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千古冷独照明月峰8
而女子碧眼长发,皮肤白皙,一看就是来自西域的女子,她的面容和张本清的夫人明月枫,落雁都有些相像,也许她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那女子说道:“我母亲并不在乎你和别的女人好,只是想见见你叙叙旧。”
那个人笑道:“那就谢谢你母亲还顾念我们之间的情分,那你看在这情分上,能不能让我把她带走。”
那女子说道:“她?我就无能为力了。我知道你是情深意重的人,可她是我们部落的圣女,谁都不可以带走她。”
那个人说道:“可她是我的妻子,我有权利带她走。”
“是吗?你的妻子可不是只有她一个,偏偏要跟我们抢。”那个女子冷笑道。
那个人说道:“她是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当然有责任照顾她。”
那女子说道:“好,你既然想照顾她,就跟我回白城照顾她。”
那个人犹豫地说道:“这……”
“你还是舍不得你正室的老婆吧?”那女子说道。
那慕汗的口音越来越清晰,是凉州人的口音,他……他是白宝山。他怎么和这个西域女子在一起呢?
只听白宝山说道:“莎莎,我知道你怨恨我。这么多年我也没去白城看望你们母女俩心有愧疚,如今在这里能遇见你,我很高兴。你让我跟你回白城,我当然愿意了,以弥补多年来我亏欠你们母女俩情意。”
白宝山说出这番话,倒是让那慕汗很意外,这么亲热的称呼,看来他们的关系不寻常啊。
莎莎说道:“我可听母亲说过,你最会甜言蜜语讨女人欢心,欢心腻了就拍屁股走人。哼,你跟我回白城,能和我母亲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吗?”
白宝山支吾道:“这……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怎么可能在老呆在一个地方。”
莎莎说道:“是啊,你招惹的女人太多,怎么可能会呆在一个地方。我就是想不明白,我母亲怎么就对你念念不忘呢,越恨你越想着你。”
白宝山苦笑道:“你母亲能恨我,我的愧疚就减少不少。”
“可是我母亲一见到你,多少恨都忘得干干净净。所以你就心安理得的一次次离开。”莎莎说道。
白宝山说道:“这次我在凉州的家没了。要是跟你回到白城,恐怕还要得到你的庇护。”
莎莎说道:“只要你愿意和我母亲长相守在一起,我庇护你是理所当然的,料那个关山月不会把你怎么样。”
白宝山问道:“那落雁呢?你们想把她怎么样?”
莎莎说道:“她是我们明月天国的圣女,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白宝山一听这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说道:“可是她……她无辜的呀。你们要想祭奠月神就拿我来祭奠。”
莎莎冷笑道:“真是笑话,且不说你不是大月氏人,还是男人,拿你祭奠不是亵渎我们的神灵。我们明月天国的圣女已消失好多年,这一次我碰见了,那是多亏神灵保佑我们。”
白宝山急道:“莎莎,难道你看不出来这一切都是哪个关山月的阴谋,你千万别上他的当。”
莎莎哼道:“关山月帮助我们了找回青铜狼头,月神灵牌,还有圣女。他以前的背叛已经不算什么了。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莎莎,你听我说,关山月他的身份很复杂。”白宝山不甘心地说道。
可是莎莎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好了,关山月毕竟是我们大月氏的人。这次他帮了我这么大的忙,难道我杀了他不成。如果不看见你是我的父亲,就见了你早就杀了你。所以你没有权利对我指手画脚。来人,送他回去休息。”
白宝山被两个穿白袍的人拖走了。而账顶上的那慕汗却听的惊心动魄。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西域女王竟然是白宝山的女儿,可以说是惊掉了他的下巴,也太不可思议吧。
等白宝山被人拖出帐篷,那慕汗打算溜走,他的耳朵灵敏的捕捉到一丝破空刺耳的声音,他及时一侧脸,一丝闪光从他的鼻尖穿过,明显是一根极细银针。
那慕汗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踪迹,及早脱身不想纠缠下去。他一翻身从账顶上落了下去,转身就要走。他的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别急着走呀,你不带着你的朋友一起走吗?”
