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亲自南下
弗伦兹贝格最终没有加入“杜垩登讨伐队”,他有太多工作要做了,要把五千人的部队扩变成一万五千人的部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虽然符腾堡地区的屯垦兵可以提供部分兵源,可是缺口依然很大。
根据拉迪斯劳斯的计划,要在秋收之前完成编组工作,弗伦兹贝格已经是忙得日夜难分,虽然为了奥地利的国运和他个人的权力他极有热情地投入了这项工作,只是他显然是无法分身了。
鉴于琼斯和贾拉索的描述,拉迪斯劳斯决定亲自去对付这个杜垩登。
当然他的主要日程是要对奥地利南部,包括格拉兹和的里雅斯特港在内的重镇进行巡视,很快一场惊涛骇浪就要来临了,奥地利要做好准备。
应付可能出现的卓尔游侠只是顺便的事。
虽然大部分资源都被集中到了野战军和维也纳,各个省会的城墙还是要进行整修,库存物资也必须要补充完整的。
拉迪斯劳斯的这个打算甚至连同行的琼斯和萨扎斯坦都没有告诉,希望能够达到突然检查的目的。
选择这两位同行也是精心考虑过的,琼斯作为情报局负责人,消灭恐怖分子是职责所在,而且他对付这个杜垩登似乎颇有斗志。
萨扎斯坦则是为了让他远离权力中心,安娜步步逼近的过程中,萨扎斯坦的权力范围也被拉迪斯劳斯越缩越小,如今他的势力范围比维尔兹堡大主教还有所不如了,在国务会议中毫无疑问是最弱的。
萨扎斯坦也知道自己的状态,基本上老老实实地接受了这个状况,当然私下里积蓄力量准备反击也是必然的,拉迪斯劳斯把他拉出维也纳也就必然打乱他的准备工作,这样就可以给马基雅维里多一点准备的时间。
马基雅维里固然也犯过错。
但是马基雅维里的那些错误在拉迪斯劳斯看来,是多做多错的那个错。
虽然为了执政的原则拉迪斯劳斯有过必罚,但是马基雅维里的错误在一个很大的范围内总是可以得到原谅,并且得到最多的弥补机会,这就是真正亲信的待遇。
这一次和往常一样,拉迪斯劳斯不在时留守处事的权力又是归他和霍亨索伦大法官。
“萨扎斯坦殿下辛苦你了,不过对付这种危险强大的游侠,非得你出马不可啊。”打扮成商人模样的拉迪斯劳斯拍了拍自己的管家萨扎斯坦,虽然施法者绝非对付游侠的最佳人选,不过在奥地利境内哪怕这个游侠有通天彻地的本事面对拉迪斯劳斯的这个强大团队也是绝对讨不了好。
“这是我的本分和职责,哪里说得上辛苦。”萨扎斯坦的待遇规格还是不低的,拉迪斯劳斯和他是唯二有马车可以享用的人,不过他还是经常挤在拉迪斯劳斯的马车上,君主可以疏远臣子,臣子可不能心怀怨望,更何况他也确实是自找的猜忌。
其他“商队”成员都只能坐在平板大车上了。
对于那些情报局战斗队员来说,更痛苦的就是那一车车高级酒水他们都只能看不能喝。
即使是颇为体面的公务员薪水,他们也无法负担维也纳自然风景系列的美酒。
整整十五车好酒尽管用最好的橡木桶密封,应该完全不会走味,可是酒鬼们知道了货物的种类后,就是觉得能够闻到那若有若无的香气。
因此他们一个个痛苦到了极点。
西里卡老大的部下也参加进了这一次行动,相比琼斯的部下,这些曾经的罪犯反倒表现地更好一些。
他们并不是很关心那些昂贵的酒水,而是更关心土地问题。
“凯拉尔,这一次就你分到了地,到底是不是上等好地?”
