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天女恨生死血未冷8
那慕汗心神一定,低声说道:“你早已知道他是谁?”
阿古拉说道:“他的野心很大,总想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事,这是他的机会,他为什么不做呢?”
那慕汗似乎明白,阿古拉是在利用牧仁的野心,让他接近喀秋莎,是不是内应今夜攻打明月天国的蒙古铁骑?看这祭奠盛会,喀秋莎和霍扎都在这里,他们似乎没有意识到危机即将到来。
只见沙鲁汗起身,振臂一挥走向高台,高声说道:“女王陛下已为月神准备好祭品,保我们明月天国永世长存,女王万岁,女王万岁!”
在沙鲁汗高呼下,高台四周的民众激情肆意地跟着呼喊着:“女王万岁,女王万万岁!”
这样震耳欲聋的叫声,让那慕汗不知所措,他看着喀秋莎微笑地凝望着她的民众,很满足骄傲的样子;而他也斜睨到阿古拉的嘴角上的冷笑,似乎在说这些民众马上就要大难临头,还在这里斗志昂扬。
那慕汗来到这里,喀秋莎可以说对他是礼遇有加,他内心似乎有些不忍心喀秋莎遭遇到蒙古铁骑的攻击和屠杀,但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如何选择?
阿古拉似乎看透他的心思,说道:“如果你看到他们如何祭奠他们的神灵,你就不会为此而担忧明月天国的安危;你的恻隐之心谁都拯救不了。”
阿古拉的话刺痛他的弱点,若是两军对垒,无情厮杀,他也许尽自己的微薄的力量只能来拯救自己。
沙鲁汗挥舞的双臂往下一摆,高台下的民众马上安静了下来。他高呼道:“把祭品押上来。”
只见侍卫从高台的一侧依次押上来九个人,那个九个人其中就有身材壮硕的金博虎,金博虎神色凝重,眼神四处扫射,似乎在寻找什么;当他看见坐在高位上的喀秋莎,挣扎着嗷嗷的发不出声音来,原来他的嗓子已经被损坏。
其余的有六个人是阿古拉带来的蒙古人,都阿古拉的手下,里面果然没有苏合和巴图;还有两个人满脸是白色的大胡须,白色卷发,眼神坚定,神情剽悍。那慕汗看这两个人像是天山脚下部落的人。
所谓祭品们浑身只穿着一件斜肩长袍,被捆绑在竖在湖面上的冰冷的石柱上;而湖面的平台上的方形石桌上摆放这一尊青铜狼王,青铜狼王的头顶上顶着月神灵牌,那月神灵牌散发着清冷的光芒。
那慕汗看到这样的煞气腾腾的架势,看来喀秋莎真的要把他们当做祭品杀掉吗?
他对喀秋莎说道:“你要用什么方式来结束他们的性命?”
喀秋莎很淡定地说道:“本王用什么方式全都寄望在你的身上。”
“我……你是想要我来杀了他们?”那慕汗不安地说道。
喀秋莎笑道:“你是我们大月氏祖先派来的神灵,只要你才有资格点燃祭品,供奉月神。”
那慕汗冷笑道:“你知道,我不会做的。”
喀秋莎从高位上站了起来,转身 顶着那慕汗说道:“那由不得你。”
她有看了一眼那慕汗身后的阿古拉,说道:“他说的对,你的善良谁也拯救不了,只能拯救你自己。”
那慕汗正要站起来时,喀秋莎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他顿时感觉到喀秋莎手指上有一股寒流蔓延到他的身体,使得他不由地哆嗦了一下紧紧握住了喀秋莎的手,又有一股暖流窜入他的身体里,他感觉到身体里半冷半暖占据了身体里各个穴道,他的气力无法施展出来。
他明显地感觉到身后的阿古拉后退了几步,他似乎从他的后背看到他身体一阵阵颤抖。”
喀秋莎对他说道:“你别试图抗拒本王强加给你的冰蚕毒,这种毒只要你不发功抵御,顺其自然你不会感到痛苦;其实本王的民众也不愿意看到我们祖先派来的神灵如此颤抖不已,如果你让他们失望,他们会一口一口吸干你的血,以为他们认为你是骗子,他们最受不了的事欺骗。”
那慕汗忍不住冷笑道:“是谁在欺骗你的民众?你把我当你的工具在妖言惑众。”
喀秋莎也冷笑道:“如果你是明月天国的国王,下面那些人自然会相信你,可惜你不是,只能当本王的工具。时候已经到了,本王亲自把你送到祭台上,让明月天国的臣民来欢呼你。”
说着,她拉着那慕汗走向高台;那慕汗迈出第一步时,他眼闪动着期待而真诚的眼神,他的内心不停地抗拒着,可他还是不由地跟着喀秋莎走向高台。
沙鲁汗看到那慕汗尊贵的神情,不由地弯下腰,右手拍胸说道:“女王陛下,这就是我们祖先派来的尊贵的神灵。”
喀秋莎只是微微点头,她把右手交给了沙鲁汗,她回到自己的王位上,以淡然的神态来欣赏她控制下的那慕汗出演这场好戏。
那慕汗在走向祭台的过程中,他试图几次用内力来冲破束缚在他身体里半冷半暖的冰蚕毒,可是反弹回来的感觉像是撕裂了他的奇经八脉,若不是喀秋莎拉着他,他会倒下去的,而那种撕裂刺痛的感觉只是瞬间而过,之后他又感觉到浑身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甚至大脑都一片空白。
