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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181章

      宣美玉惊恐的瞪大眼睛,嘴唇微动似乎想要辩解,但大量的鲜血不断从她的口中涌出,却是半点声音也发不出,只能死不瞑目的瞪着凤九,眼底隐含不甘心与惊恐的情绪。
    凤九顾不得宣美玉,沉着脸直接封锁了宁乐身上的几大脉,看向浮今:“怎么样?”
    浮今咬了咬唇,有些难过的看向楚月:“宁乐伤势是小,但是那剑尖抹了剧毒,若是不及时救治的话,就算解了毒,恐怕也很难苏醒。”
    毒?楚月双眼猩红的看向已经没有呼吸的宣美玉手中的长剑,咬紧牙关:“立刻赶路去北漠。”她要赶紧回去,南宫冥肯定有办法的!他肯定会有办法救回宁乐!
    楚月吃力的抱起宁乐,摇摇晃晃的走在前面。凤九眼底有些难色,浮今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柔声道:“不关你事。”
    凤九苦笑不已,怎么可能与他无关?若不是他,凤家二房也不会紧跟到这里进行埋伏,若不是他,宁乐也不会受到牵连!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自然也不会躲避自己要承担的责任!
    清冷的视线落在浮今略显狼狈的脸上,他微微颔首,大步追上楚月:“我们快些整顿出发。”现在不是杞人忧天的时候,若是宁乐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他无论如何也没法原谅自己!
    疾驰的马车留下慌乱厚重的车徹印,楚月死死的握住宁乐纤细冰冷的手腕,眼泪不断地往下落。浮今知道她心里难过,却也不知道究竟该从何安慰,只能颇为焦急的不断掀开车帘往外看,隐隐约约已经能够看到北漠皇宫的轮廓。
    “什么人?”冰冷的长枪隔绝了马车的去路,守城的护卫军警惕的瞪着凤九,声音严厉,“出示信物,没有信物就赶紧离开!”
    信物?凤九压低声音:“楚月,你可有进宫的腰牌?”话音未落,便见楚月面无表情的从车厢内出来,惨败毫无血色的面上浮现一抹脆弱,“让开。”
    “参见皇后!”收成的士兵脸色瞬间大变,连忙下跪行礼,命人快速将城门打开,“恭送皇后。”
    凤九复杂的看了眼楚月,却见她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低叹一声:“抱歉。”楚月眼睫颤了颤,勉强挤出一抹笑:“怨不得你,再者,若非是我逼着你送我和宁乐回北漠,凤家也不会找上你。”
    都怪她!如果不是她任意妄为,私自将宁乐带离皇宫,宁乐现在依然健健康康的在皇宫内生活,又怎么会落得现在这幅样子?
    怪她!都是她的错!
    楚月死死地咬紧嘴唇,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尤其在看到那奔跑过来的健壮男人的身影,更是泪流满面。
    “楚月?!”南宫冥第一时间便接到皇后回宫的消息,顾不得皇帝的威严,立刻赶到大殿之前,却见楚月与一陌生男子坐在车前,心中危机刚起,却见楚月脸上的泪痕,瞬间令他脸色微变,“发生什么事了?”
    他阴冷的扫过凤九的方向,拳头一点点攥紧。楚月崩溃的揪紧他的龙袍,好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快救救宁乐!”
    南宫冥脸色突变,尤其是看到昏迷不醒的宁乐之际,脸色更是阴沉的吓人。顾不得追问凤九的身份,他双手直接抱起宁乐,脚步匆匆的直奔养心殿:“将太医院所有人着急过来,若是耽搁了时辰,朕要他们统统陪葬!”
    恢宏庄严的养心殿内,令人窒息的沉默无形的压制在每个人的心头,南宫冥虽然心牵宁乐的伤势,但是他的大部分注意力还是时刻牵系在楚月的身上。见她腮边的泪珠不断地滑落,心里的怒意也忍不住化作一抹叹息:“宁乐不会有事的。”
    楚月咬紧唇,强忍着喉头的涩意不敢看向南宫冥:“南宫冥,我……”
    岂料她刚开口,却见南宫冥难以置信和错愕的眼神:“你喊朕什么?”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整个人瞬间便被他用力拉进怀里:“楚月,你终于想起来了!”
