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息而过。
    凛冽杀机、从秦风双眸猛的爆出！
    气温、仿若瞬息降了数十度一般。
    整个仙穹道殿中的人都是被秦风身上散出的煞气给彻底震慑住了，尤其是申屠素和她仅剩的那位族弟。
    他们两个怎么都没想到…
    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化神修为的家伙，身上竟然有着如此浓郁骇人的煞气，煞气的浓郁程度、简直是到了一种令人咂舌的地步。
    煞气…
    这种特殊的气息、并非是修行可以得来，天底下凝聚煞气的唯一办法，概括起来就只有两个字：杀人！
    杀的人越多、杀的人越强，这些人死前的怨气就会缠绕凝聚在杀他们之人的身上，堆积化作煞气！
    秦风所杀之人，若是单单算数量，比起诸天万界的那些嗜杀之人而言，并不算多，甚至可以说连零头都算不上。
    但是…死在秦风手中的人、都是绝对够强！
    杀一个准圣所凝聚得来的煞气，是杀数百个金仙、杀几万个玄仙、几十上百万个天仙才能达到的地步，若是折算成更低的境界…那是数都数不清。
    故而秦风身上所凝聚出的煞气，稍稍散出一缕、便是震慑住了申屠素，在她看来…眼前的这个人、那就是一个彻头彻底的杀人狂魔。
    “你，你，你别过来！”
    申屠素开始慌了…
    她是申屠家一支旁系中最为杰出的青年一代子弟，从小便是在外历练，可纵然是历练的再多，她也从来没有感受着如此这般的煞气，早已经是被吓住了。
    在她的眼中，秦风的身形周围、仿若是充满着无穷无尽的死人魂魄，这些死人都是张开着口，脸上有着死前的凄厉惨像。
    “哦？怕了？”
    秦风抱着楚宛秋，朝着申屠素一步一步走去，每走一步…申屠素便是往后退一步，她身侧的那位申屠族弟，则是身形一动不动。
    并非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
    双腿…骇然是在剧烈发抖。
    说来也实在是可笑，这些从小生长在仙界的人，拥有着诸天万界最好的资源，可是这胆魄…却是完全差上了十万八千里。
    果然花瓶这种东西，都是经看不经用。
    “你想做什么？！”
    申屠素那张皙白的脸蛋，一改往日的平静和笑里藏刀，透露出的是真正的惧怕！
    她，怕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可不相信眼前这个人会因为自己是女人而怜香惜玉，在她看来…杀人狂魔的眼中早已经是不分男女，只有活人和死人的区别。
    “做什么？”
    秦风嘴角微微上扬，双眸中有着跃动的火焰出现，当这火焰出现的刹那，秦风猛的一抬手，霎时间…在申屠素身侧的那位申屠子弟，瞬息便是落在了秦风身前半丈之地，虚空中有着一只大手掐住了他的脖颈。
    锁住喉咙，连惨叫声都是发不出。
    “小杰！”
    申屠素一看到这一幕，大喊了一声，不过却是没有动身形分毫。
    “素…素素…素素姐，救…救我…”
    申屠杰脸已然是涨的通红，拼了命的转过身，看向他的族姐，希望申屠素能够救他，不过很明显…这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愿想。
    “他没有杀你的人，你不能杀他！”
    申屠素突然想到了什么，想到了之前秦风说的‘一命抵一命’，猛的大叫了起来。
    而秦风则是冰冷开口：“杀不杀，你说了不算。”
    眸子微凝，秦风的眉间有着一缕神识穿透而出，直接没入了这申屠杰的识海之中，以极为狂莽的姿态，将申屠杰的识海给彻彻底底的搜了一遍。
    对于这货其他的记忆之类，秦风没有丝毫兴趣。
    不过…
    秦风在这申屠杰的识海中看到了很多让他心中怒火直冒九万丈的画面，那是…擅杀云水男修、欺辱云水女修的作乐画面。
    光是死在这申屠杰一人手中的云水修士，十年来…便是足足有上百人之多。
    而被其所玷污的云水女子，竟是骇人有上千至多！
    也就是说，这货每年都要玷污上百云水界的女人，算下来差不多三天一换。
    更是从这申屠杰的识海中，秦风很清晰的了解到，在这些从仙界进驻云水的修士眼中，云水界的人和修士，完全就不是人。
    而是一群玩物、是奴隶，是一群任由他们杀戮取乐的物件。
    纵然是有着什么仙条约束，可是不能明着、那就暗着来，之所以对于昆仑山耗费十年，那是因为昆仑山弟子众多，全杀了影响太大。
    毕竟没有谁会故意站出来和仙条作对。
    秦风眼中已然是怒火狂冒，他从小在云水界长大，这里…有着他的笑、他的泪、他的仇、他的乐。
    不管在这里经历过什么，有一点是不能改变的，云水界…是他生养的地方，是他的故乡！
    故乡沦为玩物场。
    这等事情，但凡是搁在有点血气的人身上、都是一件绝对不能忍受的事情！
    更何况…
    在云水众修的眼中，他秦风是仙盟盟主、是云水众修之首！
    杀云水的男修、玷污云水的女修，就是在打他秦风的脸！
    冒着火焰的眼、望向了这个全身打颤的申屠杰，一缕杀光掠过…
    “你不能！”
    申屠素脸色剧变、下意识的猛然大喊一声，也就是在她喊出这一声的刹那。
    砰！
    抓住申屠杰的虚空之手，猛的一捏，申屠杰整个人都是在这一捏之下化作了飞灰、灰飞烟灭，连一丝残渣都是没有剩下。
    申屠素看着这一幕…
    这一刻，她心中冰冷如寒窖、害怕到了极点。
    越是高傲的人、越是惜命，尤其她还是一个女人，那种骨子里天生的软弱和害怕，占据了她整个心灵。
    “他，该死。”
    秦风站在原地，杀了申屠杰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该死的人…秦风杀了不会有任何的负罪感，此刻只是冰漠的看向申屠素。
    身上的煞气和那眼中的杀意，让申屠素整个人都是怔住了，紧紧的咬着下嘴唇，微微低着头。
    在秦风的这股煞气笼罩之下，申屠素连与秦风对视都是做不到。
    冰冷话语、从秦风口中而出。
    “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