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笔书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131章

      孟蓝立即说:“我正在尝试联络校长。一旦成功,我会立即告诉他这里的情况。”
    “……我也许有些头绪。”
    说出这句话的,是脸色苍白的苏慎之。被众人注视着,他的脸色竟然不比刚才失去恋人的精灵更好看。
    “如果这次事件是爱丽丝谋划的,”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却仍旧说完了后面的话,“我应该知道……她会选择哪里作为根据地。”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所谓的事业得意情场失意【不是,快闭嘴!
    咳咳咳,总之!终于要揭晓苏、爱的过去了。
    小溪当然会化险为夷,不过她和伊瑟都得吃点苦头就是了~
    第118章 胧月
    “我会保护你。”
    “没关系,一切有我在。”
    “交给我就好了。”
    *
    “不似明灯照,又非暗幕张。朦胧春月夜……月夜……”
    “朦胧春月夜,美景世无双。”
    “哎呀,是这句。慎之君好厉害,明明没有在上国语课不是吗,只听过一遍就记住了。爱丽丝就总是记不住……为什么这么笨呢。”
    “……不笨的。”
    “呜……”
    “……”
    “爱丽丝不想这么笨……”
    “真的,不笨的。”
    男孩笨拙地安慰她。稚嫩清秀的脸显出隐隐的无措,眉头紧紧打结,很为眼前的难题而困扰。他面前的女孩和他差不多年纪,正低头掉着眼泪。她不大哭出声,却不停用手背擦泪,幼小的双肩微微抽动。
    ……这是哪里?
    林溪捂着眉心。像从什么迟滞沉重的深渊里醒来,她感到意识在缓缓苏醒。她开始听到声音,也看见光。但在“看见”之前,她的感知里却已经勾勒出四周的图景。
    先于视觉的了解。那是种奇妙的感受。
    她晃了晃脑袋,开始用目光去打量四周。身为人类,她还是习惯用眼睛接收图像。
    她看到了月色中的庭院。夜月如水,古老的建筑覆了一层霜色,庭中植物在风中轻摇,叶片闪烁着澄澈的银光。
    一棵樱花树在庭中盛开。樱花的树干上,系着一圈很粗的麻绳,上面还挂着一串串白色的纸垂。
    树下有人。是那两个孩子。女孩在无声地哭泣,男孩绞尽脑汁,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他们都穿着日式的上衣和袴。女孩发间别着樱花的发饰。男孩的腰间有一把竹刀。
    他们的脸,稚嫩,却也莫名熟悉。
    “……苏学长?爱丽丝?”
    林溪张口,却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属于她的音色,并未被庭中的夜风传达。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伸出手,看见自己在月光下是半透明的;地面有植物和屋檐飞起的影子,却没有她的轮廓。
    这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而也许是……而是,一段记忆。她莫名地懂得了这一点。
    林溪尝试离开。她想向天空飞去,但没有任何元素回应她的吟唱;她呢喃出伊瑟的名字,但她的精灵无从听闻;她想求助于通讯工具,但一段回忆无法给予真实。
    最后,她只能将目光投向那两个小小的主人公。
    那的确是年幼的苏慎之,还有年幼的绫小路爱丽丝。两个稚童。
    林溪听了一会儿他们的对话。
    “爱丽丝的古文总是背不好……会让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失望。”
    “不会的。爱丽丝已经做得很好了。这次的花道和神楽舞就被表扬了。”
    “可是……父亲大人说,要成为巫女的话,不做到样样精通是不行的。”
    “多练练就会了。”
    男孩安慰了她好一会儿,最终才令她破涕为笑。
    “……嗯,说得也是。真对不起,爱丽丝又给慎之君添麻烦了。啊糟糕,都这么晚了。明早慎之君还要和兄长大人一起做早课,请快去休息吧!如果因为爱丽丝的任性……”
    “爱丽丝,你也知道自己是在任性吗?”
    一个严厉的声音震碎了春夜的宁静。女孩的身体本能地瑟缩一下,怯怯地看过去。
    “父亲大人……”
    男孩说:“伯父。”
    林溪飘了过去。她先飘了过去,然后才发现自己在这里居然像幽灵。不会已经死了吧?她担心了一下,可想想如果真死了她也没办法,于是安下心来观察这个出声的人。
    一个……该怎么说呢,这是一个脸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写着“严苛”的男人。他没有蓄须,也就无从遮掩内心的冷酷和不满;当他用一种冰冷的目光盯着庭中的孩子时,你会误以为他在仇视敌人,而非面对自己的女儿。
    他穿着素色的和服,羽织上有小小的家纹。
    “父亲大人,爱丽丝知道错了……”
    男人冷冷地盯着她,想说什么,最后都只化为一声不满的冷哼。
    “真是不成器!”他说,“让你母亲好好教教你,一个合格的巫女应该是什么样子!既然喜好在深夜打搅别人,那就在这里站一整晚吧!”
    什么态度。虽然刚刚被爱丽丝坑了一把,但这也并不代表林溪会乐见父母粗暴地对待孩子。她愤愤地踹了男人一脚(理所当然毫无用处),又飘到庭院的樱花树下,观察幼年的苏慎之和爱丽丝。
    爱丽丝低着头,看不见表情。苏慎之却紧紧皱眉,拳头握紧了。
    “伯父,请不要责备爱丽丝。爱丽丝只是在悄悄用功学习,不想让您和伯母失望。”
    他开口时,男人的神情和缓了许多。但这种和缓并非因为自己的女儿。
    “慎之,你去睡吧。明天的早课别耽误了。”他几乎是和颜悦色了,锋利的眉毛舒展开,“不用溺爱这个没有天赋的孩子!”
