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火焰刀冷月流霜剑12
马少峰说道:“王爷,这是什么火焰?是不是匪贼放火烧了他们出逃洞穴,待属下带兵追杀过去。”
肃靖王叹道:“算了,他们早已封死了这个出逃的洞穴,想打通这洞穴不容易啊。还有洞穴那些赤色的火焰一旦沾在皮肤上,皮肤就会被烧焦,让官兵们不要轻举妄动那些火焰。”
肃靖王侧目一看那块巨大的岩石却不见了踪影。他不由地走到悬崖边缘,向悬崖下得深谷望去,只见那山谷深不见底;而山谷窜上来的山风呼啸在他的身上,使得他身上的衣衫被风吹得鼓胀起来,感觉摇摇欲坠。王爷身后的官兵,有的胆小的不由地后退了几步,却被长官狠狠地挖了白眼。
马少峰担心的说道:“王爷小心,这山谷险峻,匪贼不会从这里逃走的。”
王爷说道:“本王不是追寻匪贼的踪迹,而是看那块天石,那天石上藏在冰火的火种。想不到张本清临逃时把天石给推到山谷里了,从此这神秘诡异的冰火也就绝迹江湖了。”
马少峰说道:“王爷,匪贼都逃光了,我们该怎么办。”
肃靖王说道:“我看后九天这里是风水宝地,匪贼 时也没有毁坏他们的房屋,不妨让官兵们在这里修整待命。”
马少峰领命前去清查后九天的情况。后九天的住宅的地方都是四面环山,苍松环绕,可谓是世外桃源。
马少峰为肃靖王挑了一处雅致的四合院,肃靖王一看就知道是张本清住的地方,他又不由地想到张本清带着重伤是如何逃走的?
肃靖王在这个院落里转悠了一圈,对马少峰说道:“安排王妃,卫娘和灵风住在这里,其他人不经本王允许,不得踏入这个院落。”
马少峰说道:“魏宗尧和柴达尔王都已经到了山上,王爷要不要去见他们?”
肃靖王说道:“你去给他们说,本王累了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本王明日和他们商议”。
马少峰领命而去,肃靖王进入四方相成的房间,这个房间左右各有一个套间。他先进入右面的房间,房间里布置的素净清雅,有一张双人睡的床,帐围纱幔;这是张本清和明月枫的卧室,这样清淡的日子他们竟然相守了这么多年,肃靖王有些怅然若失,恍惚如梦。
他又转身到了左面的房间,房间里摆设无非是琴棋书画,文房四宝,还有一张墨色的石床,那石床光滑平整;肃靖王触摸了一下,感觉手感暖意钻到心里却是意思凉意,这难道也是一块天石?张本清是用来练功的?
这时,肃靖王听到外间有响动,他回头往外一看,只见万孤月抱着一叠被子进来了;她正东张西望时,也正好看见了王爷。
她说道:“王爷,这时马少峰从凉州带来的云丝棉被,让妾妃拿了给王爷用。这马少峰真是想的周到,王爷平时用的东西,他都一应俱全地带来了,难道他预先知道王爷要这这里长住下去?”
肃靖王说道:“把被子放在那个房间,那是卧室。”
万孤月把被子抱进右面的房间后,开始清理这里的尘埃,她知道王爷素爱干净,亲身的东西更要一尘不染。
肃靖王问道:“灵风的伤势如何?本王看你挺关心他的。”
万孤月不由地心酸了,但她还是很平淡的说道:“他和卫娘就住在靠西面的那个房间里,他现在还昏迷不醒,王爷要不要去看看他。”
肃靖王说道:“不必了,有卫娘照顾他本王放心。你也不要去打扰他养伤,陪在本王身边就行。”
万孤月转过身来已是强颜欢笑地说道:“王爷喜欢妾妃陪在你身边,妾妃一直会陪在王爷身边的。王爷今天和那匪首决斗,让妾妃看得惊心动魄,生怕王爷……不过王爷还是技高一筹,打得那个匪首口吐鲜血,浑身都是伤口,即使他逃走了,估计现在也活不成了。”
肃靖王苦笑道:“别小看了那个匪首,他曾经可是本王的传功的师父,右手本王座下的一个将军,本王和他是亦师亦友,亦主亦仆;可惜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最后分道扬镳,到最终是恩怨相杀。”
万孤月劝慰道:“王爷不必为一个匪首难过,自古尊卑有别,他以下犯上,王爷痛下杀手也是无可厚非的。妾妃已经让然准备了晚餐和洗浴的用水,连日来不停地舟车劳动的奔波,王爷一定劳累,今夜王爷可好好休息一宿。”
万孤月陪着肃靖王用了晚餐后,又陪着肃靖王一起洗浴。他们共同拥坐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舒展着连日来劳累的筋骨。
在缭绕的水汽中,肃靖王看着万孤月光滑白皙的皮肤,湿润娇艳的的面孔,恍惚回到多年以前西域的白城一处温泉里,他和她一起畅游在暖暖的水汽里,七情六欲带来的美妙的享受。
万孤月也发觉肃靖王呆呆地看着她,她忍不住问道:“原来她也是大美人,那异域的风情把王爷的魂都勾走了。”
肃靖王回过神来,说道:“你说什么?”
