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斗京城帝狼啸明月8
张本良见郭雪剑还有本事逗着皇帝开怀大笑,他在胡乱编造下去,那就不好收场了。
他赶紧上前跪倒,说道:“圣上,柳白猿他说的有些离奇夸张,但助宝石玉璧吸纳月光精华,微臣在江湖上也听闻过,虽然不能修炼成仙,但是能强身健体,延长生命,即可达到长生不老的效果。肃靖王修炼这样绝世奇功,居心何在?圣上应该会英明判断此事。”
皇帝见张本良说得煞有介事,半信半疑道:“世间果真有这般奇功,你不可诓朕。”
张本良说道:“微臣虽然是前任吏部尚书的儿子,如今在吏部也只是个小小的捕快,地位卑微,怎敢哄骗圣上。在过两天就是中秋之夜,正是圆月时刻,我会展示此奇功,供圣上一观便知。”
皇帝向张海端看去,看他如何表态。
张海端躬身行礼道:“圣上,梁仁峰的父亲遭到不明身份的人杀害,至今沉雪未昭。他还要依仗圣上为他父亲昭雪洗冤,怎敢拿江湖游术来欺骗圣上,那可是欺君之罪。他能躲过当年杀手的追杀,也是多亏江湖的奇人相助,学了一身本领,圣上也见识过。还有心想留他在君侧为贴身侍卫,他怎敢欺君罔上。圣上若是不信,就让他现在先演示一番,自证其能。”
皇帝点头道:“嗯。梁仁峰,你近几年没见朕一次,本事就见长不少。如果你也会这样长生不老的奇功,朕导向见识,见识。”
郭雪剑偷眼看向张本良,心想难道他也真的会采取月光的功夫?当初肃靖王借助于我在密室里练功,前来打扰捣乱的人想必一定就是他了。他是不是在暗中偷学了此功,才敢在皇帝面前夸下海口。
张本良也想到如果今夜不露一手,很难取悦于皇帝,我和郭雪剑也就不能名正言顺地留在皇宫里。
他说道:“圣上,今夜虽然月亮还未正圆,但月光皎洁明亮,我可以聚集月光于手心,小露一手。等到八月十五那一夜,月亮正圆,月光饱满,我就可以把月光聚集在全身,以助圣上赏月的雅兴。”
皇帝拍手称道:“好,那就让朕大开眼界,看看你的本事,值不值得留在朕的身边。”
张本良又说道:“圣上,微臣有一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微微皱眉,心想怎么这么啰嗦,存心勾引朕的好奇心。
“但讲无妨。”
张本良觉察到皇帝有一点不快,但没有动怒,放心地说道:“圣上,微臣今夜的演示奇功,希望圣上保密。万一走漏风声,到中秋之夜恐怕会有人作梗。”
皇帝问道:“你是指肃靖王的人?”
“圣上圣明。”
皇帝吩咐身边的人谁也不准跟着,连一个服侍的太监都不要。
皇帝他们到了一个后花园,这时快到满月的月亮正挂在东方的天空,散发着柔和的月色。
张本良不待皇帝示意,从怀中拿出一块六棱面的玉石,对着月亮旋转在两只手掌之间。
郭雪剑一见这块六棱面玉石,差点惊呼地叫出生来,他认得此玉石,就是张本良在凉州王府抢走的月神灵牌,是肃靖王借助这玉石练过冷月流霜剑的奇功。张本良又如法炮制地演练。如果他能成功,他可是神一般的人物。
只见众人屏住呼吸,注视着张本良两手掌之间的玉石越转越快,直到被张本良手掌上冒出的一股气息托起,玉石四周渐渐地聚集柔和的亮光,随着旋转的玉石流光飞舞,亮光也越聚越多,像是层层叠叠,有像是丝丝缕缕,相互交融又流转缠绵。
皇帝看的目瞪口呆,赏心悦目,世间果真有如此奇妙的幻术;张海端也是头次见到张本良如此神奇的表演,不禁也看的呆了,心想这小子还真有点本事,只要能把皇帝唬住了,他用什么样的妖术就不重要了;只有郭雪剑暗暗地冷眼相看,心想这就是一种行骗的幻术,比起肃靖王,月光并没有窜入他的经脉之中,只是借助玉石与月光相互辉映的光彩,反射出流光飞舞的假象,哄骗一下养尊处优的皇帝。如果在高手眼里就是不堪一击。
张本良反转手腕,轻轻呼喊道:“散!”
