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斗京城帝狼啸明月36
众人惊呆了,他们见柳白猿出招之前离王兴还有三步之遥,怎们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身体就爆飞起来,只一招就毙了王兴的命,不但王兴轻视了柳白猿,连他们都低估柳白猿的一招致命的厉害;而柳白猿也是按照先前说的契约行事,愿赌服输,生死有命,谁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在说柳白猿这惊天一刀也震慑了不少人,让他们噤若寒蝉。
此时,季占雄不得不站出来,说道:“还望梁公子给弟兄们指条明路,让我们好在皇上将功赎罪。”
张本良见郭雪剑只一招就毙了王兴的命,让东厂的锦衣卫此时也不敢有丝毫的异心,也是他该收买人心的时候。
他故作为难地说道:“本来想早些通知东厂的弟兄们,现在说来就有些迟了,恐怕是很难。”
季占雄见他话里有话,急忙说道:“梁公子是不是想多了,我们既然接受你的建议,自然不会让马都头……马清风知道。”
张本良说道:“既然你明白我的担心,我也明白你的担心。马清风让你们留守到东厂,无非是晚上皇宫夜宴立太子的事,应付突发事件。说白了立太子这样的事,是皇上家务事,不管立谁为太子?我们做臣子的都应该不要掺和,站错队那可是掉脑袋的事;两边都不沾那才是保全官位的上策。”
季占雄回头看了看众弟兄们,弟兄们的目光都渴望着他,让他拿主意。
季占雄犹豫了一下,上前在张本良面前低声说道:“马清风说过,皇上已决定立四皇子为太子,他也在暗中积极拥护万贵妃的势力。如果我们不听从他的,后怕后果不是我能够承担的。”
张本良拍拍季占雄的肩膀,笑道:“马清风只会在宫里上跳下蹿,搞一些小动作,但是宫外的势力那可是皇后的天下。皇上立四皇子为太子也为了朝堂稳定,后宫和谐。四皇子年龄尚小,太子的位子能做多久,谁能保证?皇上春秋正盛,那个皇子当太子都是众矢之的,不到登基之日那可是性命攸关的位子。”
季占雄似乎豁然大悟,点头道:“老弟不愧是皇上身边的人,看事就是看的明白。这样的事别人躲都来不及,我们还不明就里地凑什么热闹。我想老弟会有两全其美的法子让弟兄们躲过这一劫。”
张本良看着季占雄狡黠的眼神,他也狡黠的笑道:“老兄不愧是身居宫中久已,事事都做的老辣头顶,一眼就看透我来这里不是要挟你们,是拉拢你们。做臣子都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你去吏部找张大人,他会交给你建功领赏的任务。我的话只能点到为止,该怎们做,就看老兄如何选择了。老弟还有事,先告辞了。”
张本良向郭雪剑是个眼色,一起扬长而去。众人见他们走得如此唐突,正如来的时候毫无征兆。
他们哗啦围在季占雄周围,亟不可待的问道:“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哼!不管怎么样,我预感晚上总有大事发生,我们是不能待在宫里了。到了晚上让人给马清风捎个口信,说我们得到了刺客的线索,去捉拿刺客。如果晚上夜宴真要让我们值守保卫,圣旨早都下来了。不怕马清风兴师问罪。”
出了东厂,张本良对郭雪剑说道:“除掉王兴,你做的真是干净利索。我还担心着你呢。”
郭雪剑冷笑道:“这几天跟在你屁股后面,看你出尽风头,我早憋坏了拿个替死鬼出口气不算什么。”
张本良说道:“现在还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柳白猿在凉州被杀害,不是王兴一个人,还有马清风。所以今天晚上你最大的目标就是马清风,千万别让他再次钻空子跑了。”
“你所说的血石门所谓的尊主碧眼王会不会出现?”
