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兄弟相聚
洪娇把花花看穿后,她最担心的是段玉身边的那个猪妖,她不顾花花说些什么,头也不回地来到了段玉的房间外,门里边上着插,她忙上前叩门:
“段飞,开门!飞哥快开门!”
“干什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段飞开了门还打了一个哈欠。
“你没事把?你脖子上有.......”
“我会有啥事,我脖子上……”段飞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脖子上挂有那红丝绸带,他也十分惊讶:“这红丝带是……”
“我猜的不错的话,一定是你母亲白玉仙送来的。”
“我母亲?她……她在哪?”段飞急忙出门相看。
“老人家已经走了,很可能。”
“你见到她了?为什么不叫醒我?”
“我也是……对了,那个小姑娘,还有他那表哥你知道是什么人么?”
“难道说是凌霄洞?”
“那两个就是十多年前咱们在太行山坡见到的。前些时咱们去弄仙草在路口见到的那两个,还有……”
“又是他两个!”
“这回若不是母亲相救,恐怕我们生死难料了。”
“好了,母亲留下这护身物,我们肯定会没事的,现在饿了吧?这馒头还软着呢,快吃吧。”
“飞哥呀,他们会不会在饭里下药什么的!”
“要下药的话一定在稀饭中,不喝它就是了。”
“对!吃馒头,夹菜!”
真是饿了二人便大口大口吃起来。二人津津有味的吃着馒头,这时店小二在外敲门并说道:
“四位客官,晚饭用过了吗?那碗筷让我带过去。”
“谢了店小二大哥,一会就吃了。”段飞忙开门道。
“啊哈,怎么就你们两个,那两个呢?”
“他们两个……今天不住这了。”洪娇说道。
“既然是你们两个……你们两个一定是对小夫妻吧!要不你们退了那间怎么样?”
“我们只是未来的夫妻,我们......”
“看飞哥说的,啥是未来,现在就是吗。五岁那当就已拜了花堂。”洪娇不高兴的抢过段飞的话。
“五岁时?那不是小么闹着玩呢。”段飞满不在乎地说。
“当时我可是认真的!”
“两位客官真有点意思,我看这位姑娘说得好!再说了,这些天过往此镇到汴梁城赶考的实在是太多了,你们既然拜过天地,合屋一室还可以给其他人省出一间呢。”
“喂!店掌柜、店小二快点来,这店内有空房么?”这时,听得外边有人高声大叫,声音还有些憨。
“这不,来人了。”店小二笑着跑了出去。
等了一会时间,店小二又进来了,他一边收拾碗筷道:
“二位客官,隔壁那间空房的钥匙请拿出来吧!”
“这位店小二大哥,我们并没有说退房呀。”段飞不高兴了
“你们……那边的两位已出了高两倍的银子,我已近答应人家了。”
“店小二,快开门!晚点我就踹门了!”外边有一个不耐烦了。
“快点交钥匙,要不把你们两个赶出去,我们兄弟共占了!”另一个看来更粗鲁。
“外边两位大哥怎么这样说话,我说不交钥匙吗?”
“交就交么,放什么闲屁!”这位的话真是不堪入耳。
“你们……”段飞大怒。
“哎,两位客官,还是把钥匙交了吧,你看外边的两个,一个胖大如牛,一个手脚麻利的,惹他们不起啊!是少林寺来的棍僧,厉害得很啊!”店小二心惊胆战地说道。
“少林寺来的?我倒想会会他们。”段飞说着提着板门大刀跨出门外。
段飞出门观看,二位来着确实不凡,一个中等身材虎背熊腰,有九牛二虎之力。另一个高高的个头,不胖不瘦,是个手脚麻利的快手。段飞看不清来着的面孔,只看到二人都是穿着僧衣,隐隐约约地看到胸前有少林寺三个大字。还未等段飞开口,那个胖的挑衅道;
“小子,看上去也是条硬汉,你手中家伙别不是木头做的吧,看上去那么吓人!”
