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到了你表演的时刻了
唐远和赵曰天一路来到这里,他们的演绎已经差不多到了尾声。
歌曲一开始的确让人陷入那种不安不甘之中,但是慢慢的,声音越发的苍茫,也慢慢抚平了一切。
赵曰天是完全被拉着来的,他没有办法摆脱这个幻境,但是还好这其实是洗涤心灵用的,没有什么副作用。
一曲葬魂结束,众人谁也没有出声,仿佛还在沉浸在最后被安抚的那种平静的感觉,一些修为低的人甚至陷入了沉睡。
海棠花静静的开放着,零零散散的花瓣飘舞着。
“这是什么曲子?”唐远好奇的问道。
中间的几个负责演绎的人闻言顿时诧异的看向他,尤其是为首的那个抱着琴的。
他们倒是真没想到,居然有人这么快醒来了,葬魂虽然不见得有什么杀伤力,但是运用得当,也是一个很厉害的攻击。
“原来是汤圆道友!”当初的事情闹的声势浩大,大家都认识这个才幼年期就已经很厉害的熊猫。
“这首曲子叫葬魂。”唱歌的仙子正是昨天那个被唐远噎了一下的仙子,叫荔枝。
“葬魂……我看见幻境里面那个女子似乎在高歌,最后一身力量全部化成了抚慰那些冤魂的力量,自己也死了,这是有什么故事背景吗?”
“说这个之前,我更好奇,你没有什么其他感觉吗?”花无痕抱着琴开口,他是一个长相有些普通但是气质十分超然的男人。
“有啊,我感觉挺难受的,挺唏嘘的。”唐远老实的回答,顺便拍了一下闭着眼睛的赵曰天。
赵曰天顿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茫然的看着周围。
“傻了吧,要是有人想对付你,你都要被干死了!”唐远嫌弃的说道,“还有,你该减肥了,太重了!”
他一路拉着这个人过来容易么!
花无痕若有所思,他缓缓的说道:“这首曲子是万年前那场大战留下来的,你所看见的其实就是这首曲子的创作者,她是生于战争中波及最大的诞生魔鼎的国家,战争结束后,她去那里,以身殉道,安葬了那里的魂魄。”
“原来如此,不过不是说那里还是死地吗?”
“是啊,只是葬魂,自然不能完全解决,但是至少周围的河山可以平静的生活下去了。”
“你们在讨论什么?”赵曰天茫然的问道,他这会只觉得心中十分安静。
“哦,我们在说,让你上去演一首,就是刚才那个曲子。”唐远随口说道。
赵曰天顿时一怔,随后看着他,说道:“你逗谁呢!你以为我不知道根本没有这个事?”
“原来也不傻啊!”
荔枝仙子笑了笑,她说道:“今天本来就只是大家展现一下自己,也不用尽全力,不如这位道友试一试?”
“别别!有你们这些大佬在,我就不献丑了!”赵曰天赶紧摆手。
荔枝仙子是七阶的音修,其他人也是,不是七阶就是八阶,还有一个花无痕,最近刚突破九阶。
“无妨,你可以试试。”
艺修们向来温和,当然,前提是不要侮辱他们的道,不然他们立马就能吓得人家都不敢回。
他们也不讲究实力,艺术这东西,还是要看天赋,看感悟。
“我真不用了!”
“走你!”唐远嘿嘿一笑,一脚给他踹了过去。
赵曰天惨叫一声,尾骨都差点被踹断。
他的声音也成功的让底下的众人苏醒。
场中吹笛子的那个是个大叔,他笑呵呵的看着赵曰天,说道:“你也是用的笛子?”
其他人已经离开了中心那个临时的台子。
“我就是个半吊子,主要是来学习的!”赵曰天捂着屁股讪笑道,他就是想蹭吃的。
“没关系,来,我教你这个曲子,你试试?”大叔是个很有魅力的大叔,所以赵曰天实在是盛情难却,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
花无痕在台下忽然看着唐远说道:“听说你连声音都可以复制?”
“啊,是啊……”唐远不解的看着他。
“那么劳烦一会和我切磋一下,我想知道我现在的境界究竟如何。”花无痕说道。
“那你可要小心别被自己伤到了,而且九阶的话我是很难控制的。”唐远老实的说道。
毕竟这个山寨技能还是有点辣鸡了。
“没问题,这个先作为谢礼吧。”花无痕说着,给了他一个挺大的盒子。
唐远将盒子打开,顿时被里面的七彩石晃了眼睛。
“我敲!”他捂着眼睛,再次想起来那天被惊蛰送的礼物惊到的恐惧。
好半天他才看清楚,这里面还真是一大盒子的七彩石,但是明显跟他以前那个不太一样,等级毕竟更高,这一盒子大概有百来个的样子。
荔枝脸上的神色一言难尽。
“无痕道友还是一如既往的壕气!”有矿就是好,七彩石就算是他们,也都是需要花大价买的。
“反正我这些也无用。”他也不卖这些。
众人闻言只觉得自己眼角有些湿润,你不要他们要!
唐远将石头收了起来,忽然之间拿出了自己的那串项链,说道:“我听说七彩石可以进阶?”
荔枝看着那串项链,脸上闪过痛惜。
“汤圆道友,你原来更败家,竟然将七彩石制作成项链?”他们都是买来镶嵌在武器上的。
“哦,别人送的,一重天的时候。”唐远说道,他还有些奇怪,因为看着花无痕随手就能给这么多的样子,他根本没有办法理解它的价值。
“……汤圆道友,你是不是有很多土豪朋友?”荔枝眼睛忽然一亮。
“不,我自己穷的连养活我的俩闺女都养不起!”
霜降顿时翻了个白眼,趴在他头上的软毛里继续睡。
“七彩石要进阶很简单,只要将它和多个更高级的七彩石放在一起,很快就进阶了。”花无痕说道。
“明白了,谢谢道友!”
“台上要开始了。”
赵曰天在听完这首曲子后,又看着曲谱,头皮发麻的拿起了自己的笛子。
“这是你本命笛子?”一旁的大叔忽然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