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章
一旁的杨曼靖等人都为绿竹母女感到难过,绿竹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仿佛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了。
士兵们抓住了未逃远的王老板等人,王老板知晓了杨曼靖等人都是武功了得,深知这些人应该不是普通人,忙小心的问到:“不知小的哪里得罪了几位高人?”
王老板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绿竹,以为杨曼靖等人是因为绿竹的事,赶忙解释道:“黄郎中欠了我们很多银两,他还不上了,自已要将他貌美如花的夫人抵给小的们的,真的和小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小的打开门做生意,一直都是讲诚信的~~~~~~~~~~啊~~~~~~~~”
还未等赌坊老板说完,游涯渊便抽出了腰间的宝剑在王老板的手臂上划了一道,王老板疼得失声尖叫。
“呵呵~~~~~~~诚信,你还好意思说诚信,光天化日之下,你玷污良家妇女,你还敢和我在这提诚信二字,你配吗?”游涯渊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王老板见状可吓坏了,赶紧道歉:“小的错的,小的不应该,小的该死、该死,还请大侠饶了小的一命,小的一定改过自新,一定。”
“是谁?是谁杀了我的燕儿。告诉我是谁?”绿竹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王老板怒吼道,此时的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宛如一个疯女人。
“燕儿?”王老板有些疑惑,很快他就明白了,绿竹口中的燕儿,就是躺在地上已经离世的小女孩。
“这事真的与小的无关,都是他,是他杀的,是他亲手杀死的。”赌坊老板指向了瘫在地上的黄郎中,黄郎中刚刚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就看到王老板指着自己说燕儿是自己杀的,再看向眼中充血的绿竹。
黄郎中顿时就心慌了起来,他赶忙为自己辩解:“不、不、不,夫人,你听我和你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不要喊我夫人,你给我闭嘴,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绿竹的吼叫声很大,大的快要震碎屋顶上的瓦砖。
“好、好、好,我不喊,我不喊,我是畜生,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无心的,谁知道燕儿这么禁不起~~~~~~~~我错了,我一定改过自新,绿竹,我知道你是善良的,求求你,让他们饶了我一条狗命吧,我以后一定好好的给你做牛~~~~~~~”黄郎中那句做马还未说出来,原来绿竹已经一把抢过了游涯渊手中的剑,直直的插向了黄郎中的心脏,黄郎中甚至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这样直勾勾的看着绿竹,那眼神中有愤恨、有恐惧、也有不可置信。
王老板和杨曼靖等人都惊呆了,就连站在她身边的游涯渊也觉得十分吃惊,他的印象中绿竹一直都是胆小、懦弱的,没想到这次她杀死黄郎中既然会这么果断,再怎么说,黄郎中也是她的夫君。不过任何一个人遭遇了绿竹这样的事情后,估计都会做出一样的事来吧。
待黄郎中倒下后,绿竹才拔出了剑,剑上满是鲜血,看的绿竹痛快极了,她举起了剑一步步的走向了王老板。
“不要,不要,我错了。求求您,饶了我,我没有害你女儿,真的没有。”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绿竹,王老板害怕极了,他害怕一会儿他也会和倒地的黄郎中一个下场。
绿竹握紧了手中的宝剑,准备以同样的方式杀死王老板,就在这时,一直一言不发的游涯渊再也忍不住了,他出声制止道:“绿竹,罢手吧,燕儿看到你这样也会难过的。”
绿竹听到燕儿的名字,原本只有杀意的眼神里终于闪过了一丝的温柔,她缓缓的说道:“燕儿?她已经走了,已经离开我了,她被这群畜生害死了,这个畜生也是帮手,他也间接害死了我的燕儿。”
“绿竹,你知道吗?燕儿一直为有你这样一个娘亲感到骄傲,她经常和我说,你善良、美丽,并且贤惠,她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和她的娘亲一样,所以请你,请你不要再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他们的确该死,我们会将赌坊里的这群人都送至衙门处理,但你不能一直活在仇恨中,燕儿的生命应该延续在你的身上,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游涯渊走近绿竹安慰道。
绿竹收紧的拳头略微有些松动,当他听到游涯渊说到燕儿的名字时,她的心颤抖了一下,她的燕儿,这么乖、这么懂事,为什么会这样?苍天呐,你到底有没有开眼啊,黄郎中这样的人你为什么不早点打雷劈死他,要留他来伤害自己和燕儿,自己已经无所谓了,绿竹只想换回自己的燕儿,换她一世平安。