    他略显激动的模样倒是让楚月的自责略微褪去了些许,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南宫冥,我……把一切都想起来了。”包括之前发生的一切,还有她失忆期间,南宫冥看向她时隐忍眼神,都让她忍不住心里又涩又软。
    “这二位是?”南宫冥的视线转移到浮今与默不作声的凤羽身上,视线不由自主的在凤九的身上顿了顿,眼尾缓缓眯起:“朕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楚月一愣,狐疑的在南宫冥与凤九之间来回看了看:“你们认识?”
    凤羽淡淡的笑了笑:“赫赫有名的北漠皇,我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恐怕也是我这副颇为大众的面孔,才让皇上有些眼熟罢了。”
    南宫冥眼底泛起一抹精光,他隐约觉得绝对不会像凤羽说得那么简单,但又想不起来,只能作罢:“裳儿,你还未把他们介绍给朕。”
    “这是浮今,她是鬼医的弟子。”楚月三言两语将她如何从西戎左使王洵的手中将她救了出来,而王洵又是如何针对她与万俟烈的。南宫冥眼中的温度骤然下降,薄唇缓缓勾起阴狠的弧度:“西戎左使王洵?果然是好胆量!”
    对于右使万俟烈,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感。若非是他蛊惑,楚月便也不会带着宁乐离宫出走。
    楚月倒是颇为自觉的隐瞒自己在西戎与万俟烈冒充夫妻之事,眼底微微有些闪烁,南宫冥只以为她在西戎受到了惊吓,刚欲柔声安抚,却见围着宁乐的太医眉头紧锁的散开,楚月当即迎了上去:“如何?”
    “回皇后娘娘,公主的毒并不难解,只不过……”太医迟疑的表情瞬间让楚月的心高高提起,她嗓音颤抖的继续追问:“只不过什么?你刚才不是说不棘手的吗?”
    “只不过需要有人用内力将公主的脉络疏通逼毒,这不仅要求对方的内力丰厚,而且耗时颇久,恐怕对那人也会造成损伤。”太医深深地拱了拱手,倒是南宫冥闻言略微松了口气,“便让朕来替宁乐逼毒。”
    “皇上?”殿内的侍女与太医脸色微变,纷纷跪倒在地,那太医颤颤巍巍的开口劝道,“皇上三思!你体内尚且还有……”蛊毒未解。
    “朕心意已决,尔等莫要多言。”南宫冥迅速打断太医的话,楚月咬了咬唇,微微泛着红血丝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南宫冥,斩钉截铁道:“不可以。”
    南宫冥不解的看着她,楚月抿紧唇瓣,眼底划过一丝苦笑:“你还想瞒我多久?”她直直的走到他的面前,直视着他略微有些闪躲的鹰眸,“密金蝉的母蛊,在你体内。你还想将宁乐体内的毒逼出来,南宫冥,你是迫不及待想要找死吗?!”
    她有些情绪激动的低吼出声,宁乐的伤势自然令她无比担忧,可是南宫冥明明知道自己不合适,却偏要以身试险,更让她难以接受。南宫冥没想到她竟然知道自己身中母蛊的事情,眼神略微一沉:“你是如何知晓的?”
