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梦无人解谁能过情关13
萱萱哼了一声,瞪着万孤芳不发一语。万孤芳随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郡主,你说的事孤月和郭雪剑那小子。今天我见孤月和我父亲兄长一起去桃源居看望白宝山,想必他们碰到一起了。再说,他们从小就熟悉,让郡主碰见了他们在一起也是正常的事。”
萱萱冷笑道:“好正常的事吗?他们俩好不要脸,还……”
有些话,萱萱当着万孤芳的面,如论如何说不出口的。
万孤芳也猜不透郭雪剑和妹子孤月到底有没有情意,但看到郡主恨上郭雪剑,他心里多少有几分幸灾乐祸,倒忘了萱萱给他一个火辣辣的巴掌之痛。
“哼,那是我妹妹勾引那小子,那小子是在勾引我妹妹,他想得陇望蜀,吃在碗里看着锅里。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看看他老子风流成性,到处留情,郭雪剑他能守身如玉,洁身自好。”
萱萱斜眼看着万孤芳说,:“他风流成性也好,你妹妹水性杨花也罢,但一个是我未娶驸马,一个是我父亲待嫁的王妃,他们不清不白让父王和我的脸往那搁。总而言之,他们俩都不是好东西。”
万孤芳附和道:“郡主说的对,尤其那郭雪剑老是惹你烦心,你不如对他死心算了。”
萱萱莫名地笑道:“好啊,那你去把他们俩都杀了,我也眼不见心不烦,一了百了。”
万孤芳啊了一声,没了声音。一个是他妹子,他虽然不怎么待见这个妹子,但毕竟是骨肉相连,怎能下了手;一个比他武功高出许多的郭雪剑,他要是杀了郭雪剑谈何容易。
萱萱见万孤芳为难的神色,轻蔑的笑道:“瞧你这点出息,整天还对我说,百依百顺的对我好呢。想对我好,就有点本事拿出来给我看看,不要在嘴巴上抹蜜。”
万孤芳见萱萱还怒气冲天,无从发泄。诡异的笑道:“郡主想出气,我有个好主意。”
萱萱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说:“你想当我的出气筒,就爽快点,别给我鬼鬼祟祟。”
万孤芳见四下无人,悄声的说:“你知道王爷为什么把刺客全权交给郭雪剑处理,以为那个刺客对他很重要,没有他的同意,谁也不敢杀了那刺客。”
说完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暗示萱萱把那刺客杀了,让郭雪剑断了寻仇的线索,那就郭雪剑就痛不堪言,就得到了萱萱泄愤的目的。
萱萱哼道:“这个我知道,那刺客叫李南风,是郭雪剑外公的二弟子,父王买他的面子,才交给他处理,你的意思让我杀了李南风。哼,死了都挺干净,没那么便宜,我就让他生不如死。”
说着,她冲进了牢狱,打开关押李南风那间牢房。看见李南风正躺在一个铺着干草的木板上大睡,呵斥道:“敢来王府刺杀父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万孤芳把他的衣服扒了,我要好好收拾他。”
万孤芳冲上去,把李南风从木板上提下来,不由分说,左右开弓先给了他几个响亮的耳光,把李南风的嘴角的血都打了出来。然后把李南风仍在地上开始扒他身上的几件破烂的衣服。
自从郭雪剑给李南风的伤口敷上药后,李南风感觉伤口不再那么疼了。今天还有一个王府的管带好饭好菜地招待了他一番,他总算安心了一点,正在闭目养神的睡一会儿,没想到跑进一个人不由分说,先扇了他几个耳光,又开始扒他的衣服。
李南风看清楚扒他衣服的人就是先前给他上酷刑的人,他想若是少有反抗,所吃得苦头必定更大,只能咬紧牙关忍着。
万孤芳把李南风浑身上下扒个精光,李南风浑身上下,白白胖胖的肉在萱萱的眼皮子下暴露无遗。李南风撕裂得喊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们想干什么?”
万孤芳重重一脚踢在李南风胯下,李南风哎呀一声,捂住自己的雄物,顺势匍匐在地上。万孤芳嘴里骂道:“你这个老鬼,敢行刺王爷。郡主,拿鞭子狠狠的抽这个老鬼,好给王爷出口恶气。”
当万孤芳把李南风扒个一丝不挂时,萱萱还是第一次面对男人的一览无余的肉体,尽管那有点肥胖的肉体没那么完美,还有些伤痕累累,她的心神还是激荡着内心莫名的波澜。等李南风翻过身去,她才上前,拿鞭子用力抽打着李南风光溜溜的脊背和肉墩墩的屁股。
李南风忍受着疼痛,破着嗓子叫喊着:“你们这些畜生,禽兽,变态狂,不得好死,必遭报应啊。”
他撕心裂肺的声音让这潮湿阴暗的牢狱添堵了几分恐怖。
万孤芳在一侧用脚还不断地踹着李南风的大腿:“我以为你是硬汉呢,给喂了烙铁你吭都不吭一声,给吃了几个鞭子,你就像杀猪一样的叫。我让你叫,快叫啊。”
李南风叫声越大,萱萱的用力就越大。她认为李南风的叫声像是向她挑衅,嘲笑她得不到郭雪剑一点情意,是被郭雪剑抛弃的可怜虫。
李南风的喊叫声渐渐的低了下去,萱萱也累得退后了几步,看着李南风血肉模糊的躯体,她心潮翻涌直冲嗓门,干呕了几声什么也没吐出来。
“这么恶心的东西,还不如杀了他。”
说着,她抽出万孤芳的佩刀,就要把李南风的人头看下来。万孤芳都惊呆了,但他没有阻止,放任自流的让萱萱手刃一个半死不活的肉体。
突然,一个破空而响的东西击打在萱萱手中的刀背上,那把刀在萱萱手中震荡出去。
“你们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郭雪剑飞身而进。他用脚轻轻一挑,那把刀飞起来落在他手中,转身挥刀压在万孤芳的脖子上。他现身,夺刀,转刀一气呵成,不容万孤芳有所防守,就被郭雪剑制在股掌之中。
万孤芳见郭雪剑眼中尽是轻蔑的神色,他的脸色唰地白了下来,喃喃地说不出话来。郭雪剑逼视着他:“是你的主意,让郡主虐待犯人?”