王老板一看绿竹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他以为自己获救了,忙连滚带爬的跑到游涯渊脚边,抱着游涯渊的大腿说道:“谢谢好汉,谢谢,谢谢您饶了我一条狗命。”
游涯渊看着脚下的懦夫,沉默未语,看到眼前被折磨摧残的绿竹,他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抢过绿竹手中的剑,砍向了王老板的子孙根。
“啊~~~~~~”王老板还沉浸在获救的喜悦中,哪知道游涯渊根本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被抢过剑的绿竹显得有些惊讶,看着倒在血泊中失声尖叫的王老板,真是让人痛快极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断了你的命根子,看你以后还如何作孽。”游涯渊朝地上疼的痛苦万分的王老板说道。
“你,你,你~~~~~~~~~~你不得好死,刚刚还说要放了我,趁我不注意~~~~~~~~你这个小人。”王老板疼的说话已经不完整,可他还是断断续续的骂着游涯渊,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游涯渊一脚踹的地上的王老板翻了一个跟头,本来就疼的伤口这些疼的更厉害了。这一次,王老板再也不敢骂了,只能在地上乖乖的捂着裆部叫痛。
“来人,你们把他架起来送到衙门去,要知府好好的治他的罪。”杨曼靖对着士兵说道。
“是,少爷。”士兵们立马上前架起了王老板,王老板听到他们要將自己交到衙门手上,心里窃喜了起来,知府早就与自己勾结,从中不知道收取了多少银两,“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时候自己定要让这群人死的很难看。
众人带着受伤的王老板来到了衙门里,其中一位士兵上前敲起了“抱鼓”,不一会儿,衙门内便出来了人。
“你们是谁啊?这么早就来敲什么?吵醒了知府,是你们这些人担待的起的吗?”一个衙役凶神恶煞的说道。
“什么?这都什么时辰了,知府还没醒?这还算是父母百姓官吗?”杨曼靖气愤的说道。
“呦、呦、呦,你是谁啊,还敢管知府大人的闲事,你们是不想活了吗?”
“大胆,你知道你现在在和谁说话吗?”游涯渊看着衙役对杨曼靖不敬,上前拽着衙役的衣领准备教训他。
“涯渊,我没事,不要动气,我们先进去和知府好好商量吧。”杨曼靖制止了游涯渊冲动的行径,杨曼靖知道游涯渊现在正在气头上,大概是因为燕儿吧,那孩子的确是可怜。
衙役被游涯渊吓得不轻,也不敢再顶嘴了,赶紧推门去通报知府。
“知府大人,门外有几个人要见您。”衙役在知府的卧房外禀告着。
“谁啊,大清早的来扰我,是不想活了还是怎么?”此时的知府正靠在他新纳的夫人怀中,这已经是他第八位夫人了,这里的人们都知道,知府大人早就腐败,已经不是百姓的父母官了,要他办事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行的。
“小的也不知道,不过那几人看起来气焰嚣张,刚刚还要动手打小的,小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特地来通报知府大人的。”衙役在屋外一五一十的说着。
“什么?打狗还要看主人呐?这些人是谁?竟然敢在太岁的头上动土。”知府气急了,一下子从八夫人的怀中坐起,动作之大惹的八夫人一阵惊呼。
“小的也不知啊。还请知府大人出去看看吧。”说罢,卧房门便打开了,衙役将头稍稍抬了一下,屋内可谓是香艳至极啊,“八夫人可真水灵,要是我的夫人就好了,知府大人年纪都这么大了,八夫人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啊。”衙役只敢在心中偷偷的想着。
知府站起身,八夫人服侍知府穿好了衣衫。“好了,带我去看看那群不要命的人。”知府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犯了大错,还想着要治杨曼靖一群人的罪。
杨曼靖等人已经在衙门的后堂等了知府许久了,可是知府一直未出现。
“真是荒谬,这知府竟然敢让您在这等他,我看他是不想要头上那顶乌纱帽了。”游涯渊气愤的说道,一旁的绿竹有些惊讶,在她看来,知府大人可是他们这里最大的官,没想到游涯渊竟然会这样说,难道眼前的这个男子,比知府大人的来头还大?绿竹不敢想也没有心思去想,她的思绪还没有从燕儿的死讯中走出来。
正在游涯渊和士兵们抱怨之时,一直未露面的知府终于出现了。
“来者何人啊?你们在这是有什么事情吗?”知府摆起了架子,缓缓的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要將这个人送给知府你好好处理。”说罢,杨曼靖对着士兵们使出了个眼色,士兵们將肩头上的王老板,一把扔在了地上。
“大胆,你们见到知府大人胆敢不行礼,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衙役训斥着杨曼靖等人。这时,知府终于看清了躺在地上的人,那就是赌坊老板—王老板,天呐,他怎么伤成了这样?