“别看他像个英雄好汉,在我们兄弟面前别不是狗熊吧!”那个高个子说道。
“两位兄台,那是少林寺过来的,应是受高僧指点,佛家经典教养,莫不是冒牌的吧。”段飞哈哈大笑道。
“这小子说我们是冒牌的。兄弟,露两手让他尝尝少林棍的厉害!”
胖家伙和高个子对了一下眼,二人腾空跃起数尺高,少林棍空中划了个半圆像段飞头顶打来。段飞无所畏惧等双棍快着头顶时,板门大刀往上架住,因为段飞用力过猛了些,只听“咣”的一声响,两根少林棍同时回弹,只震的二位手臂发麻,只是摇着双手,二人口中直叫:“好大的劲儿!”二人又双目对望了一下,猛然间大棍平着向段飞的腰部左右扫来。段飞来了个旱地拔葱,窜到双棍之上。二人双棍扫腰没有成功,急变招棍头朝地同时腾起像未着地面的段飞双脚踹来。段飞欲伸手抓二人的脚,不料脚是空的,两棍同时像段飞的心窝捅来,段飞也随即应变,急忙板门大刀扎地,双腿夹着刀杆,用很快的速度伸手抓住了两棍,而后猛然叫力:“过去吧!”把二人连人带棍空中甩去,二人像两个圆球一样在空中划了个弧落于地面。二人着地后失去了兵器,但并不服输,撑双拳向段飞打来,段飞也丢了兵器与二人对打起来。段飞与二人拳来脚往斗了几十个回合,见二人不愧少林寺僧人,拳脚也十分厉害,只是与二人玩玩是了,并没有伤害二人的意思,一边应服一边笑着说道。
“二位兄台不愧为少林弟子,拳脚还算可以。”
“怎么……还算……可以……我们从……没有……吃过亏的。今天。”那个胖的已是气喘嘘嘘的了。
“你……这小子,若是到……少林寺,定是……老大!”高个子也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敢问二位兄台……我还是叫你们师傅吧,二位师傅到此何干!”
“何干?进……京城去……弄个武……状……元不……行吗?”胖子道。
“弄……弄个狗……屁吧,看来状元不……是你我……的。”高个子道。
“段飞哥你歇会让我收拾这两个少林败类!”洪娇在一旁早就急了,撑着双剑向二位杀来。
“段飞?你们是……”
洪娇那是把二位的话听在耳里,一剑快似一剑,一剑狠似一剑,二人只是躲闪,连说话的余地也没有,洪娇一边奋力舞动双剑一边口中还是说道:
“你们二位就这点能耐,还敢与我飞哥争什么武状元,连本洪大姑娘这双剑都攻不过,你们一定是从……从后门……逃出来的吧!“
“别打了,我……我们是……”高个子蹦出圈外道。
“没大没小……小的是、是我……你快停手!”胖的急道。
“洪娇,停!”段飞挡住了洪娇的双剑,趴在胖子的脸上看了看,又走到高个子近前看了看惊叫道:“是你们!”
“我是王进生呀!”
“我是高求!”
