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配合
“是……是王老板,还有一些卡车司机,让他们不要过来了……”工人哆嗦着说道:“他……他们的联系方式,我们几个人的手机上都有,不过厂长手上的最全!”
听此,筱晓贝瞥了厂长一眼,淡淡的问道:“这位同志,能否劳烦你配合一下,将手机叫出来?”
“不行!”厂长跳了起来,断然拒绝:“你们凭什么翻看我的手机?上边有我大量的隐私!你们有没有证据直接证明我犯法?有没有逮捕证?没有的话我凭什么给你们看我的手机?”
“逮捕证真没有,不过咱们有搜查证……”
“算了,筱队。”宁远摇摇头,说:“这位同志不愿意配合,也没必要太过勉强他。你带几名民警,让这些员工给这些买方、司机打个电话,看能否将他们请过来。如若不能,至少也得锁定他们的位置,监控起来。”
“好吧。”筱晓贝点点头,同意了,便一挥手,让几个押着工人的民警跟着她一块离开。此地被信号屏蔽器发出的干扰信号所覆盖,没法拨打电话,只能出了厂子再说。
紧接着,宁远便双手环胸,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边的厂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要一咬牙一跺脚,蹲在他边上,掏出烟来一根接一根的抽着。
看着他丑态百出的模样,宁远心中冷笑,但脸上依旧严肃非常。又过了大约十来分钟,两名民警各自拿着两袋白粉走了出来,对宁远说:“报告,宁顾问,我们搜到了四袋白粉,初步断定为海洛因。”
“这……这这这……这不可能的!”宁远还没说什么,厂长便激动的站了起来,嘴巴一吐,将烟头吐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后说:“我们厂怎么可能会有海洛因?是谁藏得?警察同志,要查清楚了,我们厂绝不会做包庇窝藏犯罪分子的安全屋,立刻带走就是!”
宁远一努嘴,说:“在哪搜出来的?”
“厂长办公室。”民警瞥了厂长一眼,很不屑的说道。
厂长顿时石化当场,目瞪口呆。宁远明白,这家伙是被急昏了头,只要能与自己撇清关系的话都能一股脑的认出来,也不管逻辑上是否存在问题。而这下,他已然无从辩解。
“拷上。”宁远淡淡的说道。
“妈的!”见此,厂长也是怒了,冲上前来就要给宁远一拳。宁远好歹接受过军事化训练,哪能这么简单就被他打中?当下身子微微一侧,便轻松的躲开了。
紧接着,宁远就要出手将他擒拿下,却没想对方竟只是虚晃一招,想趁着宁远躲避的时候赶紧逃离。见此,宁远无语的摇摇头,在他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伸出一只脚一勾,他便立马失去平衡,摔了个狗吃屎。
“见过转身就跑的,还真没见过想玩擦身而过的。”宁远抛下一句话,又对民警使了个眼色。民警会意,立马掏出手铐上前将他拷上控制住。
宁远蹲在他身边,管边上的民警要了一根烟,递给他后帮他点上,说道:“这下能老实了吧?咱们唠唠嗑如何?”
厂长面若死灰,沉默着抽烟,并不回答宁远的话。宁远又问:“这么大的厂子,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毒品吧?剩下的在哪?”
“地下仓库里头有一些,还有不少贵金属,都是从四面运过来的。”出乎意料的,厂长竟然开口了,他说:“我办公室里有一串钥匙,其中一根就是开地下仓库的,那个房间比较隐秘,不好找,在最东边,把砖头给撬开了,就能看见门。”
宁远立马对手下招呼一声,让他们去找,然后又问:“还有呢?”
与历阳村中的王知栋等人不同,这个厂长对于神秘组织的“忠心”显然是欠缺的,眼见自己被抓,已然没有希望,便又说:“还有就在这个车间里头了,只不过你们一直没发现。”
“就那些装好了的煤矿里头,每一块矿里都藏了一袋粉,我们用保鲜膜给包了起来,只要拨开外边的煤球衣就能看到。”厂长说:“个别的里头还藏有点小金条之类的。”
“这样啊,感谢你的配合咯。”宁远站起身。虽然他有些奇怪,为什么这名厂长在被逮捕之后会如此的配合他们。
按理说,组织派来看守如此大量赃物的人手,应该不会派太过能干的人来,免得野心膨胀到不可控的程度,但即使是草包,至少应该是组织绝对的死忠才对,不应该这么轻易的变节。
可此时此刻并非是深究这件事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先将这个窝藏赃物的据点给端了才是正理。
然而,宁远虽然不想深究了,但厂长却开始喋喋不休,他说:“我其实就是个干活的,名义上是厂长,但啥都说了不算,真正说了算数的,是这间车间的班长,他才是组织派来这儿的头头。”
“噢?”宁远横了他一眼,产生了兴趣,蹲下身来问道:“也就是说,你得听这个班长的?这里所有的事,都他说了算?”
“是的。”厂长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随后将烟头扔在地上,摇头感慨的说:“还是这种十块钱一包的烟抽起来给劲啊……能不能再给一根?”
“瘾还真大。”宁远眉头一皱,但也没说什么,使了个眼色。民警便再次抽出一根烟塞进他嘴里,接着干脆把整包烟连带着打火机都扔给他,让他慢慢抽。
他说了声谢谢,然后接着说道:“车间班长叫王记康,鬼点子多得很,对组织也很忠心。组织本来嫌我能力太差,想换他做厂长,但他说了,真正话事的人应该隐藏在幕后,把我推了出去,你说操蛋不操蛋?”
“当然了,我也知道,组织不可能真的让他做厂长的,只是一个考验而已。像他这么聪明的人,组织那群混蛋不可能放心让他当厂长,而他也看穿了这点,就执意不受,还贬了我一下。”
“而我虽然名义上是厂长,实际上能起到的作用,也就是监督他。我这种草包么,盯人还可以,真要我去搞这么复杂的东西,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