“呵呵~~~~~~~~~胆子,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们吧,你们如此大胆,知府大人是不是不想要头上这顶乌纱帽了。”游涯渊的话让衙役和知府都感到十分费解,知府心想眼前的这几人难道是什么朝廷命官吗?
“涯渊,别说了,别忘了我们此次来的目的。”听到杨曼靖的话,游涯渊终于止住了接下来的话。
“涯渊,难道眼前这人是太傅之子—游涯渊—游将军。”知府心中暗暗想到,差点儿没有吓晕厥过去,很快,他就否认了刚刚的想法,游将军怎么会来这里?听说吐蕃战事大获全胜,他现在应该是在朝中册封受赏才对,怎么会来这个小地方,这个人肯定是在冒充游将军恐吓自己。
区区一个游涯渊就将知府吓成了这样,这知府要是知道,现在面前这个气宇轩昂的男子就是朔王殿下,估计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奸淫妇女、无恶不作,他就在知府的眼皮子底下作恶,为何知府您一直放任不管。”
听到杨曼靖这样说,知府以为自己猜对了,眼前这些人都是在吓唬自己。而此时躺在地上的王老板也清醒了过来,他明白知府是向着自己的。
王老板听到杨曼靖等人说着自己的罪状,立马为自己狡辩道:“奸淫妇女,谁看见啦?知府大人,您要为小的伸冤啊,这群人不仅切掉了小的子孙根,还在这里胡言乱语,这个女人是他的夫君将她卖给我的,她的夫君欠了我很多银两,欠债还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王老板哭着说道,仿佛自己真的是一个受害者。
“呵呵~~~~~~~~~~欠债还钱的确是天经地义,但她的夫君有什么权利去买卖她?她是一个人,不是牲口,不是可以随便买卖的,你允许她夫君这样做,那你也间接就是帮凶,理当严惩。”游涯渊听到王老板这样说,当下气的不行,严厉的斥责道。
“大胆,本官还未让你开口,你胆敢随便开口辩驳,这简直就是大不敬。”知府对着游涯渊骂道,游涯渊气急了,欲上前继续辩驳,却被身旁的杨曼靖拉住制止了。
“涯渊,别这样,你先到旁边歇息一下,让我来。”杨曼靖缓缓的走向了知府。
杨曼靖知道游涯渊还在为燕儿的死难过,所以做事难免浮躁了一些。他觉得他们的身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透露,所以准备亲自处理王老板的事情。
“知府大人,这个王老板的为人想必你是十分清楚的,我们对您这些年来的贪污受贿情况也是十分了解,相信此事要是到陛下的耳中,就算您没有做过,估计陛下也会杀一儆百,孰轻孰重,还望知府大人明察。”杨曼靖的话听起来毕恭毕敬,但句句都在威胁知府,知府听到杨曼靖这样说,不禁开始有些害怕。
王老板可能是看出了知府大人的害怕,他开始担心起了自己的安危,大声的说道:“知府大人啊,小的什么为人您是清楚的啊,您一定要为小的伸冤啊,这么多年来,小的对知府大人怎么样,知府大人您是清楚的啊。”
这些人来知府可没少收赌坊王老板的好处,他也不想王老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样自己以后才会收到更多的银两,可是现在杨曼靖都这样说了,自己又该怎么办呐?
看着沉默不语的知府大人,一旁的衙役忍不住提醒道:“知府大人,知府大人。”知府感觉有人在喊自己,便从思绪中清醒了过来。
“此事还需要调查,要不你们先请回吧。”知府最终还是受不了银两的诱惑,决定要铤而走险保赌坊老板一命。
“难道你真的要当一个贪官吗?你现在是父母官,应该处处为了百姓着想,你看看身后这个女人,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你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嘛?”杨曼靖本想要好好劝劝知府,没想到知府已经如此腐败,全然不顾百姓的安危,这样一个父母官还要他何用?