    “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董婉宁。”楚月隐忍多时的泪,终于忍不住决堤,她崩溃的捂着唇,缓缓靠在南宫冥的肩头,“宁乐已经这样了,南宫,你千万不可以再出事。”
    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为了北漠,南宫冥绝对不可以再有任何的变动,可现在宁乐……楚月眼底闪过一丝挣扎,却听到身后一道温润冷清的声音:“我来。”
    凤羽静静的看着错愕的看着他的楚月,脸上表情不变:“逼毒之事,暂且交由我来。”楚月闻言,断然拒绝:“不用,此事我与南宫会另行商量。凤九,你千里迢迢护送我们来到北漠实属不易,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
    “我来。”凤羽只是坚定的再三重复这两个字,“宁乐是因为我才受的伤,况且她所中的乃是凤家的剧毒,旁人对此毒一无所知,让我来尝试才是最为正确的法子。”
    见楚月还欲多说,他径直抬步走向宁乐的方向:“逼毒也只不过是虚弱几天罢了,只需好好调息,后期并无多大问题。”
    楚月还想要阻拦,却见南宫冥拉住了她的手腕,眼底的神情颇为深邃:“让他暂且一试。”楚月怔然的看着已经盘腿坐在宁乐身后的凤羽,旋即满含担忧的作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凤羽脸色越来越沉重,而反观宁乐,稚嫩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楚月与南宫冥颇为担忧的在一旁观望,突然凤羽浑身一颤,宁乐猛地吐出一口黑血,卷翘的睫毛微微颤了颤,虚弱的唤了一声:“母妃……”
    楚月一喜,却见她又再次陷入昏迷,而凤九也同样脸色苍白、脱力的靠在一侧,太医立刻上前给二人就诊,片刻后脸上凝重的神情化做一番喜意:“秉皇上,公主已经脱离了危险,而这位大人也只是略微有些脱力,稍稍静养几日便好。”
    见二人都没有什么危险,楚月高悬着的心缓缓放回平地:“如此便好。”她眼神颇为复杂的看向凤羽,眼底满是感激:“凤九,多亏了你。”
    凤羽不在意的勾了勾唇角:“这事本就因我而起,何来谢我之意?”
    南宫冥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旋即大步的走到楚月的身侧,大掌颇具占有欲的搂住她的肩:“凤公子不必自谦。”
    “你对北漠皇室有恩,朕自当记在心里。”南宫冥淡淡道,“如今凤先生便安心在宫内静养,待你伤好之后,朕自当重重以表谢意。”
    他命人将凤羽带到环境颇为清幽的小苑内居住,待到人离开之后,楚月颇为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冥故作不知:“朕不过是在表示谢意罢了,有何不妥?”他鹰锐的眸子在楚月幽亮清莹的注视下忍不住有些游移,见到伫立在一旁,颇有些不自在的浮今,眉峰微挑,“这位便是鬼医的弟子?”
    “没错。”楚月见浮今有些踌躇,眼底闪过一丝柔意,“你且发皇榜状告天下,看是否能够找到鬼医所在。”
    “如此也好。”发皇榜总比大海捞针一般细细寻找要来的轻松,南宫冥沉吟片刻,便立即让人命令下去即刻立即张贴皇榜,然后命人将浮今带去休息。待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南宫冥深深地注视着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楚月,眼底闪过一丝调侃之意:“现在,该来算算我们之间的帐了。”
    宁乐已经脱险,楚月压在心头的大石也悄然消失。脸颊微红的避开南宫冥的凝视,她微微侧过身,小声道:“我们有什么好算的?”
    “自然有的。”南宫冥高深莫测的睨了眼楚月,“你还欠朕一份东西。”楚月忍不住怀疑,她并未从宫中带走任何一件物品,咬唇否认道:“我并未拿你……”
    最后的字眼瞬间消失在二人交叠的柔软唇瓣中,南宫冥大力的扣住楚月的后脑勺,火热柔软的唇瓣迅速夺走她口中的甜蜜,大肆掠夺,大举进侵。既熟悉又让人无比安心的气息瞬间盈满鼻尖,楚月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浑身发软的倒在南宫冥的怀里,无助的攥紧他的衣角,任由他夺走她所有的呼吸和心跳。
    不知过了几许,南宫冥才缓缓放开她,眼底的情意与怀念让楚月脸上的红晕越发的深沉:“我好想你。”他用力的搂抱着楚月,好似要将她彻底融入自己的骨血,低沉沙哑的男生带起火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侧,“你还欠朕一场洞房花烛。”
    楚月脸上的红晕迅速蔓延到脖侧,南宫冥低笑一声,旋即在她的惊呼声中,抬手一把将她抱起,径直大步的走出殿外。
    北漠皇后回宫的消息不胫而走,迅速好似一池平淡无波的池水里扔进一颗石子,泛起阵阵波澜。原本皇宫内的妃子闻言更是恨恨的搅紧帕子:这祸水离宫便就离宫罢了,又为何会回来?
