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练兵(中)
子不语原本已经感觉不到胜利的希望了,自己今天唯一的目标就是不让月落乌啼达到她的目的。
虽然平时两个人见面的时候,曲欣燕张口姐姐闭口姐姐,可在内心深处,自己并不认这个姐姐,就像是曲董事长永远不会认自己是他的亲生女儿一样。
自己永远不甘心,为什么一样是同一个人的女儿,有的人却可以去欧洲留学,可以被整个集团的人称之为大小姐,而自己却作为私生女从小就过着艰苦的生活,一直都被人在后背指指点点。
明明应该是一样的命运,为什么从一出生开始,就要有如此严重的分歧。
曲欣燕不甘心!
于是,在自己的心中,不知不自觉间做的一切似乎都为了让曲欣梦过得不如自己,游戏外如此,游戏中更是如此。
不过此时的曲欣梦却以为是自己的这个干妹妹在为了盛唐挽歌而拼尽全力指挥,想到自己的干妹妹还是一个如此公私分明的人,曲欣梦在这一瞬间竟然还有些替父亲感到高兴。
两姐妹的心中各自有着自己的想法,不过这些想法都没有影响两个人对于战场的指挥,特别是充满仇视的子不语。
当子不语注意到仁王盾之中有一些玩家离开正面战场在其他地方集结之后,马上注意到远处天下情义的援军,远远看过去,漫山遍野的天下情义的玩家至少在八千人以上。
“很好,现在天下情义的援军已经来了。这个时候,仁王盾肯定会派人阻拦,这样在短时间里,仁王盾的阵型之中就会出现一个空档。傀儡部队全体待命!”子不语一声令下,傀儡部队马上离开之前的位置,重新集结。
看到子不语忽然改变了傀儡部队的位置,月落乌啼眉头一皱,“想不到我这个妹妹反应还挺快,看到天下情义的人快要过来就开始做准备。不过,你没有机会的。”
月落乌啼的话像是自言自语,更像是说给遥远的子不语,就在周围这些玩家看着月落乌啼不知道她要如何应对的时候,月落乌啼下令,“全线后退!”
这一奇怪的命令自然然仁王盾的很多玩家不解,不过仁王盾却看出来,月落乌啼是知道不久之后仁王盾的阵型因为忽然抽调了一些人,必然会出现问题,所以将阵型收缩,等到盛唐挽歌的玩家杀过来的时候,阵型中的空缺位置就会调整好。不过这样也正好给了子不语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利用傀儡进行攻击的机会。
之前子不语让傀儡部队更换位置,应该是要用傀儡部队做什么,可现在月落乌啼的指挥导致子不语面前出现了一个机会,一个利用傀儡部队对仁王盾的玩家攻击的机会。
不抓住这一次机会,仁王盾因为抽调玩家出现的弱点就会消失;抓住这一次机会,那么就要打破之前子不语想到的计划。
仁王盾赞许地点点头,“都说月落乌啼是罗刹女,我看她是玲珑心。”因为现在这种战斗风格分明就是自己的阳谋,逼迫对方做出了两难的选择。
而月落乌啼使用这种战术只可能有两种目的,第一种就是真的让子不语陷入两难的抉择之中;另外一种就是想要用过阳谋来迷惑子不语,让子不语感觉到仁王盾公会忽然变换指挥了。
此时的子不语也在头痛,双方战斗节奏如此激烈,自己万万没想到仁王盾的指挥会忽然使用这么一手。不过自己的目的就是要对仁王盾造成伤害,仁王盾损失的越多,自己就越高兴。
于是子不语一声令下,傀儡部队对准仁王盾的玩家准备进行远程轰击。
看到傀儡部队已经瞄准了,曲欣梦微微一笑,“是时候了!傀儡部队开始召唤,首要攻击目标为对方的盛唐禁卫军!”
一换一。
月落乌啼以现在被盛唐禁卫军瞄准的仁王盾玩家目标,可仁王盾却开始大量召唤傀儡。
也就是说,当盛唐禁卫军的傀儡部队消灭了一些可以再次复活的仁王盾玩家的时候,仁王盾的傀儡部队却可以灭掉几乎全部的盛唐禁卫军。
子不语知道不好,马上下令让一部分盛唐禁卫军取消攻击目标,竖起大盾牌挡住其他的盛唐禁卫军。
只有这么做,才能保存大量的盛唐禁卫军。
可转念一想,就算如此,盛唐挽歌的损失还是要比仁王盾多,因为仁王盾损失再多的人都是可以复活的,但盛唐禁卫军一旦被击毁,炼金术士只能将一些还可以使用的零件拆下来,修理之后用于制作新的盛唐禁卫军。
又是进退两难的抉择,子不语忽然感觉,仁王盾公会很有可能忽然换了指挥,现在跟自己对弈的并非月落乌啼,而是仁王盾。
如果之前那一次两难的抉择是巧合,自己会相信,可一连两次,都是让自己不得不做出艰难的抉择,而且抉择之后总是会出现更大的危机,这分明就是仁王擅长使用的阳谋。
“算了,盛唐禁卫军进入近战状态,盛唐挽歌,全体冲锋!”子不语知道按照对方的套路打下去,自己只能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主动出击,和对方交战。
而交战对于盛唐挽歌虽然没有什么很明显的亏,但是却让仁王盾的玩家在战场经验上受益颇多。
可这也是无奈地抉择,如果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子不语绝对不会给仁王盾玩家任何成长的机会。
同时,天下情义的援军近万人已经逼近,只是让这近万名援军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刚刚靠近,还没有和会长等人汇合,就从侧面杀过来近三千人,为首的指挥竟然还是一个女人。
天下情义公会最开始就是天下斩用来泡妞而建立的公会,所以公会玩家或多或少得受到了最开始公会风气的影响,对于女玩家,不是当做花瓶就是当做玩物。
现在看到仁王盾的指挥似乎是一个女的,远远地也看不清对方的名字,不过他们也不在意对方到底是谁,只知道对方是个似乎可以欺负的女人就够了。
但是,对方真的是一个可以随便欺负的女人么?
这个答案,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