知府看了一眼杨曼靖身后的绿竹,她全身都是伤痕累累,身上的衣衫也是男子的衣衫,脸上的青肿和满身的腥臭,都证明了这个女子刚刚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你管本官要做什么?你竟然敢公然与本官顶撞,我看你才是地痞流氓,来人,给我把他们···”还未等知府说完,游涯渊就再也忍不住了,跑上前將正襟危坐的知府踹翻在地。一旁的衙役赶紧上前扶起知府,这让赌坊老板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群人连知府大人也敢打。
“佷··你。”知府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你可知道你面前的这个人是谁?”游涯渊鄙夷的问道。
“本官管他是谁?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救你们出去,来人···”知府大人突然止住了下面的话。衙役觉得奇怪,顺着知府的眼神看去,原来杨曼靖掏出了腰间的令牌。
衙役和王老板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令牌,可是知府大人可是清楚的知道那代表什么。没错,那就是当今朔王殿下的令牌,想到刚刚自己对朔王殿下的不敬,这下知府是彻底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了。
“大胆,都知道你眼前的人是朔王殿下了,还不快快行礼,还在这儿发呆?”游涯渊知道知府此时早就吓破胆了,故意嘲讽的说道。
游涯渊的话终于惊醒了知府,他忙跪地求饶说道:“微臣该死,微臣有眼不识泰山,都是微臣的错,还请朔王殿下责罚。”知府跪在地山发起抖来,心中想到眼前这个是朔王殿下,那身侧的必然就是游涯渊游将军了,这下完蛋了,这一回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知府的话让绿竹和王老板惊呆了,二人均不敢相信。绿竹更是不敢相信,一直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竟然是当今圣上的弟弟—朔王殿下,而游涯渊估计也是大有来头,至于到底是谁?绿竹已经不敢猜测。
而刚刚还对杨曼靖大呼小叫的衙役,此时吓得哆哆嗦嗦,就差在厅堂内尿裤子了。
杨曼靖知道知府等人已经被吓得半死,他原本并未想到表露身份,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缓缓的走到知府大人的椅子上坐了下去,而知府就匍匐在杨曼靖的脚边瑟瑟发抖。
“你可知该当何罪?”过了好一会儿,杨曼靖才说出一句话。
“罪臣明白,罪臣该死,还请朔王殿下网开一面,罪臣定会戴罪立功。”知府毕恭毕敬的答道。
“呵呵···戴罪立功,来,你和本王说说看,你要怎么一个戴罪立功法?”杨曼靖笑着问知府,眼里却满是杀意,这可吓坏了知府。
“罪臣···罪臣定当严查赌坊老板这件事,罪臣定当给朔王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听完知府说的话,王老板可冷静不下来了,他知道,这一次知府大人肯定会秉公办理自己的事情,那么自己不就死定了。
王老板跪着爬到杨曼靖的脚边,不停的求饶:“朔王殿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吧,小的真是可恶,可恶,啪啪啪。”王老板边说还边抽着自己耳光,杨曼靖即没说放过他,也没有阻拦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在那自抽耳光。
看到这一幕的绿竹总算是有些解气,自己已经将黄郎中杀死了。现在也算给燕儿报了仇,可是以后自己要怎么办呐?光是想到这儿,绿竹就想要死了算了,可是每当她想到游涯渊,她又开始舍不得,舍不得就这样离开,离开游涯渊的身边。
直到王老板将自己的脸抽肿,直到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抽打自己,他终于停手了。而此时的杨曼靖仍旧是一言不发,他冷冷的看向王老板,王老板看着杨曼靖一直注视着自己,觉得脊背一阵阵的发凉,他明白,眼前的朔王殿下,想要自己死,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知府大人,你觉得此事要如何处理啊?”杨曼靖反问知府。
“罪臣认为,赌坊老板犯下了弥天大过,理当处死,即日就可以行刑了。”知府长期受到王老板的贿赂,深怕王老板将自己贪污受贿的事情说出来,现听到朔王殿下这样说,巴不得立马就弄死他。
“你这个吸血鬼,我给了你这么多好处,你看看你这个衙门到处都是金碧辉煌的,这都是亏了我,要是没有我,你能过的如此舒心。现在大难临头了,你就想要牺牲我为求自保,你不得好死你。朔王殿下,求求您,您一定要明察啊,这贪官贪污的先不说别的,光是我一年就不知道要给他多少银两,再加上别人给他的,他都不知道收了多少黑心钱了。”