    但旋即又忍不住幸灾乐祸:皇后娘娘离宫足达数月之久,听闻又似乎带了个男人回来。皇上岂不震怒?况且这后宫百花争艳,又引入了这么多新人,尤其是那一位从一开始就夺得了皇上偏宠的新人,若是她对上楚月,孰胜孰非尚且还不知晓呢。
    坐山观虎斗者甚有,冷眼旁观者也有,但这一切楚月都不知晓,而广静宫内,一面容娇美、眉宇间似有些灵动活泼的女子眼神微寒的瞪着面前的侍女,冷声狠道:“你刚才所说,都是真的?”
    “奴婢不敢有半点隐瞒!”那宫女连忙跪倒在地以表忠心,这女子赫然便是半个多月前进宫的刘尚书之女刘芷茹,刚入宫半月便获得南宫冥的青睐,从一介才女迅速升到贵人,这等速度瞬间令后宫内的老人红了眼。
    “皇上现在所在何处?”刘芷茹不甘心的咬紧唇瓣,她自然不会相信南宫冥对所谓皇后的情意能有多少,像他们这样位高权重的男人,唯独新鲜感才是他们兴趣的来源。况且皇后必定已经人老珠黄,听闻还诞下一女。刘芷茹颇为自得的摸了摸自己滑嫩的脸蛋,眼底闪烁着野心:就算是皇后又能如何?失去了皇上的宠爱,也不过是没有牙齿的老虎。
    她眼眸一转,立刻捂着心口用力咳了几声:“你去告诉皇上,说本宫身体不适。”那宫女一愣,便见刘芷茹眼神冰冷的看着她,脑中的血液瞬间凝固:“可是皇上他在皇后……”
    “本宫让你去,你便去。”刘芷茹眼神阴冷的瞪着那脸色微变的小宫女,见她跌跌撞撞的跑出门之后,才不慌不忙的解下头上的发饰,见铜镜中那青嫩的好似刚出水的芙蓉似的少女,刘芷茹心中暗恨。
    虽然南宫冥来她宫内不少次,但每次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并未与她行周公之事。刘芷茹愤恨的掐紧指尖,宫内的人均羡慕她独得皇上恩宠,但无人知晓这一道道羡慕嫉妒的眼神就好似刀割一般在她心头滑动。
    她倒要看看,这皇后究竟是什么来路?她冷冷的勾起嘴角,旋即眼神一变,再次恢复天真甜美的清澈眼神。
    急促的敲门声瞬间逼退房间内迅速蔓延的春色,南宫冥不耐烦的低吼一声:“滚!”被他紧紧压在身下的楚月气息不稳的推了推他的胸膛,不去看二人之间孟浪的动作,有些羞涩的别开头:“可是有什么急事?”
    南宫冥狠狠咬了她一口,见她还有心思分心,当即立刻狠下心夺走她的全部神志。刚欲颠鸾倒凤一番,却又听到刚才那闹人的声响再次响起:“皇上,刘贵人身体不适,请您去宫内探望一番。”
    “不适就去找太医,朕又不会看病。”南宫冥怒极低吼一声,嗓音瞬间沉了下来,“滚开。”房间外瞬间消了声息,大太监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尾椎骨隐隐发冷,恶狠狠的瞪了眼一旁面色惨白的宫女:“你可是快要害死杂家了!”
    那宫女不甘心的抿紧唇:“大公公,皇上怎么说?”
    大太监不耐烦的瞥了眼那宫女,眼底闪过一丝讥嘲:“回去禀告你们主子,下次这种不入眼的手段莫要再用。皇后既然已经回宫,便让那些不安分的安安分分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正宫娘娘已经回来了,那些不起眼的阿猫阿狗莫要再使些下作手段。”冯德海冷冷的瞥了眼脸色煞白的浣碧,冷哼一声,“否则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哐啷——”上等的景观瓷杯盏瞬间被砸碎在地,刘芷茹脸色恐怖的瞪着浣碧,纤细的手指缓缓的攥紧:“他真的这么说?”