当沙鲁汗握住他的手,似乎沙鲁汗有什么魔力,吸引着他,他的目光追随者沙鲁汗的眼神,居高临下凝望着祭台下的民众期待而又虔诚的眼神。
沙鲁汗举起那慕汗的裸露的右臂,高呼道:“我们的大月氏祖先终于派来了神灵,他将与我们生死共存。”
说着他拿起青铜狼王头顶上的月神灵牌距离那慕汗右臂一尺多远面对着天空中皎洁的月光,那慕汗右臂上那红白相接的圆形图案竟然映照在月神灵牌中间的那块透明的玉璧上。
祭台下的民众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右手拍胸向那慕汗弯腰致敬,高呼道:“神灵保佑,保佑女王陛下万岁,明月天国万岁,永世长存。”
那慕汗看到祭台下一片崇拜他的人们,他微微张大了嘴,想说什么可是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随着沙鲁汗在祭台上游走了一圈。
当那慕汗的眼睛撞见怒目圆睁的金博虎,他的内心也是波澜不惊,无视金博虎的存在;而金博虎十字架式地捆绑在冰冷的石柱上,看到那慕汗被下面人呼声相伴,他想拼命地挣脱束缚在身上的绳索,可是他的身体似乎早已被掏空,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他真是绝望透顶,一时的贪婪好色成了别人的祭品,却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只能悲哀地等死。
沙鲁汗放回月神灵牌然后向祭台下三番五次摆出安静的手势,祭台的人们才陆续的安静了下来。他伸手指着天上的一轮皎洁的明月,说道:“看,我们的月神马上就到了正中天,我们的狼王即将为我们的明月天国的辉煌和荣誉而呼啸。在我们祭出明月天国最神圣地祭品前,先把这些陪葬的祭品燃烧殆尽,铺好通往天国的道路,好让我们的圣女平安走向天国。”
说着他接过来一个侍卫从白色的火焰上燃烧起来的火把,那火把也燃烧着白色的火焰。
那慕汗的眼睛透过那白色的火焰,脑海中突然冒出在后九天的蓝色火焰,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内心又一种激流蠢蠢欲动地要冲破他空空荡荡的身体;就在这一刻,沙鲁汗握住他手腕上空兼穴,使得他身体里那股激流又倒流了回去,他又像是木偶被沙鲁汗拉着走向绑在石柱上的那即将焚烧的陪葬祭品。
那慕汗看到那些被当作祭品的人,有的神色坦然地接受即将到来的死亡,有的神情恍惚,不知道这白色的火焰点绕自己的身上是什么滋味;还有的不停地在石柱上挣扎,不甘心就此送命;而他们看到那慕汗一副麻木的神情,对他们似乎视而不见;沙鲁汗举着白色火焰的火把,从一头依次点燃到另一头。
当那白色火焰沾染在当作祭品人的身上,不由地脸色煞白,可是过一会儿,只感觉到一串串白色火焰在身上蔓延跳动,并没有炙热疼痛的感觉,只是浑身冰凉如水。
当沙鲁汗的火把点燃那两个大胡子人时,突然从祭台下面的人群里窜出四个人来,他们身穿白袍,头戴白色面罩,手持马刀冲向祭台。
他们伸手飞快,飞身一跃就来到祭台的边缘,这时不知从那里冲出来两黑两白四大天煞;四大天煞并没有正面和来犯者冲撞,他们相互斜窜正钻,似乎在布置什么阵法;而来犯者也子不停地躲闪者,有一个来不及躲闪,一头栽在平台上,只见他的双腿被四大天煞布置的天蚕丝割伤了,抱着腿在平台上打滚,一个黑煞趁机挥舞着手中的天蚕丝割断他的头颅,随即一脚连人带头踢进明亮的湖里。
其余三个人看到同伴的惨死,不由地对望了一眼,向冲过来的天煞虚晃一刀,反手将手中的刀后投掷出去,有两把明晃晃的马刀从绑在石柱上的两个大胡子的脖子上划过,划破了他们的喉咙,鲜血喷在他们身上的白色火焰中,火焰冒出一股红白混合的烟雾后,他么身上的火势突然大增起来,瞬间他们的身体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顷刻间那两个大胡子在熊熊大火中燃烧成灰烬。
而那三个来犯者已被四大天煞用天蚕丝捆绑在一起,他们骨肉在天蚕丝的拉力下一句混合在一起,一个白煞从地上捡起一把马刀砍了他们的头,然后扔进湖水里。
一场血腥的屠杀刚结束,又有两耳同样蒙着全身只露出眼睛的来犯者纵身飞跃到祭台上,不等四大天煞回过神来,展开他们手中天蚕丝,他们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续一串横扫千军弹腿神功,把四大天煞踢进湖水里,然后一个冲向那慕汗,另一个冲向金博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