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何情意乱酒烈难消愁5
白灵看了一眼夫人蝶玉,蝶玉说:“他们父子俩想斗酒喝个痛快,就让他们喝个痛快,你爹还指望你哥夺回武状元头衔呢。灵儿你就好好斟酒就行了。雪姨,我们吃我们的,他们喝他们的。”
白灵见母亲无所谓的态度,她也没有了顾虑,抱起酒坛一一斟满了酒。白宝山,郭雪剑父子俩你来我往,互不碰碗,四目相对,一碗一碗地喝下去,已喝完了八坛酒。郭雪剑已感觉到腹部微微鼓胀起来,心神有点模糊;而白宝山神情泰然,跟他一碗一碗的喝,一点醉酒的神色也没显露出来,只是冷眼微笑看这儿子还能喝多少?
郭雪剑心里知道他父亲有武功,功力又多深他就不太清楚,今日跟父亲斗酒,没想到父亲的酒量如此之大,跟他内功的深厚不无关系。郭雪剑在天山学艺十年,跟师父经常游荡于天山南北的草原,每到一处都是烈酒穿肠过,自负自己的酒量过人,在西凉恐怕找不出一个人跟他能拼酒,谁知道在家里遇上了父亲这样的强手,使他心里暗暗惊讶无比,可他又不甘心认输,盯着父亲有什么异样举动,除了他看见父亲衣衫微微颤抖外,看不出来父亲有什么特异之处。
又喝完四坛酒,郭雪剑已有些站立不稳。白宝山冷笑道:“喝不下去了,那就别勉强了。我要让你知道,在桃源居,我是一家之主,我对你的容忍是有极限的。”
郭雪剑红面赤耳地说:“我没输,我也不会输给你的。”
说着,端起一碗酒,咕噜地直下肚中,他已摇晃地碰到了座椅:“我要一坛酒和你对饮,你敢不敢?”
白灵扶住他:“哥哥,看你已经喝红眼了,不能再喝了,你就认输了吧。”
郭雪剑挣扎地伸手拿酒坛,被夫人蝶玉拦住了。
“剑儿,你空腹喝了这么多酒,会伤身体的。来人啊,快扶着公子去休息。”
白福带着两个小厮,架着郭雪剑去红梅阁,白灵也跟了过去。夫人蝶玉对雪姨说:“你去照顾老爷,我也得去看看。”
酒桌上只剩下了白宝山和雪姨。雪姨说:“老爷,你这要何苦呢。少爷年轻气盛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伤了身体那可不好。”
说着她上前要扶白宝山,她的柔白的手刚触摸到白宝山的衣衫上,感觉到一片湿漉漉,全是酒味,她惊讶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白宝山深吸口气:“这混账小子,酒量还挺大的,害的我费了不少功力,才把酒水逼出体外。你看看,我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湿透了。”
雪姨轻轻地拿捏一下白宝山的衣袖,果然捏出来一溜涔涔酒水流淌到他手心,她心里不无惊奇,原来老爷的内力如此深厚,竟然把喝到肚里的酒给逼到体外,我倒是小瞧了他了。
“老爷,我扶你去雨蝶轩换衣服吧。”
白宝山说:“我今晚不去夫人那里了,你扶我去凤竹园,你那里比较安静。”
雪姨见白宝山神色自如,走路如常,但她感觉到白宝山极力掩饰他的步履维艰,不让他人看出他的内力消耗的程度。到了凤竹园,白宝山让人准备了一浴桶冷水,他脱下鞋袜,整个身子泡在浴桶中,开始恢复内功的修习。他只让雪姨守在身边,不时地给他递浓茶。他喝完一碗浓茶,就双手乾坤翻转,浴桶发出水泡的声音,他的头顶也冒出阵阵白气。
雪姨暗暗心惊,她在桃源居十年了,还不知道白宝山有如此恢复功力的方法。她转念一想,若是白宝山没有深厚的武功,如何走南闯北,支撑起着一个偌大的家业?只是他平时不现山露水罢了。
大约过一炷香的功夫,浴桶的里水散发出的酒味慢慢变成茶味,白宝山才湿淋淋的从水中出来。雪姨连忙帮他脱掉所有的衣服,用一条锦帕擦干身子,换上早已准备好的一套薄纱内衣,披上一件绣着海棠花的棉袍。端出几样精致小菜,说:“老爷,用了半天功,该吃点东西了,保养一下身体。”
白宝山感叹道:“好好的一顿晚餐,被那臭小子搞的大家都没吃好。到这里,我得好好地陪你。代我儿子对你表示歉意。”
雪姨笑道:“公子还敬我酒呢,他有什么歉意让你代替的。你们父子有十年没见面,一见面就弄得府上不得安生,老爷,你作为父亲应该大度点,容让公子一步又如何?‘
白宝山哼道:“雪儿,我生的儿子我还不知道他的脾性,我让他一步,他更得寸进尺,借着杆子上房揭瓦。我再容让下去,他恨不得把我扫出家门。我只能给他一点教训,让他目中有我这样的爹存在。”
雪姨给白宝山盛了一碗鸡汤,说:“不知道公子明天会不会参加武林大会?”