    浣碧垂着泪点点头,脸上还印着鲜明的巴掌印,刚才刘芷茹见她没请到皇上,不问青红皂白直接赏了她一耳光。刘芷茹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那冯德海敢拦着,你自己不会硬闯进去吗?”
    她估摸着这冯德海肯定是皇后的人,不然皇上之前虽然并未对她做任何事情,但是每次看向她的眼神都令她止不住脸红心跳,若说南宫冥对她无感,刘芷茹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
    但眼下她又没有机会见到皇上,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作罢。思及南宫冥此时可能会在做的一些事情,刘芷茹嫉妒的双眼通红。她紧紧地抿紧唇,眼神微凝:“前几天贤妃娘娘不是邀我过去赏花?”
    她缓缓站起身,对着镜子重新将发饰插入发间:“派人过去递帖,就说我有要事要见贤妃娘娘。”
    “诺。”浣碧不敢耽搁,咽下喉头的苦涩,脚步匆匆的迅速往贤妃的宫殿方向走去。
    外人皆看到她跟着个受的皇上恩宠的主子,却不知她私底下过得究竟有多苦。刘芷茹平日里对她们非打即骂不说,而且每当皇上来的时候,都异常警惕的挥退她们,还娇声说是不喜欢这么多人伺候。
    既然不喜欢这么多人伺候,为何又上报内务府,说宫里的人手不够?浣碧眼里闪过一丝嘲笑,连连擦去脸上的泪渍,在小姐妹担忧的眼神中,勉强的露出一抹笑容。
    “刚才是哪个宫里的宫女?”偌大的偏殿内,撩人的檀香幽幽升腾至半空,南宫冥虚搂着楚月,略显粗糙的大掌在她滑腻的皮肤上摩挲,嗓音慵懒,“不知。”
    楚月气息尚稳,闻言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就不怕万一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南宫冥缓缓睁开深邃的眸子,眼底的幽邃令她瞬间闭了口。他眼神幽暗的盯着明晃晃的床顶,眼底闪过一丝讥讽:“不过是养来调心的金丝雀儿想要夺宠。”他瞥了眼楚月,眼底闪过似笑非笑,“你想要问什么?”
    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破,楚月也不加以隐瞒:“我走之后,宫内进行大选了?”南宫冥慵懒的应了一声:“你带走了宁乐,那些自命不凡的忠臣纷纷要朕废你后位,还要将公主追回来!”
    他忍不住冷笑:“真当朕不知他们心中所想?只不过想要用这件事做筏子罢了,既然他们费尽心思要往朕的宫里塞人,朕便如了他们心愿便好。”
    楚月诧异的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深意:“听闻皇上似乎对一个新人特别偏宠,不知妾身可有这份荣幸见识一番?”
    见隐瞒不住,南宫冥苦笑一声:“董婉宁竟然将这事儿也告知于你?”他低叹一声,“那是刘尚书之女,倒是与你年轻时有几分像,但是见识和胆略远远不如你。”只不过像的只是皮囊,楚月的珍贵之处更是在于她过人的聪慧,而这才是令他侧目相看的缘由。
    “既然你已经回宫,朕明日便举办一场宫宴。”南宫冥眯起眸子,“一来也是替你和宁乐接风,二来也是避免这宫里有些不长眼的冲撞到你。”
    楚月缓缓眯起眸子,视线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冥,忽然出声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她自然是不信南宫冥所谓的“妥协”,依着他的性子,这后宫若是不想再多一人,那些大臣也决然不敢多废话一句。
    事有反常即为妖,楚月清冽洞察的视线瞬间令南宫冥嘴角泛起宠溺的弧度,他低头吻了吻楚月的额角,却是并未多做解释。
    他这番态度越发令楚月捉摸不透,垂眸掩去眼中猜忌复杂的心思,楚月眼底划过一抹幽光:刘尚书之女吗?
