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天女恨生死血未冷3
那慕汗看到眼前这个阴毒血腥的陷阱,除了庆幸之外,更是心惊肉跳地冒出一身冷汗;回想到那个侍者给他指引的就是死亡陷阱,看来那家伙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却歹毒地至于他死地。
他除了身上一件绸袍外,没有任何可以割断天蚕丝的利器;若是再把天窗打开全身而退又不甘心,见不到那个女王谈定交换阿古拉他们的条件,阿古拉他们恐怕在寒冷的冰窖里熬不过一天就会被活活冻死的。
那慕汗屏住呼吸,仔细琢磨了一番眼前的天罗地网,唯有从沿着墙壁间天蚕丝之间的距离能容他身子勉强穿过去,但墙壁间的彩带上的彩叶紧密相连,从那里穿过势必触碰到那些花枝招展的彩叶,从而触碰到那些小巧玲珑的金色铃铛的叮当的声响,引来王宫侍卫围观攻击,是那慕汗不想遇见的尴尬窘迫的情景。
那慕汗退到墙壁目测到空隙比较大两根天蚕丝,他双脚钉在墙壁上,伸长身子逐渐掀开两根天蚕丝上的菜叶,看准每根天蚕丝上系着四个金色的铃铛;他用手捏断一片菜叶揉成一团疙瘩,手指往出一弹,菜叶疙瘩被弹进铃铛里,阻塞了铃铛发出响声。
那慕汗依次把每一层天蚕丝上的铃铛都用菜叶给阻塞了,他缩小身子一层一层地沿着墙壁往下滑溜,凭着一口气悄然无息地穿过了天蚕丝设置的防线,只是身上的绸袍被天蚕丝割破了,皮肤也留下了几道浅浅的伤痕;那慕汗也顾不上这些,看清王宫里顶上的阁楼通道,他顺着通道往下去一层,这一层明显宽敞明亮,寝殿门上雕刻着傲视明月的狼头;想必这里就是女王就寝的宫殿,竟然没有人在寝殿门口把守。
那慕汗轻轻推开殿门,寝殿里一层层帷帐往上蔓延到高台的寝床;那慕汗侧耳倾听,层层帷帐后面丝毫没有声息,难道女王没有就寝在这里?
那慕汗穿过层层帷帐来到寝床面前,寝床是白色大理石雕刻而成,寝床上铺着蚕丝绸缎的被褥,显得光滑闪亮;而寝床外壁和寝床旁的圆柱上也雕刻着千姿百态的傲视明月的狼头。
那慕汗能感觉到这里一切有一种肃杀的气氛。看来那个喀秋莎女王没有就寝在这里,只能去别的地方寻找。那慕汗正要离开,突然有亲传前头有门打开的声音,一窜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过来。
原来喀秋莎女王回来了,那慕汗不由地藏身在圆柱后面,以伺机制服喀秋莎女王,逼她把阿古拉他们放出来。
谁知道,接着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女王陛下,你是我见过最强大的女人,想不到明月天国有你这样的女王,真是让我这辈子打开眼界。”
那慕汗一听这男子的声音大吃一惊,这个人正是和他一起来到王宫的金博虎,他怎么跟这个喀秋莎女王在一起,难道他和牧仁一样背叛了蒙古人?
那慕汗背靠着圆柱踩着圆柱上雕刻的凸出狼头悄无声息地爬上寝殿顶上的大理石横梁;顶上的横梁一纵一横成为方形,中间确实镂空镶嵌着透明琉璃玻璃,透过玻璃能看见上一层五彩缤纷的菜叶。
那慕汗看到这拱顶暗自庆幸,幸亏他潜入进来的时候,这个喀秋莎女王没有躺在床上;否则他潜入进来的时候稍微弄出一点动静来,寝床上的人就会一目了然地看得清清楚楚,他就无处遁形。
那慕汗低头一看,喀秋莎女王拥着一个男人已经滚到宽大的寝床上;那慕汗定睛一看,那个虎背熊腰,只穿着薄如蝉翼的白色丝袍男人果然是金博虎;而喀秋莎女王也只穿着薄如蝉翼的火红色丝袍,凹凸有致的身体若隐若现完全呈现在那慕汗的眼里,惹得那慕汗血液在身体里慢慢地膨胀起来。
金博虎迫不及待地抱着喀秋莎亲吻了一番,还想要进一步往下动作,被喀秋莎制止住了,她娇哂道:“刚刚在温泉里沐浴完,就这么性急,不怕我吃了你。”
金博虎眼神迷离地说道:“女王陛下,我金博虎浑身上下的毛都被刮得干干净净,就是为了让你吸干我的精血,哪怕在你寝床上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喀秋莎捧着金博虎刚刚刮干净的脸庞,笑道:“你们这些男人个个都是口是心非,要完了快活过了,提起裤子就走人。你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金博虎扭动这身体紧贴着喀秋莎,说道:“当我第一眼看见女王陛下,就被女王陛下完全征服了,女王陛下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喀秋莎浅笑道:“是吗?当时本王说过让你当本王的男宠,你才顺水推舟地顺从了我。你是想从本王身上得到一时的快感,还想从本王这里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金博虎眼神迟疑了一下,说道:“俗话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只要今宵三刻能值千金,我金博虎死而无憾。”
喀秋莎抚摸着金博虎的胸膛,说道:“不是所有男人有胆量当我本王的男宠,那是要命的差事。”
金博虎笑道:“女王陛下,再要命的差事,我也会尽心尽力;女王陛下没看上哪个小白脸那慕汗,竟然看上我,我能不全力以赴吗?”
