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肉魔肥三躬
“嘿嘿,咱老肥数百年没动过手了,今日见二位打的这般精彩,竟也是手痒的紧,不知谁愿意跟咱过上两招?”一道肥硕的身影从看台掠到中央,一脸横肉把眼睛挤的几乎看不见,可不正是高等魔族肉魔的族长肥三躬嘛。
场上诸魔见此,脸上纷纷露出惊容,今日这是怎么了?以往不都是修为较低的出来热热场,怎的这两名魔神期大圆满的刚交过手,这魔神九层的肥三躬又跑出来凑热闹了。
“久闻肥三躬可三招定胜负,在下不才,特来领教一番!”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紧接着角斗场的中央便又出现一道身影,此人一身书生打扮,模样看上去跟人类一般无二,但是那浑身恐怖的魔气,仍是让人不敢小觑。
“呵呵,原来是搬山魔族的驼太佘驼道友,失敬失敬!”肥三躬满脸笑意,说着话,双手十指重叠置于胸前,朝着驼太佘鞠了一躬。
随着肥三躬的这一鞠躬,驼太佘如临大敌,浑身青色魔气爆发,整个人的气质为之一边,眨眼间便从一副柔若书生的模样,变成了一个极为健硕浑身肌肉骇人的强壮大汉。
“力拔山兮!”驼太佘低喝一声,大手朝着地面虚握,往身后一拉,顿时一座山峰竟是平地而起,眨眼间便是有着百丈之高,这山峰之上,魔气流转不停,一看便不是普通的山峰。
肥三躬这一躬身,身后顿时出现一道道血光,仔细看去,竟是一块块血淋淋的肉块,肉块上面,不断有着恐怖的气息散发出来,呼啸着朝着驼太佘砸了过去,一块块血肉砸在二人之间的百丈山峰之上,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千斤巨石不断砸落而下,整个山峰千疮百孔,竟是生生矮了十余丈。
“这肥三躬看上去一直和善可亲的样子,动起手来,真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有人悄悄议论着,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在场的不管是魔族还是人类,哪个不是修为高深之辈,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不过却没有人应和,一些修为不弱于肥三躬的魔族和人类,脸上则是露出不屑的神色。
场中的肥三躬却丝毫不在意旁人对自己的评价,对他来说,什么手段,还不是为了最终取胜?即便是光明正大的出手,若是最终身死,也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呵呵,肥道友倒真是不愧三躬之名,这一躬,相必你积累千年炼制而成的血肉,怕是消耗了不少吧!”驼太佘冷声笑道,他与这肥三躬打了多年的交道,对他的本事熟悉的很,若真是换成一个不熟悉肥三躬的人,这第一躬恐怕就要吃不小的亏了。
肉魔一族的攻击方式,就是血肉,而且这些血肉还都是从自己身上割下。肉魔体质怪异,每一个人都是十足的胖子,他们不断的修炼,身体就会越来越胖,这个时候,他们就必须做做出一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那就是将自己的肉生生割下来,如若不然,任由体型变大,最终只会爆体而亡。
当然,在这种匪夷所思的修炼方式之下,同样有着巨大的好处,那就是肉魔一族,不需要修炼肉身,不需要借助魔器,甚至都不需要修炼什么魔功,自己割下来的血肉,便可以当做、防御、攻击甚至直接食用来修炼,这是他们独有的天赋神通。
所以,肉魔一族的人,全部都是胖子,也许看上去憨态可掬,但是本性却是残暴弑杀,试想一下,一个从小便整天割自己的肉修炼吞噬的人,其本性又岂会真如外表一般憨厚老实?
搬山魔族作为高等魔族,天赋神通也是颇为不俗,可以在任何地方搬出一座大山,这些大山都是经过长年淬炼,与其说是山,倒不如说是一件巨型魔器。
“嘿嘿!”肥三躬嘿嘿一笑,并未理会驼太佘,再次躬身,身后顿时有着大片血光直冲天际,无数块血肉竟是组成了一只百丈巨手,带着灭世般的威压,朝着驼太佘狠狠拍了下去。
“你的手段还是这般老旧,虽然比之五百年前威力大了许多,但是不觉得太没新意了吗?”驼太佘讥讽道,一只手缓缓抬起,做出了朝着要仅凭自己的手接下那拍下来的巨大肉手的样子。
突然间,一座巍峨山峰竟是凭空出现在空中,这山峰之上,巨石蠕动,很快也是形成了一只巨手,只不过这只巨手乃是山石组成。
石手出现的极为突然,直接扣住那来势汹汹的肉手的手腕,肥三躬眼看着自己的攻击受阻,却没有丝毫的波动,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那只百丈肉手被驼太佘的石手扣住的一刹那,突然像是融化了一般,竟是顺着石手蔓延流淌,不到一个呼吸的功夫,原本青石颜色的石手,竟是变成了血色。
“不好!”驼太佘暗呼道,身形快速后退,自己与石手的联系被骤然切断,石手竟然被那诡异的血肉控制住,已经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驼太佘身形暴退的同时,双手不断朝着身前的地面虚拍,一道道山峰拔地而起,如同一柄柄利剑一般,直刺血色大手。
但是那肉与石结合的血手,如同无坚不摧的巨人一般,只是那么随意的拨动,便将驼太佘搬出的几十座山峰生生拍断。然后以令人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驼太佘狠狠拍了下来。
这片空间实在是太过稳固,驼太佘根本无法进行瞬移,只能不断地搬出大山,将自己团团围住,以图抵消一些血手的威力。
“轰!”
血色巨手,结结实实的拍在驼太佘的身上,地面留下了一道十余丈深的巨大手印,而驼太佘则是身形扭曲的被砸在了下面,浑身冒着鲜血,脸上带着一抹惊惧和不甘。
“驼道友,我这第二躬的威力如何?”肥三躬蹲在深坑旁,憨态可掬地笑着问道。
驼太佘口吐血沫,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不过看口型应该是极为难听的骂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