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飞天舞人鬼各殊途10
谢冰哼道:“尊主对他忠心耿耿,肝胆相照,他却背着尊主跟白宝山暗通款曲,不知靖王爷葫芦买着什么药?”
羞花说道:“我们来凉州第一件事就是扫荡了飞鹰山庄,靖王爷就跟我们见了一面,可见他并不重视血石门的人,我们何必要迁就他怪异的行事。我和你一起去看他到底和那白宝山想干什么?”
谢冰思虑了一下,说道:“我们可以回头再去打探一番,不过这次不能暴露我们的真面目。若是有幸逃过这一劫,隐藏身份避免日后相见做贼心虚。”
其实羞花也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见谢冰要执意回去再看个究竟,她蠢蠢欲动也想前往探个清楚。她说:“反正我们都进来了,如果我独自逃走也未能逃出这里的迷宫,不如我们前去赌一把,把事情弄大了说不定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谢冰见羞花说的不无道理,他们用黑布梦里面孔,又悄悄地潜入那块往出渗水的巨大岩石后面。他们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并没有水声涌动的声音,看来他们已经出了温泉水池。
谢冰慢慢地挪到岩石的侧面,露出目光看到岩石下面是另一番景象,他不由地松口气。羞花在他身后着急地低声问道:“你到底看见什么了?”
谢冰悄声回应道:“你自己过来看。”
羞花伸出头来,只见下面多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在床边似乎给白宝山擦拭身体,擦完身体后又给白宝山穿上了白色的丝绸衣衫,最后拉下一床棉被给白宝山盖上,不知白宝山是昏迷中还睡着了,他都无动于衷地任凭那个女人给他穿衣盖被。
而肃静王却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袍,坐在石桌旁神色黯然地饮酒。那个女人拉上床铺的帷幔,来到肃静王身边给肃静王按摩肩头,她说道:“王爷刚刚用功太过,可要好好休息呢。”
肃静王叹道:“新帝登基,依然提防着本王。本王征战了半辈子,却在这苦寒之地的西凉地区过完下半辈子,你说我那有心思好好休息呢。”
那女子轻柔地按摩着肃静王的双肩,也轻柔地说道:“王爷何必烦恼呢,往后的路王爷会越走越宽。王爷自从娶了新王妃后,红光满面,肌肤紧致,看来年轻不少。如果能得到观音石,王爷必定会长生不老,还愁登不上皇尊之位吗?”
肃静王说道:“观音石毕竟传说中是长生不老,是不是灵验很难说。”
卫娘说道:“王爷你不是瞅见白宝山的身体吗,他年纪只比王爷小几岁,可他身体丝毫没有老态的迹象,尤其刚才我们控制了他的四肢后,我和他姌和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的他那个东西倒下,可见这就是观音石在他的身体里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肃静王摇头说道:“没用的。观音石已经在白宝山身体里生根发芽了,刚才我和他对峙中用尽功力也无法把他身体里的观音石从肠道中自然取出来,即使从他的肉体里挖出来那也不得不毁了观音石。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既然要想挖到宝藏,就不能再吞噬观音石来个长生不老。”
卫娘见肃静王神情黯然,安慰地说道:“王爷也不必忧心,凭王爷练就的冰霜神功,自然能冻龄自己保持身体不会衰老;每年再有年轻美貌的处子开荤,那更是锦上添花,在新王妃的身上不就是验证了王爷冰霜神功的神奇之效。”
肃静王喝了一杯酒,说道:“这是关山月从明月天国带来的西风烈酒还真暖和了本王的身子,却暖和不了本王的心啊。”
卫娘关切地说道:“王爷是不是累了,要不上床我给王爷全身按摩一番,让王爷舒服地说个好觉。”
肃静王向床上瞅了一眼,摇摇头说道:“他倒是成全本王,让本王得到他身体里的关山月,可惜本王和他都是无能无力,把关山月从他的身体里自然分裂。”
卫娘说道:“王爷,白宝山已经让我用迷魂散睡透了,他不会轻易醒过来。那张玉石床也比较大,应该不妨碍王爷的休息。”
肃静王说道:“本王不嫌弃和他人睡一张床,再说他也是本王的儿女亲家,虽说这关系不是那么融洽,但也是明媒正娶,本王不会在乎和亲家同床共眠。只是我现在想听听曲子,释放一下心中的郁闷。”
卫娘走到那个洞穴的阶梯下,向上拍了两下手掌。
躲在岩石后面的谢冰低声对羞花说道:“你看见了没有,那向上的阶梯就是出口,待会若是我们暴露了就设法从哪阶梯出去。”
谢冰没有得到羞花的回应,只感觉到她的身体紧紧地靠着自己微微地颤抖,他会有一看羞花脸色涨红,双眼迷情地瞅着下面的肃静王。
谢冰赶紧抓住羞花的胳膊,把她推到岩石的后面,抹了一把岩石上的水泽擦到羞花的脸面上,羞花似乎从欲念中清醒了过来,她眨了眨眼睛,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谢冰轻轻地哼道:“在皇宫里,御医温明珏给给吃的迷情药,你还在吃?”