白宝山说:“他心高气傲,才不会放弃施展武功的机会。别看他嘴上赌气不去,其实他心里早暗暗较劲,在武林大会上一展他的天山剑法。他要是不去,他丢不起天山派的脸面。”
雪姨笑道:“老爷,原来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我的担忧是多余的了。”
白宝山说:“雪儿,你明天也去,帮我这个儿子助助威。”
雪姨说:“老爷,你是知道我怕见生人的,何况那么大的场面,我杵在那里,更不知所措了。”
白宝山放下正在喝汤的银勺,深情地看着雪姨说:“是我对不起你,占有了你没有给你名分,使你不愿意抛头露面,伤了你的心。”
说完,他擦拭了一下刚喝完汤的油嘴,抱起雪姨就亲吻她的丰润红唇,两个人忘情地缠绵着,一对舌头的温度把彼此的情欲推到了燃烧的天堂。
雪姨喃喃自语:“老爷,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愿意,我愿意没名没分地伺候你一辈子。”
白宝山抱着雪姨柔软的身体,转身进入卧室,这卧室虽然小一点,但布置的素雅精致。当他把雪姨放在纱帐飘逸的淡黄色的床上,雪姨喘着娇气说:“老爷,你明儿还参与武林大会,你这样会伤身体的。”
白宝山笑嘻嘻地边解开雪姨的衣衫边说:“雪儿,老爷我去武林大会,又不去打雷争什么武状元,用不着保存体力。”
此时,雪姨已沉浸在柔美的梦魇之中,那熟悉魅惑的气息穿透她的全身,她把自己想象成一条柔滑的鱼,畅游在一股热浪中,突然她看见一双碧绿的眼睛,阴森森,诡笑地看着她敞开的胴体,并发出鬼魅声音:“鱼儿沉在欲海之中,就是它亡命之魂,哈哈……”
她大惊失色,用力翻身把白宝山的肉体压在下面,紧紧抱住白宝山的脖子,颤抖地说:“老爷,我怕!”
白宝山正在云里雾里,欢畅激扬,忽然被雪姨的举动弄得他斗志全无。他轻轻地抚摸着雪姨的白皙的肌肤,抚慰道:“雪儿,别怕,有我在,就不会抛弃你的。既是我再娶一房妻子,我对你一如既往的好。”
雪姨看着白宝山意犹未尽的眼神,心里不由愧疚。
“老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罪了。既是老爷不要我了,我也无怨无悔。”
白宝山说:“雪儿,你别说傻话了。我知道你的顾虑,你没有为我生个一儿半女,我没有怪你,你也就别有太多的自责。如果你还是不放心,我就解约洛阳那门婚事。”
雪姨慌忙按住白宝山的嘴唇:“阿弥陀佛,老爷,你千万别说这样的糊涂话了。这门婚事是夫人亲自为你定的,你不娶凌家姑娘回来,我一生都不得安心。下个月的中旬就是你的大婚,你和新夫人的喜衣,我都准备好了,你若是悔婚,不是辜负我一片情意。”
白宝山叹息道:“等武林大会结束,我就得去洛阳亲自迎娶她了,我和她已有大半年都没见面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雪姨从白宝山惆怅的语气中,感觉到他对那还未过门的夫人情种至深。自己虽然不敢奢求白宝山对她情深意重,但希望自己能够一生在他身边,守住自己对他那份感情。
“老爷,可惜路途遥远,不能随时探望她,害的你相思苦短,累得你还要亲自迎娶她过门。”
白宝山盯着雪姨深情地眼神,“难道你一点都不难过吗?我已有了美丽能干的妻子,还有你这样娇美温柔的侍妾,我还要娶一个年纪轻轻地姑娘为妾,我是不是很虚伪,你不觉得我很无情吗?”
雪姨笑道:“老爷,你说些什么话呢?夫人都说了无情未必真豪杰,她都不在乎,我吃哪门子醋。凌家姑娘虽然还小,她能嫁给你,进入桃源居做夫人,那是她的前身修来的福气。”
“嘿嘿,还是你善解我的心意。自从我第一眼看见凌家姑娘,我就喜欢上她了。我给她三年的时间,她终于答应我的求婚了,这门婚事就算定下来了,我这心反而不怎么牵肠挂肚了。唉,你给做我的喜衣,我先试穿一番,你愿不愿意?”
说着,他就要光着身子起来。
却被雪姨轻轻按住:“你性急什么,你躺好了,我拿来给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