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进入大漠
西域内属诸国,东西六千余里,南北千余里,东极玉门、阳关,西至葱领。其东北与匈奴、乌孙相接。南北有大山,中央有河。其南山东出金城,与汉南山属焉。其河有两源,一出葱领东流,一出于窴南山下北流,与葱领河合,东注蒲昌海。蒲昌海一名盐泽,去玉门三百余里。
——《后汉书·卷一百十八》
话说落尘问了巴罗的职务,如此饱经风霜,从潼关保卫战就在关中铁骑中的老兵竟然还只是一个什长。
落尘十分不悦,道:“我军任用将士,唯才是用,决不能搞种族歧视,这件事我已经反复讲了好多遍了。”支队指挥唯有唯唯听令。
“安排他到支队副指挥的位置上。”落尘亲自下令道。
一个小小的什长,瞬间被提拔为支队副指挥。众人都大惊。巴罗倒面色不免,只是简单说了个:“多谢主公信任。”
几个支队长见他这样无礼,都有些忿忿,不过落尘倒不是很在意。
“命令军队立即奔袭前进,现在天已经不早了。这个沙漠,要尽快通过,到达武威、张掖后攻下城池,就有可靠的安全栖身之地了。”落尘看来想一鼓作气拿下这两个重镇。“巡逻队巡逻时两个队相互配合、相互照应,不得单独行动。”
中原的士兵初入大漠,终于感受到了它的威力。风沙滚滚,沙子不断刮入眼睛,衣服中,有些士兵疾驰中眼睛入沙,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这还不是最难熬的,最难熬的是酷热。太阳升上来,沙漠上没有一丝水分,只要极其干热的风。大漠里太阳没有任何遮挡,感觉直直地猛烈地照射在每一名士兵的头上。不一会,落尘已经满头大汗。燕青忙招呼人撑开了青盖伞。但是几乎没什么用,只能稍微挡挡太阳,酷热依旧。军队的行军速度终于被迫减缓了,不断地需要饮水休息,否则越来越多的人体力不支而倒下。
马也有些支撑不住了。为了进军大漠,落尘在朔方准备了上百匹骆驼,常遇春和吕布那边数量还要多,但是大多用来驮辎重物资的,骑兵的坐骑自然还是马。这些吗虽然耐力优良,体力很好,但是也架不住这样的酷暑煎熬,还不断有风沙。马蹄踏在沙地上滚烫,而且不如草原或土地上硬实,马只能缓缓而行。
“坚持住!”落尘满脸是汗,上面粘着沙漠的沙粒,嗓子也感觉要冒烟了。但是这是此次作战必须要经受住的考验。也是最难熬的考验,只要通过大漠,接下来攻击兵力微薄的武威城和张掖城,是非常简单的。“只要通过了沙漠,就能轻易拿下武威城!到时候我们入城休息!”
燕青体力不错,似乎状态还很良好。他前后指挥队伍前行,往来吆喝。
“巡逻兵派出去了多少?”落尘问道。
“每个支队大概派出二十个巡逻队,总共有四百人左右。”燕青道。
“巡逻范围?”
“就是周边。沙漠太热了,风沙太大,容易走散。”
“不行。”落尘显得有些严厉了。“再派出一倍的巡逻兵。巡逻范围也要扩大一倍。如果怕走散,人员布置就密集一些,彼此能相互照应、看到。”
“士兵们都比较疲乏……”燕青有些为难。落尘向来是仁慈之主,体量士兵难处,如果士兵的利益得不到保障,比如土地不能分到,保暖不到位,食物吃不饱,落尘必要大怒,严加斥责,亲自督促解决。所以落尘手下士兵虽多,但是士兵待遇在所有诸侯中确实最好的。此次是中原士兵第一进入如此酷暑的地方,大家都有些遭不住,不知落尘为什么这样严厉督促士兵……
“我们的周围环境很凶险……”落尘叹了口气,“虽然自然环境难过,但还不是致命的,你不要忘记今天早上常遇春部遭到群狼袭击。很可能有敌人在监视着我们,这才是最致命的。”
燕青沉默了,昨天晚上的冲击对他更大一些,他的眼前一直浮现那狼的眼睛,诡异,幽幽的。不知道狼是怎么轻易地到营帐连着营帐的住宿营地中的。它是来饮水的?还是好奇来看看的?还是被肉香吸引的?“明白,我马上去处理。”他干脆利落地说。
“有士兵发现小规模狼群!”突然有人大喊,传话兵飞奔到落尘身边。这个传话兵汗流满面,帽子也有点歪,上衣脱了,打着赤膊。他手舞足蹈,看起来又惊慌又激动。
落尘二话没说,立即一夹马肚,冲了过去。燕青紧紧跟在了后面。百名落尘贴身侍卫也跟着冲了过去。
马好像也被刺激到了,能感受到上面骑士的激动,开始飞奔。热风滚滚,扑打在落尘脸上。风中还夹着沙子,打到脸上,非常烫。果然,远处有十几头狼,在沙地里若隐若现。周围有上百名骑手,嗷嗷直叫,疯狂地取箭射杀。但是都被狼灵巧地躲过了。狼的速度太快了,骑手开始被甩开距离。
“通知最前面的一支队,叫他停止行军,向北面前进,拦住那些狼的去路!”落尘大声命令道。他感到自己的脉搏在剧烈跳动。这次一定不要让这些家伙跑了,倒是要看看他们是什么货色。或许这次能揭开草原沙漠的一些秘密。草原沙漠是神秘的,神秘在他的广大和不确定。这里有匈奴人聚落,但是更有荒无人烟的地方,草原深处、沙漠深处,人们涉足的太少了,于是有种种传言传说。而且,这里的野兽,特别是狼,有一种灵性,这是中原野兽所不具备的。不说别的,这些狼能把常遇春的一个巡逻队团灭,招招致命,而且竟然将自己的同伴尸体收拾得干干净净,这哪是普通野兽能做到的?“三支队!全员出击,从东西两面分别包抄!”
显然有的支队在接到落尘命令之前就听说了狼群这件事。最后面的四支队开始加速前进,离狼群最近的三支队不用命令,就开始两面包抄,疯狂扑过去。而二支队也派出了上百人跑了过来,一支队在前面,落尘看不到他们,不过应该也采取措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