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沙血玲珑惊梦观音石9
而沙长天的坐骑已坠入深谷,从深谷传上来悲惨的嘶鸣声足够震撼每个人的灵魂,那些血石门杀手不由的从深谷边缘往后退了几步。
沙长天也被郭雪剑惊人的身手惊出一身冷汗,他心有余悸地故作镇静地说道:“弟兄们,我们人多不必怕他。他们能过得了峡谷,我们也能过得了。”
郭雪剑仗剑独立在峡谷的悬崖边,冷冷地说道:“我看你们谁又能耐过得了我这把剑。”
沙长天侧头示意风云二老去缠住郭雪剑,他趁机带人也凭借坐骑飞跃峡谷;风云二老心里不服他的颐气指使,但为了能抓住白宝山,只能照顾沙长天一堂之主的面子。
他俩亮出兵器呼作风声冲向郭雪剑,而郭雪剑早已洞察他们的意图,不与他们正面争斗,只是虚晃一招就冲进马队里,只见他的剑光霍霍,眨眼间数十匹坐骑的马腿被郭雪剑锋利的碧寒剑削断了,坐骑哀鸣地跪倒在地,他的意图就是射人先射马,只要把他们的坐骑弄残了,凭他们有多厉害的轻功都无法到达对岸。
沙长天大喊道:“赶快阻止他,不要让他伤害到坐骑。”
虽然血石门的杀手人多势众,但郭雪剑快速飘逸的身形,不是他们一干人能阻挡的了。眨眼间,郭雪剑就伤残了他们一半的坐骑。
郭雪剑带着一身血迹斑斑跳出血石门的围堵,正好碰见萱萱迎头赶来。萱萱勒住坐骑,冷笑道:“你是不是也想把我的坐骑给废了?”
郭雪剑哼道:“我不想和你为敌,你最好还是躲远一点。”
萱萱也不甘示弱地怒怼道:“你不和我为敌,为什么要来招惹我?既然你来招惹我,我就甘心与你为敌,我和你就是前世结下的冤家。”
说着,萱萱挥手甩出长鞭直抵郭雪剑的门面。郭雪剑纵身往后一跃,在空中翻身而出落在峡谷的边缘,侧身斜飞出去抓住了正要飞跃峡谷的云千里的坐骑的马缰绳。
云千里夹紧马肚子促使坐骑往前冲,与此同时他左手持着钢钎刺向郭雪剑的脖颈;郭雪剑只能松开马缰绳从坐骑的前蹄之间穿了过去,伸手抓住马镫借力翻身到了马背上。
云千里的坐骑在主人和郭雪剑的力道夹击下已失去了向前冲的重心,整个身子带着郭雪剑和云千里坠向深谷。
郭雪剑翻到云千里的身后,不等云千里回手反击,就一掌拍在云千里的后背,他借着云千里下坠的势道向后飞跃直达峡谷的崖壁,伸手牢牢抓住崖壁上的岩石。
云千里在毫无抵御之下受了郭雪剑一掌,他憋住一口气息不让自己泄气,单掌狠狠地拍在马脖颈上借力也后退地翻跃到崖壁上,郭雪剑和他上下有七八丈的距离。
郭雪剑稍作向上望去,峡谷崖边已站满了人,他们个个手持弩弓已拉弓时间将他万箭穿心;他一松手飘然地落在云千里的身边,一把抓住了云千里,云千里被郭雪剑抓住后,他憋的口气终于泄露而出,紧接着张嘴就狂吐一口鲜血,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被郭雪剑提拉着。
郭雪剑把云千里当在身前一点一点往上爬着。峡谷崖边的沙长天望了一眼风自清,说道:“你兄弟恐怕没命了。”
风自清明白沙长天的意思,他要连云千里陪葬郭雪剑。风自清哼道:“你以为我兄弟死了,你就能杀了郭雪剑,你太小觑他了。”
沙长天看出来风自清不惜跟他翻脸也要保住云千里的命。沙长天拜拜手,让手持弩弓的血石门的人先不要轻举妄动,待有机会在置郭雪剑死地。
在峡谷岸上,萱萱也五味杂陈地伸头张望,自己也不清楚希望郭雪剑安然无恙还是一命呜呼;她希望郭雪剑安然无恙不管和她斗狠还是拌嘴,至少她感到存在的意义;她又希望郭雪剑一命呜呼,是死在她手上,才满足自己对郭雪剑的爱和恨。
郭雪剑感到岸上的人不再拉弓射击是对云千里投鼠忌器,也是寻机对他一招致命。郭雪剑托着云千里往上还有三四丈,猛然把云千里往上一扔,云千里的身体向上刚上升到崖边,风自清已经向悬崖外半身悬空伸手抓住云千里的衣领,把云千里提了上来。
与此同时,郭雪剑也纵身向上一跃从风自清的身边窜了上来,而血石门的人弩弓利箭也及时发射而出,一排排利箭都擦着郭雪剑的脚底嗖嗖地钉在崖壁上。
郭雪剑一上来就翻身飞到风自清的坐骑上,他对风自清说道:“我你兄弟的命换你一匹坐骑,你不亏吧。”
说着,他促使身下的坐骑向南奔去,不再和血石门的人纠缠下去。
血石门的人眼睁睁地看着郭雪剑飞驰而去,他们看向沙长天,看他要去追击郭雪剑,还是飞过着峡谷去追击白宝山?