羞花长长地吁口气,说道:“我……这么多年来,我已经很依赖这迷情药了,没有这个药我男人一点感觉没有。当初在皇宫为了争宠,不得不吃这个药,差点没有把皇帝的身体榨干。唉,什么事都是物极必反,后来皇后似乎发觉我用药把皇上的魂勾住了,就断然不让皇帝亲近我了,皇上也从那时候疏离了我,让我一年半载都见不到皇上。也许我对那个药上了瘾,宫里正常的男人不够我用,我就出宫去找男人来满足我的生理需求。今夜,我恨沉鱼勾走了曾竹言,于是我吃了迷情药,要把曾竹言抢回来,谁知曾竹言可能早已厌烦了我,并没有被我吸引回来,而他也死在沉鱼的温柔乡,终于得偿所愿做个风流鬼,真是天道轮回的报应。”
谢冰冷冷地看着羞花,说道:“你呀,就心甘情愿做男人发泄的工具。看到下面有两个光鲜贵气,风流俊雅的男人,就把持不住自己了?”
羞花幽幽地说道:“也许这久是命。我新婚之时却守了大半年的空房,新婚夫君是无能之人,夫家上下却怨毒起来我了,我一怒之下杀了夫家全家十几口人。是曾竹言解尸法把解救出死牢,所以曾竹言是我第一个男人,我怎能忍气吞声地在我面前让别的女人更曾竹言欢快。我知道曾竹言早已厌烦我了,于是我吃了迷情药,可是最终事与愿违。欢欲未成,药性就未解。白宝山风流天下,水人不知,我梦过和他和欢成双,鱼水之乐;肃静王,我第一眼见到他风雅云清的样子,我就心动不已。所以我看到下面的两个心仪已久的男人,心就蠢蠢欲动。”
谢冰冷笑道:“你这个心理也是富贵病,见有钱光鲜,地位尊崇的人你就心甘情愿投怀送抱。像我这样穷酸的样子,你看都懒得看。”
羞花翻了一下白眼,说道:“我是伺候过皇帝的女人,眼界自然在皇亲贵胄,富豪商贾的范围之内,自然瞧不上粗野龌龊,下流无知的男人。”
突然,岩石下面传来一声悠长的琴声,吓得羞花赶忙闭住了嘴。
羞花睁大了眼睛,低声说道:“我们还身临险境,却还发生争吵,怕是被人发现了。”
谢冰赶紧蒙上了面孔,闷声地说道:“我们已经被发现了。”
说着,只听岩石后面有风声吹动,谢冰拉着羞花向前飞去,他们背后已有一个刀影闪过。谢冰回头一瞥,看见一个身穿缁衣的男子手持一把长刀,他身材挺拔地挥刀向他们看来。
谢冰不愿意和这个男子纠缠在一起,他示意羞花分开包抄这个男子。这个男子见他们不逃向通道的出口,反而向他的身后包抄过去,难道他们真的是来行刺王爷的吗?
那个男子转身一个鹞子翻身,掠过谢冰的头顶,截获了谢冰的去路,和谢冰打斗了在一起。
谢冰招呼羞花,喊道:“你赶快先出去。”
羞花知道按原路回去处处都是岔路口,完全走不出去,只能抢到岩石下面的密室阶梯口处再杀出去,把尊主找来再解救谢冰,如果谢冰能坚持住的话。
当羞花从岩石滑下去的时候,还没有飞过温泉池时,只见坐在一条石凳上弹琴的少年拉开琴弦铮地一声弹向飞过来的羞花,羞花手持避水剑往身前一档,只听嘭的一声,一道强流把她推到岩石上,然后从岩石上滑到温泉池。
羞花刚落到温泉池,她的避水剑撑在身下的岩石上,又把她反弹出去,她赶忙脚踩岩石飞奔上去,她深知那个弹琴的少年厉害,不敢轻易地再闯下去了,反身回来帮助谢冰攻打那个男子。
谢冰见她半身湿漉漉的,明白她在下面吃了亏。看来王爷的侍卫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于是他虚晃一招,招呼羞花就向通道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