“王爷多情无可厚非,只可惜美人成了仇敌的妻子,王爷心里的滋味妾妃懂得;我们今夜要睡到他们睡过的床,王爷也是旧情难忘,温故知新。”
肃靖王笑道:“本王没想到,你也会吃醋。”
万孤月嗔怒道:“王爷的醋,妾妃难敢吃。不妾妃明白一件事,王爷肯娶我为王妃,我身上肯定拥有那个西域美人的一些东西吧。”
肃靖王盯着万孤月,不怒反笑道:“你倒是看得通透,你那倔强的神情跟她十分相似。”
“所以我就歪打正着的成了王妃,弥补王爷心中那份遗憾。即使这样成为别人的替身,得到王爷的宠幸,妾妃也很高兴。”
万孤月神情笑意荡漾,心里却是凄然苦涩,哪怕和肃靖王睡在同一张床上,洞悉着男女之事,她始终感觉自己的爱是那么卑微;从前的郭雪剑,现在肃靖王,她的感情每一步走得伤痕累累。
山里的黑夜特别安静,安静地让肃靖王刚躺在床上就鼾声微起;窗外的风声不像是山谷之风呼啸而过,而是嗡嗡作响。
万孤月透过夜色,看着身边的酣睡的肃靖王,像是在看着一个熟悉的陌生人难以入眠。飞鹰山庄灭门之后,她没有远走高飞,选择肃靖王不仅仅是找个依靠,而是为飞鹰山庄报仇。攻打后九天之前,她还对肃靖王信誓旦旦地说过,后九天的匪贼残害了飞鹰山庄,肃靖王也是认同了她的看法,可是肃靖王和后九天匪首张本清交战的过程中,谁也始终没有提及过飞鹰山庄的惨案。
而自己又身心都有在灵风身上,全然没有机会向张本清讨伐飞鹰山庄的事,难道自己看到张本清一脸善人的模样,就遗忘了飞鹰山庄的事,还是自己从心里认定飞鹰山庄的惨案跟张本清无关,她还是认定昨早张本良的说法,然然她也不会贸然地嫁给肃靖王;而肃靖王只是给她应有的温情,就让她一颗仇恨的心柔软地不敢把肃靖王想象成自己的仇敌。
想到这里,万孤月浑身发冷,向靠近肃靖王的身体,但又心生畏惧,毕竟她搀和在肃靖王这趟浑水中也无路可退,而这浑水又深不可测,不是她能够洞悉一切。
万孤月迷迷糊糊地被命中的刀光剑影惊醒,她伸手想握住什么,身边的却是空床。她感觉窗外的还没天亮,这王爷又去哪儿;这里是后九天,王爷也不可能去别的地方就寝。
万孤月披上棉袍,去了外间也没见王爷,而外间的大门的门栓是插到位的;她又去了左面的房间,刚到门口,就看见王爷闭目养神,只穿着单薄的白色绸缎内衫,在一张黝黑的石床上打坐。
在这季节,那张石床看上去如此冰冷,像是一块寒玉,散发着冷冷的光芒。肃靖王的浑身被那寒气衬托着,像是笼罩在冰冷透明的寒冰之中。
万孤月多看一眼都感觉脊背冷飕飕地像是靠在冰块上。她赶忙退后,回到卧室里,为自己加了一身棉衣,才感觉到身体里散出来的温度。
万孤月知道肃靖王正在修炼一种极寒的武功就是冷月流霜剑,她见识过肃靖王用这样寒气逼人的武功和张本清相斗过,怪不得每次她和肃靖王肌肤相亲时,只是隐隐地感到肃靖王身体并不那么热烈,只有一种恒古不变的温热,难道他修炼这种极寒的功夫,导致身体没有强大的热量?
万孤月胡思乱想,坐立不安。又想起在凉州王府里,她无意地听到卫娘和萱萱的对话,说是肃靖王娶她为王妃,是利用她;难道是利用她来练功的吗?不觉地抱紧了自己,她不再敢想象下去,她会不会成了肃靖王练功的工具?因为灵风已经成了肃靖王杀人的工具,难道自己会也会成为肃靖王的下一个牺牲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