    她倒想好好瞧瞧这人究竟与她相似在何处。
    庄严肃穆许久的后宫终于迎来了一场宴会,也使得寂静如水的后宫生活增添了不少喜气。但这股喜气不知令多少妃嫔搅碎了锦帕,刘芷茹更是恨得牙痒痒,甚至翻出了自己最为华丽的一身一群,誓要在这群花之中艳冠群芳。
    宫宴设在御花园内,楚月身穿华丽的宫服,上面隽秀着振翅高飞的凤凰,领口高束,艳红色的宫袍瞬间令她原本有些温婉的气质陡然变得露出些许锋芒,面容精致秀美,凤眸轻扫便带着令人心颤的凌厉,母仪天下的威仪瞬间展现。
    她轻轻搭着宫人的手腕,一步一步缓缓走向欢声笑语的御花园,然后顶着所有人诧异惊艳的视线,瞬间夺取所有人的呼吸与注意。
    刘芷茹垂在袖中的玉手愤恨的攥紧,余光瞥见自己身上略显暗沉的素色衣裙,原本被人恭维艳羡的兴奋也转为嫉恨,她隐隐瞪着楚月的背影,心中的嫉妒好似毒蛇一般一口一口将她的心脏吞噬殆尽。
    “参见皇后。”娇柔婉转的拜见声让楚月额角轻跳,忍不住看向南宫冥的方向,却见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眼底闪过一丝羞恼,“起磕。”
    她尚且未坐稳,便见左下方一灵动活泼的妃子,噙着笑意盈盈开口:“姐姐,您便是皇后娘娘?果然好威风,好霸气,令婢妾极为羡慕的。”
    楚月眉眼微动,不动声色的看过去:“你是?”
    冯德海在一旁微微躬身,小声提醒道:“娘娘,那位是刘贵人,刘尚书之女。”
    楚月眼底闪过一丝恍然大悟,旋即有些兴味,这刚开始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跳出来?就这等眼力见儿,倒是令她颇为失望。
    有些意兴阑珊的淡淡应了一声,楚月眼底波光流转:“羡慕本宫?难不成刘贵人也想要这后位不成?”
    “婢妾不敢,娘娘您误会了。”楚月眼尾瞥到她可怜兮兮的看了眼南宫冥的方向,心中暗自好笑:这是在给她无形的上眼药?她直接了当的戳穿道:“刘贵人似乎是对本宫所说有些不满?”
    “娘娘恕罪。”原本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句疑问,但刘芷茹整个人瞬间从位置上跪倒在地,动作之大连桌椅都掀翻了,原本还有些热闹的歌舞瞬间静了下来,南宫冥眉眼不动:“朕让你们停了?”
    舞姬们面面相觑,硬着头皮继续踩着丝竹的节奏翩翩起舞,楚月越发觉得烦躁,眼底染上一层寒意:“刘贵人这是何意?本宫可是有惩罚你的意思?”
    “妾身莽撞,冲撞了皇后娘娘,还望娘娘息怒。”刘芷茹咬了咬唇,怯生生的瞥了眼楚月,“娘娘,妾身早就听闻娘娘与皇上佳话许久,心中暗生羡慕。妾身不敢渴求能够像娘娘与皇上那般恩爱两不疑,但妾身也愿化作飞蛾,融入那炙热的爱恋之中。”
    她隐忍有孺慕的眼神含羞带怯的再次看向南宫冥,楚月心头好笑,这似小鹿般清澈温润又隐含爱慕的眼神,当真是一把利器。她淡淡的开口:“刘贵人,身为皇家妃子,那些男女之爱还是莫要宣之于口,以免被人误会轻浮。”
    “噗嗤——”底下不知谁人直接喷笑而出,刘芷茹脸颊涨红,身子隐隐有些发颤。坐在一旁默不吭声的贤妃突然开口:“娘娘,刘贵人年龄尚小,自然是爱多看些话本。不似咱们这些上了岁月的,自然对那些情啊爱的,有所忌讳。”
    “不过正是这鲜嫩的,才引人垂涎不是?”贤妃掩唇轻笑,看向楚月的眼底带着一丝挑衅。楚月颇感兴味的挑了挑眉,这二人是暗自联手了?只不过到底是贤妃拿刘芷茹作饵,还是刘芷茹暗自撺掇的贤妃出面呢?
    还未等楚月理出个头绪,位于右下方的芳嫔淡笑着开口:“贤妃娘娘所言极是。想当初妾身进宫的时候,宁后尚且在位,只不过……”她叹了口气,楚月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这是故意提及董婉宁来膈应她?