“像!是你们呀,这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段飞上前把二位抱住道。
“怎么是你们二位呀?”洪娇也认出来了。
“其实……其实我们早知道是你们的。”王进生不好意思笑道。
“只是……只是想领教段老弟的功夫,才……才这样的。”高求摸着自己的大肚子道。
“这好些年了,从没有你们的音讯,原来你们上了少林寺了,你们也想进京去弄个武状元?”段飞道。
“就我们这两下?算了吧!”王进生道。
“我们么,是想跟随你,想在你这状元爷手下某个差,当一辈子和尚干什么?我们只想学点能耐,不然的话你能收我们吗?”高求道。
“你俩这话说有点早,快进屋谈,”段飞对店小二道:“店小二大哥,块备些酒菜来,我们弟兄要痛饮一番。”
“好!好!好!四位成朋友喽!我这就去弄好酒好菜来。”
回到屋内,借着蜡烛的光亮,段飞重新把二位仔细地看了看,说道:
“像!确实像,只是……”
“只是比以前高得多了。”王进生道。
“只是比以前胖得多了。”高求也道。
“你段飞老弟长的人高马大的,那太行山也能搬得动吧!”王进生笑道。
“还有你洪小姐,也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貌若天仙的,剑狠手又辣的状元夫人啊,哈……”高求也笑道。
“你们两个说些……”洪娇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们没说错吧,段老弟?”王进生道。
“对呀!我看这文武双状元非段老弟莫属!”高求道。
“这……”段飞不知怎么回答了。
“哈……”四位大笑起来。
这时,店小二把一坛酒,几盘菜端了上来,放在桌子上,并说道:
“四位慢用,我看……你们中间一定有状元爷的,看来……,”店小二指指段飞惊喜道:“这位,相貌堂堂,仪表不凡,又是武功卓越状元爷是也!”店小二说着忙跪倒在地口中说道:
“店小二拜见状元爷!”
“草民王进生叩见状元爷!”
“草民高求跪拜状元爷!”
“你们……快起来,别胡闹了,好吗?”段飞急了,忙上前扶起他们。
“看你们闹的。快说说你们是怎样上的少林寺?什么时候?”
“四位慢用,店小二告退。”
“多谢店小二大哥,忙去吧。”段飞道。
“我很想知道你们的事。学堂时,我们同学一场,又是朋友一场,想起来我……”
“段飞呀,要说谢,我得谢你们三个,当时是我不好,是你们教训了我,说实在话,我这个人恶习难改。但我一想起那档子事,就有点……就算怕吧,才促使我学好。真的,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干过坏事了。我对我长辈这样说:‘爷爷,爹爹呀,看人家苏大人、洪馆长、豆腐王、段玉段大伯他们,洪州城百姓多尊重他们啊,咱们不能光顾自己的利益。常言道:厚德载物。我们从今往后可别让外人瞧不起我们高家人了。我爷爷,我爹爹听了我的话,很受感动。不住的用手擦眼泪。”
“高求同学说得对,他父亲、爷爷变了个人,医德有了改变,前来医病的反而多了,名声也好了起来。”王进生接着道。
“这个我们也早有耳闻的。”洪娇也道。
“可是,后来你们怎么去的少林寺呀?”段飞问。
“自从你离开学堂后,我就天天监视着高求同学,怕他口是心非,再跟你过不去。那天我发现他也不上学堂了,我就找到他家中问明原委,才知道他要到少林寺习武。习武就习武吧,你看他那笨样,上了一年的学堂,斗大个字识不了五升,看起来就是只能干力气活了。我想,既然成了朋友就要对他一生负责任。再说了,我也很喜欢少林寺。于是,我们俩在少林寺一呆就是十来年。不过我们只是俗家弟子,到时候该回来要媳妇、生孩子都不耽误。”
“想得真美,这么说二位离开少林寺是想回家讨媳妇的吗?”洪娇道。
“我的状元夫人,弟妹夫人,这怎么叫呢?回家讨个娘子过日子也想过,不过,今天可不只是为这个来,我们在少林寺也听说了,皇上今年开武科,我们就回来洪州城,到了洪府一问,洪馆长说你们已经进京了,这不我们就一路查问,找你们来了。其实,我高求知道自己吃几个馍,喝几碗汤,只是想在状元公,你老弟的手下讨个差,也不枉在少林寺苦熬这十多年。”
“噢,原来如此。来,为我们兄弟团聚干了这杯酒。”段飞端起杯子兴奋地又说道:“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话不投机半句多!“洪娇也说道。
”对,我们都干了!“四人齐声说道。
于是,四人推杯换盏,只喝的昏昏沉沉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