“至于碧眼王,他如果出现的话,把他交给我就行了。”
郭雪剑一个箭步拦住了张本良的去路,冷笑道:“凭什么你来应付狠角色,让我去对付小人物,是不是瞧不起我。”
张本良向四周扫视了一下,说道:“这里是皇宫,不是争执的时候。你现在站的地方已经僭越了。你应该清楚你现在的身份,别一时冲动,我们的计划就会前功尽弃。”
张本良推开郭雪剑,径自向前走去,不再理会郭雪剑的心情。他心想,这个人心性无常,稍微奉承一点就蹬鼻子上脸。
宫中的天色还没降临,重要的几个大臣都到了九州庭宴候着。陆续几个皇子,公主嫔妃赶到,他们也似乎闻到了什么不详的气息,个个神色凝重,没有一点阖家欢喜的气氛。
直到皇上的到来,众人才把不安的眼神都集中在皇上的身上,行礼完毕,皇上说些场面上的话,无非是歌舞升平,把酒言欢,诗词赏月。
一曲歌舞完毕后,一个须发灰白的老臣出席,向皇上行礼说道:“陛下,今天在九州庭宴,该是皇上阖家团圆,老臣独独不见皇后,听说是皇后凤体抱恙,老臣想去问候一下皇后。”
这个老臣叫做魏琰,是皇后的亲爹,是皇上的名副其实的国丈,曾经在朝堂做过兵部尚书,位于相位,可谓是德高望重。
皇上见他问及皇后,皇上心里难免有发虚。他说道:“爱卿关怀皇后是应该的,只是皇后今天跟朕早膳是,不慎晕倒。朕已派了太医院首席太医时刻侍疾,想来不会有大事。”
魏琰跪倒说道:“数老臣大不敬。昨天老臣见到皇后,皇后身体安康无恙,今天和皇上早膳就病了,这病的有些蹊跷。想必皇上有什么事伤及到皇后,皇后才会病倒的。”
皇上心想,这老东西一定听说了什么消息,才如此大胆质疑朕。坐在皇上身边的万贵妃见皇上脸色稍有不悦,她冷面说道:“侯爷,皇后的身体突然不适,你再心疼皇后,也不能怪罪砸皇上头上。你是老臣,皇上才不跟你计较,你何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呢。”
魏琰瞪了一眼万贵妃,冷笑道:“老臣关心皇后,好像跟万贵妃没什么关系?何必如此心急火燎,免得毁了贵妃的大好心情。”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皇上面前揶揄嫔妃,该当何罪……”
“住嘴。”皇上突然呵斥住万贵妃。
他说道:“这事迟早要公布的,不如朕现在就公布于众,免得众臣子胡乱揣测。朕准备立四皇子为太子,众爱卿若是没任何意见,明朝就正式下旨宣示。”
知道消息的臣子个个面色波澜不惊,不知道的都面面相觑,看向老臣魏琰如何应付。
魏琰也没有到了愤懑的地步,他说道:“皇上早膳时想必就给皇后说了这件事,皇后才病倒的。这也是,自己的而在跟着自己的长兄在外为国家御敌作战,却抵不上六岁的黄口小儿,给谁谁都受不了。”
皇上喝了一杯酒,说道:“爱卿此话差矣。能守城作战的事将才,不一定有治国之才。四皇子虽然还年幼,但他会慢慢长大,学会治理国家的本事。”
魏琰冷笑道:“皇上,大皇子是嫡出,又有赫赫战功,立一个庶出的皇子的为太子,恐怕难以服众。”
皇上一遇见这棘手的问题,就会让反对者站出来,予以斑驳,好让自己置身事外。他不由地看向吏部尚书张海端。
于是张海端义不容辞地站了出来,说道:“臣一直认为大皇子最合适立为太子,尤其大皇子战功卓绝,谁也不能否认。可是皇上正是春秋鼎盛,离百年之后还遥遥无期。一旦立大皇子为太子,他的心思就不在守家卫国。”
魏琰怒目相对张海端,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在挑拨皇上父子关系吗?”
张海端拱手相礼,说道:“侯爷是想多了,臣是为了朝廷百年基业着想。再说过往的历史也有功高震主,阴谋篡位的事屡见不鲜。我的担心不是没道理。再说这是皇上的家务事,皇上立谁为太子那是皇上家里内部的事,我们做臣子干涉多了,那就是僭越之罪。”
张海端面对面对着魏琰说,边说边递给魏琰狡黠的眼色,暗示他不要继续争辩下去。魏琰心想张海端暗中一直都在支持者大皇子,这次他一反常态转向四皇子,必定有什么蹊跷?反正皇上还没下旨宣示,待会私下向他问个清楚。
于是他心领神会地哼了一声,不再理睬张海端,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自斟自酌喝着闷酒。
皇上见张海端三言两语就打压了他这正牌老丈人的威势,心里甚是高兴,具备向众人行酒,一曲歌舞演绎而上万贵妃也兴高采烈地对皇上说:“皇上,张大人为皇上争了面子,皇上可要赏罚分明呀。”
皇上说道:“今夜中秋赏月,朕很是高兴,只要赏,没有罚。来人,把那青铜狼王拿上来,让张大人存放在吏部,保我大朝基业万年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