在可是把绿竹当成自己的亲闺女一样疼呢。
“夫人….万万不可啊。”绿竹听到太傅夫人要教训游涯渊,立马就准备劝阻。
“好了,好了,你也别说了,早些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我们再商量,好吗?”太傅夫人温柔的说道,绿竹找不到任何的理由解决,只能顺从的点了点头。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第二天了,绿竹伸了伸懒腰,还有些睡眠不足的样子,毕竟昨晚睡得实在是太晚了,“也不知道游公子有没有起来”,绿竹心里想着,准备洗漱干净之后去看看游涯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