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凌大哥！”风铃定定地看着凌沐寒的眼睛，坚定地道，“无论你到哪，我都会追随你而去！”
    凌沐寒看着风铃眼里的目光，心中一颤，诸多场景一一浮现，重重纠葛的心绪让凌沐寒剪不断理还乱。
    眼见凌沐寒眼中满是挣扎而愧疚的光芒，风铃的目光有些暗淡下去，低下了头，一种无法言喻的失落在心中升起，风铃有如丢了魂魄一般。
    “铃儿！”许久，凌沐寒的声音响起，声音有些颤抖，有些不忍，“对不起！”
    闻言，风铃的身躯一颤，似是那风中飘零的树叶，风铃抬起头，看着无尽高空，那不断盘旋的日月。
    “就算知道结局，却依旧免不了飞蛾扑火。是不是世间所有的情爱，都是如此？”风铃的声音平静，似是带着一种释然，只是凌沐寒依旧能感受到那声音深处里的悲伤。
    凌沐寒沉默，心中百感交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但是拒绝本身就是一种无可避免的伤害。
    凌沐寒感到了亏欠，想要弥补，想要还清，但最终凌沐寒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承诺不了。
    “世间情爱从来就没有什么亏欠与否，只有愿与不愿！”似是能听见凌沐寒心底的声音一般，风铃回过头来，看着凌沐寒，道，“凌大哥，你不用觉得愧疚，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就让我一个人独自默默地喜欢就好了！”
    凌沐寒身躯一颤，抬头看着风铃，在这一瞬间，凌沐寒的心像是被什么撕开了一般，有股热流从心口开始涌遍全身。
    凌沐寒眼里挣扎的光芒瞬间破碎，化作了那脉脉柔情，那目光似是融化了一般，天地万物寂静，只有眼前佳人是那么清晰动人。
    只是最终，凌沐寒还是没有走过那一步。
    凌沐寒脑海中似是一直有另外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回响，一直有另外一个女子的身影在盘旋。
    “来世！”凌沐寒的目光收敛了起来，看着风铃，道，“今生我已许诺了她，所以，若是有来世，我们再遇见！”
    风铃迎着凌沐寒的目光，那眼眸深处似是有自己的身影缓缓沉了下去。
    星空之中，似是有风飘过，风铃那一袭白衣随着风轻轻扬起，随后舞动。
    一起舞动的还有风铃的身姿，似是踏于河水之畔，似是落于白云之巅，罗袜生尘，流风回雪，一舞倾城。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铃再次款款地站在了凌沐寒身前，眼中依旧是那般柔情地看着凌沐寒，“说好的，来世，你我执手，相伴一生！”
    凌沐寒终于是上前一步，抬手，轻抚过风铃那三千青丝，缓缓为其束起了长发，结起马尾。
    风铃看着凌沐寒那温柔而专注的脸庞，轻笑了一声，声音有说不出的满足，欢心而甜蜜。
    凌沐寒低头，看着那有如繁花刹那盛放的笑颜，一时间那美丽遮掩了世界所有光芒。
    凌沐寒靠了过去，在风铃额上轻吻了一下。
    如蜻蜓点水，如平静湖面，微风荡漾起波澜，风铃身躯一颤，脸色微红，不胜娇羞。
    许久，凌沐寒放下为风铃束起的长发，退后开去。
    风铃看着凌沐寒，心中不舍，却是没有再多言语什么，抬手一挥，一面轻纱落在手上，风铃抬手，将那轻纱遮住了面容。
    轻纱掩面，有如要将自己心意，万般欢喜一同掩盖起来。
    “走吧！”凌沐寒朝着不远处招了招手，一只雪白毛发的六尾狐狸跑了过来，几个跳跃落进了凌沐寒怀里。
    “小家伙心思真多！”凌沐寒揉了揉小狐狸那柔顺的毛发，道，“还知道避让！”
    “小萌可是很有灵性的灵宠，自然知道主人心意！”风铃站在凌沐寒身后，道。
    “已经成长到六尾了，为何还没有化形，以小萌的实力应该比得上一般的鼎真之境了吧？”凌沐寒问道。
    “小萌在化形一道上应该是有些特殊，在宗门之中吞食了那么多灵药灵果，按常理来说应该是要进阶化形了，但是一直都是这幅模样。”风铃看着小狐狸，有些不解地道。
    “你这狐狸所受的传承有些玄妙，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应该是传承于仙界青丘山。”方雅柔从空中落下，看着凌沐寒怀中的小狐狸抬手一招，小狐狸落在了方雅柔手中。
    方雅柔捏了捏小狐狸的脖子，小狐狸那一双紫色的眼眸顿时绽放出一片紫色的光芒，将凌沐寒笼罩住。
    凌沐寒识海顿时银光暴涨，心神摇曳，有如要置身于无尽幻境一般，看见万法空象。
    方雅柔放下小狐狸，顿时那紫光散去，小狐狸落在了地上，感受到方雅柔浩瀚磅礴的修为气息，顿时不敢挑衅，再次向着凌沐寒跑了回去。
    “她这双紫瞳，具有破妄之力，同时可以施展幻象手段！”方雅柔看着跑回凌沐寒怀里的小狐狸，道，“而且她体内深处传承的血脉还没有觉醒，其天赋我现在都没办法看穿。”
    “这么厉害！”凌沐寒惊讶地道，不过想起当年青衣前辈将小狐狸托付给他时，诸多细节回想起来，对小狐狸有可能具有深厚底蕴也就没什么好见怪的了。
    “她要化形，估计还要经历一番造化，而且她年岁还没有到，没有化形也是很正常的！”方雅柔道。
    “只要她能好好成长就行，这样也算不辜负当年将小萌托付给我的青衣前辈。”凌沐寒摇了摇头，道，“再者我也不指望小萌帮我斗法。”
    “哇唔！”小狐狸叫唤了一声，亲昵地蹭了蹭凌沐寒的胸口。
    “哈哈！”凌沐寒忍不住笑了一声，揉着小狐狸的毛发，道，“还是孩童心性啊！看来这真的是没有到化形阶段。”
    “见过方师姐！”风铃上前一步，向着方雅柔行礼，道。
    “多年未见，铃铛你还是这般痴情于这小子啊！”方雅柔挑了挑眉头，看着风铃，道。
    闻言，风铃眼中光芒一闪，避开了方雅柔那有些揶揄的目光，只是面上有轻纱遮掩，看不出风铃此刻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