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警察也有半年多的时间没找过我了。”石鸿伟说：“因此，我也忽略了这事，只把换号码的事告诉熟悉的几个人，包括卓昭云的父母。”
    “好吧。”周倩欣微微点头：“这事先放一边，暂时就不追究了。我再问你，你知道控制舒敏君的那些犯罪团伙究竟是些什么人吗？”
    “不知道。”石鸿伟摇头：“他们从来没直接找过我，我也接触不到这个层面。而舒敏君为了保护我，也从没和我说过他们的身份。”
    “我的事，卓昭云也知道，你们可以向她求证。”
    “我也听说了，她患了被害妄想症。但我觉得，或许不全是妄想，她可能也收到了这个犯罪团伙的威胁，才会变成这样。嗯，她应该还是信任我的，这样吧，我帮你们写一封信，如果她不相信、不配合你们，你们便把这封信给她看看。”
    宁远大喜，立马将纸笔递给石鸿伟。
    等他写完信，三人看完一遍后，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该问的东西基本都已经问了，剩下的，便是去求证。想到这里，敏慎便对石鸿伟说：“今天先到这里吧，非常感谢你的配合。另外，这段时间，请你待在我们公安局里，我们会给你安排一间休息室供你休息的。”
    “好。”石鸿伟说：“不过，我有个要求。我弟还在外省上学，我怕他担心我，希望能和他……”
    “你可以与任何人联系。”敏慎说：“我们不会收你的手机，你也可以随意外出散心，我们会派人贴身保护你的。除了不能离开庆山之外，你基本上是自由的。还有，我会立马向汤局长提出申请，让他派一小队特警便衣秘密前往你所在的城市，保护好你弟弟的安全。”
    “好的，多谢。”石鸿伟轻笑，并暗中长舒口气。虽然说他相信敏慎，但听到这句话，他心中的石头才真正落地，不必再担心弟弟的安全。
    ……
    从审讯室出来，敏慎与宁远半强迫的让一名民警将周倩欣送回医院后，便转身往会议室走去。杜岩和苏幂都在这儿等着，见他们进来，杜岩立马起身，问：“怎么样？”
    “没想到，这个石鸿伟还是个弟控。”周倩欣掩嘴轻笑，将打出来的口供递给他，说：“你自己看吧。”
    苏幂也凑过来，和杜岩一块看完这份口供。看完之后，杜岩目瞪口呆：“尼玛的，这案子……还真是一波三折啊！第一怀疑对象，竟然是个好人？”
    “话暂时不要说得这么死，这些事情，还需要去求证。”敏慎说：“不过，今天认识的石鸿伟，与卓安立口中的小伟倒是没有太大的出入。他们没有串供的条件，这些信息应当还是可信的。”
    “那么，接下来该去见见卓昭云了吧？”杜岩问道。
    “嗯。”宁远说：“现在还不算太晚，我们立马过去。另外，通知鲍队，把口供给他看看，让后让他派人去秘密取证，另外，针对石鸿伟的口供，把控制舒敏君的这一犯罪团伙给揪出来。当然，ktv和酒吧也得继续走访，牧秋恩的这条线也得继续重视，包括他弟弟牧秋思，也要暗查。”
    杜岩一拍额头：“尼玛我头都晕了。不管了，破案的事交给你们，要怎么办你通知鲍明辉就好，别和我说了。这些弯弯绕绕的阴暗的东西，我没兴趣，也不想听。”
    宁远苦笑：“我们做警察的，可不就得成天和这些阴暗罪恶的东西打交道么？”
    ……
    拜托鲍明辉安排好警力多线并进之后，敏慎四人驱车前往市精神病院。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早已过了探视时间，但他们是在办案，医院也得配合。
    不过，四人中有三人穿着警服，一人穿着军装，就这么进入病区，恐怕会刺激到某些病人，尤其是患有被害妄想症的病人，因此，他们也比较谨慎。
    好在妇女病区的医生办公室与病人活动区是分开的，有一道防盗门阻隔，他们能在不接触病人的情况下见到卓昭云的主治医生。
    也不得不说他们运气不错，现在的医院大多都是值班制，住院部非值班医生大多午饭过后没有手术或者检查任务就直接离开了，而今天恰好是卓昭云主治医生值班，尚待在办公室内。
    卓昭云的主治医生叫晁玉杰，得知敏慎几人的目的后，他立马点头说：“病人现在就在病区内活动，你们稍等一会儿，我立马叫她过来。”
    “等等。”宁远说：“我们担心警察的身份会刺激到她，因此，在此之前，我希望让这两名同事伪装成她的亲戚，向她问问话，如果不行，我和这位同事再以警察的身份见她，并且，需要医生你的配合。”
    晁玉杰哈哈一笑，摇头说：“警官，你们根本不了解精神病人，或者说了解的太片面了。没错，卓昭云患有被害妄想症，但在药物和心理治疗下，在不发病的时候与正常人并没有任何异常，你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而且，对于被害妄想症的病人而言，对警察有种盲目的信任，你们直接以警察的身份和她聊就可以，若是伪装成她亲戚，她反而不信任。而且，要被她看穿了，你们警察的身份她都得怀疑了。”
    “呃……”宁远一拍额头，说：“我还以为她时时刻刻都以为有人要害她呢。”
    说完，他瞥了一眼敏慎，那意思很明显。他们几人完全不了解精神病人还可以理解，但敏慎是法医，而且医学基础知识过硬，怎么也会犯这种错误。
    敏慎当然看懂了他的眼神，便淡淡的说：“隔行如隔山。”
    ……
    很快，晁玉杰领着卓昭云来到办公室。卓昭云见到穿着制服的敏慎等人，有一些意外，脸色有些不自然。
    晁玉杰和声对卓昭云说：“这些都是省厅来的警察，你有什么事，可以和他们说，放心，他们一定会帮你的。”
    说完，他又对敏慎他们说：“你们聊，我回避一下，有事就电话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