王老板一看知府大人已经决定牺牲自己,他也不管了,将这些年来自己做的全部恶事,和知府大人如何包庇自己的,通通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你疯了?你在这胡言乱语什么?你当这厅堂是什么地方?”知府害怕的掩饰道。
“大胆,朔王殿下还没有说什么呐?你竟然敢在这里插嘴,真是放肆。”游涯渊对着知府骂道。
这下轮到知府大人害怕了,他颤巍巍的抬起头,正巧对上了杨曼靖的眼眸。知府惊的一哆嗦,怯生生的说道:“罪臣不敢,罪臣不敢。”
“不敢就闭嘴,再让本王听到你插嘴,本王割了你的舌头。”杨曼靖怒气冲冲的向着知府呵责道。
知府忙拿手捂住了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儿声音会绕怒了杨曼靖。杨曼靖缓缓的走向王老板,王老板觉得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了,向自己越来越逼近的可是朔王殿下啊,随着杨曼靖的靠近,王老板不自觉的向后退,直到靠在墙上,再无退路。
“看来王老板很惧怕本王啊,王老板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杨曼靖故意问道。
“没有,没有,当着朔王殿下的面,小的岂敢做什么亏心事。小的知道之前做了很多错事,小的一定会改的,该请朔王殿下给小的一个机会。”王老板恳求的说。
“你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本王的事,至于你对不起谁,你应当比本王心里还清楚。”王老板知道杨曼靖所指是绿竹,他缓缓的看向绿竹,而绿竹此时也直勾勾的看着他,眼里饱含恨意,那眼神恨不得当下就斩了自己。
王老板明白绿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他只有向朔王殿下求情。“小的知道错了,小的对不起这位姑娘,还请朔王殿下责罚,只要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小的愿意给这位姑娘做牛做马。”
“我不用你做牛做马,你把我的燕儿还给我。”听到王老板的话,绿竹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
“别这样,绿竹,我们一定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给你和死去的燕儿一个交代的。”游涯渊看着绿竹如此异常,赶忙上前安慰道。
“小的有罪,小的该死,小的该死。”王老板不停的向绿竹磕着头,为求活命王老板已经不要任何尊严了。
无论王老板如何求饶,杨曼靖都从未有过想要放他一马的想法,他只是利用王老板来和知府狗咬狗而已。现在他已经知晓了知府所有肮脏的贪污证据,想要治知府的罪,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不过,他准备用知府的手来处置这个王老板。
“不管怎样,你都犯下了滔天大罪,况且虽然本王来到这儿,但是关于如何处置你的事,还是要听知府大人的意见,如果知府大人执意要斩了你,那就按知府大人说的来办吧。”
杨曼靖的话让王老板感到绝望,他就瘫在了地上,没有了任何反应。
“是的,朔王殿下,罪臣一定好好处理这件事,来人把他给我押下去,别在这脏了朔王殿下的眼睛,明日处斩。”知府一直都是小心眼的人,现王老板将自己贪污的罪状一一都说了出来,即使朔王殿下不追究,那他以后的升官之路也会大大受影响,他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将眼前的王老板生吞活剥。
“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你断子绝孙。放开我,我不想死,我不要死,朔王殿下,饶命啊····”王老板被拖出了很远,声音却一直飘荡在厅堂内。
“真是个刁民,自己已经断子绝孙了,还有功夫指责别人?呵呵···敢出卖我,这下让你死无全尸。”知府在心里暗暗想到。
“好了,今日也已经不早了,朔王殿下,您还带着伤呐,我们还是早些歇息吧。”游涯渊扶着有些体力透支的杨曼靖说道。
“朔王殿下如果不嫌弃,可以在鄙人这儿歇息,来人,还不快去准备一间最好的客房,服侍朔王殿下歇息。”知府立马讨好的说道。
杨曼靖只觉得头有些昏沉沉的,看来自己今天还是太过激动了,身上的伤口估计又有些发炎了。
“殿下,要不要找个郎中来看看?”游涯渊将杨曼靖扶到床榻上,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必了,我歇息一下就没事了,到时你,一天一夜未合眼了,我知道,你因为燕儿的死还有那个绿竹,估计还在内疚呐,别难过了,那个绿竹现在等于是弑夫了,如果我们丢下她离开了,不知道她会有什么下场,不如佷··”杨曼靖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不过游涯渊已经心知肚明。
