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围攻
双手再次握住了“神圣复仇者”,感受着上面传来的炙热感觉。
这种熟悉的感觉真是美好。
在最危险的战场上,巴雅尔感到了一丝平静。
‘勇敢的年轻人,等回到巴黎,我一定会找出你名字,让你的家族永远为你自豪。’巴雅尔一边挥剑抵挡奥德-凯斯勒的钉头锤,一边在心里向那个牺牲自己的生命给自己创造机会的年轻贵族致敬。
拉迪斯劳斯赶到时巴雅尔还没有拿起那把剑,拉迪斯劳斯一抬手就施展了一个火焰箭,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施法失败了。
还有一个奥地利军官想要攻击巴雅尔,可惜他根本没有巴雅尔的爆发力,慢了一大步反而被巴雅尔拿起宝剑就给砍倒了。
巴雅尔顺着这个气势,又连砍三人,才重新被弗伦兹贝格给架住。
拉迪斯劳斯的状态比大部分的士兵还要差,自从在那次倒霉的斥候战中了小谈舒尔的蹂躏内脏到现在,他根据医生的建议至今没有吃过一块肉,每餐就是菜汤加上一点面包屑,这已经顶了小半个月了。
实际上不用医生提醒,仅仅是喝水稍微多一点也会陷入又吐又拉的状态,拉迪斯劳斯肯定是不敢吃那些油腻的东西。
吃得差,肠胃还时不时地罢工,这种状态又激发了拉迪斯劳斯的偏头痛。
拉迪斯劳斯选择雪夜出击发起决战,其实多少也是因为精神状态比较差的人,倾向于选择极端的方案。
如此状态的拉迪斯劳斯的体力其实早就已经到了极限,只是因为他明白自己的职责和这场战役的重要性才坚持着。
君主可以享受生活,可以得到权力,但是负责任的君主也明白这一切的代价。
如今就是为那些美人和佳酿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忍受着肠胃的哀嚎喝下一瓶鹰之光辉药水后,拉迪斯劳斯开始施法。
“群体熊之坚韧”,这总是一个不会错的选择。
弗伦兹贝格的铠甲虽然提供了很强的恢复能力,不过还没有到逆天的程度,他的左手还没有恢复战斗能力,依然是单手持剑在战斗。
不过如此剧烈的战斗中,伤口却已经收口了,这已经让巴雅尔惊骇非常了,哪怕以他身经百战的见识也无法理解弗伦兹贝格的超凡恢复力和不可思议的力量了。
然而重新夺回了“神圣复仇者”后,巴雅尔已经可以对付受伤的弗伦兹贝格了。
可惜现在局面已经对他更加不利了,波旁公爵接手了对战局的指挥。
拉迪斯劳斯和奥德-凯斯勒都加入了对巴雅尔的围攻。
因为巴雅尔顺势斩的威胁,所以必须投入高级战力围攻他。
当然拉迪斯劳斯也就是在旁边释放一下“火焰箭”和“负能量光线”罢了,弗伦兹贝格加上给自己施展了无数增益效果的奥德-凯斯勒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这个看法应该是不错的,拉迪斯劳斯的“负能量光线”很快就连续命中了巴雅尔两次,完美骑士尽力避开了威力更大的“火焰箭”,但是这两个二级魔法对他同样疲惫的身体也是很大的负担了。
拉迪斯劳斯在犹豫是不是要把剩下的一个“律令目盲”给丢出去,多次使用七级魔法对于财政是一场灾难,哪怕当对手是完美骑士巴雅尔时,省钱这种级别的大问题也不能不考虑。
多少粮食,多少汗水才能换来一点点千筛万选的施法材料啊。
而且巴雅尔这样的强大武者,律令目盲对他是不是能生效,生效之后能不能发挥决定性的作用是很难说的。
拉迪斯劳斯最终还是没有下决心。
战场之上最不可取的就是迟疑,这一次拉迪斯劳斯犯错了。
“万岁!”
“国王万岁!”
法语的欢呼声从背后传来,弗朗索瓦率领的宪兵骑士突破了精辟力尽的哈布斯堡军的防线,还有更糟的欢呼声。
“锡耶纳公爵科隆纳已经被俘!”
“吾王阵斩锡耶纳公爵科隆纳!”
拉迪斯劳斯无法确定老科隆纳是死了还是被抓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科隆纳家族佣兵已经因为失去了首领陷入了崩溃。
弗朗索瓦率领的法军精锐很快就要杀到这里来了。
奥德-凯斯勒因为敌人的欢呼而动摇,步伐错乱,要不是弗伦兹贝格及时救援,几乎就要被巴雅尔斩首。
但是那一剑还是把他的劲动脉给切开了,这个伤势如果在没有魔法的位面那就是九死一生了。
即使是有治疗神术的位面,同样是凶险之极。
拉迪斯劳斯连忙施展“谭森变形术”化身为重甲武士替换下了巴巴罗萨的首席牧师。
奥德-凯斯勒一面飙血一面给自己施展了自己的最强神术七级神术“再生术”,脖子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合了,总算是不必立刻去向巴巴罗萨报到了。
要知道受了重伤的牧师施法失败是很常见的,这种颈动脉受损的情况更是危险,一次施法失败就没有下一个机会了,颈动脉的流血会让人迅速失去意识。
奥德-凯斯勒虽然成功地救回了自己小命,不过这次遇险显然让他的作战热情下降了,接下来对巴雅尔的围攻就有点缩手缩脚了。
不过既然拉迪斯劳斯也已经亲自动手了,奥德-凯斯勒也只好硬着头皮先给拉迪斯劳斯来了一个反善良法阵,再给自己施加一个魔化防具一个变巨术后再次加入了围攻。
巴雅尔在三人的围攻中勉强支撑,他一直想要打倒拉迪斯劳斯来摧毁对方的士气,可是在弗伦兹贝格的威胁下这又谈何容易,更不要说拉迪斯劳斯“盛宴邀请函”化身的盾牌即使是“神圣复仇者”也无可奈何。
再加上那个能施展七级神术的牧师,他哪怕以命换命也不可能给如今生命力极强的拉迪斯劳斯造成致命伤。
一开始巴雅尔还期待着弗朗索瓦和宪兵骑士能来支援自己,可是渐渐地他就发现对法兰西来说局面已经无法再拖延了。
波旁公爵对于阻击弗朗索瓦国王怀有极大的热情,在他的防御下,宪兵骑士们似乎一时半会还杀不进来。
整个营地已经基本被哈布斯堡联军控制了,法军只能据守很小的一块,而且其他摧毁了其他营地的西班牙军正在向这里靠拢,守卫营地后方的法军正在受到越来越大的压力,随时可能崩溃,如果后方崩溃了法王即使突破进这里也没有意义了。
再强大的武士也对付不了数万大军的围攻。
巴雅尔环顾战场,看不到其他可以改变局势的力量。
除了他自己。