那慕汗一回头,看见阿古拉五花大绑的被两个穿着白袍的人押着。原来阿古拉暴露了行踪,才让那女子急着打发走白宝山来对付自己。
那女子就是白宝山口中的莎莎,她是大月氏在白城建立的明月天国的首领,名字叫喀秋莎。她眼波流转地看着那慕汗,笑着说道:“看来你们蒙古人对我们的狼王还不死心,竟然敢追到我地盘。”
还没等那慕汗回应,阿古拉骂道:“那狼王是我们蒙古人的,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别太嚣张。”
“是吗?”喀秋莎笑眼展开,挥手一掷,一丝白光向阿古拉疾驰而去。
那慕汗大叫不好,飞身奔向阿古拉,手掌一挥拍散了疾驰而飞的银针;趁势掌力骤增,掌风分力而击,站在阿古拉身后的两个白袍人身子一晃蹬蹬地往后退,那慕汗一把阿古拉拉倒自己的身边。
喀秋莎依然笑眼逐开地说道:“好厉害的功夫,鞑子里有这样的高手,我还没听说过,今天到是让我见识了。就让我和你过几招吧。”
那慕汗不想跟她纠缠下去,说道:“今天已经很晚了就不打扰了,后会有期。”
喀秋莎说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说着,她双手挥舞着,她的手腕上带着一圈闪着光芒的刺,像是她发射的银针。
那慕汗暗中使劲捏断了阿古拉身上的绳索,低声说道:“你先走,我来对付她。”
说着他推了一把阿古拉,阿古拉身子嗖地飞到十丈之外,轻巧地落在地上,他又一纵身就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喀秋莎看在眼里,心里暗暗赞叹这个人身手不凡,不能掉以轻心。但她的面上依然笑着说道:“你手上还真有劲,把大活人都能飞出去,就看看能不能接住我的招。”
说着,就赤手空拳的想那慕汗挥手一掌;那慕汗忌惮她手腕上闪着光的刺,不敢正面交锋,侧身让过了喀秋莎进攻。
喀秋莎身体移形也非常敏捷,双臂一伸就到了那慕汗的面前,她双手往前一推;而那慕汗双手隔开她的双臂,但有一丝冷气贴近了他的手臂上的皮肤,他慌忙往后一退,掌风横扫而过,喀秋莎受到那慕汗掌风的袭击,身子轻飘飘地飞了出去。
那慕汗再仔细看看自己两个手臂上的衣袖有割开的裂缝,裂缝里的肌肤显现出一道细细的血色,显然喀秋莎手中不明之物伤到了他的手臂,若不是他及时反击,恐怕他的手臂就被会割断。
那慕汗瞪视喀秋莎手里的东西,似乎她手里的什么都没有,但细细一看,她双手只见悬挂这滴滴血色,显然是沾染的是他手臂色血迹。
那慕汗心里暗暗吃惊,难道她使用的是西域的一种天蚕丝,这种丝极细极有韧性并且很锋利,即使不能削断骨头,也能被割掉一块肉,想必她使用的就是这一锋利的天蚕丝;而且再仔细看她的手掌白色冰冷,似乎是带着防护手套,所以才能手握天蚕丝和他对战。
看这喀秋莎像是一朵白莲花,出手却是如此狠辣。她笑吟吟地说道:“我看出来了,你不是鞑子。不过汉人的皇帝也会派人把青铜狼王抢回去,你是不是汉人皇帝派来的。”
那慕汗说道:“我对那个青铜狼王没兴趣。”
“有没有兴趣,我一概都不相信。实话给你说吧,青铜狼王我已派人连着昼夜送回白城,你们想得到它,就去白城,我会在哪里恭候。”
她和那慕汗过了两招,知道那慕汗的武功高处了很多,再说那慕汗又识别出她里的武器,如果继续相斗,她奈何不了那慕汗,已占不了什么便宜,不如说些场面话打发那慕汗走人。
那慕汗说道:“你告诉我这件事,就是让我们知难而退,不必在纠缠你们。”
喀秋莎冷笑道:“想跟我们相斗,我随时恭候,就怕你们斗不过我们。”
那慕汗抱拳道:“后会有期。”
说完,他转身纵跃而去。喀秋莎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暗暗思谋以后如何对付这样的高手,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那慕汗回到山丘上,见山丘上的牧仁他们都不见了,又赶往他们的宿营的地方,果然他们都已经回来了。
他问阿古拉:“大叔,你没事吧。”
阿古拉垂头丧气地说道:“你攀到那账顶上,我一直都盯着你,看着你四周的情况,为你放哨。谁知道后来被人在我的后背重重地撞击了一下,把我撞翻在地上,我还来的几还手,就被他们帮了起来。这些番贼就知道暗中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