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受害人
晚村宾馆毕竟是管中则开的,想要提取到他的指纹简直不要太容易。而对比指纹的事也非常快,几人回到局里没多久,比对结果便出来了。
说凶手完全没有清理现场也不全对,至少作案凶器,他们便清理了一番,但或许是因为走得急,清理的不算太太干净,仍旧有不少指纹残留,而其中恰好便有与管中则的指纹。
不需要宁远吩咐,常安宇也知道该怎么做了,立刻便派手下去申请通缉令,此外顺便向上级递交了调取监控的申请。
敏慎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摇头说:“现在,只剩下受害者的身份不明,以及她的内脏没找到了。”
话音刚落,一名民警抱着一叠档案走了进来,对宁远说:“宁顾问,经过我们与轰控政府、法院和警察署协商,您要的当年hellokitty藏尸案的卷宗已经找到了,请过目。”
宁远接过卷宗,大致扫了一眼,便将卷宗放在一边,苦笑着摇摇头说:“事到如今,这起案子的卷宗已经无法给我们提供灵感和帮助了。”
这起案子与当年的hellokitty藏尸案的确非常像,两案都是多人作案,受害者都是被虐待致死的,且死后部分尸体被藏进了毛绒玩具当中。但相比那起案子而言,本案的凶手更加残忍变态。
而且,还有一处细节上的不同:hellokitty藏尸案中,受害者是被虐待致死的,因此对凶手最终的判决也是伤害致死罪,而本案却有所不同,受害者是在被虐待致奄奄一息的情况下,为凶手蓄意杀害的,若要判决,也是故意杀人罪,而非伤害致人死亡罪。
敏慎倒是翻了翻hellokitty藏尸案的卷宗,接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将本案的卷宗翻开,仔细查看了一会儿,摇头说:“不对,不管是管中则还是那些不良少年,都不可能对西区各大商业广场、步行街的监控布局了如指掌,他们是如何将毛绒玩具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监控盲点之中的?”
周倩欣也愣了愣,说:“难不成,还有隐藏在暗处的主谋么?”
“未必……”宁远忽的一拍脑袋,对常安宇说:“常队,可以将我们目前收集到的所有的装有尸体的毛绒玩具带来给我们看看么?”
“没问题。”常安宇虽然不明白宁远的意思,但仍旧同意,说:“这些玩具就在局内,我马上让人拿过来。”
“不必都拿来,把体积最大的几个拿来就可以了。”
“最大的……应该便是装有透露的那个玩具熊了。”常安宇想了下,点头说:“它是在西河广场的一个较为偏僻的出口边上发现的,有什么问题嘛?我立马叫人拿来。”
说着,他立马抓起新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拨了出去,让人见玩具熊拿来,挂断电话后,他又奇怪的问道:“宁顾问,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嗯。”宁远托着下巴,说:“之前调查监控的时候,我们都陷入了一个误区当中,认为凶手是抓着或者抱着毛绒玩具进入商业广场的……但,这些毛绒玩具都不大,完全可以塞进包里,凶手有没有可能,是背着比较大的装有这些毛绒玩具的包进入各大广场,然后走到监控盲点,趁着四处无人的时候将玩具抛下……”
“的确有可能。”敏慎一拍额头,说:“这样一来,他们一人只要确认一两个商场内比较偏僻的没有监控的角落即可,工作量大大减少!”
话音刚落,便有民警将装有一个玩具熊的证物袋进入办公室中。宁远仔细对比了下这个玩具熊,不过成年人两个脑袋大,完全可以塞进书包里头。
他又立马让民警将拷贝有各大卖场监控的硬盘,以及在晚村中确定的几名嫌疑人的照片取来,将硬盘连接在笔记本电脑上,找到发现玩具熊地点的附近几处监控后,将之并列放了起来,眼睛一直盯着几个背着较大的背包的行人。
很快,他有所发现,将全部画面暂停,锁定了一名背着一个黑色书包的年轻女子。女子此刻正面对摄像头方向,眼睛还不自觉的往这个方向瞟了一眼。从这个方向看过去,她的包有些瘪。
宁远拿照片仔细对比后,点头说:“没错,就是这个叫刘萱的小姑娘。看她现在这个模样,应该已经将背包中的玩具熊给扔出来了。”
几人也凑过来仔细辨认了一翻,纷纷点头。借着,宁远让画面倒退,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监控,很快,在另一个画面上,他发现了刘萱的背影。扫了一眼左下角的时间,他点头说:“两个监控之间的路程不过八十米左右,这段路又没有值得停留的地方,但她却花了将近十分钟才走过这段路,期间肯定是观察附近是否有人,并将玩偶取出来抛弃。”
敏慎思考了好一会儿后,点头说:“果然如此……难不成,咱们与高智商犯罪周旋太久,竟然不知不觉中将每一起案件的受害者的智商都拉高到与我们相等的程度了吗?如此简单的办法,一开始竟然根本没想到,反而往复杂的方面去想了。”
她这是在做自我剖析,明白她意思的宁远也顺着这个思路想了一会儿,点头说:“没错,似乎的确有这一毛病。”
“咱们这一行为……”周倩欣也苦笑,说:“算不算聪明反被聪明误?”
“然而,就算想到了这种方法,对着监控排查,工作强度也太大了,在未锁定嫌疑人的情况下,很可能也是徒劳无功的。”常安宇为三人开脱,说:“因此,咱们以锁定受害者身份、找到凶杀现场及受害人遇害时间为工作重心这一大方向并没有错。”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表情很快变了一变,随后对宁远说:“宁顾问,受害者的身份确定了,叫薛艳艳,今年二十九岁,赣江三清人士,与丈夫离异,上星期独自离家,之后便失去了联系,其家属已经报案,只是没想到竟然在东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