喀秋莎说道:“看来你只会贪恋女色,不怕本王即刻杀了你?”
金博虎张着嘴一怔,媚笑道:“女王陛下说笑了,我都在你的寝床上了,好色也罢宠幸也罢,不枉此快活一番,死也值得。”
喀秋莎翻身压在金博虎身上,说道:“在你之前,本王让那个牧仁当我的男宠,那家伙当时吓得跪倒在地,始终不敢正眼看本王一下,言之凿凿地表忠心,不敢对本王有非分之想;至于那个那慕汗看上去,比起你粗糙的身体,他更适合本王的口味,可惜他对本王的暧昧无动于衷,本王也不喜欢威胁他人心不在焉地与本王共度良宵;本王更乐意和你这样健壮大胆,不虚伪的男人共赴沧海云雨,共享极乐世界。”
金博虎抓住喀秋莎的双臂一翻身,他又压在喀秋莎的身上,说道:“那还等什么?就让我来满足女王陛下的快乐。”
那慕汗躲在横梁的暗处,眼看下面两个几乎光着身子的男女翻云覆雨,赶快收起自己的视线,等他们完事后再作打算;突然他听到喀秋莎轻声喝道:“慢着,顶上有人。”
那慕汗和金博虎同时大吃一惊。那慕汗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正作势应付突如其来的变故,从上面传来一阵叮当的铃声,原来寝宫顶上有人;而金博虎正是浴火正旺,准备长驱直入时,喀秋莎正捏住他的会阴穴一呵斥手劲更大,使她浑身热血似乎凝固了,而他的下面也瞬间软塌下来。
金博虎抬头向上看惊呼道:“上面哪里有人?”
喀秋莎把金博虎推到在寝床上,指着上面琉璃天窗,说道:“你听上面的叮当的铃声,正有人打开阁楼上的天窗,这个正是色胆包天,赶来觊觎本王的好事。”
金博虎抓住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有些紧张说道:“是不是刺客?我的衣服在哪里?我去料理了他。”
喀秋莎看到金博虎窘迫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道:“瞧你德行,光着身子去怕什么?”
金博虎尴尬地说道:“这个……不太好吧,光着身子打斗会降低战斗力的。”
喀秋莎哼道:“刺客经常光顾本王这里,不用你担心;你就安心地躺在床上吧,不用你动手,来者刺客立刻就会碎尸万段。”
只听铃声越来越紧密地响动起来,只是刚一会儿,铃声又逐渐的消失了。金博虎说道:“是不是刺客走了,怎么没有铃声了?”
喀秋莎说道:“刺客没有走,他倒是怎么琢磨从天罗地网的天蚕丝中下来,既然他找不到出来,只好本王出手助他一臂之力。”
说着,她伸手在床头上球形明珠上一按,只听上面惨烈的叫声划破了这个寝殿;金博虎睁大眼睛透过琉璃天窗看见上一层阁楼一片血肉横飞,零碎的骨肉飞溅到琉璃天窗上,天窗顿时被血液弥漫成鲜红的血色;金博虎看得心惊肉跳,惨不忍睹。
那慕汗躲在横梁的暗处,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上面来犯的刺客如何被喀秋莎机关算计进天蚕丝的天罗地网中,但他刚刚从哪里穿越过,能够想象到来犯的刺客被天蚕丝割裂的碎尸万段的惨像。
阁楼和寝殿虽然隔着一层,但透过琉璃天窗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这样残忍的陷阱,一旦有人踏进去那就是万劫不复,死相惨烈。
金博虎自认为自己杀人不眨眼,但很少见过如此血肉横飞的惨像;本来他身体内外似乎被温泉泡的明净如新,但看到天窗上块块骨肉还往外渗透的血液,他的心潮不由地翻腾起来,忍不住要呕吐。
喀秋莎冷冷地说道:“是不是你怕了?”
金博虎避开喀秋莎鄙夷的眼神,说道:“不是……只是和女王陛下在这天堂般的地方,突然来了这样血腥的事,真是大煞风景,怀了良宵时刻的心情。”
喀秋莎摸着金博虎的脸庞说道:“你不是说心甘情愿地让本王吸干你的精血,怎么看到刺客的精血就怂了,本王怀疑你是不是真心真意?”
金博虎看到喀秋莎眼神像是一根天蚕丝正要收割他身上的血肉,他不由地打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