    爱丽丝的身躯猛然颤抖一下。
    苏慎之的眼里掠过一丝愤怒,更多却是无奈。
    “伯父,”他声音平稳,“请让爱丽丝也去休息吧。预备役巫女的课程也并不轻松。”
    男人打量了他们一会儿。他的嘴唇动了动,牵起的纹路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发怒。但幸好,他最终只是说:“既然慎之这么说,这次就算了。爱丽丝,没有下一次!”
    他转身,沿着缘廊的阴影走向另一侧。边走,边摇了摇头,颇为失望地嘟哝:“唉——女孩!”
    孩子们都听到了。苏慎之又皱起眉,颇为担心地看着女孩。他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女孩的头顶。
    “别伤心,爱丽丝。”他说,顿了顿,有些勉强地说出违心之言,“伯父只是太生气了……”
    说得没什么底气,看来这事不是第一次发生。有一对偏心父母的林溪,瞬间敏感地挑了挑眉。她现在不满的时候越来越会做这个动作了,堪称深得精灵真传。
    女孩抬起头。出乎意料,她没有哭泣,甚至还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稚嫩的笑脸,依稀可以见到日后完美得无懈可击的巡逻者的影子。“嗯,我知道的!谢谢慎之君。”她温柔地说,“请快去休息吧。晚安。”
    她微微鞠了一躬,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苏慎之依旧有些担忧。他揉了揉自己有点婴儿肥的圆脸,少年老成地叹了口气,也转身回屋了。
    林溪左右看看这两个分开的孩子,决定跟着幼年的苏学长。但她才飞了两步,就被一股拉力拽向了背后的爱丽丝。她努力挣了一下,没挣脱,只能认命地跟着爱丽丝过去了。
    记忆是有主体的。记忆的世界,也是围绕着记忆的主人而构建的。在这个暧昧的空间里,闯入者只能跟在记忆者的身边。
    那么,这段回忆是属于爱丽丝的。
    她跟着爱丽丝,飘在洒满月光的庭院里。空气幽静,远处有竹添水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爱丽丝,又被父亲责备了吗?”
    一个柔和温润的声音,属于青年男子。林溪循声看过去,却被一片耀眼的日光晃了眼睛。再一看,场景竟然倏然一边,成了草木葳蕤的夏日。
    暑气蒸得空气微微扭曲。泉水被蒸发成淡淡的水雾,缭绕在庭院之中。
    春日的樱花,在夏日成了一片浓翠。树荫之中,站着一个和服青年。他正微笑地望着这边,柔和秀美的五官同爱丽丝有些相似。额发略长,蓬松地搭在他苍白的额头上。
    是一个看上去没有任何攻击性的青年。盛夏里,他却仍披着羽织。
    “别伤心了,快来。”他朝爱丽丝伸出手,神情温柔宠溺,“看哥哥给爱丽丝带了什么回来?”
    “哥哥!”
    身着上白下红巫女服的少女飞快地跑过去,快乐地投入青年的怀抱。抱了一下,她立刻松开,左右望望,拍拍心口,活泼地说:“幸好。要是被父亲大人看见,爱丽丝又要罚跪啦。”
    她看上去大概十二三岁。和刚才月下瑟缩的女孩相比,时间似乎跳过了好几年。她正对兄长露出欣喜的笑容,像小鹿一样蹭在他身边撒娇,亲昵又充满依赖。
    青年含笑为她捋了捋鬓发,又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
    “是什么……啊,好漂亮的风铃!哥哥专门带给爱丽丝的吗?”
    “我的妹妹,除了爱丽丝还有别人吗?”青年笑着,忽然轻轻咳嗽了两声。
    爱丽丝露出担忧之色:“哥哥的身体,怎么感觉更……”
    “没关系。”青年又咳了两声,摇头,“一直是这样的,不用担心。”
    “哥哥,要不然跟父亲大人说一下,不要再让哥哥这么辛苦了。”爱丽丝却仍旧担忧,“医生明明一直说,哥哥的身体必须静养,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却……”
    “爱丽丝。”
    青年的表情严肃起来。他微笑时如温暖的春阳,严肃时却又叫人不自觉害怕。他身上有那样的气势。这一瞬间,他令人想起刚刚的那个男人。对了,那是绫小路家的男主人,是这兄妹俩的父亲。
    看妹妹低头不语,他才略松了神情,又抚了抚她的头顶。“不要这样说。别任性。”他柔声劝道,“这是为了绫小路家的荣耀。先祖开始,我们就在这条道路上前行。千百年来的努力,决不能断送在我们手中。这是无论如何也要做到的事。爱丽丝,你明白吗?”
    半晌,爱丽丝抬头看看青年,小心地握住他的手腕。
    “我知道的,哥哥。”她许诺般地说,“爱丽丝也会努力学习,剑术也好符咒也好,还有花道茶道,总之,爱丽丝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巫女,这样才是最优秀的剑术天才的妹妹。”
    青年被她认真的神情逗笑了:“要说天才,可不止哥哥一个人。还有慎之……慎之,你来了。”
    小路尽头走来一个少年。他穿着道馆的练习服,握着竹刀,雪白的上衣一尘不染,只有额头有些汗渍。
    “花前辈。”他规规矩矩地对青年行了个礼,又看向爱丽丝,冷静的脸庞露出一点微笑,“爱丽丝也在。”
    原来青年叫“花”。作为男子,叫这个名字似乎有些奇怪,但青年那秀丽的容貌和举止,好像又很能承担这个名字。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