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9、神兵落日
“究竟是什么神兵?”墨喜儿问道。
墨奇看了看众人,“这把神兵叫做落日神剑,乃是《先天机关术》兵器谱里记载的第一神兵,是汉武帝时我们墨门的一位奇人锻造。此人便是梅怒的先祖,叫做梅元……”
梅怒闻听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们祖上是铸剑的吗?为何师父从未对我提起?”
墨奇叹道:“只因他触犯门规,所以……被逐出师门。而落日神剑关系重大,我又怎么会轻易说出?”
梅怒神色黯然,心中想:原来我的祖上也曾触犯门规……
墨奇接着说道:“当时你们梅家一共有弟兄六人,全都精通铸剑之术,而你的祖先梅元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什么青冥、鱼肠、巨阙……这些名剑,他全都不在话下,如果给他锻造,或许比欧冶子更强。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之间参透了天狗食日的秘密,便突发灵感,就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迷宫之内,铸造了这把落日神剑。同一地点出现天狗食日,大约要过四百年,距离上一次日蚀,算起来已经差不多了,而落日神剑也只有在日蚀这一天才最适宜出世,否则没有人可以拿到它,就算是巫仙也不行。所以我觉得,这一切也许都是天意。是时候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了。
相传这把剑威力无穷,纵使面对千军万马,只要神剑一出,也所向披靡。只可惜,它杀戮太盛,有吞噬心性的魔力,虽然是神剑,却并非常人所能驾驭。众人都觉得它是一把魔剑,为此,墨家掌门将梅元责罚了一顿,然后逐出师门,那把剑也随之消失。直到多年以后,梅元再回到大鲜卑山的时候,他已经双目失明,是一个废人,他终于知道落日神剑连他自己也驾驭不了,祈求掌门的原谅。
掌门念与他师徒一场,最终又将梅元重新收入门下。三天之后,梅元便归天了。没有人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落日神剑到底有怎样的威力。从此落日神剑,就被先祖列为天下第一神兵,还特意在《先天机关术》的兵器谱的最前一行,写下‘落日神剑’四个字。但是关于这把剑的用法以及详细的介绍,便全都没有记载。
据梅元临终前所说,落日神剑被他封存在玉门关的一个道观之内,究竟是什么道观,那把剑又封存在道观的什么地方,就全都没有透露。而这个秘密也就只有历代墨家的掌门才知晓。”
梅怒心中慨叹,喃喃说道:“原来我的祖先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墨家矩子!”
墨奇点了点头,“你们人称墨家七贤,还希望你们可以继承祖先的遗志,不要忘了,你们的体内流的都是祖先的血。”
“可是这么大的秘密,为什么今日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出来呢?”梅怒问道。
墨奇淡淡一笑,只说了四个字:“生死难料!”
言外之意,今天的这场大战,不知道谁生谁死,就算是墨喜儿也可能丧命,可只要有一人侥幸得活,去玉门关寻找落日神剑的话,那对抗巫仙也多一些胜算。其实落日神剑杀戮太盛,墨奇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对是错。
另有一个原因,墨奇就不便当面讲出,其实关于落日神剑的另一个秘密,墨奇就只告诉了墨喜儿一人。刚才的那番话很大一部分是说给隐藏在暗中的内奸听的。
吴欲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师父,弟子有伤在身,姑且不论,但我们墨门弟子都是超凡脱俗的隐者,祖训有云:守护两部《机关术》的秘籍,此生不得擅离大鲜卑山,又如何去寻找落日神剑呢?”
墨奇一声长叹,“说的不错,可是我们不入世,世人却来骚扰我们。想要永久的安宁就只能做出牺牲。那些所谓的门规、戒律,我看就不如自喜儿起……废除吧。”
墨喜儿闻听,忙说道:“不……我哪里也不去,我这辈子就留在大鲜卑山。当初爷爷把掌门信物交给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喜儿此生再也不离开大鲜卑山,更不想再与世外的人有任何瓜葛。”
墨奇道:“我的确这么对你说过,不过要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没有落日神剑,你又拿什么守护机关术秘籍呢?你自己不够强大,所有的门规,都是空谈。喜儿,陈瑕虽然离开,可你是我墨家的传人,还是要振作一些,男女之情,并非一生的全部,有很多大事,等你完成。”
一番话,叫墨喜儿无言以对,只好说道:“谨遵老掌门教诲。”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启禀师父,大事不好,有三十几个人一起闯进地道来了,那个……那个毒婆婆也在其中!”
墨奇笑道:“我早已知晓,慌什么,该来的终究要来,躲也躲不了。喜儿,这种情况应该由你做主!”
墨喜儿闻听,沉吟了一下,然后用袖子抹去眼泪,昂首说道:“众弟子听命,脸上涂上油彩,跟我一起去会一会通天教的恶贼!”
众人齐声呐喊,各自准备。油彩就在大殿的外面放着,众弟子没人捞了几把,把脸全都涂满,红的、黄的、黑的,也不画什么图形。
这么做的目的,一来,是掩藏自己的面目,叫敌人先惧怕三分,二来,便是要敌人觉得他们都是怪人,不负雪怪之名。
众人准备完毕,就跟着墨喜儿和墨奇一起到了城墙上,只见那些黑毛老鼠,全都聚集在护城河的边上,一堆一堆的,好不恶心。
老鼠的后面便是梅丽丝、耿珊海以及通天教的教徒。叫墨喜儿没想到的是,对方的人数并不是很多,但是她知道,今天要对抗的不仅仅是人,还有无数的毒虫,以及那些黑毛的老鼠。
见到梅丽丝,墨喜儿便指着她骂道:“老毒婆,你的手不是断了吗?你都残废了,还敢回来!当初在神清峰上,我和陈瑕就不该救你,想不到留你一条狗命,你却倒打一耙恩将仇报,我们墨家哪里对不起你?”
梅丽丝微微一笑,“死丫头,现在轮到你发号施令了吗?恩将仇报,我看是你们墨家的看家本领才对,不然的话,胡古怎么死的?陈瑕又怎么走的?你们当初又是怎么为难我的?我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早就说过,七天之内,胡古解不了我的朝丝暮雪,我就叫你们全都死光,怕你们不信,所以特地来验证一下给你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