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调解
司徒长宇见着自己都这样说了,长卿还是不为所动,他真的很绝望。
他绝望地看着走过来的长卿。
长卿走到了,司徒长宇眼神一狠,他一下就一拳打在长卿的心口,用足十成力,那一刻,他真的挺恨长卿。
长卿突然被他打了一拳,他身体微微一颤,眉头轻皱,显然有痛意。
司徒长宇见状,他脑子发热,连续数拳砸在长卿的心口。
长卿站在那,也不阻止。
司徒长宇打了几拳后,他又开始哭,因为,他发现他还是爱长卿,不忍真的打伤他。
司徒长宇将脸埋入长卿的怀中,他双手紧紧抓着长卿身前的衣服,一边哭着,一边时不时捶他两拳,哭问。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你应该知道,有些伤害,一旦造成了,事后再怎么弥补也没有用,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为什么?……”
听着他的声声哭问,长卿没有吭声。
他只是悲伤着脸。
这次,是自己冲动了,没有控制住自己,面对那一时的誘惑,轻易地就失控。
看着如今痛苦成这样的司徒长宇,长卿也很难过。
他轻轻伸手回抱司徒长宇,淡声说。
“司徒,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跟你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以后,我不会再见他,我答应你,你原谅我吧。”
一向高冷的长卿,他难得地低下姿态求人。
司徒长宇听着,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双手抱紧长卿,脸紧紧地埋在长卿的怀里,悲恸地大哭。
原谅是肯定会原谅的,因为,他根本无法放下长卿。
这是一种忍着恶心的妥协。
可是,日后的相处,肯定会在心里介怀。
感情这种东西,往往最奇妙,越是动真情,越是不能忍受背叛,一旦背叛,所带来的伤害往往也最大。
司徒长宇痛苦成这样,是因为他对长卿动的是真情。
长卿看着司徒长宇逐渐冷静下来,他对还哭着的司徒长宇说。
“我们回家,先回去再说。”
司徒长宇没吭声,只埋在他怀里哭着。
长卿身形一动,然后,两人脚下腾云,慢慢地就飞升向天空,逐渐飞远了。
这时,躲在树杆后的青镜平,他怔怔走出来。
他一手轻按在树杆旁,看着长卿逐渐消失在天际的身影,他喃喃地说。
“长卿,你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我画了你的画,如果你敢背叛我,那么我会毁了你,我真的会毁了你的,我说到做到。”
他静静地看着长卿远去的方向。
刚才,司徒长宇失控的一切,青镜平也看到了。
然而,那又怎样?
他是很爱长卿,可自己难道就不爱么?
青镜平已跟长卿发生过关系,那么,他就已是长卿的人,如果长卿不负责任,他宁愿同归于尽,也不会成全司徒长宇的。
这时,青镜平轻轻抬手。
一抹,他看到手指上的泪水,他轻轻苦笑了一下。
原来爱情是这样让人神伤,已经忘了有几百年没哭过的青镜平,这会儿竟然涌现了泪。
青镜平看看四周,夕阳已经完全沉没山头了。
夜幕前的晚风吹来,在这森林中,有丝丝凉。
青镜平一紧张,他立马转身,快步往自己的家走去,他只是半妖,无法对付真正的妖怪,没有长卿的庇护,他一辈子,可能只能躲在那么一个石室山洞内。
外面的世界再精彩,他也只能呆呆地站在门口看,而不能出来看看真正的外界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司徒长宇再可怜,也没他可怜。
长卿,他是必须要得到的。
……
回到家后,司徒长宇的情绪依旧没有多平稳。
这会儿,哭也哭过了,冲动也冲动过了,司徒长宇肿着双眼呆呆地坐在床边,他什么都不说,不愿跟外人交流。
想着长卿的背叛,他默默又会流泪。
只是,真的再也哭不出了。
无声的泪水。
长卿沉默地站在阳台外,他回头看看司徒长宇,司徒长宇没看他一眼。
见此,长卿沉默地收回视线来。
他沉默地思考一下,然后,转身走过来,说。
“司徒,我们谈谈。”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黑。
太虚书还没有回来,一脚不知被长卿踹到了哪里。
司徒长宇明显不愿跟长卿交谈,他别过身去。
长卿来到,他在司徒长宇的身旁坐下,他看着司徒长宇故意别着身不看自己,他心情有些复杂。
他坐在那,看着司徒长宇说。
“这次的事,我也很抱歉,我承认,我是一时冲动,没有控制自己,但现在我已经知道错了,我答应你,我会跟他断了,如果你不肯原谅我,我会等到你肯原谅我为止,一个月,一年,甚至十年,我都愿意等。”
然而,司徒长宇听着。
他此时冷静了不少,他依旧没侧身去看长卿,凉凉地说。
“没用的,长卿,我们分手吧,你既然觉得外面的人那么好,那么你去找外面的人,我这人,最不喜欢勉强了,我放手,成全你们。”
见他这样说,长卿微微一皱眉。
他有点生气地看着司徒长宇。
“你说这样的气话干什么呢?你知道,我不可能放手的,你还爱着我,我知道的。”
“我不爱你。”
司徒长宇凉凉地打断。
长卿见状,他伸手抓过司徒长宇的双肩,让他转过来,司徒长宇是转过来了,可他别着头,哭着眼,就是不肯看长卿,带有太多的赌气成份。
见此,长卿认真看着他,说。
“司徒,听我说,我知道你还爱着我,我也爱着你,我们不要再说这样赌气的话了,这次的这件事,就让它这样过了,好不好?”
这是长卿说的最多话的一次。
若是以前,他根本不会废话那么多。
可是现在,他想挽回这段感情,所以,才会说那么多。
因为,以前想要的东西,比如剑,动武去抢就行,根本不需要废话,可是,感情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只有调解,而无法靠实力去抢夺什么。
司徒长宇听着他这话,他抬着泪眼看长卿,问。
“跟他做愛,你爽么?”
闻言,长卿一怔。
他怔怔地看着司徒长宇,眼神复杂,沉默着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