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闹心的莫屈
时光荏苒,岁月飞逝,眨眼间七天时间就过去了。
让莫屈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七天时间里,虎牙城始终不得太平,让他感到烦扰的事情也是接二连三,络绎不绝而来。
在这七天时间里,每日,虎牙城几乎都会遭受以鹰三为首的一群恋乡鹰的空袭。
这些恋乡鹰狡猾无比,虽然每日它们都会来空袭一次虎牙城,但选择空袭的时间却每天都不一样,有时候是破晓时分便飞临虎牙城,有时候则是正午艳阳当空才能看到它们遮天蔽日的身影,有时候又到半夜无日时才突然听到它们扑翅而来的声音。
于是,在这七天时间里,莫屈和一群不屈会汉子只被这一群恋乡鹰弄得焦头烂额,防不胜防。
虽然后来莫屈和一群不屈会汉子为了避免遭受这一群恋乡鹰的突然空袭而有意减少在户外演习的频率,但在这七天时间里,还是遭受了不大不小的人员伤亡。
而偏偏他们对此又毫无办法,每一次都被这一群恋乡鹰的突然空袭弄得措手不及,想要追上这一群神出鬼没的恋乡鹰也是难以做到。
每天饱受这一群恋乡鹰的侵扰还是一回事,更让莫屈感到头疼的是,那楚霜和东方嫣儿自来到虎牙城后,便没有再要走的意思,以致于弄得夜小刀天天没事就大闹特闹,把莫屈所居住的城府弄得天翻地覆。
不仅夜小刀变得莫名其妙,天天弄得莫屈烦心,那东方嫣儿也是变得莫名其妙了,在这七天来,这个中朝公主几乎无时无刻不黏在莫屈身旁,让莫屈觉得这个少女就好像长在自己身上的一块肉似的,怎么甩也甩不掉。
但,在这一段时间里,最让莫屈终日愁眉深锁,睡不踏实的事是——夜小刀的病情并没有要半分好转的意思,反而越来越恶劣。
……
莫屈的屋子里,夜小刀一如既往般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在被窝中瑟瑟发抖。
便在这时,屋门突然被人自外推开了,莫屈手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汤水,轻步走了进来。
看了一眼以背对着自己,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的夜小刀,莫屈原以为夜小刀此刻是睡着了,故而脚步声越发轻盈。
然而,让莫屈大感意外的是,便在这时,夜小刀突然转过身来,扭头看向了他。
当看到莫屈手中捧着的一碗冒着热气的黑乎乎汤水时,夜小刀的眉头便拧成了一团,一张干净而俊秀的鹅蛋脸上露出厌恶之色。
夜小刀自然知道莫屈手中捧着的这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东西,因为在这七天来他都没少喝这种汤水,所以知道此乃一个莫屈找来的大夫给他开的药。
这种药不仅其苦难当,而且夜小刀每次喝完都会恶心反胃,大感难受,所以他一看到莫屈捧着这碗药往自己走来,他就大感厌恶。
似乎也知道夜小刀十分抗拒吃这种药,莫屈当下走到床沿坐下,只和夜小刀苦口婆心的劝道:“来,小刀吃药了,大夫说了,这药你得每天都得吃,病情才有好转的可能。”
这么说着,莫屈果真俯身作势就要将夜小刀从床榻上扶起。
“不喝不喝……小爷都喝了这么久了,也没见病情有什么好转!”
然而,便在这时,夜小刀却是猛地一通恼怒乱嚷,一把伸手将莫屈手中的那碗药打翻在地,“哐啷”一声,药水和碎瓷四溅。
看着脚下倾泻一地的药汤和碎瓷,莫屈怔住了,一时竟如一根木头桩子般一动不动。
似乎听到屋内的这一声瓷碗落地的异响,站在屋外的东方嫣儿心中惊奇,当下也顾不得屋里的夜小刀不喜欢看到自己这回事了,迈步便进入了屋内。
当看到走入屋内的东方嫣儿,夜小刀本就苍白难看的脸色顿时变得越发难看起来,但今日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比平日还要来得虚弱无力,于是也没有和往日一般和莫屈闹腾,只冷哼一声,翻转过身去,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
东方嫣儿知道夜小刀一直反感自己,所以对于夜小刀此举也见惯不怪了,一双清澈的美丽眸子只盯着莫屈脚下的一地药汤和碎瓷,失声惊呼道:“莫大哥,你怎么把这药给打翻了呀?”
闻言,莫屈并不敢说这是夜小刀自己打翻的,只对着东方嫣儿苦笑了一下,一脸无奈。
东方嫣儿当下也没有多问的意思,只赶忙蹲下身去,以一双如葱般嫩白的玉手,极其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碎瓷片一块一块捡起来。
看着身下在专心致志的捡拾着碎瓷片的东方嫣儿,莫屈那两道本就紧皱着的眉头不禁拧得更紧了,脸上那股无可奈何之色也是越发浓郁了。
原来,不仅夜小刀最近脾气的暴躁让他感到闹心,而东方嫣儿这一段时日里的性情大变,也是让他感到郁闷至极。
在这一段时日里,莫屈发现,这东方嫣儿不仅会每日都黏着自己,而且还很勤快的将自己所居住的虎牙城打扫得干干干净,一尘不染,自己的起居饮食也是被少女照料得极好。
如果换作是从前,东方嫣儿还是那个穷苦而又营养不良的万兽教外门弟子时,莫屈一定不会对此感到有什么奇怪,因为当初的东方嫣儿一直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很勤劳朴实的姑娘,可如今东方嫣儿身为堂堂一个中朝公主,却还去做这些下人才该做的事情时,却是让他大感心头不安。
然而,虽然莫屈已经劝阻过了东方嫣儿很多次,但他却还是没有办阻止得了这个少女的行为。
在这一段时日里,他每天清晨醒来,推开房门第一眼看到的人,必然就是手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各式热乎乎早膳的东方嫣儿。
“咳咳……”
便在莫屈看着地上的东方嫣儿大感郁闷之际,突然,卷缩着身子躺在床榻上的夜小刀又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而且这一次咳得还似乎特别厉害,整个人只抖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