又一个同僚来问这件事,凯拉尔无可奈何地再次解释:“我已经在南岸买过地了,北岸的土地我不好管理就没有要,直接拿了补偿金。”
“哎呀呀,这可太遗憾了。”又是一个替凯拉尔惋惜的人,虽然补偿金也不算少,但是大多数人总认为和土地不能相比。
拉迪斯劳斯也提供给那些不要土地的官兵一次性的补偿,并且老了之后还会有一笔每月可领取的退休金。
当然对于南征北战,行囊颇丰的凯拉尔来说那点钱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大多数士兵来说还是一个很不错的盼头。
当然实际上这个退休金比土地还是便宜的,拉迪斯劳斯也是为了以后难以继续提供土地留一个口子,王室通过赎买土地再补偿给老兵以提高自耕农比例这种善政能维持一代人的情况都不多,拉迪斯劳斯只是为了以最快速度收买人心才玩了这么一招。
而远离首都的土地即使分了效果也大大不如首都附近的土地,符腾堡地区的屯田兵受到官僚的压迫很大,首都官僚的道德略高一点,更重要的是受到的监管也有效的多,维也纳附近的自耕农对国力的价值是最高的。
分到土地是最最能让人民爱戴君主的事情,拉迪斯劳斯现在的威望真是空前高涨,这种和退役制度联系起来的分地制度更是大大加强了奥地利征兵工作的难度。
沿着大道南下的送酒商队碰到了不少主动去维也纳投军的年轻人,瑞士地区的人尤其多,山区的土地难以养活大量失去了工作的雇佣兵,法兰西王国暂时用不起他们了,意大利的城邦虽然需要他们,但是奥地利正在尽最大努力阻挠亲罗马方面的佣兵队长在瑞士活动,而相比佛罗伦萨共和派的条件来说奥地利的条件要好一点。
这不仅对于缓解弗伦兹贝格的难题大有帮助,而且有利于加强奥地利对新获得领土的统治。
当然道路上更多的还是络绎不绝的商队,威尼斯的混乱给的里亚斯特港带来了机会,许多地中海商人将卸货点换到了虽然软硬件设施都比较逊色,但是安全的奥地利港口。
除了那些经营和战争有关物资的商人又或者根脚极其可靠,谁会愿意去如今的威尼斯呢。
被威尼斯内战波及就很惨了,上了岸还会受到莫名其妙的审查,稀里糊涂就丢了性命。
威尼斯的混乱就是奥地利的机会。
仅仅是第一天就碰上不少商人和拉迪斯劳斯他们互同有无,进行一些小额交易以多样化自己的商品。
整个地中海地区的商人都能在奥地利看到,来自地中海南岸的异教徒商人也有很多,奥地利的几个真神教会都忙着互相撕咬,根本没有人去为难星月恶魔的信徒。
各种商人中有一个来自突尼斯的商人特别引起了萨扎斯坦的注意,他在黄昏时分拉迪斯劳斯一行正在扎营时找上了门来。
“你们只卖酒的?没有维也纳产的珍珠吗?”这位来自突尼斯的染料商人热情地同萨扎斯坦打招呼。
走南闯北的商人最有眼色,他仅仅从那些昂贵的酒桶里就意识到拉迪斯劳斯是一个真正的大商人。
他的染料虽然也是好货,但是也没去直接打搅主人,而是先和管家说话。
“上等珍珠不好弄啊。”萨扎斯坦一副很失落的样子,维也纳的多瑙岛养殖场中已经有了一些珍珠产出,这是奥地利的抢手货之一。“那些残次不齐的下等货色送到的里亚斯特港对上海水珠优势就不大了,不像你们突尼斯城和比赛大出产的红色染料走到哪里都是抢着要的。”
“哎呀,您太谦虚了,我刚刚从的里雅斯特港来,那里最受欢迎的还是维也纳的自然美景,据说这种酒如今都是配额供应的呢。”这位突尼斯商人经验丰富。“能一次弄到十几车上百桶好酒,您的主人在多利亚夫人面前一定也是说得上话的人物吧,到底是什么来头?”
“呵呵,这可我可不能告诉你。”萨扎斯坦露出了自得但又稍微遗憾的表情,说出来吓死你的背景但是又不能显摆的心情表现地惟妙惟肖。
唬骗也是红袍的本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