“涯渊明白了。涯渊自有打算,您先好生歇息着吧,涯渊也回房了。”游涯渊暂时不想去想这个问题。
“好,你回屋歇着吧。”杨曼靖说完,游涯渊便走出了门,正好撞见了绿竹,绿竹其实在门口都听见了二人的谈话,她经常在黄郎中坐诊的时候帮忙,也略懂一些医术,本来想着来看看朔王殿下,看看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没想到就听到了这席话。
“真是太令人不敢相信了,如果燕儿还在的话,她应该也不敢相信吧,天天与自己玩耍的涯渊叔叔,竟然是这样一个了不起的身份。”绿竹苦笑着说道。
看着这样的绿竹,游涯渊心中难免有些哀伤,“你不要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我哪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都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女二人,是我愧对燕儿。”
看着低着眼眸沉默的绿竹,游涯渊又接着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次燕儿的死和我有很大的关系,我自己都没办法原谅我自己。”游涯渊一直不敢睡下,只要睡着他就可以想到燕儿那张可爱的笑脸,红扑扑的脸蛋,水灵的大眼睛,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燕儿是真的离开了。
“您不要这样说,可以遇到您,是燕儿和我最大的福气,她只是无福消受,是我的错,我竟然会嫁给这样一个畜生,我有愧,愧对于燕儿。我该怎么活啊,没有燕儿,我该如何活下去。”绿竹再也忍不下泪水,任由它流满整张脸颊。
其实绿竹还是有些心计的,她明白游涯渊是个善良的人,她也知道游涯渊对自己与燕儿有愧,她希望通过这样的办法,可以让游涯渊将自己留在身边。她已经失去燕儿了,现在游涯渊对她是最重要的。
游涯渊轻轻的拍起了绿竹的背,温柔的说:“放心,以后我会替燕儿好好照顾你,我会带你回京,你不用担心以后的生活了。”
绿竹心中窃喜,她明白自己终于得逞了,绿竹的内心已经悄悄的有了变化,她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单纯、善良了,现在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不择手段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已经没有清白之身,也失去了自己的骨肉,还有什么对自己来说是可怕呐?
而皇宫内,吐蕃的将士们已经浩浩荡荡的回到了京城。
“报···启奏陛下,朔王殿下和游将军率领的士兵已经到达宫中了。”
已经被“虞美人”折磨的如同行尸走肉的楚月,听到朔王殿下四个字的时候,却突然清醒了,原来这个人对自己有这么大的魔力。
“那朔王殿下和游统领呐?王将军怎么也不在?怎么回事?怎么没有一个人在啊?”杨舜聂感到有些奇怪,凭这三个人的身手,不可能全部战死沙场啊。其实杨舜聂这时候还真希望杨曼靖永远别回来。
“启奏陛下,王将军不幸受俘,为了我军可以大获全胜,牺牲了自己,当场自缢了。至于朔王殿下也负伤了,由于回京的路上太过颠簸,游统领亲自留了下来,陪同朔王殿下先在附近医治,等到伤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回京。”领头的士兵向着杨舜聂禀告道。
“什么?他受伤了。”很快,杨曼靖受伤的那几句话就在楚月的脑袋中炸开了,她经常日日夜夜睡不着,想的都是杨曼靖受伤被俘的画面,没想到他真的受伤了,也不知道严不严重,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坐在龙椅旁的郑太后,当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害她白白高兴了一场。一开始听到朔王殿下没有回来,她还以为杨曼靖已经战死沙场,就在她觉得天助我也的时候,没想到他只是受伤了,仅此而已。
“王将军世代忠臣,没想到啊···真是天妒英才。来人啊,封王将军的爱子为神策军的将领—正三品官职,赏黄金万两。至于游统领和朔王殿下,就等到他们凯旋而归,朕再给他们一一封赏。”
“妾身谢过陛下。”原来王将军的夫人也在朝上,听到杨舜聂的赏赐,也算是给她一点安慰。
“好,既然这样,那就先退朝吧。”杨舜聂说道。
“诺。”
郑太后回到坤宁宫后却怎么也平复不了自己的心情。“这个杨曼靖的命可真大,三番两次的都能脱险,万一真让他平安归来,那他岂不就成了我国的功勋了,绝对不行,这样一来,除掉他就是难上加难了。”郑太后自言自语的说道。
嬷嬷上前劝导:“太后,您不必过多的忧心,现在朔王殿下不是还没有回到京城吗?您大可以想办法不让他回来啊,现在他也算是孤身一人,怎么会斗的过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