    “够了。”南宫冥断然打断她们的话语,狭长的鹰眸闪过一丝冷厉,“今日乃皇后与公主的接风宴,你们提及这些做什么?”
    他狠绝无情的眼神瞬间令一众妃嫔噤声,贤妃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却又见南宫冥转向刘芷茹,“刘贵人,你且起身。”
    刘芷茹红着脸站起身,似乎是有些不稳,竟是踉跄了一下,有些慌乱的看向面无表情的皇后的方向,旋即又好似畏惧一般迅速低下头。
    倒是有几分意思。
    楚月在暗中缓缓勾起嘴角,这番欲语还休的眼药往往比直白的污蔑更容易打动人心,毕竟那些神情看似做不得假,这般看来这刘芷茹的城府倒不似她想的那般浅。
    只不过,她这么迫不及待的跳出来,究竟又是为何?难道只是简单地想要试探南宫冥对她的态度?楚月隐约觉得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但又察觉不出刘芷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宫宴的淼淼之音似是刀尖踩在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上,所有人都看似噙着笑,目不转睛的赏着歌舞,但内里翻转的心思却是无人知晓。
    一曲结束之后,南宫冥率先似笑非笑的一挥掌:“赏。”领舞的那舞女缓缓摘下面纱,顿时引起无数人的抽气,那面容乍看之下竟然与楚月有五分相像!南宫冥眼底迅速划过一抹杀意,而刘芷茹也心直口快的直接脱口而出:“娘娘,这舞女与你有好几分相似之处。”
    楚月缓缓眯起眼睛,细细审视着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舞女,眼底划过一丝讽笑:“的确有几分相像。”这是故意找来膈应她的?楚月忍不住要为这幕后费尽心思的谋划者鼓掌,能够找到这般相像的舞女,也确实不易。
    “你走上前来。”南宫冥骤然冷声开口,那舞女缓缓起身,光着脚踩在柔软的榻上,或许因为习得舞姿的缘由,她肤质柔嫩,脚步轻盈,纤细的腰肢一扭一晃间,春光无限。南宫冥的视线似是被她死死地锁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楚月心里有些不舒服,强行按捺住,旋即便见下一秒,他命人呈上一面具,青面獠牙,赫然是钟馗的肖像,直接甩给那舞女,冷声道:“日后,没有朕的吩咐,这面具不得取下。”
    这——周围宫妃瞬间寂静无声,楚月心里既觉得熨帖又觉得好笑,刚欲拦下,却见南宫冥朝她使了个眼色,那舞女眼圈瞬间红了,却是隐忍着低下头:“诺。”
    像!实在太像了!饶是南宫冥也忍不住眯紧眼睛,若不是他对楚月熟悉至极,恐怕也会被这副皮囊所欺骗。有些疲倦的揉了揉额角,他挥了挥手:“退下。”
    楚月安慰的握紧他的手掌,知晓他定然是想起之前二人的经历。刘芷茹的声音蓦然自一旁响起:“竟然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皇后娘娘,前不久我娘亲进宫探望,也说那西戎的右使夫人也是与娘娘您有几分相似,甚至有谣言说您就是自北漠宫内逃回去的。”
    她状似掩唇轻笑:“西戎那处果然都是些愚民。听闻那女子也是带着一女孩,更是当着西戎王的面与右使滴血认亲,竟然当真是那右使的女儿!”
    糟了!楚月下意识的看向南宫冥的方向,果不其然见他瞳孔瞬间紧缩,嘴角的弧度缓缓崩成一条直线,隐隐带着残狞的狠厉。
    “如若不是娘娘您这时候恰好回宫,妾身还欲提及此事,让皇上好些派人前去确认一番。不过想来也是可笑,那女孩既然已经是右使的血脉,又怎么可能会是娘娘您呢?”
    “砰!”
    一声巨响瞬间令刘芷茹所有的话统统憋在喉头,她惊恐又畏惧的看着主座上南宫冥狰狞狠辣的神情,那眼神视她好似已死之人:“都给朕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