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章:学歌
床上。
玉措与长卿对坐,他腿上放着琴,他一边弹,一边唱歌给长卿听。
对面,长卿轻轻地点着头,心情愉悦地听着。
一直以来,长卿都不喜欢唱歌,他从来不练唱,但现在听着玉措唱,长卿竟然觉得这种方式很好,他甚至很喜欢听。
玉措一边唱,一边笑。
等唱完一首后,玉措看着长卿问。
“长卿,怎么样?你觉得好听吗?”
闻言,长卿含笑地点点头,他觉得真的好听,甚至心情非常愉悦,他说。
“再唱一次,就刚才那首。”
见长卿还想听,玉措笑容更灿烂了,他点点头,当即答应。
“好。”
玉措便又再次唱了。
听着他的歌声,长卿微微含笑地听着,很享受。
见此,玉措心情更愉悦。
看来,长卿很喜欢听他唱歌,如果是这样,那他今后更要学唱了,其实,玉措也不擅长唱歌,他这些只是以前学的基础功而已。
但是,现在似乎可以用。
又唱完一首,玉措将琴一把推到长卿的腿上,对长卿说。
“长卿,你来学唱好不好?我想听你唱歌,一定很好听。”
然而,长卿见状,他有些囧。
玉措见长卿放不开,他安慰着。
“长卿,你害羞什么?这儿就我们两个人,就算你唱了,也只有我听到,就算你唱错,也只有我知道,所以,你放心大胆地学吧。”
听着这话,长卿看看腿上的古琴。
他伸手一撩撥,淡淡琴音便传来,长卿听着,他沉默一下,将琴重新交回玉措,对他说。
“你唱,我跟着你唱。”
闻言,玉措看着落回腿上的琴,他挑挑眉,又看看长卿,长卿正静静地看着他。
见此,玉措一把抓过琴,他调整好。
他再次弹起来,然后唱出来,长卿听着,微微笑,等玉措唱上一两句,长卿才开始跟起来。
他声音轻轻,轻轻地跟。
玉措见着长卿终于唱起来了,他心头很开心,他轻轻摇头地唱起来,长卿也轻轻摇头地跟唱。
等唱完一曲,玉措看着长卿问。
“长卿,唱歌的感觉怎么样?”
闻言,长卿看着他,回答。
“还不错。”
玉措笑容灿烂地看着长卿,他笑道。
“不错就行,长卿,你再跟我唱一遍吧,保证你会喜欢。”
长卿轻轻地点头。
“嗯。”
接下来,玉措又弹唱,长卿也跟着唱,长卿似乎很尽行,他反复跟唱了几遍。
这会儿,似乎發泄够了。
长卿舒服地躺在床上,玉措将琴放好后,他也过来躺下。
他侧头看着长卿,问。
“长卿,怎么样?对于你这次唱歌的心得,有什么体会没有?”
闻言,长卿转头看来,他淡定地挑挑眉,回答。
“没有什么心得,若说唯一的心得,可能就是心情会变好?好像心内积压的东西全部唱出来了,心情愉畅。”
玉措听着,他笑着。
他说。
“不过,长卿,你唱歌还是挺好听的,如果你以后肯学的话,相信你一定能唱得很好听。”
然而,长卿听着,他皱皱眉。
长卿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因为,会吵。
这时,长卿叹了一口气,他对玉措说。
“我想想吧,我还没想好。”
见此,玉措没吭声,他只是挪过来,挨着长卿睡,长卿也不动,安静地看着他,也不吭声。
长卿的视线移向天花板,那一刻,他再次想起了司徒长宇。
刚才那歌还算欢快。
可是,欢快中,还是会透出一股淡淡的悲伤。
长卿默默垂眸,他侧身躺好,伸手抱玉措,那一刻,长卿是真的心情不怎么好。
见此,玉措也伸手抱长卿。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玉措闭着眼睛,轻轻地无音唱起了刚才的那首歌,没有琴音伴奏,清唱。
听着这声音,长卿依旧闭着眼睛不吭声。
他只静静地听,心内有些难受。
因为,这真的是首欢快中带着悲伤的歌,至少,真的没有多欢快。
听着这歌,长卿再回想着一些事,他闭着的眼睛,泪水不禁慢慢地掉落,因为,他真的悲伤。
玉措唱完后,他睁开眼。
见长卿流泪了,玉措有些难受,他轻轻地伸手帮长卿擦拭那些泪水。
见此,长卿睁开眼。
看着玉措,长卿的心情复杂,他解释着。
“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闻言,玉措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帮长卿擦干泪水后,说。
“长卿,你知道吗?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几次看见你落泪,你是个不轻易落泪的人。”
一听,长卿怔了怔。
玉措不说,长卿从没注意过这个问题,现在玉措说了,长卿才注意到,原来,他竟然很少落泪。
为此,长卿怔怔地看着玉措,半天说不出话来。
玉措凑过来,忽然狠狠地亲上长卿。
见此,长卿怔怔的,他没动,玉措亲过后,他才放开长卿,两人对视着,玉措伸手摸擦着长卿的唇,深情地看着长卿的唇。
这时,玉措对上长卿的眼睛,他说。
“长卿,你知道吗?你真的是个致命的东西,让人迷恋又痛苦,看到你不开心,我也很难过,我很想逗你开心,感觉为了你,我越来越没原则了。”
听着这话,长卿挑挑眉。
他最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凑过去,静静地抱住玉措,紧紧地抱住。
见此,玉措也回抱。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的时候,玉措感到很痛心。
他是真的很痛心。
长卿闭着眼,他沉默不语,那一刻,长卿再次想到了司徒长宇,他试图把怀里的人当成司徒长宇。
屋子内静静的。
两人就这样紧拥着,玉措将长卿越抱越紧,他说。
“长卿,忘了某些人,某些事,就这样好好与我生活吧,相信我,你能做到的。”
但愿吧。
长卿在心内这样说着。
因为,要他忘记司徒长宇,是真的很难,长卿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他没毅力去做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长卿有时候也会对自己没信心,他只能更加紧地抱着玉措,轻轻呢喃地喊。
“司徒……”
听着那个名字,玉措觉得,这真是对自己的一种最痛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