围绕在玉石周围的光亮想薄雾一样散作透明的轻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皇帝半天才回过神来,说道:“这奇功果真能长生不老。”
张本良趁机说道:“圣上,微臣这才是初级阶段,也就是刚刚入门。如果圣上有兴趣的话,微臣愿意跟圣上一起修炼,助圣上达成长生不老的心愿。”
皇帝有些心动,但还有点顾虑,说道:“你就留在朕身边,天天修炼给我看,等你大功告成之日,朕在决定是否修炼。”
张本良心想水到渠成的时候了,他说道:“谢圣上赞赏,微臣愿为圣上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不过柳白猿的真实身份已在凉州暴露,不适继续在吏部当差。看他为先帝效过力,又未圣上多年出生入死地打探肃靖王的消息,为了避免他在外面受人暗杀,先让他在宫里住几天,以保他的性命不受伤害。”
皇帝想到先帝传位于他时,为了天下安稳太平,不再起战乱祸事,特意强调了要提防肃靖王。所以自从他登基以来,对肃靖王不敢掉以轻心,凡是肃靖王有什么消息,他都要放在心上。
“皇宫这么大,总有安置一个人的地方,那就留下吧。”
张海端不失时机地说道:“时辰不早了,圣上也该安息了,老臣告退。”
说着他对张本良和郭雪剑看了一眼,那眼神包含着莫名的心机。
张本良和郭雪剑护送皇帝回到大殿,黄点吩咐内务太监赐个张本良一张自如出入皇宫的令牌,就去后宫就寝去了。
郭雪剑跟着张本良走向宫中侍卫住的地方,半路上见没人,郭雪剑忍不住问道:“你……你那一手真能骗过皇上的眼睛?”
张本良轻蔑地笑道:“你说说这个皇帝是不是个好皇帝。”
郭雪剑想一想,说道:“说实话,这个皇帝很愚蠢,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你说的不错,他坚信先帝遗照,所以一直都不敢相信肃靖王。但其他人对他投其所好,他就信任几分。他能在皇位上坐这么久,就是朝堂各种势力看到皇帝的无能,才能从皇帝哪里得到各种好处,才没人愿意动摇他的皇位。而肃靖王也看到了这一点,才不动声色地在西凉地方韬光养晦,暗中招宾买马伺机起兵夺位。”
郭雪剑不动张本良说这些国家大事,也不愿意了解,只是淡淡的说:“我看肃靖王就比……比这个皇帝有魄力,他坐皇帝有啥不可。”
张本良哼道:“不错,历史也有人说过,将相王侯,宁有种乎。不是谁一生下来天生就是皇帝,谁当皇帝都一样,无非是流芳百世和遗臭万年。可是皇帝这个位子,看上去是用真金白银铸造承德,其实一朝功成白骨枯,该有城千百万的白骨垒成的。皇位好坐,但天下纷争遭殃的事千万万万的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一个皇位用武力征服下来,就是老百姓的说不完的血泪史。”
郭雪剑听到张本良说道最后,竟然有些愤慨。
“所以,你宁可让这愚蠢的人做皇帝,也不愿意看天下纷争,让百姓流离失所。”
张本良太太看着明亮的上玄月,说道:“两相其害取其轻,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一点了。”
郭雪剑苦笑道:“我可没有你那么远大的志向,我只想找出仇人,并亲自手刃仇人,为亲人报仇雪恨,以解我心头多年之恨。”
郭雪剑虽然改头换面,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张本良也能看出他愤恨的心情。
“我早给你说过,现在在皇宫里,时刻记住的你现在的身份,凡事稍安勿躁。如果你还解不开心结,恐怕我们计划还没开始就已全盘皆输。”
郭雪剑一听,深深地呼吸一番,说道:“我就是这个脾气,会尽量控制的。”
他看张本良还怔怔地看着他,为了转移张本良的顾虑,转移话题问道:“你真的帮助那个愚蠢的皇帝修炼什么长生不老的奇功吗?”
张本良笑道:“你还真会自我治愈,这样我就放心你继续留在皇宫里,助我一臂之力。”
“我敬你是个聪明的人,但也不要老是不相信我。我性子是冲动,可是我不傻,会掌握好分寸的。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张本良叹口气说道:“你说可能吗。你说的对,我那只是幻术,骗骗皇帝而已。能练成冷月流霜剑的秘笈,恐怕只有肃靖王一个人掌握。这功夫听过我大哥张本清说过。而皇帝身子早已被后宫宾妃掏空,阳气衰弱,阴气偏重,如何别说修炼这样上乘的武功,就连一般的功夫,看皇帝的身子也无力支撑,他又好色成性,夜夜离不开宾妃的侍寝,照此下去,皇帝恐怕也命不长久,只等新帝顺利上位,但不要任何纷争,国泰民安。”
“你说什么,皇帝要死吗?”郭雪剑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