沙长天看看自己的手下,人伤了一半儿马匹伤了一大半,势力和士气都低落下沉,不论是去追郭雪剑还是去白宝山都无法阻击他们。
沙长天说道:“兄弟们都辛苦了,就地休息养伤再从长计议。”
沙长天来到风自清跟前,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云千里,关切地问道:“云大哥伤势如何?”
风自清给云千里喂了一刻药丸,说道:“他受了郭雪剑一掌,内伤不轻。需要两三个月的静养才能恢复功力。”
沙长天说道:“都怪我们无能,让云大哥受了如此重伤。”
风自清摇摇头说道:“也许你还不了解白宝山这个儿子。他拜天山一位高人为师,他的武功可以说独步江湖,很少有敌手。曾经老夫和云贤弟合力也没斗胜过这小子;他没有了累赘和包袱打斗起来更是肆无忌惮,不是凭人多势众能对付了他。他没有落井下石地把我云贤弟扔进深谷,也算是对我手下留情了。”
沙长天无奈地长叹道:“我们不辞辛苦的一路追来,竟然倒头落个一场空,让我向尊主如何交代?”
风自清说道:“看白宝山逃跑的方向,他们必然去了天山,哪里也必然悠然援助他们。所以,我们以后不能再如此地蛮干,要想办法智取,一举拿住白宝山命脉。”
沙长天惊喜地问道:“风大哥有何良策?”
风自清说道:“据我所知,只要你尊主亲自出马,白宝山必然手到擒来。”
沙长天似乎恍然大悟,碧眼王在所有人背后下了一盘迷局。
白宝山他们飞跃过无人能及峡谷,马不停蹄地赶往天山。眼看着天山的雪峰越来越近,可是路也越走越远,直到那座高耸的雪峰没入黑色的天幕中。
白宝山说道:“我们一奔波了一天,落雁和孩子不能在颠簸下去了。”
落雁知道白宝山心疼她和孩子,为了不让白宝山担心,她说道:“眼看快到天山了,不如我们休息一宿。”
于是众人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点燃一堆篝火搭起帐篷,让落雁母子安然休息。
白宝山骑着白马跑到一个山丘上向来时的路张望,没有任何风烟飘来,看来郭雪剑把血石门的人挡在峡谷的那边。
一刀仙看到白宝山神色忧虑地从山丘上回来,知道他担心郭雪剑的安危。他宽慰白宝山:“宝二爷,你不必担心你儿子,他不是一个死磕到底的人。”
白宝山说道:“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不愿意看见他和萱萱郡主之间的恨意越来越大,毕竟萱萱自始至终都是无辜的。”
一刀仙说道:“那边不一定,她的父王才是她的一切,谁都不会入她的眼。”
白宝山看了一眼帐篷里的落雁和孩子,他说道:“仙老伯,有些事你有所不知,我也不好明说呀。”
一刀仙摇头说道:“你别看我这老头子浑浑噩噩,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追随你呢?”
白宝山沉思地说道:“也许你受了我大哥之托,在我危难时愿意出手相帮。”
一刀仙说道:“是有你大哥白雪山的嘱托,但我看到你做了一些不靠谱的事,我对你这个人颇有成见,并不想以我这一把老骨头为你赴汤蹈火。”
白宝山一听嘿嘿笑道:“仙老伯,那你为什么想通了,不远万里来到西域帮助我?”
一刀仙说道:“那还因为关山月。”
白宝山说道:“关山月?我也是在京城才知道,原来血石门的碧眼王就是关山月,令我真是不可思议。”
一刀仙叹道:“当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我也是久久不能释怀。若不是我亲耳听见血石门的一个叫羞花的杀手透露关山月就是血石门的尊主,我还真不敢相信。所以我来到西域不仅仅是帮助你,而是要亲见关山月,让他亲口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你也知道,老夫和他,还有万胜在西域都是志同道合的君子之交的好友,虽然我们没有结拜成兄弟,但彼此都真诚相待,可我没想到关山月会对飞鹰山庄灭门,对我来说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