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重要线索
醉汉这次真的被吓到了,忙不迭的点头,敏慎又瞪了他一眼,才逐渐将手移开。
他果然听话了许多,不敢轻举妄动。见此,敏慎问道:“你刚才说修墙,修什么墙?”
“你……你都听见了?”醉汉眼睛一瞪,张了张嘴。敏慎眼睛一眯,啪的给了他一耳光,冷冷的说:“别给我废话!直接说!修什么墙?”
“修……修修修围墙……”壮汉一哆嗦,赶忙老实回答:“前,前些日子,我们村的围……围墙倒塌了,他们几个让我把墙修起来……”
“他们是谁?”
“我的几个兄弟,分别叫……叫尚振进、尚振林、尚振乾、尚振坤、尚振宇,还有我的堂叔尚方玉,表姑尚夕。”醉汉回答。
敏慎点点头,将几个人名记下后,继续问:“你说围墙倒塌了,怎么没见到倒塌后产生的断壁残垣?”
“断壁残垣……是什么?”醉汉听不懂,但很快反应过来:“哦哦,你说的是碎石是吧?被我们清理掉了。”
敏慎留意到,醉汉忽的冷静了下来,显然意识到了两人的身份。于是,她又问:“围墙是什么时候倒塌的?怎么倒的?”
“倒了老久了,只是一直没……”
“放屁!”敏慎冷哼一声:“你当我不知道?围墙明明是前天晚上倒的!我再问你一句,围墙怎么倒的!你再说谎,休怪我不客气!”
“我真的没说谎啊!围墙……哦,我想起来了,是前天倒的,刚刚记错了。”醉汉赶紧摇头,说:“这围墙修了很久了,再加上最近一直下雨,把根基打坏了,忽然就倒了,不信你去看!”
“尚振林他们住在哪里?”敏慎眼睛再眯,问道。壮汉指了个方向,说这里过去两百米就是。
敏慎深吸口气,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了,便一拳将醉汉打晕,塞在石桌底下。
“你怎么看?”做完这些,敏慎回头问宁远。宁远想了一会儿,回答说:“你问话的方式有问题,让醉汉意识到我们的身份,所以他说谎了。”
“不是问你这个。”敏慎翻个白眼,他说的这点她早就看出来了。
“关键在于他为什么说谎。”宁远轻轻一笑,说:“他看穿了我们的身份,所以知道我们不可能拿他怎样,这才敢说谎,说明他心虚。”
“此外,七名民警前天失踪,围墙也是前天倒塌的,未免太巧合了。再加上尚振林几个叫他修墙,还有他说的拿钱办事,几乎可以断定,七名民警失踪,与他们几个拖不了干系!”
“现在的关键问题在于,尚振林等人究竟住在哪儿?壮汉刚刚给的肯定是假地址。”宁远想了想说:“不过……看他的反应,刚刚应该是在与尚振林等人喝酒,在酒桌上起了争执,他不高兴,出来走一走。”
“这种情况下,他不会走太远,说明他们聚会的地方就在附近。”说到这里,他忽的有了灵感,便问道:“这会儿酒席应该还没散,而且喝了酒,大家情绪激动,肯定吵吵嚷嚷的,我们只要查查哪家特别吵,估计就八九不离十了。”
“就算酒席散了,应该也是刚散,这会儿还在收拾。”宁远又说:“你仔细闻闻,能不能闻到酒精味?”
“你滚。”敏慎无语:“你真当我是警犬?”
“……”宁远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人的嗅觉和警犬毕竟有着巨大的差距,便只好说:“那就只能排查了。不过……如果走到家门口,你应该能闻到酒精味吧?”
“这个没问题。但又不是只有一家喝酒了,通过这点很难确定。”敏慎沉思片刻,说:“只能希望酒局还没散了,这样我们就能听过他们谈话的内容,判断是否是尚振林一家。”
“行,那走吧。”宁远点点头,又指向醉汉问:“那他怎么办?”
“他被我打昏了,又喝了酒,以现在的情况看,六个钟内不会醒。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两人商量片刻,顺着醉汉来的方向离开。
当他们的身子隐入黑暗中的时候,醉汉忽的睁开眼睛,爬出石桌对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冷笑一声,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个对讲机,说:“老大,他们上钩了。”
“很好,接下来,你在原地躺好就行了。”对讲机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醉汉愣了愣,问道:“要不要告诉大哥他们?这两家伙毕竟是警察,我担心……”
“怎么,你想多几个人分你的钱吗?如果这样,我没意见。”对讲机那头冷冷的扔下一句话,便结束了通话。
醉汉再次愣住,低下头挣扎了良久,嘴角忽的微微扬起,重新爬回石桌底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
敏慎两人往前走了三四百米,期间发现有两户人家在喝酒,但听谈话内容,都不是他们要找的目标。
终于,敏慎听见有人叫“阿坤”二字,她立马竖起耳朵,拉着宁远往声音来的方向走去。
很快,一个带院子的独栋小洋楼出现在两人眼前,看房子的装修和占地,这栋楼的主人算是尚村中最有钱的人之一了。
“客厅方向应该在那儿,我们趴在窗下,听一听他们在说什么。”两人绕着洋楼走了一圈,敏慎很快有所发现,带着宁远躲在一处透光的窗户下边,偷听里头谈话的内容。
“阿泽怎么还没回来?”响起的是个女声,声音沙哑老迈,估计是醉汉口中的大姑尚夕,而醉汉似乎是叫尚振泽。
嘀咕了一句后,尚夕继续说道:“出去吹吹风也不至于这么久吧?”
“哎,阿泽估计心里不痛快,去哪撒气了吧。”又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说:“就没见过他这么小气的人!不就叫他修一下围墙吗?又不是不给他钱!”
“好了,阿乾,少说两句。”他被一名老年男子打断,老年男子应该就是他们的堂叔尚方玉,他说:“这事咱们干的不地道,明明他出力最多,最后分的钱却最少,不高兴也正常。”
“出力?他出什么力了?”刚才的男子,也就是尚振乾拍桌子反驳:“不就是撞了那个不知底细的家伙一下,把警察引过来吗?妈的,干完这事就借口肚子疼,最后办事的时候他竟然说在门口放风!我呸,放个鸡屎风,我估计他就是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