万孤芳眼神求助地投向萱萱,希望她开口能为他说句话。
但是,萱萱却说道:“你还来王府干嘛?我以为你跟那狐狸精私奔了呢。”
郭雪剑冷静地说:“郡主,你别再胡思乱想了,你和我有婚约,孤月又是王爷的待嫁的王妃,你们俩谁出了事,对谁都不好。既然王爷信任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萱萱闪烁不定,半信半疑地眼神盯着郭雪剑:“如果让我相信你,你去杀了那个贱人。”
说完也不管万孤芳的死活,头也不回地出了牢狱。
万孤芳见郡主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不由地全身冰凉下来;他再看见郭雪剑冷毒地眼神,浑身又不由地颤抖起来。
郭雪剑冷笑道:“看在白家和万家多年的世交的情面上,我暂且饶了你这条狗命。不过要留个记号,让你记住今天教训。”
说着,郭雪剑手一扬,把万孤芳的一只耳朵割了下来。
万孤芳感觉一阵刺心的疼痛,但他再没勇气叫喊出声来,捂着伤口,忍着疼痛夺门而逃,连被割掉的耳朵都没胆量捡回去。
看着李南风纵横交错的条条鲜红的鞭痕,郭雪剑叫来看守,让他们拿来药材和一套干净的衣服。郭雪剑用沾了黄酒的面纱轻轻地擦拭着李南风脊背上的伤。
李南风微弱地叹息着:“好侄儿,你再迟来一步,我非被那疯丫头抽死不可。哎呀,真是变态,竟然扒光了我的衣服,没见过男人吗?”
郭雪剑替李南风穿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对守在身边的看守说:“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容许,谁也不准进来。”
两个看守对望了一眼,不情愿地走了。郭雪剑把李南风扶起来,就把李南风仍在木板上,李南风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
“好侄儿,你轻一点,我浑身都是上啊。”
郭雪剑冷笑道:“把你知道的都给吐出来,否则有人怎么折磨你,我都不管不问,由你自生自灭。”
李南风哎呦地道:“我受了这么残酷的折磨,给我点水喝,我才有力气说呀。”
郭雪剑从牢房的角落里的一个瓦罐倒了一碗水,不声不响地灌进李南风嘴里,李南风舒坦地缓口气:“你要问我什么?就尽管问吧。”
郭雪剑留心外面没有什么动静,悄声说:“就你上次说的血石门加害了我外公和我母亲,那血石门到底是那些人?他们都在那里?”
李南风一脸无奈,叹道:“好侄儿,我都给你说过了,血石门杀害师尊一门,只是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谁都不敢肆意的妄言。他们什么人,谁也说不清楚,可能各色各样的人,隐藏在江湖的各个角落,说不定就在你我的身边。至于血石门,我就猜想到这些,关于他们再多的消息我无从知晓。我要提醒你,不要随意对别人提起血石门,除非你遇见血石门的人,否则你得不到他们任何一点线索。”
郭雪剑猜不透李南风对血石门知道甚少,还是为了活命有所保留,一点一点往出说。他又想到了一个人,他问李南风:“当年,飞天镖局惨案,我师父,父母都怀疑我外公三弟子马清风,他人现在在那里?”
李南风说:“马清风?这个人很是孤傲清高,人又聪明能干,是师父理想的接班人。谁知师父一家遇害后,他就消失无影无踪。后来听你师父玉凌风说,使他出卖了你的外公,我不大相信,因为我师父最器重的就是他了,他怎么会背叛师父呢?”
郭雪剑哼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做了大逆不道的事,自然躲起来了。我听说他躲到了西域?”
李南风说:“三师弟,肯定受了巨大的诱骗下误入歧途,害了飞天镖局。我在京城也打听过他的消息。近几年,总听人说他频繁地往来于京城和西域之间,我把这消息传给你师父玉凌风和你父亲白宝山,他俩就循声追踪,可惜总是扑个空。这就说明他已是血石门的人了。血石门在江湖上人脉广泛,马清风自然闻声而遁。你现在认为他在西域,说不定他就在京城。如果能抓住马清风,飞天镖局的惨案也许真相大白。”
李南风这番话,郭雪剑倒是听得有点佩服。
“冲你这几句话,我就保你不死,但想出去,就靠你的运气了。”
李南风一听郭雪剑如此说,又长叹短嘘起来:“我的自由本来指望你好侄儿,你怎么就这么硬的心肠。”
郭雪剑冷笑道:“哼,你身为皇上身边的锦衣卫,怎么到凉州刺杀西凉的肃靖王?你想活着回到京城,我也没办法。”
李南风叹道:“唉,我那里轻易去刺杀肃靖王,我不过奉皇上的密旨,来刺探肃靖王是否跟外族勾结谋害朝廷的利益。”
郭雪剑说:“那十六月圆之夜,刺杀王爷的人不是跟你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