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何情意乱酒烈难消愁2
云千里只一招就占了上风,再旁边观战的万孤芳喝彩道:“云长老好掌法啊,都破了天山剑法,真是天下无敌啊。”
万孤芳故意给云千里戴高帽子,鼓动他再接再厉废了郭雪剑,除掉他在明天武林大会潜在的劲敌。
云千里不动声色,他心里明白,刚才他这一掌先劲后柔,试图迷惑郭雪剑,趁机夺过他的碧寒剑,以回报郭雪剑空手夺了郡主的四件兵刃,岂知郭雪剑收手挺快,没有挺剑继续刺入,而是让过了他这化刚为柔,化掌为擒拿的绝招。
郭雪剑也明白刚才是有惊无险,不是他缩手的快,他的碧寒剑就到了云千里的手中。这老头的掌法变幻多端,不易跟他近身相搏,只要周旋于他掌力之外就有胜他的机会。郭雪剑二话不说,剪影飘逸,绵绵不绝,只在云千里的掌风之外点点戳戳,消弱云千里掌风的威力。
云千里本来大展摩云掌,把郭雪剑的长剑吸纳到他的云掌之内,报以乾坤之力夺其之剑,而郭雪剑偏偏跟他在外围兜圈子,他却奈何不得。转眼间,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四十多招不分优劣。
在一边的萱萱看的有些不耐烦,喊道:“这样打,打到什么时候才算完,我要回王府休息了。云长老,你能不能亮出兵器快点把他解决了。”
云千里被郡主一番奚落,却沉不住气了,不再双掌合并出击,却分掌攻击,单掌的威力自然大减,郭雪剑看出其中蹊跷,迅速一招长河落日,裹住他的左掌,把云千里的掌力由高引向低,等云千里右掌排向他的胸口时,他左掌排出,借云千里的掌力腾空而起,剑法一变,碧寒剑快速化了个大圈滚动地刺向云千里的咽喉;云千里赶紧仰首回力抵挡,岂能郭雪剑的长剑绕的圈子穿行在他挥舞的双臂之间,而且那剑圈越来越小,看的云千里眼花缭乱,直到那剑圈变成一个点,感觉到口鼻之间寒气逼人,暗叫不好,他挥掌向前一震,倒退数尺才躲过郭雪剑这致命的一剑。忽然有鲜红的东西从他的鼻子滴了下来,他摸了一下鼻子,鲜血沾在手上,原来他的鼻尖被削掉一块凸出的肉。
白灵拍手叫好:“哥哥,你说削了牛鼻子,果然削了他鼻子。”
萱萱也喝彩道:“好看的剑法,好厉害的剑啊。云长老,你也亮出你的绝世兵器,还以颜色给他看看。”
风自清暗自骂云千里,一大把年纪不如那小子沉住气,人家就是分散你的掌力,寻找攻击你的弱点。
万孤芳暗自叹息,这云老头也不过如此,人家剑再快一点,你就没命了,那风老头怎么不上啊,一起解决了那小子才痛快呢。
郭雪剑对云千里说:“看你还出言不逊,来侮辱我的师公。我先教训你一顿,免得以后遇见我师公目无尊长。”
云千里见郭雪剑拿他的话来羞辱他,他气愤难当。
“小子,你侥幸得了一剑,别太得意忘形。老夫再领教一下你的剑法,看看天山剑法是否浪得虚名。”
说着,他亮出一件兵刃,那兵刃是一根三尺多长的细铁钎,那铁钎精光溜亮,看的精细却显得沉重有力。
萱萱见云千里亮出兵刃,喊话道:“既然两人手头上都有兵刃,白家公子,你若是在十招之内胜了云长老,就算你赢。”
云千里乍听郡主这话,气血冲向脑门,这郡主没大没小,不分敌我,她竟然押宝在对方的身上。难道郡主说的是反话,要我十招之内胜他不成。他手握铁钎划个半圈,精光闪烁攻向郭雪剑。
郭雪剑挥剑相抵,只感觉一股强势的劲力通过它的剑身传到他的手臂上,震得他的虎口发麻。这老头掌法云里雾里,藏有刚力;想不到手中这武器如此刚劲,借物打力,不可小觑。郭雪剑心想,天山剑法守势大于攻势,常常是远攻近交,只要守住门户,总能险中取胜。他数次战胜那慕汗,就是寻找对方破绽,哪怕是极小的破绽,天山精妙的剑法也能攻击对方的要害之处。
郭雪剑守得密不透风,云千里攻得疾风暴雨。铁钎与长剑碰撞如火花四射,声如击铁铛铛不绝。云千里一心用铁钎压制住郭雪剑的碧寒剑,怎奈郭雪剑的总能用巧劲抽身而出,反击有力。云千里感觉在兵刃上相交,难以胜出,都过了六招,还是看不来对方剑法有何破绽,除非暗施手段,打掉他的碧寒剑,空手与他相搏,他就没那么幸运,他也不能说胜之不武。
