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首领雅尔丁呢？”林凯恩问道，尽量保持克制。
    众人不知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雅尔丁从神殿走出来，声音低沉，“林先生，有什么事请进来说，没必要让大家都知道。”
    林凯恩冷眼看他，缓步走过去，“你最好别再骗我。”
    神殿隐秘的房间里，两人面对面站着，雅尔丁低着头，“林先生，你真的进入黑暗深渊了，你见到黑魔王了？”
    林凯恩盯着他，“哼，这么说你早就知道黑魔王在黑暗深渊，黑魔王并非黑暗女神，那么，当初你为什么不站出来反驳我？”
    雅尔丁微微摇头，“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你会知道黑魔王的存在，当初，我说出黑魔王的所在，必定暴露黑暗深渊，这是不允许的。很久以前，黑暗光灵人的祖先，跟黑魔王达成协议，黑暗光灵人只要信仰黑魔王即可，却不能知道他就是黑暗深渊的主人，不能知道他是邪恶之王。”
    林凯恩点头，“也对，黑暗光灵人虽然正义感不强，但绝不愿意跟随邪恶，这点我是有信心的。”
    雅尔丁道：“谢谢林先生对我们一族的信赖。当初你成为黑暗女神的使徒，如果说黑暗女神就是黑魔王，也对你有利，不是吗？”
    林凯恩知道黑暗光灵人之所以对自己这么客气，都是因为自己是黑暗女神的使徒，而他们信仰的神灵必须是黑暗女神。
    忽然，他邪魅一笑，“雅尔丁，当初你们祖先跟黑魔王达成的协议，不止这些内容吧？说来听听。”
    雅尔丁左右为难，“这，一旦我告诉你，黑魔王就会知道，万一他对你不利，这个责任我承担不了，林先生，请你三思。”
    林凯恩想了想，自己现在仅是十七级灵能，而黑魔王应该是涅槃境界的强者，估计早就达到了二十一级灵能。
    他叹了口气，“好吧，我不问那么详细，你只要告诉我其他几个小问题即可，第一、黑魔王跟黑暗女神是什么关系？第二、整体宇宙已经濒临毁灭，黑魔王是什么态度？”
    黑魔王既然是涅槃境界的强者，所以即便整体宇宙毁灭，也伤不到他半根汗毛。他是否反对整体宇宙毁灭，是一个完全自由的选择。
    雅尔丁苦笑道：“林先生，实不相瞒，我只在梦中与黑魔王见过两次，都是我被召唤，具体内容我不方便透露。不过根据历任首领的记载，黑魔王跟黑暗女王没有从属关系，就是说黑魔王不必服从黑暗女神的命令，他是独立和自由的。”
    “然后，以我的推断，黑魔王这种涅槃境界的强者，多多少少也在乎整体宇宙的存在，毕竟一旦光域作为宇宙最后的净土被毁掉，就会危及原始宇宙，原始宇宙虽然在虚无之中，但实际上是介于两者之间，并非绝对的虚无。”
    这些林凯恩当然知道，松了口气，笑道：“如果黑魔王近期不能突破到九维境界，那就势必维护整体宇宙的存在了，这对我们都是好事，不论他是否跟光域合作，事实上都将是一个阵营的了。”
    雅尔丁也笑了，“但愿如此，第一秩序不光要占领所有宇宙领地，还要毁灭它，实在太可恶，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了。”
    “人神共愤？”林凯恩凄然一笑，“是啊，我们都被逼成什么样子了，他么的。”他的手按在雅尔丁的肩膀上，
    “我知道你还是黑魔王的人，也许将来你会率领黑暗神教彻底倒向黑魔王，也许未来我们之间会爆发冲突，但是现在，我还是要说，带领大家好好修炼灵能，准备对付第一秩序。”
    雅尔丁点头，“我会努力的，林先生。”话说开了，双方都坦诚面对，该怎么做还怎么做，这样很好。
    林凯恩点点头，还想说什么，却憋回去，“那么，再见了。”
    看到林凯恩打开一扇时空之门，穿越而去，雅尔丁呼出一口气，神经放松，忽然想到，刚才忘了问斯凯姑娘的事情，不过看林凯恩是一个人归来，那就很可能没有找到斯凯。
    斯凯被黑魔王手下的恶魔带走，他是知道的，却装得一无所知，还忙前忙后，可见他的城府之深。
    其实，当初他被黑暗执法者罗强追杀，也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一切的一切，黑魔王都在梦里告诉他了。
    他并不是个小角色，相反，他在黑魔王的眼里分量很重，是一个很重要的棋子。
    事实上，黑魔王已经达到二十二级灵能的巅峰，随时可能突破到九维境界，成为一名显现者。
    所谓显现，就是把本体的本质属性显现出来，把本体的表象形式显现出来，自由女神、平等女神、智慧女神是最主要的显现者，然后是混沌女神。
    而原始创造者、光明量子创造者、黑暗量子创造者、永恒量子创造者，以及混沌之母，是她们的被显现者。
    显现者和被显现者的关系并非一成不变，有时候两者是反过来的。
    所以，自由女神和原始创造者是合作和竞争的关系，其他女神和她们的被显现者也是这样的关系。
    如果黑魔王能够晋升到九维境界，势必会与同属性的黑暗女神产生冲突，或者有一个被干掉，或者两者同为平等女神的被显现者。
    很久以前，林凯恩的心灵海中曾出现神之卵，然后孵化为一个少女，名为萍萍。一开始萍萍的等级不过是九级灵能，然后很快晋升到十级，再一路飙升。
    林凯恩后来再也没见过萍萍，但他知道萍萍是平等女神最为信任的使徒，是她亲自送到现实宇宙中的。
    此时，他飞在光域上空，就想到这个，“不知萍萍现在多少级了，我都达到十七级了，她差不多已经涅槃成功了吧？那就足以制约黑魔王！”
    “黑魔王是平等女神一派的，必然会忌惮平等女神，这也许就是我能够安然离开黑暗深渊的原因，否则凭我一个十七级灵能者，黑魔王随便动手就能捏死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