两人兵刃又相克在一起,突然云千里的铁钎长出一尺,拐个玩绕过郭雪剑的剑身,斜刺向郭雪剑的手腕阳池穴;郭雪剑见云千里的铁钎又是暴长又是拐弯打穴,这兵器如此旁门左道;他连忙缩臂回撤碧寒剑,怎奈剑身还被云千里的铁钎黏住,一时无法撤回,稍纵即逝,伸长出的铁钎点中他的阳池穴,右臂一阵酸疼,迫使右手松开剑柄;而云千里的铁钎回旋反弹,顺势把郭雪剑的碧寒剑裹了过去,眼看云千里就要得手,郭雪剑在被他点中右手腕穴道时,就抬起右脚踢向云千里的铁钎,等云千里的铁钎回旋时,正好踢在铁钎两端相连点,伸长出来的铁钎失去了劲头,向上抬高砸在剑尖上,碧寒剑在空中反了个跟头,剑柄正好冲着郭雪剑落了下来,郭雪剑左手一抄,夺回了碧寒剑。
郭雪剑趁机在近距离是,碧寒剑左右飘动,上下回风,刺向云千里握兵器的右手腕,而云千里却感觉眼前有无数飘忽的剑影,无时不刻地刺向的口鼻,眼睛和耳朵。他正要后跃躲闪,突然感觉右手有寒气袭来,不好,他赶紧散手手中的铁钎,左掌向前盲目地一拍,回救他的右手;他感觉到郭雪剑的剑尖从他的指尖划过,若是稍慢一点儿,他的手指就被消掉了。
郭雪剑则暗自叹道可惜,这老东西果然是老江湖,这么危机时刻还能全身而退,毫发未损。
白灵又兴高采烈大喊大叫:“哥哥,你只用了九招就打掉臭老头的兵刃,哥哥赢了。”
风自清咕囔道:“这小子投机取巧,没什么了不起,云老兄是轻敌了,如果刚才铁钎里射出飞针,必定致这小子死命。”
萱萱哼道:“像我这样武艺低微的人使用暗器,无可厚非;云长老是武林前辈,使用着手段有失身份,传出去我脸上也无光啊。”
万孤芳摇头说:“郡主,兵书上说兵不厌诈,只有能赢什么样的手段都可以使。只要给你出口恶气,不管云长老用什么手段都说得过去。”
萱萱沉下脸说:“我有什么可气的,不用武力我也能气死他。”
万孤芳被萱萱抢白一顿,神色讪讪,不知如何回应。
最难受的自然是云千里,在主子面前,他一连输了两次,铁青的脸问:“这是什么剑法?我输就要输个明白?”
郭雪剑说:“先前削你牛鼻子一招是万渊雪崩,后面这一招是海市蜃楼。怎么不服气,要不要再来比试一番?”
云千里默然不语,他明白跟郭雪剑比兵刃上的功夫是得不到什么便宜,但有不甘心就此认输。
“天山剑法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你只凭一把剑纵横天下,也未必太孤单了吧,天山派还有没有其他高明的功夫,老夫想领教一番。”
郭雪剑知道他无力挑战天山剑法,而是想激将自己其他武功跟他再较量一番。他装作不予理睬,向萱萱喊话道:“喂,我赢了,快把荷包还给我。”
萱萱咯咯笑道:“是啊,你是赢了,可我没说过你赢了,就把荷包还给你。”
郭雪剑听她又再耍赖,气恼异常地说:“你想怎样,才肯把荷包还给我?”
萱萱见他情急万分,猜想这荷包是不是对他很重要,难道是他的定情之物。萱萱嗅了一下荷包,笑嘻嘻地说:“好香啊,是那家女子送给你的定情物,看你急成什么样子。”
白灵心想,那荷包可能是孤月姐姐送给哥哥的,不然哥哥怎么甘心让他心爱之物落到这个蛮横的郡主手中。她高声说:“这荷包自然是我哥哥心上人送的,君子不夺他人之爱,你也不觉得害臊吗?”
萱萱看见郭雪剑眼神有点闪烁,神情也松懈了下来,想必是她妹妹当众叫出他的心事,他有些不自然了。但她感觉很不舒服:“是吗?那我要看看他心上人是怎样的貌若天仙,我再考虑考虑这荷包的问题。”
白灵叫道:“明天武林大会上,你就会见到她了,她自然比你美貌百倍,温柔可亲,快把荷包还给我哥哥,不然……”
“灵妹,不要跟她啰嗦。”郭雪剑打断白灵的话头:“你是郡主,不要逼我动手。”
萱萱见白灵当面羞辱自己,但她还是压住了心头的火气:“你的剑法厉害,有目共睹。你能赢了云长老,未必就能打败他,更不能取胜风云二老,再加上你那个可恶的妹妹,你有几成把握能从我手中夺回你心上人的定情物呢。”
郭雪剑说:“你别胡说八道,什么定情物,那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我不能随便让任何人拿走。”
萱萱狐疑道:“你那么想要回去,你得答应我三个个条件,我就还给你。”
郭雪剑问:“什么条件?如果是违背了我心意,你休想让我答应。”
萱萱说:“你放心,我这三个条件一点都不会违背你的心意,还会如你所愿。”
郭雪剑冷笑道:“什么条件,那你说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